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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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顾啃着自己的包子,又找了一家小酒楼整整躲了半天半夜,等到再付不起酒钱房费的时候才偷偷的摸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本应该再多躲几天的,尤师姐在盛怒中,大师兄也一定恨死了他,二师叔应该知道了此事,按照门规,欺凌同门师姐师妹,那是要抽筋断骨,扒皮剐肉的,最后留下一口气,还要绑在“惩恶台”上骟割掉命根子……
这么严重的惩罚他可不想挨,但眼下兜里比脸上都干净,身上没钱,寸步都难呐,因此,他必须回来取些银子,再顺便打探打探各方的动静。
却不曾料到,事情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并且,又听到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
……
第2章 奉子成婚
李小木一接近山门,就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
把守山门的弟子竟然多了不少,平时的巡夜队伍也增加好几支,火把将门院照得通亮,一排排房屋在主道两旁林立,参差高下。
处处透着紧张和诡秘。
“八沿门”从来没摆出这么个架势,似乎将临大敌,草木皆兵。
李小木从熟知的暗道中绕过山门,又在院外的一处暗影中钻墙而入,那儿有个隐藏极好的小洞,里外都堆着柴草,这是他好多年前的“杰作”,也是自己昼出夜归、躲人耳目的保障当然,像这样的“猫洞狗洞”,门院里可不止一个。
等到一队巡夜弟子走过去,李小木才蹑手蹑脚的潜到了一栋小房后,他的目的是伙房,逃命的盘缠要取,果腹的干粮自然也不能带少了,可正当他猫着腰经过一扇扇后窗的时候,突然有几声啼哭和叫骂吸引住了他。
声音的源头是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大房子,只有那间亮着光,李小木心思一动,轻轻的靠了上去那,是二师叔和二师娘的寝宅。
李小木趴到了窗根儿下,只听得里面啜啜涕涕,似有女人在哭,一个男声很沉闷,但压得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在墙根下摸索一会儿,终于抓住了一块青砖,轻轻往侧方一推,墙壁上就露出了一个寸宽的小缝儿不用问,这也是他的“杰作”顿时有光透出,同时,房里的声音也清晰的传了出来。
“爹,我不要!”是尤巧儿,音调充满了不甘和苦楚。
“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做主!”男声阴沉而绝决,“你自己造下的孽,必须自己担着!不然,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李小木听出来,说话的正是二师叔。
“爹!可、可我已经和大师兄有了婚约,不能”尤巧儿大哭。
“闭嘴!”二师叔说,“还敢提你师兄?!好好的一桩姻缘就让你这么毁了,现在才后悔,哼哼,自作孽,不可恕!”
“是啊,巧儿,你和满良那孩子一直相处得好好的,为什么又会与那、那”二师娘也带着哭腔。
“那个畜生!”尤巧儿痛骂道,“杂种、猪狗、混蛋、王八……”
李小木想打喷嚏,但是强憋下去了,他知道师姐在骂自己。
“爹,方才你一直骂,也不让我说,其实女儿是被迫的”尤巧儿哭道,“昨晚,我修过夜课后回房的时候被人迎面打晕了,等醒来后,就、就呜呜呜……”
“看清是谁了么?”二师娘急急问道,“我说的是动手的人!”
“还不就是那个杂种!”
李小木又想打喷嚏。
“他有这胆子?!”二师娘奇道。
“娘,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儿做的还少么?这次色胆包天,竟然把主意打到女儿的身上了,我、我要杀了他!”尤巧儿痛哭着。
“哼哼,自圆其说,那小子是什么样的能耐!”二师叔冷笑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功术,还能近得了你的身?别说迎面动手,就算是偷袭,恐怕你也不会吃上一点亏!”
“这”尤巧儿愣了愣。
“巧儿,你当时真的看清了?”二师娘又问,“是那小子?”
尤巧儿犹豫了半晌,“没、没看清他的脸,被一块黑布蒙着,不过除了他,还能有谁?”
“够了!”二师叔怒道,“这事在谁看来都是你们苟且私通,说破大天去,你也落了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骂名,眼下趁掌门师兄夫妇不在,正好息事宁人,成了这桩婚事。”
“不要”尤巧儿惊慌的哭喊,“我不要嫁给那个小杂种!”
李小木心尖儿一颤悠,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意已决,十日之后,你们便拜堂成亲!”二师叔决然道。
“不!”尤巧儿的哭声更大,“我、我和大师兄”
“哼,你秽事做尽,觉得霍满良还会要你么?”
尤巧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你、你快劝劝爹,我、我不要嫁给那个小杂种!”
二师娘沉默了好半天,“师哥,巧儿即便有错,可您这么罚她是不是也有些过了谁不知道,那李小木是咱们‘八沿门’里最一无是处的弟子,他好吃懒做、不思上进,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在山下,吃喝嫖赌他哪样不沾?在山上,坑蒙拐骗他何事不做?就这样一个肮脏无赖,师哥,你要把咱们女儿的一生幸福交给他?这、这我也不答应!”
李小木黑了脸,捂住嘴强忍住喷口欲出的喷嚏。
“愚蠢!”二师叔轻喝道,“妇道人家知道个屁!”他也沉吟了片刻,“好,不想嫁也罢,巧儿,那你就说说,他(她)到底是谁的?”
“爹,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野种!”二师叔咬着牙,“你肚子里的野种究竟是谁的!”
“啊!我”
啊?我李小木心里也在惊呼,我、我操你大爷!之前看二师叔还挺识大体的,原来老东西竟然是想让他做绿头王八奉子成婚!
奉别人的子,成自己的婚!
第3章 阴毒
李小木恨的咬牙切齿,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红色的灵符,在手里轻轻揉搓……
“是啊,巧儿,事到如今你就实话实说吧,你腹中孩子的爹到底是谁?”二师娘急道,“是、是不是满良?”
“不、不是”尤巧儿有些慌张。
“那是你二师兄?”
“不是!”
“难道真是李小”
“不是不是都不是!”尤巧儿大叫,“好了!你们就不要乱猜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哼,那就不要怪我了。”二师叔恨恨道,“准备十日之后大婚。”
“我不”
“师哥”
“够了!”二师叔吼道,可又停顿了半天,大概是觉得妻女可怜,也有些不忍,声音放柔了一些,“唉!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衷呢?半月过后,就是十年一次的‘上选’之日,届时,掌门师兄会接来主派遣出的‘上选令使’,只要能通过他们的核试,那就有了去主派修行的机会,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这个,我准备了几个十年?!这次我势在必得,一定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小‘八沿门’,所以,我身上不能有污点,如果家内的丑事不尽快了结,等掌门师兄回来,必定会追查到底,未婚先孕……哼哼,‘上选令使’若知道我教女无方,又何以领教众徒,我们一家什么机会可都没了!”
“爹,但你不能为了自己”尤巧儿哭道。
“巧儿,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咱们一家,试想,等你们随我到了主派,一旦脚跟儿扎稳,那就以‘夫婿不堪’为由,将那杂种李小木休了……”
我再操你大爷的大爷!
李小木在心里狂骂,这世道变了,“女休夫”都变得这么天经地义,奶奶的,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况且,爹在主派还有好几个旧相识,也算有些根基,到时候一旦得了势,就想办法把你大师兄满良那孩子调来主派,让你们重温旧梦,共享醇情……”
“爹,这、这样真的可以么?”尤巧儿止住哭声。
“事在人为,这阵子,只能委屈你了。”二师叔说,“好了,你们早些休息吧,我还要出去看看,昨日从天而降的那个”
“师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呃……没、没什么,石头,只、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天外飞石。”二师叔好像在闪烁其词……
等他出门走远了,李小木才偷偷的往前走,心里在不停咒骂,从二师叔的祖宗十八代骂到了上古时期,也不知最后落在了哪只猿人身上。最后,他阴阴一笑,成!老东西,咱们走着瞧把那张红色灵符又揣回到怀里……
李小木从伙房后墙的暗洞里钻出来,身后已经多了一个很大的包裹,里面装满了干饼子和杂面馒头,算一算,挺个十天半月是没问题了。又躲过三、五队巡夜弟子,便向着此行的最后一个目标靠近。
那是尤巧儿的闺房,昨天晚上,他刚刚在此“香艳”一宿。
房门当时被矮胖子踹坏了,现在还耷拉着半边门框,房里黑漆漆的,一阵悄寂。
他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借着棚顶破洞投下来的微弱月光,李小木隐隐的看到,屋中碎石断瓦、残木折梁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堆在屋子正中,他格外小心,躲着被“天外飞石”砸出来的那个大坑,蹑手蹑脚的在地上的碎石堆里摸索了半天,终于,他拽到了一截包裹带。
可正要扯出来的时候,突然,身边某处亮起了一点点微弱的光亮,李小木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只见那光芒就在地洞中,且越来越亮,他骇得战战兢兢,悄悄顺手摸过一截断桌腿,啪!一直干瘪枯黄的手扒在了洞边,随后,又一只手也探了上来,李小木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想起“八沿城”中人们讨论的那些“僵鬼”,头发登时就倒竖起来,抡起桌腿猛往下砸
砰!砰!
一边一下,只听得“哎呦哎呦”两声惨叫,手缩回去了,随即便听一物重重的摔到了坑底,李小木刚想跑,但见那地洞中“噌”的一下又窜上来一个人,飞起一脚正踹中他的小腹,随后一拳也紧跟着砸了过来,李小木忍着剧痛跳到一旁,等看清那人的面孔,连忙惊急的大叫:“老房,是、是我!”
那人的脚步终于停下了,在他的头上来了重重的一记,“奶奶个干孙子的,是你个小兔崽子!”
“是、是!”李小木龇牙咧嘴的赔着笑。
房老头是“八沿门”的匠人,在门派里一直干些杂七杂八的活儿,平时话很少,脾气古怪,和李小木差不多,也不太受同门待见,但弟子们对他多是惧怕,对李小木却是厌恶和嘲谑。大概是“惺惺相惜”,李小木对这个老头儿素来没什么恶感,反倒有事没事的就找他喝喝酒、聊聊天,时间一长,老头儿在他的面前话也多了起来,每次李小木给他灌醉,都能套出来一些自认为有用的东西,比如
“老房,你说房梁顶瓦那么密实,如何才能抽掉一二呢?”
“围墙砖壁那么结实,怎么才能使之松动呢?”
“石砖泥地那么坚实,怎样才可打出孔洞呢?”
醉酒的房老头都会一一作答,但每次最后都会加上一句,“诶?老头子我干的都是修缮搭补的活儿,你怎么净问些搞坏的事?!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缠着什么花花肠子……”
于是,从那时起,整个门派里的暗洞暗道就多了起来。
“老房,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在这儿忙活啥呢?”李小木问。
“还不是老二”
李小木知道他说的是二师叔。
“让我在天亮前,把他宝贝闺女的房子补好,说是近几日要急用”房老头骂骂咧咧,“鸟个急事儿,又不是备婚房、嫁姑娘!”
李小木心里一颤悠,爷,你不去算卦都屈才了。
“你呢?又回来送死吗?”房老头斜眼瞥着李小木,又抬头用手比量房顶的大洞。
“我这不正要跑路嘛”李小木讪讪地笑,“可银子和随身法宝都落这儿了。”他拉了拉埋在灰土堆儿里的包裹带。
“就你那点儿蒙人的破玩意儿还算法宝哎呀,别乱动!”房老头突然急叫,“你不要命啦?!”
李小木吓了一激灵,但见老头儿一把抢过他手里绳带,小心翼翼的弯下腰,李小木借着他手中的火折子才发现,那处竟横拉竖绕了很多细线,他知道这些是匠人正位定梁的墨线,是花了很大工夫才布置出来的。
老头儿从几根细线中把那只小包裹绕出来,交在李小木的手上,“我用了大半夜才测置妥当的,你要是弄乱了,老子掐死你!”
李小木咧咧嘴,“老房,您先忙,我得走了,这要是让他们逮了,以后再和我喝酒,您老就得往地上洒了。”
“等等,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