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三色猫登山列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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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巴土里面又是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片山感到朦胧的白光,张开双眼。
火车前面逐渐明亮起来,就如冬天黎明的曙光。
“终于出来啦!”靖子说。
车内飘起轻松的空气,阿婶们又龙马精神了。
“真了不起!”
“有趣极了!”
其实,大家有点懊悔坐上“黑暗隧道火车”!
火车出到外面,又见头上万里晴空。
片山松一口气,摇晃石津。
“喂!石津,起来!”
“蔼—天亮了吗?”石津甩甩头。
全车人哄然大笑。
“咦!松本先生睡着了。”靖子说。
“怎么啦?”
“好滑稽!牛铃挂在他的脖子上!”靖子笑了。
片山窥望一下,松本的头垂向前,好像睡了。脖子上挂着的是牛铃。
“谁挂上去的呢?真是——松本先生,再不起来就到站啦!”
随着片山摇动肩膀,松本的身体慢慢往旁边倒下。
片山脸都白了。“石津!他的样子有点古怪!”
“是不是不舒服?”
片山捉住松本的手腕。
“怎么样?”靖子不安地望着片山。
“岂有此理!”片山哑然失措。
“发生什么事?”浅井站起来。“他是导游啊!”
“晤……他死了。”
“什么?”靖子惊呼。“不可能的!”
“刚才还精力充沛的……却是死了!”
片山轻轻提起牛铃的带。松本的脖子周围有紫黑色的淤血点。
他是被人勒死的。换言之,这是凶杀案。
“哇哈哈!”
巴士后面突然爆发笑声,差点吓得片山跳起来。
光枝等人完全没留意到前面的骚动,正在笑闹。
片山不由摇头叹息——终于发生了!
可是,是谁干的呢?为何杀死松本?
火车停了。司机好像没留意到旁边发生的异变,一边吹口哨,一边伸懒腰……车子顺序从火车开下来。
片山等巴士停下来后,出到外面等候晴美坐的车子。她们在两三部车后面,很快就出来了。
“哥哥。”晴美打开车门。“好好向人道谢吧!”
“没什么大不了。”女人微笑。“黑暗中有人陪伴,我也觉得……”“事情不好了。”片山说。
“怎么啦?”
“松本先生死啦!”
晴美吓呆了。“你说——那位松本先生?”
“是的。走出隧道时,已经死了。”
“啊!”
“必须报警——应该到哪儿去才好?”
“如果可以的话……”女人说。“我叫沼内和子。让我帮个忙好吗?你们懂不懂德语?”
“不,车上没有人懂……”
“我懂一点。”
“是吗?对不起,麻烦你了。”
“没有啦。先告诉你们的司机,请他开车去这附近的警局吧!”
“拜托了。”片山抹掉额头的汗水。
那叫沼内和子的女性,下了车,走向巴土方向。
“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心脏病发作?”晴美说。
“不,谋杀。”
“真的?”
“怎能开这种玩笑?他被人勒死的,在黑暗中。”
“谁干的?”
“谁晓得……但是,杀死旅行社的导游,所欲为何?”片山不吐不快地说。
沼内和子走回来。
“司机去找列车员了。”
“对不起,麻烦你啦!”晴美说。
“困扰时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沼内和子说。“我看了一下——会不会是谋杀?”
“可能是。”
“碍…”
“即是巴士中的某一个人做的。”晴美说。
片山听了,伤脑筋地抱住脑袋。
就在这时,另一个头痛的根源下来了。
“阿义啊!这是怎么搞的嘛!”
片山想,可能的话,从这里挖一条隧道回日本……3见到上司很高兴的事,可说绝无仅有。
对片山而言,瑞士之旅具有宝贵的意义倒是真的。
“啊!片山!”
栗原路踏宙尔玛的舒维哲荷夫酒店时,片山确实有一股冲动,飞上前去拥抱他。
片山之所以打消这个念头,是因福尔摩斯冷冷地“喵”了一声。
“探长!你来得好快!”
“没法子啦!卷入了水田家事件,上面的人派我出国公干,破例的没有露出不悦的脸孔啦!”
“真的头痛啊!”
向言语不通的警察说明事情经过情形,竟然比平常疲劳几倍。况且,站在对方的立场,日本人之间发生命案时,搜查凶手乃是十分麻烦的事。
“有没有可以帮忙传译的?”登记住宿手续完毕后,栗原问片山。“我们要去警局,出示长官的信来解释一切。”
“这样的话……”片山欲言又止。
“怎么样?”栗原反问。
“咦!片山先生。”恰好沼内和子走进大堂。
“你好,沼内小姐——对了,探长,这位小姐一直替我们传译,帮了不少忙。”
“幸会幸会。我是片山的上司。小姓栗原。”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搜查一种科长?我以为是样子凶凶的!”
对于栗原的感谢之词,沼内和子表示“不足挂齿”。然后说:“我只是随意旅行而已,遇到这种事件也真稀有。假如能够帮得上忙,我也很高兴。”
然而提起凶杀案,通常人们都不想牵连在身吧!难道沼内和子属于“晴美型”的女人?
片山没忘记告诉栗原,松本生前曾表示,沼内和子长得很像从前他认识的女导游,德语和英语都很流利。
“能否请你陪我们一同上警局?我们想见负责人?”
“当然可以。”沼内和子点头应允。
栗原、片山和沼内和子三人离开酒店,直赴警局。
宙尔玛的市镇很小,主要街道只有几百米长,教堂旁边就是警局。
走了不远,听到女高音的声音喊:“阿义,等一下!”
片山不由叹息。怎么又来了?。
“到底我们要在这里逗留到什么时候?”儿岛光枝凶神恶煞的说。
这件事确实带给大家不便,但不是片山的错。站在警方的立场,所有坐在那部巴士上面的乘客理当视为嫌疑犯。
“现在探长要找负责人商量,我想很快可以得到解决的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也觉得自己有责任,不该建议大家挤上那部巴土——那么,拜托啦!”
光枝突然转怒为喜,拍拍片山的肩膀离去。
“这件事看不出对她们有什么不便!”栗原笑道。
“她们怕耽误后面的预定计划,所以焦急罢了!”
“既然大家的身份都明朗了,待会我们承担责任,解决事情好啦!”
三人继续走向警局……
“是片山先生啊!”靖子喃喃地说。
片山等人在前往警局的路上,经过教堂前面。靖子正在参观教堂。
这个小市镇有两种教会,一是英国教会,二是天主教教会。靖子造访的是天主教的教堂。
教堂并不大,前面有个小广场,许多游客在拍照。
并非巍峨的大建筑物,朴实简单,跟这个小小的登山市镇十分相称。
登山的人多半来这里祈祷吧!靖子觉得像自己这样单单为参观而来,不禁有愧疚感。
她在教堂里面随意看了一遍,正要出去时,浅井进来了。
“碍…”靖子停下来,跟浅井交换一瞥。
“片山先生他们去警局了。”浅井说。
“我看到了。”
“片山先生的上司也从日本赶来了。”
“哦。刚才跟他走在一起那位就是了吧!”
“事情可以获得解决啦!”
“可是,还不知道凶手是谁,怎样解决?”
“说的也是。到底是谁做的呢?”浅井走进教堂,仰望圣坛。
“我在意的是,松本先生为何被杀了?”
“是啊!他只是普通的导游而已。”
“说不定……”靖子欲言又止。
“说不定什么?”
“呃……说不定搞错对象了。当时实在大暗啦!”
“这么说,坐在松本后面的……”
“是我。”靖子说。
“可是,男和女大不相同,怎么会搞错呢?”
“说的也有道理。”
“纵使认错人,凶手肯定在我们中间啊!”
“对——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
“起码不会是坐在后面的阿婶辈啦!”浅井笑道。
“但是不管怎样,纵使狙击的对象真是松本先生,那一定不是本来的目的,必然还有其他要狙击的人。”
“别说得那么可怕嘛!说来说去,最惹人怨恨的是我呢!”
“是的。”靖子笑一笑。“你太太呢?”
“她有点不舒服,不要紧的。”浅井说。“你是为了那件事叫我出来的吗?”
“我叫你出来?”靖子皱皱眉头,狐疑地说:“什么意思?”
“你传话说,叫我来这里等你呀!”
“没有哇。我只是出来散步而已!”
“那么,到底是谁……”
“不知道。”靖子摇摇头,“你太太,一个人在房间?”
“嗯……”浅井的脸僵硬起来。“糟了!赶快回去!”
二人冲出教堂。
游客如过江之鲫的街上,跟酒店只有短短的距离,居然无法顺利回到。
好不容易回到了舒维哲荷夫酒店,在冲上楼。
浅井敲房门。
“实穗——是我——”
没有回音。靖子稍近几步才赶到。
“要不要通知酒店的人?”
“可是……”
话没说完,门打开了。
实穗站在那里,模样可怕得很。衬衫撕裂,露出胸衣。披头散发,眼睛下面有抓伤的伤痕,表情呆滞。
“实穗!你怎么啦?”
靖子把浅井推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到房里,关上门。
“勇治……那个男人……忠井他……”
“忠井?那个被你拒婚的男人?”
“他……追踪我来到这里……然后……”实穗激烈地甩甩头。“不过,他无法得逞!
真的!“
“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