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尸身放荡不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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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简宁煊站在客厅中,静静地望着她。
“你想吃什么?”安步一边换鞋一边问。
“你看着做吧,我不挑食。”事实上,简宁煊很挑食,任何可能导致上火的食物都不会列入他的菜单。但今天有这个女孩在,他或许可以不用太讲究。
看她走进厨房,简宁煊不经意瞥见空调上显示的数字,连忙过去将温度调到26度。
这些年,他身边之所以没有一个固定的生活助理,除了自身体质特殊和性格孤僻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家里常年保持十几度的低温,正常人都受不了。
不过,这个女孩刚才进来时,好像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难道她不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太低吗?
安步当然不会有什么感觉,无论是高温还是低温,只要没有达到损伤皮肤的程度,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打开冰柜,里面的食材倒是很丰富,安步选了面条、鸡蛋、小葱和一些配料,打算给简宁煊做鸟巢面条蛋饼。
救人需谨慎()
将面条放入开水中;煮到七、八分熟;捞出来放入凉水中;然后抓起1个鸡蛋想了想;安步又多加了一个蛋;将蛋清和蛋黄分开;分别装好。接着将面条捞起来沥干;加上牛肉酱,再倒入蛋清,搅拌均匀;然后围成鸟巢状,放入用食用油热过的锅中,开小火煎1分钟;加入鸡蛋黄;再煎上3、4分钟,洒上辣椒酱和葱花;一盘香喷喷的鸟巢面条鸡蛋饼就完成了。
面条中间的蛋黄浑圆饱满;色泽金黄;加上红色辣酱和绿色葱花的点缀;如同琥珀一般;既漂亮又美味。
将鸟巢面条蛋饼端上桌;安步又给简宁煊榨了一杯酸奶果汁,帮助消化。
“做好了,简先生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安步一边将围裙脱下来;一边招呼客厅的简宁煊。
简宁煊坐在餐桌前,拿起叉子默不作声地品尝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浑身燥热被驱散的原因,这份简单的夜宵,让他胃口大开,吃得十分满足,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绷直的唇角也浮现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整个人散发着轻松愉悦的气息。
虽然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安步却从他身上看到了一层幸福的光环,并非夸张的形容,而是实实在在的出现了。
她的视觉异常,眼中的世界没有色彩,不过就在刚才,她看到了一片蛋黄色的光芒,好像被简宁煊吃掉的那两个蛋黄,化作灵魂在他身上显形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在黑白灰的世界,这片光芒如同暗夜萤火,异常闪亮。
如果简宁煊刚才吃的是麻辣小龙虾、蒜蓉西兰花、紫色包心菜、蓝莓冰淇淋、小米南瓜粥,那他身上会不会出现红、绿、紫、蓝、橙五彩光芒?
想到此处,安步眼中熠熠生辉,看向简宁煊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简宁煊若有所觉,抬头朝安步望去,却见后者面色平和,并无任何异常。
“麻烦你了,面条蛋饼很好吃。”简宁煊中肯地评价。
“不用客气。”安步露出一个管家式的标准笑容,“以后若有需要,可以随时召唤我。”
简宁煊觉得安步的态度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但又看不出哪里不一样,貌似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热情?
安步将桌子收拾好,礼貌问道:“不知简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简宁煊看看时间,内心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说道:“没有了,多谢你,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那我就告辞了。”安步转身朝门口走去,正准备换鞋,发现简宁煊也跟了过来。
见安步一脸疑惑地看向他,简宁煊解释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不用了。”安步一边换鞋,一边回道,“我开车过来的。”
简宁煊:“”失望地将取到一半的鞋子又放了回去,原本以为还能在路上多处一会的
不过,他还是踩着拖鞋将安步送到楼下,看着她坐上一辆小车风驰电掣地从他视线中消失。
简宁煊在酷热难耐的夜色中站了许久,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让她留下来过夜,但考虑到男女有别,最后还是理智地放弃了。
他烦躁地扯了扯衬衫,露出紧绷的肌肉,踏着火力十足的步伐,快速走进电梯。
安步回到家,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舒适的居家服,然后拿出一本新的日记相册,写下:公历2175年7月,在酷乐游乐园遇到简宁煊,与他建立了友好的临时雇佣关系。此人体质特殊,火气旺盛,似乎还拥有能够将食物的色彩呈现出来的神奇能力。不过,这种能力还有待验证,等下次见面,再换几种不同颜色的食物试试看。
末了,还画了一副鸟巢面条鸡蛋饼的简笔图,点上一圈代表光芒的线条,附上文字:金灿灿,黄橙橙我是世上最闪耀的鸡蛋黄。
第二天上午,安步在家里给自己做衣服,顺便背诵z国商法通则,等背完“商事责任的追索途径”,一条裙子也裁剪完毕。
休息三十分钟,安步喝了两杯蔬果汁,然后换上运动装出门。
平时如果没有翻译工作或者其他兼职,安步就会出去跑车,一边熟记城市每一条街道、每一个社区、每一家商铺,一边看看能不能碰到死气缠身的人,顺手搭救一把。
来来回回接送了几波客人,一路波澜不惊。正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安步目光随意一扫,瞳孔猛然收缩,前方一辆长途巴士缓缓驶过,开向右边那条公路。
巴士上坐着几十名乘客,一个个隐没在浓浓的死气中,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行进。
绿灯亮起,安步想也没想便打了方向盘,快速朝那辆巴士追去。
如果一车人都出现死气,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即将发生严重交通事故。那辆巴士的终点是s市的隆成县,二十分钟后就会驶离市区,进入一条三级公路。
三级公路两边多是田野湖泊,车辆稀少,并非事故多发地带。
安步不知道事故原因,自然也没有办法让巴士停车,只能跟着他们一路开出市区,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留意巴士的情况,可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眼见死气越来越浓,安步皱起眉头,决定超过去,先让他们停车再说。
正在这时,原本匀速行驶的巴士突然加快了速度,车身也像失去控制一般左右摆动,然后径直朝右边的湖泊冲去。
巴士在尖叫声中凌空飞起,哗啦一声,溅起大片水花,斜斜插…入湖水中,缓缓向下沉去。
安步一个急刹车,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把锤子,然后跑下车,一个纵身跳入湖水中。
天气炎热,巴士开着空调,车窗紧闭,在水压作用下,乘客很难从封闭的空间中逃脱,再加上慌乱,更是不知所措。
安步当年也是死于沉入水底的汽车中,很能体会那种无处逃生的绝望。托那次事故的福,她现在的泳技堪比奥运选手。来到巴士前,看着车里的乘客疯狂地拍打着车窗,一张张惶恐不安的脸在水中显得异常扭曲。
安步顾不上让他们后退,举起锤子就朝一扇窗子的边角砸去,连续数次,终于将窗子砸破,大量湖水涌入车内,卷着玻璃碎片将众人冲开了少许。但很快,他们便争先恐后地扑向破开的窗口,结果挤作一团,反而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来。
安步也没有理他们,继续砸向第二扇窗子。一般人在水里最多憋气2、3分钟,超过这个时间就会因为缺氧而昏迷,在水中昏迷就意味着死亡。所以安步没有时间安抚乘客,只能尽可能提供逃生出口。
砸窗过程中,安步发现司机倒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身上没有明显伤口,很可能是在开车过程中突发疾病。
1分钟内,安步连续砸开了三扇窗,但逃出来的不过四五人,更多的还在车里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其中有几个孩子已经快窒息了。
在砸碎第四扇车窗后,安步实在看不过去,一脚踩在一个企图强行往窗外挤的中年男人头顶,用力将他踩进车里,然后拽住窗边另一个人的衣领,一把将他拽出来。接着继续拽第二个,谁在前面先拽谁,谁想插队就踩谁。如此一来,众人倒是冷静了不少,开始相对有序地往外逃。还有几个水性好的,也跟安步一起帮忙救人。
不过多时,刚才被踹了一脚的中年男人也被安步拉了出来,就在安步转身之际,这名中年男人突然一个反手,用手中的玻璃碎片狠狠在她脸上划了一下,霎那间,皮开肉绽,鲜血狂涌。
旁边一名帮忙救人的年轻人见到这一幕,瞪大眼睛,怒不可遏,猛地将中年男人推到一边,快速游到安步身边,拉着她往岸上游去。
安步也没有拒绝,跟着年轻人一起游出水面。
“我擦,你tm还是人吗?!”上岸之后,年轻人一把拽起刚刚浮上水面的中年男人,怒骂道,“她救了你的命,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你tm竟然恩将仇报!”
中年男人脸色惨白,不停喘息,无力地狡辩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去你md不是故意的!”年轻人怒不可遏地朝他挥了一拳。
周围获救的人大多不明所以,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他们。随后,他们从年轻人陆陆续续的骂声中,终于了解了大致情况,得知中年男人竟然因为一时私愤,用玻璃碎片攻击救他的女孩,所有人全都对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接着,他们又朝安步望去,愕然地发现她竟然伤得这么重,脸上被划开了一道长约五六公分的伤口,从额头一直到右下颌,差点就刺破了她的右眼,皮肉翻开,血液浸染了半张脸,甚是可怖。这么深的伤口,除非去整容,否则很难不留下疤痕。
对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来说,留下这种疤痕无异于毁容,而且还是毁在自己所救的人手上。
安步沉默地走向自己的小车,从车里取出一条毛巾,紧紧捂住伤口。从她受伤开始,她的生气值就在不断下降,死气值不断增加,直到此时,死气值才逐渐停止变化,但生气值还在往下掉,因为修复伤口需要消耗生气值。她体内的血液含量是固定的,损失一滴,生气值就会补充一滴。脸上这道伤口,大约需要消耗200点左右的生气值才能完全修复。
不远处,很多围观的路人都用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迅速传到网上
安步的混搭风格()
世上有淳朴善良的好人;也有人品低劣的小人;恩将仇报的事情;安步遇到过不少;早已激不起一丝波澜。她救人是为了获得生气值;不需要别人的感激和报答;但也不会任由小人恶意伤害。
这次若是换成一个普通女孩;那名中年男人的作为,无异会对她的身心造成巨大的打击。
安步漆黑的眼瞳中,萦绕着浓浓的死气;她缓缓抬起手,用手指从伤口边缘抹下一滴鲜血,凝结成珠;对着中年男人的方向屈指一弹;准确弹入他的嘴中。作为让她损失几百点生气值的代价,安步送了他一滴带有死气的尸毒血液;在此后的十年间;他的身体将慢慢被尸毒侵蚀;日间衰弱;直至死亡。这个男人本来就应该死在这场事故中;如今让他多活十年也算便宜他了。
“小溪;小溪!”正在这时,一声声哭喊从湖边传来,“快来人啊;救救我的孩子!”
安步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三十几岁的女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小男孩,焦急地向四周人群哭求着,但刚刚获救的乘客大多自顾不暇,而围观路人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全都站在一边踟蹰不前。
扔掉手上的毛巾,安步顾不上处理自己的伤势,快步来到那对母子身边,先检查了一下孩子的情况,然后将他的身体翻过来,用膝盖顶压他的肚腹,倒出几口水后,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又将他仰天平放在地上,开始给他进行心脏复苏,一下,两下,三下一滴滴鲜血从翻裂的伤口中流淌而出,让那张原本就十分可怖的脸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然而此时,没有人感到畏惧和厌恶,全都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乔诺,也就是刚才为安步抱不平的那名年轻人,看着安步不顾自己的伤势,全力抢救其他人,不由得心生触动。被朋友出卖,积蓄被骗光,本已对所谓的人性心灰意冷,如今见到这个女孩的举动,他忽然又重拾了几分热血。
“咳咳”地上的孩子发出短促的咳嗽声,周围立刻传来一片热烈的欢呼。
经过一分多钟的急救,孩子最终被安步从死神手中抢救回来了。
孩子的母亲喜极而泣,抱着孩子对安步连连道谢。
此时的安步,右眼完全被鲜血浸透,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和身上,整个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