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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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根本不在飞机上!唯一的好消息如果也能算是好消息的话就是他们劫的是一架从美国起飞的飞机,因此他们将来会往尊重人权的美国受审。
当然他们不会想过铁窗生活,也不会想在这场劫机事件中壮烈牺牲,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没有第三条路好走。而手中的枪枝是他们如今唯一拥有的筹码,或许他们会想靠它们来打出一条生路……
……而对约翰.克拉克来说,他所面临的抉择是:要不要冒险出手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不,他不能坐在这里等著他们开始杀人……
好吧,动手。他继续观察了两名劫机者约一分钟;他们两个人所站的位置正好可以互相掩护;对於这种态势,他是再了解不过了。暂时无计可施;不管是对付聪明人还是笨蛋,贸然行事都不是好办法。
他又等了五分钟,直到二号决定走上前去与三号说话;他们放松了对乘客的监视。克拉克微微转头,看著丁的眼睛,摸摸上唇,好像他留了一撮看不见的小胡子似的。查维斯的头微微一动,像是在说你确定?不过他的确接收到了讯息。他松开座椅上的安全带,身体往後靠,技巧性地将左手伸到背後,拿出手枪。他的新婚妻子在一旁看著,眼神中充满紧张。多明戈握住她的右手,用一条纸巾盖住他的贝瑞塔手枪。一切动作看起来都很自然,他等著克拉克的下一步命令。
「喂!干什么?」二号劫机者叫道。
「叫我吗?」克拉克回答,挣扎著想站起来。
「坐好!」这家伙的英语不坏。嗯,欧洲学校的外语教育向来都办得不错。
「嘿,老兄,你知道的,我,呢,刚才多喝了点儿,所以我你晓得我的意思吗?我下面憋得很难过。」约翰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行,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嗅,别这样嘛,别开枪打一个尿急的人。我不晓得你们的问题是什么,但是我真的得去厕所,好吗?拜托。」
二号与三号彼此互望,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妈的,怎么会这样?再一次证明他们是菜鸟。两名坐在前面座位上的空服员,虽然不敢乱动或开口,但脸上充满担心的表情。约翰解开安全带扣环,慢慢站起来,向後面走去。
二号跟在约翰後面,用枪顶著他的後背。珊蒂的眼睛睁得老大:多年来丈夫从来没在她眼前做过任何危险的事,此刻的他不是与她同床共枕二十五年的那个人,而是另一个克拉克,一个她知道但从未亲眼目睹的克拉克。
「我进去撒个尿就出来,好吗?什么?你要看著我上厕所?」他说,藉著先前喝的半杯酒装出一副大舌头的语调:「好吧,不过别让我吓得尿湿裤子。」
克拉克身高八尺二寸,从卷起的袖子底下,可以看出他的手臂很强壮。二号劫机者大约比他矮上四寸,体重轻三十磅,不过他手上有一把枪。通常,矮子只要一有机会,总是喜欢支配那些比他块头大的人,所以他抓住约翰的左手,一把将他推向右手边的盥洗室。约翰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双手放在头上。
「嘿,老兄,斯文点好吗?」克拉克打开盟洗室的门。二号还是跟先前一样笨,居然允许他关上门。约翰在里头解决了生理需求,洗手时他看著镜子嘿,「蛇」。你还行吗?他问自己。不过他马上就作了决定。
好,让我试试看吧。
约翰拉开门闩,轻轻推开门,一脸感激的表情。
「呼,真是多谢你。」
「回座位。」
「等一下,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我应该帮你倒杯咖啡,我」约翰向後跨出一步,傻瓜二号居然上当,立刻跟在他後面,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转过身来。
突然一句西班牙语:「不许动。」不到十尺外,丁压低了声音说,并用枪指著二号的脑袋。二号眼角的余光刚来得及看到那个泛蓝色的金属物体是一把枪时,克拉克的右拳就已经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并让他当场倒地。
「你装的是什么子弹?」
「低速弹,」丁压低声音回答,「我们在一架飞机里头。」
约翰点点头,轻声说:「留在这里。」
「米格尔!」在客舱的前方,不知情的三号歹徒大声呼唤他的同伴。
克拉克走到咖啡机前倒了一杯咖啡,并在托盘上放上奶精、糖包与汤匙,然後沿著左侧走道向前移动。
「他说要我把咖啡拿给你,谢谢你让我去洗手间。」约翰表现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先生,你的咖啡。」
「米格尔!」三号又叫。
「他到後面去了。这是你的咖啡。我可以坐下了吗?」约翰往前走了几步後停下来,希望这个菜鸟继续做傻事。
果然不出所料。三号向他走了过来。约翰微微欠身,咖啡杯因为手的抖动而在托盘上格格作响。三号向他走近,继续寻找伙伴的踪影。突然,约翰的手一滑,咖啡和杯子一起掉在地板上;他急忙弯下身去捡杯子亚利司特的座位就在前面不远处。
三号直觉地向後退了一步;这是他今天犯的最大错误。
约翰从亚利司特腰际拔出手枪,倒转枪柄,朝劫机者的後颈敲下去,正好就打在头骨与脖子的相接处。三号立刻昏倒在地。
「你这个没耐性的家伙,」史丹利说,「不过干得真漂亮。」他站起身,手指著离他最近的一个空服员。她立刻从座位上弹起,快步跑过来。史丹利说:「找些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快!」
约翰捡起歹徒的手枪,拆下弹匣,退出已上膛的一颗子弹。不一会儿,他将枪分解,把零件抛给亚利司特身旁的西班牙女士;她褐色的眼睛张得老大。
「女士,我们是空中安全人员。请放轻松,已经没事了。」克拉克解释。
几秒钟後,丁架著二号歹徒走到前头来,那名空姐也拿著一捆细绳回来。
「丁,前驾驶舱。」克拉克向查维斯下令。
「了解,C 先生。」查维斯双手握著手枪,走到驾驶舱门旁。而克拉克则把歹徒的手绑起来他居然还记得三十年前当水兵时学的打绳结技巧,他自己也觉得意外。他尽可能地绑紧,歹徒的手已因血液循环不良而发黑,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约翰,还有一个。」史丹利轻声提醒他。
「你可以看住这两位『朋友』吗?」
「非常乐意。小心点儿,里头都是电子设备。」
「我晓得。」
约翰走向前,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而查维斯则守在门旁,双手握枪指著门,目不转睛地盯著。
「还好吗,多明戈?」
「噢,我在想刚才的沙拉和正餐都不错,酒的种类也不少;这里实在不是个发生枪战的好地方,约翰,我们还是请他出来好了。」丁半开玩笑地说。
查维斯的建议值得考虑。如此一来,一号歹徒就将面朝机尾的方向,即使他开枪射击,打坏飞机的机率也比较小当然,坐在第一排的乘客恐怕不会喜欢这个办法。约翰走回後舱,又端了一杯咖啡过来。
他对另一名空姐说:「通知驾驶舱,要机长告诉我们的朋友说米格尔有事找他,然後就站在那里别动;等他开门出来。指指我就对了。了解吗?」
这名空姐大约四十岁,风韵犹存,态度也很冷静。她打对讲机进驾驶舱,一字不漏地转述了约翰要她讲的话。
几秒钟後,门开了。一号歹徒探出头来,看到那名空服员,而空服员则跟他指了指克拉克。
「咖啡吗?」
一号被搞糊涂了;他向那个端著咖啡杯的大个子走近一步,枪口指著地上。
「哈罗。」丁突然出现在他左边,手中的枪指著他的脑袋。
一时之间,一号完全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迟疑了一下,来不及反应。
「把枪放下!」查维斯命令道。
「你最好照他的话做,」克拉克用西班牙语说道,「否则我的朋友会宰了你。」
一号著急得想寻找两名同伴,但却找不到,脸上的表情愈发迷惑。约翰上前一步,从他的手中拿下枪,没有遭到抗拒;然後更揪住他的皮带,把他按倒在地。过程中,丁的枪口一直指著歹徒的後颈;而在後面,亚利司特也拿枪指著其他两名歹徒。
「两个弹匣……没别的东西。」约翰向空服员挥手,请她把绳子拿过来。
「一群笨蛋。」查维斯用西班牙语说,然後转头看著他的长官兼岳父:「约翰,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冒险吗?」
「不。」约翰站起身,走到驾驶舱:「机长?」
「你是谁?」飞行组员还搞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最近的军用机场在哪里?」
「加拿大空军的甘德基地。」副驾驶立刻回答他好像是叫蓝福德?
「好,我们就飞去那里。机长,你又可以自由掌控飞机了;三个歹徒都被我们绑起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威尔.加奈特机长又问,语气加强了许多;他的紧张还没有消除。
「我只是个想帮点忙的人。」约翰回答;两人相互看著对方。加奈特机长是空军出身,看得出约翰眼中所要传递的讯息。「机长。我可以用您的无线电吗?」
机长指著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然後教他无线电的用法。
「联合九二0班机呼叫,」克拉克说,「是谁在跟我讲话?」
「我是联邦调查局的卡尼干员。你是谁?」
「卡尼,告诉局长:『虹彩六号』正在线上。一切都在控制中,无人伤亡。我们正飞往甘德基地,需要加拿大皇家骑警的协助。完毕。」
「虹彩?」
「对,就是虹彩,卡尼干员。我重复一遍,一切都在控制中,三名劫机者已制伏。我在这里等局长回话。」
「是,长官。」听得出他很讶异。
克拉克低头看著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过去这种事也发生过一两次,每当事件结束後,他的手总是会这样。飞机左倾转弯;飞行员似乎正在和甘德基地通话。
「九二0,九二0,卡尼干员呼叫。」
「卡尼,这里是虹彩」克拉克突然停下来问机长:「机长,这线路保密吗?」
「是的。」
克拉克心里暗骂自己差点违反了通讯纪律。「好,卡尼。现在事情怎么样?」
「局长在线上。」先是一阵短暂的杂音,紧接著出现了一个新的声音,「约翰吗?」
「是的,丹。」
「怎么回事?」
「三个人,讲西班牙语,不怎么聪明;被我们摆平了。」
「活的?」
「是的。我要飞行员飞往甘德基地,我们还要」
「九十分钟。」副机长说。
「我们再一个半小时会抵达。」约翰继续说:「通知皇家骑警在飞机降落後逮捕这些家伙,并且告诉安德鲁空军基地,我们需要另一架飞机送我们到伦敦。」
他不想费神多作解释。原本只是三名官员偕同两名眷属搭乘飞机的普通事件,现在曝光了,更糟糕的是大家都看到了他们三个人的脸当然大部份的人都乐於请他们喝上一杯,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们用尽一切努力,想让「虹彩」维持最高的效率与机密性,现在却被三个西班牙或者别处来的笨蛋给搞砸了。
「好的,约翰,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有,让我睡个几小时,行吧?」
「没问题,老兄。」联邦调查局局长笑著切断了电话。克拉克拿下耳机,把它挂回原处。
「你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机长又问,显然不满意克拉克先前的解释。
「机长,我和我的朋友是执法人员,咱们正巧在这班飞机上。这样够明白了吗?」
加奈特机长说:「算是吧;很高兴有你们在。刚才那个家伙有一点……失控,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刚才还真他妈的担心了好一下子。」
克拉克脸上是了解的微笑,他点点头:「是啊,我们也一样。」
它们总是一起出发:天蓝色的厢型车,一共四辆,在纽约街上绕行,寻找无家可归的游民,然後把他们送往机构赞助的收容所。这个义举始终悄悄地进行著,直到一年前当地的电视台将其批露,赞美的信件便有如雪片般飞来。然而,就跟其他的新闻事件一样,热潮过去之後便又渐渐地被社会大众给遗忘了。行动总是在秋凉季节开始,於午夜时分出发,在中曼哈顿与下曼哈顿一带寻找游民。他们与警察的作风不同;机构的志工不会逼迫游民上车,只是礼貌地问他们是否愿意接受帮助?是否想要一张乾净的床铺?完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