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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罪妻 作者:蓝艾草(晋江金牌vip2012-09-02正文完结,平民式的温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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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大半夜光着脚往城门楼上跑的?”
    裴东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慢慢板起了脸。
    书香掩面。
    ——光着脚到处跑,实在太过丢人了!
    仿佛这会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的行为有多失常。她垂下头去,小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不知道为何,心里涌上了小小的难以言喻的委屈。
    她不曾瞧见,裴东明脸上心疼的几乎要碎了的神情,要极力的克制,才能不伸出双臂去将她搂在怀里。
    “我还听说,你在城门楼上吹了一夜的冷风?”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敢跑到城门楼上去吹冷风。
    果然他不在了,这小丫头就无法无天不顾身体开始横行了。
    垂着头认错态度良好的某人乖顺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今回想起来,她当时也太胆大包天了,战事如此紧张,居然还不怕死的往城门楼上跑,要是真在营中,按军律,不知道会不会拖下去一顿军棍打死?
    “把鞋袜脱了,我瞧瞧脚上伤势!”
    男人难得一见的严厉声音在头顶想起。
    垂着的小脑袋使劲的摇了摇,拒绝意味十分强烈。
    脚面上的伤烫的太厉害了,又没有及时处理,现在瞧着很是可怖。
    “你这样子不听话,我一上战场就往城门楼上跑去吹冷风,还烫伤了脚,万一我战死了,你可怎么办?”
    这话仿佛炸弹一般,直直扔进了书香心里,她跳起来,一脸的惊恐,眼眶都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里面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不会!不会!你怎么会丢下我一个人?”
    尝过二人相拥的温暖之后,怎么可能再忍受一个人的孤寂凄凉?
    裴东明双目蘊泪,从来温煦的面孔之上此刻全是心痛担忧,被她一览无余:“我不过是去了敌营一趟,你就慌成了这种样子,万一我死了……”不等他说完,嘴上便被捂了个严严实实。
    他眼前是一张泪水滂沱的小脸,“我以后不会乱跑,你要上了战场,我就乖乖呆在家里,不到处乱闯,你肯定不会……”他怀里被撞进来一个纤瘦的身子,整个人被搂的死紧,好几处伤口顿时疼了起来,怀里的人放声大哭,仿似要将这些日子的惊惶煎熬都哭尽,不管不顾只紧搂着他。
    裴东明的心都要被哭成几瓣了,哪里还会去顾忌身上的伤口,全副心神都放到了她身上,柔声细语哄劝着她。
    “我要去打仗,你连自己都不爱惜,我可怎么专心打仗呢?”
    呜呜呜 ~~~~~~
    “你站在城门楼上吹冷风,万一吹病了,我还没回来可怎么办呢?”
    呜呜呜(大哭)~~~~
    “我是心疼你,乖,给我看看脚上的伤……”
    呜呜 ……坏人,“就是不给你看……还敢咒自己……”
    裴东明听清楚了她呜呜咽咽哭着说出来的这句话,面上笑容又辛酸又甜蜜,搂着她又哄:“我武艺高强,肯定不会有事,香儿要放心……乖,脚上烫伤给我看看?”
    傍晚时分,好不容易哄的自家小媳妇儿不哭了,又将脚上烫伤重新上了药,眼睛肿成桃子的小媳妇儿不依不饶:“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咒自己,小心我——小心我不给你饭吃!”
    裴东明认错态度十分之良好:“娘子我错了!为夫以后一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杀敌立功,给娘子挣个诰命回来!”
    书香两手撕着他的腮子使劲往外拉,一脸的恼意:“我要那虚名做什么?你给我平平安安的出门,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
    裴东明连连讨饶:“娘子我错了!我一定平安出门,平安归来。咱不要诰命,咱只要平安!”
    撕着他脸的小手松开了,刚刚哭的红肿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她俯□来,在他额头亲了一记:“这才乖!”
    裴东明双目湿润,面上笑意灿烂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这帮坏人……不求花花收藏就开始潜水了……霸王们,潜的太久了都爬上来透透气吧……

    今朝醉

    60
    两个月后,连存在城中最好的酒家摆宴,正式认了书香这个义女。前去吃酒的除了军中与裴东明关系好的同袍之外,罗四海竟然也携一双儿女前来,场面一时热闹之极。
    裴东明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这两个月里,夫妻两个日日腻在一处,只觉时间眨眼飞逝,郭大嫂子每次去她家,都要打趣几句,不过这两个人如果都皮厚的厉害,寻常打趣根本不能让他们脸红上半分。
    今日连存身上穿着的,从内到外,全是书香一针一线缝制,为此郭大嫂子费了不少心。连存送给书香的是一对成色上佳的玉镯,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掏澄回来的,瞧着就不像是响水城能找出来的。
    在座诸人大部分出身不算很好,但左迁跟罗四海可是世家名门出身,好东西见过不少。左迁对这些东西向来不甚费心,罗四海却担着个风流名儿,一瞧之下就笑了起来。
    “连兄为了今日这认亲可费了不少心思,这对镯子瞧着可不像是响水城里能翻出来的东西。”
    连存拈须一笑:“这对镯子还是亡母的贴身之物,如今替她认了个乖孙女儿回来,亡母若知,不定会多高兴呢。”
    书香听得这镯子如此来历,哪里还敢收,方说了句拒绝的话,已被连存板着脸喝道:“既然认了为父,怎么连个镯子也不敢收?”
    书香讪讪陪笑:“这镯子定然是袓母她老人家想要传给交母的,如今怎么能传给女儿呢?”
    左迁在旁打趣:“其实镯子不难得,军师既然要送了给你,你便收着。最难得的是义母难寻。”
    书香只得小心翼翼收了,裴东明却从她手里接了过来,顺手便套在了书香腕上:“义父既然送了你,你怎么能藏起来呢?还不快戴了起来。不过说起来——”他一脸讨打的笑意去瞧连存:“义父既然送了娘子镯子,不知道我这姑爷有无定仪?”
    连存瞪着他,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倒完全没想过要送裴东明礼物。
    满堂的人见得军师这副难得愣住的表情,顿时都轰然大笑。座中除了左迁跟燕檀,皆是携眷而来,贺黑子腆着脸道:“论理,我跟东明也是连襟,不知道军师有无表礼相送?”莲香在他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却推了另一边坐着的燕檀:“说起来,燕老弟也应该有一份的啊……”
    连存看着大厅里如狼似虎瞧过来的眼神,懊悔抚额:“感情今儿都是来宰我的?我就不应该大张旗鼓的请客,就应该关起门来磕个头,吃碗面算了!”
    座中诸人更是大笑,卫央不依不饶:“今儿可不光是军师认女一喜,这宴还是将军的饯行宴。”这话一说,厅内欢乐的气氛顿时一沉,罗四海旁边会着的罗桃依更是差点掉下泪来。
    左迁在响水多年,与城守罗四海又相处得来,响水军是他跟连存一手所建,连存身为他的幕僚,自然是他走到那便要去哪里,说起来,这顿宴席过后,只等新来的响水驻军将领来了以后,交接了事务,左迁便要离开此间,前去金沙关驻守了。
    两月前一战,响水军大败阿不通,左迁随后向朝廷报喜,数日前朝廷刚刚有恩旨下来,一应嘉奖随后就到,只是西南金沙关守将年老,所以特令左迁带一部分响水驻军前去驻守,另有将领在七月间前来接手响水军。
    左迁调职一事,引得响水营中军心动荡 ,人心惶惶,好些人不知是去是留,也不知道新来的驻军将领是何等人物。就连罗四海心里也没谱,已去信让京中罗家暗里打听一下,只是如今圣旨未下,一切还不明朗。
    这件事,只除了如今被贬为普通步兵的老罗头,恐怕无人能够拍手称庆。
    老罗头自上次被关押,后来被左迁下令打了一顿板子,贬到辎重营去当步兵,连家人住的小院也被收了回去,如今罗娘子带着罗敏已经离开了军眷居所,去了城南普通百姓的地方,租了个小房子,闲时做些针线,或者替人浆洗过活。
    这顿酒直吃到了三更天,雁儿莲香这样的孕妇早早被郭大嫂子顺路送了回去。郭大嫂子今日格外的宽宏大量,特准老郭头可以敞开了肚子吃酒,喜的老郭头抓耳挠腮,将郭大嫂子送出酒的时候,说了好些拍马屁的话,直引得莲香雁儿抿嘴笑。
    等郭大嫂子的身影消失不见,老郭头一溜烟的窜回酒,豪气干云提了个碗倒了半碗,一饮而尽:“今儿总算得了特赦令!”引的众人都瞧着他大笑。
    贺黑子端着大半碗酒,非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往日都没什么机会跟郭大哥好生拼酒,好不容易今日才得了这机会。”
    老郭头酒虫早在腹内馋的不行,二话不说就连干了三碗酒。
    文雅些的,如主桌坐着的裴东明夫妇,左迁连存,还有罗四海这几位,都只交谈些时政看法,以及响水军往后之路。
    只是中间总被前来敬酒的打断,连存跟左迁被逼着喝了好些酒,连罗四海这位城守老爷,往日可望而不可及,今日能够能堂,也被灌了好几碗酒。
    罗四海往日与城中乡绅官员饮酒,都是小杯浅酌,哪里与军中这些粗豪汉子如此饮过,没几碗已经脸都红了,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罗毓看着不好,前来饮酒的一律被他挡了,卫央见状,索性将主桌的罗毓跟裴东明都拉下来,二三十条汉子拉开了场子拼酒。
    自罗毓从军,罗四海父子多有隔阂,今晚一顿宴饭,罗四海见幼子眉眼飞扬,与袍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全无读书人的文气,纯然一副军旅汉子的作派,眼见着是个长成了的大人模样,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不过离家数月,这孩子竟然教他瞧着分外陌生。
    完全不是他曾经期待过的模样,只是瞧着这样的罗毓,似乎感觉也还不太坏。
    左迁治军,向来张驰有度,每年军中总有宴饮,他与连存坐在高处,看着这些汉子拼酒,拼醉了也有钻桌子的,学狗叫的,被热酒浇面的,站在场子里顺便打几拳的……各种醉态早经见得习惯了。
    书香与罗桃依却是首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裴东明喝了些酒,众人只道他这次立了大功,也不知道会得怎样的嘉奖,又有五六个汉子坏笑着要向他讨教,这酒家大堂甚是宽绰,桌椅皆是笨重的实木少经雕琢,被这些军中汉子当杂耍一般举起来端起来,连桌上酒菜都未曾动,全被靠墙摆在了一处,中间空出老大一得地方来。
    书香以为,这摆法甚得现代自助餐之真髓,要吃菜的自去旁边吃,看大架的,或者想下场子的,只管往中间一站。她伸长了脖子,看着四五个人将裴东明围在当间,抱腿的抱腿,抱胳膊的抱胳膊,只听得他大叫一声,声如惊雷,将这几个人甩脱出去。
    平时瞧着他一副温雅无害的模样,原来这人力气倒这般大的惊人。
    裴东明站在场中大笑,被甩跌出去的也就势躺在地上笑,都喝了不少酒,只当寻常作耍。也有人拎着酒壶站的高高,酒线飞溅而下,地上躺着的汉子大笑着张开了嘴,接得酒来,大口大口喝着,边笑边喝,顿时教酒给呛了,咳的惊天动地,一脚踹在倒酒那人站着的凳子上,凳子被踹翻,那人顿时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扔下酒壶二人缠着往场中间打将过去,被裴东明一把提了一个,又扔出场去。
    堂中顿时喝彩声连天。
    酒家的掌柜五十来岁,这种事情经见得多了,他这酒家桌椅板凳最是结实,就怕遇上个酒后的兵痞子不耐摔,在这般吵闹的环境之下,竟然袖子手坐在柜后打盹,只有几个小二眼错不见的盯着。
    无论多少离愁别绪,又或者烽火烟云,生死难料,在这样辣辣的烈酒浇灌之下,热闹到极致的夜晚里,似乎都不过是枕边的一个噩梦,不值得挂怀计较,悲悼或者消沉。
    今朝有酒,只合今朝醉。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卷末。
    下一章,将进入中卷,谢谢大家的一路相随,希望中卷跟下卷也有你们的陪伴。多谢!! 

    婆婆

    61
    傍晚时分,一车青帷马车在城门关之前,从响水城南进了城。
    车上的一个瞧着十分干练的老太太撩起车帘来,问守门的军士:“小哥,贺黑子家住哪里?”
    同样的时间,书香侍候裴东明净面梳洗,洗去从营里带回来的尘土,又拿出一身新作的夏袍来,服侍他穿了起来,颇有几分担忧:“新来的将军瞧着人怎么样?”
    “白胖,笑的跟弥勒佛一般。”
    新来的驻军将领姓曾,名潜,四十多岁年纪,今日午时才入了城,带来了上次大战嘉奖的恩旨。
    裴东明一场搏命,换来了从七品翊麾校尉连跃两级,如今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上次参战的军中袍泽各有封赏,但比起他来,皆要低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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