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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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子!不知你家公子又是何方高人?竟然可以轻松荡平公孙瓒这样的强大军阀。”
鲜于银一脸得意地回答:“我家公子便是刚从长安返回幽州不久,曾在冀州促成信都会盟,在歠仇水以寡敌众大败鲜卑轲比能的刘世仁!”
“刘世仁?”王烈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茫然。
辽东远离冀州和幽州,中间又隔着公孙瓒势力、乌桓各部和东部鲜卑,消息传递十分缓慢,加之王烈来了襄平之后又是醉心于学问和授徒,对于忽然在幽冀之地“火”起来的刘大公子不熟悉,也在情理之中。
鲜于银这番话要是对着公孙度说,公孙度保证不会一脸茫然。就算消息传播速度再慢,如今几个月已经过去了,信都会盟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到襄平,歠仇水大捷的消息估计还在路上。
韩珩插话:“公子名和,字世仁,乃刘太傅嫡长子,在长安时曾为天子侍中,这次奉了天子密旨,特地返回幽州公干。实不相瞒,我现在也是公子府上的入幕之宾,这次主要是受公子所托,前来游说公孙度。”
王烈点头,说道:“想不到刘伯安为人优柔寡断,居然养得如此狮虎之子!子佩远道而来,一路劳顿,今日暂且歇下,游说公孙度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韩珩听出王烈的话中有话,问道:“彦方兄,此事是否让你为难了?若是不便,我便直接去见公孙度,亮明身份,晓之以大义和道理,让其做出选择!”
王烈苦笑,说:“子佩初来辽东,可能对于公孙度此人还不了解,我便好好对你说一说。”
韩珩和鲜于银一起点头,洗耳恭听。
“公孙度此人外宽而内忌,看似善待士人,招贤纳士,实则处处防备,内藏不臣之心久矣。公孙氏欲在辽东自立一国,脱离大汉统治。前日,我曾听其子公孙康闲聊时谈及公孙度最近正下令在辽东各地缉拿一个名叫刘政的人。刘政是北海人,与前来避祸的名士邴根矩同郡,乃汉室后裔,听说他来辽东避祸之后,甚得士民百姓的喜爱,因此被公孙度所忌,随便安了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便欲缉拿而杀之。”
说到这里,王烈摇摇头,对于公孙度这种做法很是不认可。
鲜于银临来之前,曾被刘和面授机宜,其中专门谈及了邴原与刘政以及太史慈之间的牵扯,此时听到王烈谈到公孙度竟然真的对刘政下手了,心里忽然有种惊悚的感觉。
刘和是在两个月前告诉鲜于银这些秘密的,那时候他刚刚返回蓟城不久,而公孙度也没有对刘政下手,这就意味着刘和是在毫无消息的情况下,未卜先知了公孙度的举动!
鲜于银瞬间就凌乱了,他不知道远在马城的公子现在是不是正用一双可以看透时空的诡异眼睛看着自己。
虽然有些凌乱,但该问的话还得及时问。鲜于银问王烈:“敢问彦方先生,不知那刘政如今有没有被公孙度抓住呢?”
王烈摇头,回答:“还没有。听说刘政已经潜出城了,具体去了哪里,老夫也是不知。”
鲜于银心想:公子曾经特意交待过,公孙度若对刘政下手,刘政在无路可去的时候,就会前往邴原的住处躲避,而邴原在收留了刘政之后,就会委托同州壮士太史慈护送刘政返乡。现在我既然知道刘政还没有被抓住,那就直接去寻邴原,等着刘政和太史慈相继浮出水面,然后一箩筐装了,立即返回蓟城!
想明白这些,鲜于银闭口不言,并不出语询问邴原的事情。鲜于银也不傻,在摸不清王烈的立场之前,才不会冒失地告诉王烈,刘政可能去了邴原所住的地方。反正邴原在辽东的名声不比王烈小,过了今日之后,寻个借口溜出去稍微打听一下,不就查出来了嘛!
当日夜里,王烈在府中为韩珩设宴接风,还邀请了辽东候府中的柳毅、阳仪两位公孙度心腹作陪,席间说的都是些不涉时事的话题,倒也宾主尽欢,一团和气。
这种场合,鲜于银并未出现,他现在继续扮作韩珩家养的私兵,混在一群士兵和奴隶当中,冷眼观察着不远处那座辽东侯府。
刘和交给鲜于银的主要任务是将太史慈给带回去,至于联络公孙度从东牵制公孙瓒,至于顺带着将刘政也带回去,都是见机行事,捎带着办。为了招揽到太史慈,刘和甚至做好了韩珩被公孙度扣在辽东的心理准备。
鲜于银能够体会到公子内心对于勇猛武将的渴求,同为武将的他,并不排斥亲自为公子招募到另外一位类似于赵云那样的猛将。公子离开蓟城前往马城之前,特意对鲜于银说过:“无论今后我帐前有多少能臣勇将,你和子泰护送我离开长安的情谊,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只要有这句话在,鲜于银便觉得不管遇到多少困难,这次也要帮着公子从公孙度身上挖几块“肥肉”回去!
夜深之时,辽东侯府公孙度居住的寝帐内依然亮着灯,柳毅和阳仪这两条忠犬此时正向公孙度汇报着一些事情。
“启禀主公,卑职在席间与那韩珩多有辩论,可以确认此子确实胸有才华,并非浪得虚名之辈。”阳仪说道。
“卑职也仔细旁听了王长史与韩子佩的言语,可以确定两人确为故交好友,昔年同学于颍川大儒陈寔门下。”柳毅说道。
公孙度点头,开口问道:“可曾查明此子前来襄平的用意?”
“王长史只说韩子佩是受了自己的邀请,特来辽东游学,并无明确的目的和企图。”阳仪回答。
公孙度再问:“可知此子是何地人氏?”
柳毅回答:“韩子佩自称是代郡高柳人氏。”
“高柳?便是处于刘伯安控制下的边塞之城高柳么?”
“正是。”
“柳主簿,本侯交给你一项差事,明日立即派出细作前往辽西打探,查一查这个韩子佩是如何安然无恙的从代郡穿过公孙瓒的地盘来到襄平的!”
“卑职领命!”
“阳治中,缉拿刘政及其家人的事情还需多费心,你立即替我起草一份缉拿刘政的公文发往各县,便说‘敢藏匿刘政的与刘政同罪!’”
“大人,如此堂皇地缉拿刘政,是否有些不妥?”阳仪小声劝说道。
“嗯!有何不妥?”刘度面露不虞之色,反问道。
阳仪额头冒汗,急忙解释:“那刘政毕竟是汉室后裔,大人若是将其拿住杀了,辽东士林之中难免会有人非议此事,只怕对您的声誉有损。”
“哼,本侯手下杀的士族还算少么?谁敢非议,便以合谋罪论处,一并抓来杀了!”
公孙度说这话时,霸气侧漏,辽东王的气势展露无遗。
第一三九章 骂个狗血淋头!
当公孙度和两个心腹在府中嘀嘀咕咕的时候,韩珩和鲜于银也在密谋着后续的行动。
韩珩一脸担忧地说:“明辉,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许多。仅从今日王彦方的口中,我们就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公孙度如此多疑善忌,只怕不会轻易答应公子的请求,我担心这次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鲜于银安慰韩珩:“子佩先生,这一路陪你走过来,看得出你是个外表温厚、内里坚韧之人,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不要将结果看得太重。我最了解公子,只要你用心为他做事,成败与否其实并不重要,他今后一定会信任和重用你的。”
韩珩感激地点点头,又道:“公子的性情确实是我所见过最好的一个,为人宽厚随和,丝毫没有世家贵子的骄横,也能听得进别人的劝告和意见。我只是担心像他如此仁厚的人,若是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岂不让人惋惜?正因如此,我才想要尽力促成公孙度与大人的联手,为他争取一些壮大的时间。”
鲜于银一脸自信地说:“子佩先生不必为公子的出路担忧!你且信我,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神鬼莫测之智,区区一个公孙瓒,根本奈何不了他。公子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将来迟早会灭了如今在各州郡内跳来跳去的家伙们,还汉室一个朗朗山河!如果公孙度不愿借此良机而交好太傅大人与公子,只能说明他鼠目寸光,将来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韩珩叹一口气,悠悠地说道:“以如今这种局面,想要恢复汉室江山社稷,何其之难啊!”
鲜于银却是非常乐观,并不为韩珩的悲观情绪所影响,继续说道:“咱先不扯将来那些事了,先琢磨一下如何应付公孙度吧。”
“好,正当如此。公孙度明晚要在府中设宴招待于我,不知明辉有何看法?”
“我的主张是暂时不宜向公孙度挑明来意,不妨再细致观察几日,同时也趁此时间四处打探公子要寻的那几个人,想办法先跟他们取得联系。”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若是明晚向公孙度亮明来意,今后我们在襄平的行动就会处处受到限制,不如继续打着游学的旗号,方便四下里查探辽东一带的形势,也为今后公子攻略辽东做些准备。”
两人一番低声商议,定下了计策,鲜于银离开韩珩卧房,回到自己的住处。
“你们几个,明日便在城内四处走走,到街面上买些吃食和用品,去酒肆里转转,留意襄平城内老百姓最近都在议论些什么事情,顺便打听一下邴原的住处。”
“谨遵鲜于都尉之命!”
“喊我什么?怎么还是改不了口?记住,你们现在就是韩先生的部曲私兵,我是你们的头,不是什么都尉!以后谁若是再敢叫错,等回了蓟城,看我不收拾你们!”
“辉哥,小的们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哼哼,这还差不多,赶紧滚蛋睡觉去!”
翌日白天,韩珩与鲜于银哪里都不曾去,安心留在王烈家中,一副悠然闲适的样子。韩珩还应王烈之请,客串了一把“客座教授”,为十来个大小不一的孩童讲授经文,表现得中规中矩,毫无破绽。
鲜于银派出去的几个士兵,都是粘上毛儿比猴精的家伙,他们在明知有人盯梢跟踪的情况下,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四处游逛一番,临回来时还买了酒菜,看不出半分出身行伍的做派。
傍晚时分,侯府专门派来两辆牛车,迎接王烈和韩珩过府赴宴。
此时出行的风俗已经发生变化,不再像早些年人人都以乘坐豪华马车为荣,一些士族大家开始以乘坐牛车为时髦和风尚。因为牛车行走缓慢平稳,而且车厢宽敞高大,只需稍加改装,在车厢上装棚施幔,车厢内铺席设几,便可任意坐卧,对于养尊处优、肆意游荡的士族大姓再是合适不过。
豪华马车就像法拉利,是年轻人的钟爱;豪华牛车便是劳斯莱斯,最受上年纪的士人青睐。
王烈与韩珩同乘一车,柳毅在一旁作陪。公孙家的两个小子也乘一车,跟在后面小声议论。
公孙康对弟弟说:“恭弟,今日听子佩先生讲经,觉得此人有大才,不若我们劝父亲将其留在辽东?”
公孙恭是个没主见的家伙,于是点头附和:“大兄说的对,回到府中你怎么对父亲说,我便跟着说。”
韩珩随王烈进入公孙度府上之后,便见厅内人头攒动,已经来了不少身穿士子服饰的人,估计是公孙度将襄平城内的世家子弟请来一起作陪。
韩珩挨着王烈落座之后不久,便见一位年纪四十出头,长得鹰视狼顾的中年人,在阳仪和侍卫的陪同下,阔步迈进厅内。
王烈于是示意韩珩起身,引着他来到公孙度面前,说道:“公孙大人,这位便是我的同窗小友韩珩韩子佩。”
王烈年过五旬,韩珩三十出头,王烈称呼韩珩为小友,却也恰当。不过论辈分的时候,王烈跟韩珩还是一辈,因为他们当初曾经跟着同一位老师在颍川学习。
公孙度颔首说道:“久闻韩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韩珩躬身向公孙度行礼,恭维说道:“大人过奖了。珩在代郡时,便常常听到关于大人在辽东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的种种事迹,来了辽东之后,所见所闻令我很受触动,大人之能,功在社稷百姓啊!”
公孙度见韩珩如此会说话,一张脸顿时满是春风,于是招呼众人一起落座,歌伎伶人纷纷上场,美酒佳肴摆满几案,一顿欢乐的宴会就此开始。
如果不是半路上杀出一个不知死的家伙,破坏了整个宴席友好亲切的氛围,或许就没有了后来许多的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酒酣耳热之际,公孙度的大儿子公孙康正欲替父招贤,忽然有位喝的醉醺醺的中年文士站起身,指着公孙度的鼻子就是一通骂,彻底把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