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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修仙不累-第83部分

小说: 修仙不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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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传告外人,如有助拳者,烧了整条东街……

    心地善良淳朴的何老爷子就这样被吓住了,他不止一次听说“一支兰”那个**修为奇高,能在几百人中来去自如;手段奇狠,眨眼间就能让十几人身首异处;说到做到,目前还没有一户受胁的人家逃过大难……

    为了家眷和仆人,他选择了默不作声。

    为了邻里,他不敢举家出逃。

    为了无辜的街坊,他甚至连“天合派”都要瞒住。

    他本想遣散家丁和护院,让一家人独自承受这个灾难,但忠实的仆人和武丁没人肯走,大家都留下来,打算放手一搏,既然要死,那就再为老爷一家拼出条活路,尽管希望微乎其微。

    这就是何老爷子的顾虑,也是阿福的隐忌,此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一方面是被逼无奈,另一方面,也真是心疼犹如至亲的何老爷。

    洛淑儿已经气得小脸儿黢青,在屋里来回的踱步,“该死的,该死的!我一定让那个混蛋生不如死!”

    ……

    当李小木几人出现在后院的时候,何荣只能哀声苦叹,他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愈显愁容,当然,撵也不能再撵了,只能硬着头皮由他们去。

    准新娘何尔菀正值碧玉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花枝娇美,脸上带着淡淡的愁,一定也知道了自己所遇到的麻烦,出来进去一直有七、八个护院左右相伴。

    华灯初上,大红的灯笼挂满了后院,酒席已在院落中间摆开,一共也没几张桌子,宴席本来应该设在婆家的府中,但何荣誓死力争,说什么也要和爱女共度这最后一晚郎家的人不理解,但何家从主到仆都明白,何老爷这是在保护亲家有什么祸事,还是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婚宴没敢邀请亲朋好友,最后只稀稀拉拉的坐下了二十几个人,大多都是本家家眷,当然,其中还包括李小木五人。

    李小木在傍晚之前做了几件事,先是带着同伴绕着后院转了几圈儿,随后把目光重点放在了何小姐的闺房前后。他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洛淑儿盯紧前门,陶桃注意后窗,大头看住伙房和进出的人,钟子朝则在房前屋后偷偷的布下了十几个极不起眼的小法阵。

    几人一番忙活,总算做好了准备,正巧天也黑了,婚事大礼一切从简,没有了锣鼓喧天,没有了唢呐齐鸣,就连迎亲的队伍都被早早的遣散回去,如果不是怕太悖礼数,何荣差点儿连婆家的人都没让进门,但既然进来也就别走了,众人在一片悲叹啜泣声中拉开了婚宴的帷幕……

    新郎郎傅杰彻底懵了,小伙子长得文质彬彬,一看就是规矩人家养出的孩子,这会儿被未来的老丈人按住肩膀,猛猛的灌酒,他酒力不行,但也不敢不喝,只能捏着鼻子往下灌,鼓得眼珠子都红了。

    其他在座的也闷闷的喝酒,似乎想用它浇灭满心的惆怅,只有那些护院的武丁没上桌,他们全神戒备,分布后院四周,个个抱着一决生死的誓念。

    恐怕饭桌上只有李小木和大头吃出饭菜的香味儿了,大头已经反复查探过,伙房没有问题、厨子也是本家的老工,酒肉更是新鲜,没掺进什么迷药毒药。李小木放了心,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大头也跟着照做,吃肉倒是没问题,可喝酒就不太擅长了,毕竟小家伙太年轻,只喝了一口就被呛得“叩叩”直咳,更让周围坐着老者不住叹息。

    时间匆匆而过,新郎郎傅杰一杯一杯的喝,到了亥时终于再也挺不住了,婉谢了周围的敬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老丈人施了礼,就要往新房里去。何荣登时变了脸色,连忙又去劝,但郎傅杰却说什么也不肯喝了,阿福偷偷拉了拉何荣的袖子,小声道:“老爷,这眼瞅着都到了三更天,那个畜生是不是有事不能来了?要不还是让姑老爷先进去……”

    李小木借着酒劲儿挥动着满是油星的手,插嘴道,“是啊是啊,福管家说得没错,还不如先叫新郎新娘子圆了房,省得让那厮占了大便宜!”

    婆家的人没太听明白,何府的人脸色却都更难看,洛淑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听新娘的闺房中传出一声尖叫

    “糟!贼人来了!”阿福一个猛子跳起来,带着武丁就往那边跑,第一个冲到跟前的是护院的把头罗放,他来不及敲门,一脚重重的踹出去,大门应声断裂,众人“呼啦”冲进去,一看,登时全都傻了

    只见屋里陪嫁的丫鬟躺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房子的后窗四敞大开,新娘何尔菀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何荣顿时嚎啕大哭,郎傅杰和其他婆家人已经懵了,何府的家丁跟护院也乱作一团,只有罗放还保持着冷静,提脚落步,猛地窜了出去,瞬间便冲出了后窗,消失在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洛淑儿也想去追,却被陶桃拦了下来,她指了指小丫鬟身边的一截镇尺,轻轻摇了摇头,洛淑儿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终于收住了脚步……

    后窗外也是一片狼藉,负责把守此处的两个护院也都昏死过去了,地上同样扔着一截支窗木。

    洛淑儿皱着眉头,“我敢肯定,之前前门没进过人。”

    陶桃说,“后窗也没有,房顶更不会。”

    大头很是困惑,“难不成见了鬼?”

    “嗯,是鬼。”李小木点头,“内鬼。”

    “啊?”

    洛淑儿轻轻敲了敲大头的脑袋,指着地上那截支木,“你见过哪个高手是用木头棍子伤人的?”

    大头一愣,“有哇,小木师兄不就是?”

    “……”李小木。

    “再说,那个‘淫贼’坏事做尽,什么干不出来?又哪会顾及用啥兵刃?”大头又问。

    “呵,可真正的高手是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患的”钟子朝指了指院角被踩得乱七八糟的一片,那里布下的几个隐秘小阵都在微微发光,“否则,他不会逍遥这么长时间。”

    大头脸上登时现出惊喜,“啊,原来师兄在那个家伙身上留下了印记!那我们还不去追?!”

    几人确实追上去了,但是不慌不忙,而且没过半盏茶功夫就停了下来,因为对面一个人影抱着另一个人正往回返。

    何府的几十个人也赶过来了,个个手里提着刀枪棍棒,却都愣在那里不动。

    罗放走近了,将一身大红嫁衣何尔菀放下,女孩儿脸上还挂着泪,死死的抱住小伙子不放,看样子是吓坏了。

    何荣和阿福急忙扑上去

    “菀儿”

    “小姐”

    四目老泪纵横,呜咽不断,却都是劫后余生的欢喜……

第140章 劫后余生

    何尔菀竟然得救了。

    众人围上来,纷纷夸赞着他们的“英雄”罗放。

    小伙子低着头,一语不发,脸竟然比何小姐还羞涩,何荣擦干泪,重重熊抱了他,“好!好”激动得一时竟再说不出话,罗放脸色更红,任身旁的人怎么问,他也是闷声不语。

    还是何尔菀帮着解了围,她依旧在轻声啜涕,但把刚才惊心动魄的经历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当时,何小姐正在屋中梳妆准备,但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人扛着,疾跑如飞,她拔出事先备好的匕首,趁那人赶路在他背上重重的刺了一下,那人惊怒,欲当场将她掐死,幸好罗放赶来,那人似乎因失血过多,也不敢恋战,只能匆匆逃去,就这样,她得救了。

    众人听后无不惊喜之前只听说这位罗把头修为不低,但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然堪当大用,再看他胳膊腿上都是刀痕血迹,显然刚才也经过了一场殊死之斗,当下更是大夸大赞,簇拥着他就要往回走。

    “且慢”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众人停下,只见一个瘦高面白的中年男人挤了出来。

    “呦,亲家”何荣笑着迎上去,“大难不死,大难不死啊走走走,咱们回去再喝两盅”

    新郎的父亲郎仲年在城里做的官不小,虽然刚直不阿,正气凛凛,却也总有那么一点儿官架子,文人当官嘛,总得需要摆出些气势镇住人。

    “等等,有事就在这儿说吧”他目光冷冷,身边的儿子也看着壮壮实实的罗放,尤其是他粗实手腕上环着的那一双白嫩的小手。

    “好说好说,咱们回去一边喝,我一边跟您说,这事儿啊,可真是”何荣满脸笑容,但很快也注意到了女儿的“不雅”,皱皱眉头把她拉开,推到新郎面前,“都成家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快走快走,陪你相公吃两杯酒去”

    新娘撅起了嘴,好像极不情愿,依旧偷偷瞟了一眼罗放,这才盈盈的往回走……

    众人又回到了酒席,这次气氛好了很多,喜声笑声全都有了,是因为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受了重伤,更因本家出了一位修为更高的“壮士”。

    早知如此,何必惊慌!

    女儿有惊无险,何荣自然搬开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会儿精神百倍,在向亲家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郎仲年沉着脸,不回一句话。待听到是“一支兰”掳去了自己的儿媳之后,“啪”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胡说八道!那个案子就是我亲自督办的,‘一支兰’是什么样的能耐,就凭你们那花拳绣腿,也能降住他?!”

    何荣愣了半天,这才急忙解释,“其实小女也自幼习武,也能算上半个修行者。”

    郎仲年冷冷的说:“是跟他学的吧。”他瞪着坐在对面的罗放,还有自己的儿媳。

    何小姐本来是坐在新郎郎傅杰身边的,但她趁着敬酒之际,不知什么时候竟偷偷凑到了对面,此刻正紧挨着罗放,红扑扑的脸上春暖花开……

    何荣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一瞪眼睛,“菀儿,胡闹够了就赶快回来,给你公爹和相公敬酒!”

    何尔菀鼓着腮帮子不乐意,不过还是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郎傅杰垂着头,一副悲悲戚戚的摸样,可怜巴巴的,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儿。

    何尔菀倒满一杯酒,递到郎仲年身旁,“您、您请”

    “免了”郎仲年都没听到个敬称,登时更气,把脸扭到一旁,“这酒,我受不起。”

    郎傅杰听后更是心如石击,眼泪噗噗的掉下来。

    何荣顿时慌了,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正巧见到女儿又开始往罗放身边走,他老眉倒竖,沉声道,“回来,你干什么去?!”

    “陪罗大哥吃酒啊,他今晚”

    “不准去!”

    “可、可没有罗大哥,女儿今天就”

    “闭嘴!”何荣喝道,“快,扶你相公回房,天色已晚,你们该歇了。”

    何尔菀马上把眉头蹙成一团,“我不,我要陪着罗大哥!“

    “混账!”何荣终于火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当然知道!”何尔菀气势也不弱,“是女儿被采花淫贼掳走的日子!是咱们何家大难临头的日子!如果不是罗大哥,恐怕女儿现在已经……”话没说完,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落。

    何荣看着雨带梨花的女儿,心软了。郎仲年沉沉的叹了一声,拉起儿子就要走,“唉!不想成了这门亲事,又何苦编出那么多瞎话?老何,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何荣红着脸拦下,“亲家,您别气,我”

    “算了。”郎仲年苦苦摇头,“我们父子都是读书人,最知道礼义廉耻,不会再待在这儿受辱……”说着,眼圈儿也红了。新郎更是泣不成声,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等等!”洛淑儿真是看不下去了,她承认自己最不喜欢哭鼻子的男人,挺大个爷们儿没一点阳刚之气,但怜悯之心的泛滥,又让她对那对父子起了同情。想到好端端的一桩婚事即将就此完结,她突然记起了自己的身世,父母当时不就是这样分开的么?而自己也因此……唉!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于是,洛淑儿决定为那对儿悲情父子挺身而出,讨回公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何小姐,您看错人了。”洛淑儿直盯着何尔菀。那女孩儿脸现困惑,“什、什么意思?”

    “他”洛淑儿一指罗放,“其实,从头到尾,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众人皆惊,齐刷刷的看过去,发现罗放已深深的垂下头,满脸通红。

    “郎大人说得没错,凭你们的修为,不可能伤了‘一支兰’的一根手指头。”洛淑儿道。

    “他当时情急,没想到我会出手!”何尔菀辩解道。

    “你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吧……知不知道之前又有多少人用过比你更高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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