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三色猫登山列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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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先生被杀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太意外了。想不到他……我不清楚被杀理由。我想一定是他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
“也许松本先生本身没有留意到。”
“关于挂在他脖子上的牛铃呢?”
“好像是绞杀而死的。为了不留指纹,我想多半是用牛铃附着的丝带勒毙松本的。”
“我有同感。”栗原没有隐藏内心的喜悦。“这次的旅途有好多位侦探呢!真好!”
“会有什么危险吗?”片山问。
“关于实穗小姐……有个叫忠井的人追踪她。”
“我知道。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我还没见过那女的,不晓得她是谁。”沼内和子说。
“可是,实穗小姐明天就回国了……”
“嗯,我的工作也结束了。当然,我会设法陪她一同回国。”
“让我安排好了!请放心,当作答谢!”栗原挺起胸膛。
“有劳了。其实,依照我们公司的座右铭,这种事应该自己处理。”沼内和子站起来。“再见啦!”
说完,行礼转身翩然而去。
“真是女中丈夫。”栗原说。
“可是,事情演变到这种田地,她的工作做到一半,就要回国了。”
“那可没法子。在日本了结吧!”栗原说。
片山回到房间时,晴美从床上翻身跳下来。
“怎么样?”
片山把实穗的谈话,以及沼内和子的谈话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不过,你不觉得有点古怪吗?”
“你说哪一方面?”
“实穗呀!她为何庇护她的继母?”
“这……”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父亲被杀的事呀!你跟我在房里讨论这宗案子时,外面不是好像有人在听么?假设那是实穗的话……”“可是没有证据哦!喂!福尔摩斯!”
门外传来猫叫声。片山过去开门,福尔摩斯在摇大摆地跑过来。
“他的嘴巴衔着什么!”晴美走过去,将福尔摩斯嘴里掉下来的卡片捡起来。
“酒店的住宿卡呢!不是这里的。”
“哦?那是什么意思?”
“酒店名称和房间号码……要不要查查看,是谁住在这里?”
“可是,我们要离开这里啦。反正回到日本才继续搜查……”片山叹一口气,耸耸肩。“好吧!查就查!”
“你不懂德语,怎样查?不如找到那间酒店,直接到那个房间敲门好了。”
“万一杀人犯来开门,我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瞄!”
“喂,什么意思?”
正当僵持不下时,传来石津的叫门声。
片山倏的打开房门。“你回来得正好,有一件事拜托你。”
“什么事呢?”
“请你替我查出这张卡上的酒店地点……”片山亲切地拍拍石津的肩膀一一说明……
第三章 繁忙的一夜1“总而言之,现在要将所知道的一切整理出来。”
片山叹一口气之后如是说。
大家都会停止用餐,侧耳倾听片山的意见。现在却不是了。
“这件事早就知道啦!”晴美漫不经心地挥挥手。“更重要的是,实穗小姐明天就回去了。这宗案子是否在这里解决的好?”
“对呀!所以我……”
“吃过饭再谈好吗?”石津叉起一块肉说。
“喵!”福尔摩斯叫了一声,意思好像是说“够啦,不要讲了。”
“哼!”片山在口中嘀咕着,烦躁地开始吃肉。
石津惊讶地说:“片山兄,你还吃肉吗?”
“有什么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吃过甜品了吗?”
“是啊!难道有法律规定,吃过甜品不能吃肉?”
“哥哥,冷静一点好不好?”晴美皱起眉头。“若不冷静处理的话,事件就没指望可以解决了!”
“所以我说……”
“为了这个缘故,首先必须把所知道的一切整理出来。”
“完全同意。”石津说。
片山气得叉起一块肉。石津的表情愈发不安……出奇地安静的餐桌。舒维哲荷夫酒店的餐厅依然空旷。由于本地人较迟用晚膳,而团体客还没进来。
其实,片山等人已经习惯了旅行,一到酒店就先询问团体客的预约时间,于是在这之前进来用餐。
“石津。”片山振奋精神,问:“你真的去找过了那间酒店?”
“片山兄,你怀疑我吗?”石津似乎大感意外。“自从认识你们两位以后,我对你们撒过谎吗?”
“这点我明白……”
“确实,我曾经对父母和上司说过谎话。记得小时候,我扔球打破家里的玻璃,我坚持不是我做的,嫁祸给别的小孩。看到那小孩挨骂时,我好痛苦啊!假如那孩子因此改变人生观的话,我将一生背负撒谎的罪……”“喂!谁有空听你谈身世嘛!”片山打断他。
“对不起!”
“没关系。不是很感人的故事吗?”晴美说。
“真的?晴美小姐,你不会因此轻蔑我,原谅我的过去吗?”
“别在这个地方表演新派悲剧好不好?”
“喵!”福尔摩斯叫了一声,听起来仿佛在叫好。
“可是,为何找不到那间酒店呢?”晴美突然提出来——她说话转换方向的速度,足以跟过山车相比。
“就是嘛。会不会是这张卡弄错了?”
片山在心里说,是你的寻找方式不对罢了!又怕说出口以后,石津又开始他的“自传”。
“总而言之,咱们的欧洲之旅即将结束了!”晴美极巧地改变话题。
“结束就谢天谢地啦!”片山说。“如果又遇到凶杀案,恐怕回去日本时,我已经白发苍苍了!”
“好夸张!”
“关于这宗案子,已经交给后来的人接办了吧!”石津突然认真起来,反而使片山不安。
“喂!你还想吃肉吗?”
“吃啊!”石津说。
这样倒是放心。
“这件事可分正道和旁道来谈。”晴美说。
“什么事?”
“当然是命案了!”晴美冷冷地瞪片山一眼。“首先是水田雄一郎被杀,被人嵌进墙壁。这是事实吧!”
“没有人自杀了自己跑进墙壁里去的!”片山说。
“然后是水田的女儿实穗,跟浅井勇治结婚,婚后来度蜜月。换句话说,这两个不可能杀死水田雄一郎。”
“喂,你是说实穗杀父?”片山连忙打岔。
“这种事有什么奇怪?妹妹杀哥哥也不出奇呀!”
片山喝一口水,干咳一声。
“不仅是实穗,浅井勇治也有动机。假设他跟实穗结婚,目的是为了财产的话。”
“可是。浅井和实穗起程度蜜月的次日,水田雄一郎才出门的。”
“所以我说他们两个不可能杀人呀!当然,不能排除串谋的可能性。”
“这倒有可能。”
“水田雄一郎的妻子江代嫌疑最大。因为水田不在家的次日,她自己也出国旅行去了。”
“跟忠井在一起的女人可能是夏代。”
“这点很快就能分晓了。唯一不可思议的是,水田既然知道自己有被杀的可能,为何不提防呢?”
“纵使提防了,也有可能被杀啊!”
“晤,这里牵连到被实穗抛弃的忠井安夫。他为何追踪实穗到这个地方来?”
“因为他恨她呀!”
“尽管如此,有必要追到瑞士来吗?出国费用不是小数目哦!”
“说的也是。但是假如他认识水田夏代的话,当然由夏代出钱了。”
“毕竟,先决条件是确定跟忠井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水田夏代。”
“可是,如果她是的话,为何实穗不出声?”
“不知道。那是一个谜团。”晴美叹一口气。“我想吃蛋糕!”
于是,名侦探的“凶手调查”到此暂时中断。
蛋糕来了以后,晴美的心情又好起来。
“咦!阿义!”——传来一声乌鸦叫。
片山可以设法躲开团体客,就是不能躲开亲爱的儿岛光枝。
“姑妈!”片山无奈地欠欠身。
“不必多礼,坐吧!我们人多势众,要去对面的大桌子。”
“是吗?”
看到那群阿婶团吱吱喳喳地穿过餐厅的情形,片山不由松一口气,暗自庆幸她们没有坚持同座。
“明天开始,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太好啦!”光枝开怀大笑。“这也是谈话的材料。我们居然跟杀人犯同乘一部巴士!哈哈哈。”
看来她觉得发生命案十分有趣。
“搜查的事将交由国内继续承办。”
“是呀。还有什么现场检证的,瑞士之旅怎么办?兼带影响阿义的蜜月啊!”
“我的……”
“阿义。”光枝压低声音。这种神神秘秘的独特调子,是当谈到婚事时才有的事。
“那个靖子妹妹,如何?”
“你说多田靖子?”
“对呀。我想她最适合你。”
“她才十八岁哟!”
“不好吗?相差十年八载,到了六七十岁就不以为意了。”
“好长远的故事。”
就在这时,阿婶团中的一名妇人走过来。
“光枝娘,坐哪儿呀?再不快些决定的话,无法叫菜呀!”
“来啦来啦!马上过来——阿义,再见啦!”光枝挥挥手,摇摇摆摆地走开了。
瞬即传来尖锐的说话声。
“喂!谁向我借了围巾?我忘了,是谁嘛?”
“还在提这件事啊?我说了,没有人向你借围巾……”“肯定借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还没老糊涂!”
“上次你说我借走你的手袋,其实不是在你手上吗?”
“那个不同!那是……”
片山非常同情那个一直呆站在旁边等候光枝等人点莱的侍应。
“我看,起码三十分钟以后才能决定吃什么。”片山说。
“难道是巧合?”晴美说。
“喵!”福尔摩斯叫一声。
“喂,它想表示什么?”
“是不是想吃甜品?对了,你认为怎样?”晴美说。
“替福尔摩斯叫一客蛋糕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靖子小姐哟!”
“多田靖子怎么啦?”
“我是问你,她在瑞士遇见浅井勇治,到底是不是巧合?很有可能是故意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