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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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易俺鲆桓痹谡彝3滴坏难印T谌频椒孔俞岱绞保醇怂谴岫嵊玫降奈骺妓够 七六B 直升机,正停在用黄漆圈起来的柏油停机坪上。很好,佛胥纳继续绕著城堡往前开,然後把车停在建筑前方,大概距离屋子大门五十公尺的地方。
「准备好了吗?佩特拉。」
「好了。」她的回答简洁有力。他们两人已经有好多年没执行过任务了,而眼前的状况与他们花了一个星期,看了一张又一张地图和平面图所完成的计画不太一样,有些事情像是房子里到底有几位仆人之类的他们并不十分确定。当他们开始向大门走去时,有一辆送货卡车开了进来,停在他们附近。卡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男人,手上都抱著一个大盒子,其中一位对汉斯和佩特拉挥了挥手,要他们走上台阶。上了台阶之後,汉斯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早安,」汉斯用德语说道,「我们跟奥斯特曼先生有约。」
「您的大名?」
「包尔,」佛胥纳说道,「汉斯.包尔。」
「送花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位开口说道。
「请进,让我拨个电话给奥斯特曼先生。」管家说道。
「谢谢。」佛胥纳用德语答道,佩特拉和两个送货的男人也随後跟了进来。管家关上门,转身走向电话。当他拿起话筒正要拨号时,却突然停下动作。
「你乾脆直接带我们上楼算了。」佩特拉手上拿著一把手枪瞄准管家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这……」佩特拉.多特蒙和煦地笑道,「……是我跟奥斯特曼先生之间的事。」那是把华特P三八自动手枪。
当管家看见两个送花的人也打开盒子各拿出一把轻机枪,在他面前上膛时,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其中一个人打开前门对外面挥了挥手;几秒钟後,另外两个年轻人也走了进来,手里拿著同样的武器。
佛胥纳向前走了几步之後便停下来四处张望。他们现在正位於大厅,四公尺高的墙上挂满了文艺复兴时代晚期的绘画;所有的艺术品都是以金框裱挂的大幅田园风光,金色的画框看起来比画还要引人注目。门厅的地板是由白色大理石拚成的,在每个交点上还嵌有黑色的钻石。所有的家具都带有法国风格,而且多半都是镶金的。佛胥纳耳边传来吸尘器的声音,但他并没有看到半个仆人。他对那两个刚进来的人比了一下手势,要他们到一楼的西边看看,因为厨房就在那个方向,而那里一定会有人在,所以得去把他们搞定。
「奥斯特曼先生在哪儿?」佩特拉接著问道。
「他不在,他……」
佩特拉把枪顶到管家的嘴里,说道:「他的车子和直升机都在这里,你还想骗我。给我老实说,他在哪里?」
「在书房,楼上。」
「很好,带我们上去。」她命令道。管家到此时才正视到佩特拉的眼睛,结果发现她的眼神比手中的枪还可怕。於是他点点头便转身朝楼梯走去。
楼梯当然也是镶金的,上面铺著用铜条固定的红地毯。奥斯特曼是个有钱人、不折不扣的资产阶级,他以买卖股票致富,但却从未真正拥有过一家公司。佩特拉想道,他只是个操纵者,像蜘蛛一样坐在自己所结的网中间。现在他们正走进他的网,并将让奥斯特曼这只蜘蛛学到一点教训。
她看见楼梯旁边的墙上有更多的画,而且比她曾画过的任何一幅都大。画的内容都是男人的肖像,大概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这简直是座代表著贪婪和剥削的纪念碑……她已经开始憎恨这里的主人,恨他住得这么好、这么富裕、这么赤裸裸地宣告他比其他人都高上一等,而且这些又都是他靠著剥削工人阶级所累积的财富。在楼梯顶端是一幅法兰兹.约瑟夫大帝的油画肖像,他是他们那个命运悲惨的家族的末代帝王,只比那个可恨的罗曼诺夫(译注:指帝俄的最後一位沙皇)早死个几年。管家带著他们走过大厅,进入一间没有门的房间,房间里正有一男两女在电脑前工作。
「这是包尔先生。」管家以颤抖的声音说道,「他要见奥斯特曼先生。」
「有事先预约吗?」资深秘书问道。
「现在就带我们进去。」佩特拉完了亮手中的枪说道,把接待室中的三个人吓得停下手中的工作,满脸苍白地张大嘴望著闯入者。
奥斯特曼的家虽然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但并非每件东西都是老古董。那位男性秘书美国称为执行助理名叫吉哈特.丹格勒,在他桌子边缘下方有个警铃按钮,此时他的眼睛虽仍看著这几位不速之客,但大拇指已经按下了警铃。这个警铃连到城堡内的中央控制警报系统,再连到二十公里外的保全公司。在保全公司中央管制室执勤的职员只要一听到警铃响起、警示灯闪动,就会立刻通知警察局,同时拨电话到城堡去确认状况。
「我可以接电话吗?」吉哈特看著佩特拉问道,因为她看起来似乎是头头。她点头之後,吉哈特便拿起了听筒。
「奥斯特曼办公室。」
「我是特劳多。」保全公司的秘书说道。
「早安,特劳多,我是吉哈特。」执行秘书说道,「你是要问马的事对吧?」这是代表严重事件的暗语,表示有挟持人质的状况发生。
「是啊,那匹怀孕的母马何时会生?」她继续问道,还是用暗语,以避免歹徒心生怀疑。
「还要几个星期,时候到了我们会告诉你的。」他看著佩特拉手中的枪,简短地答道。
「谢谢你,吉哈特,再见了。」她说完便立刻放下电话招手要值班主管过来。
「是打来问马的事,」他对佩特拉解释道,「我们有匹母马怀孕了……」
「闭嘴。」佩特拉冷冷地说道,然後招手要汉斯走到办公室门前。她想道: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顺利,有些事甚至还蛮有意思的。像现在,虽然门外已是情势大变,但奥斯特曼却还在这两扇门後工作著。好吧,该是让他知道的时候了。她指著执行秘书问:「你叫什么名字?」
「丹格勒。」他回答道,「吉哈特.丹格勒。」
「带我们进去吧,丹格勒先生。」她用著小女孩般的古怪声音说道。
吉哈特从位子上站起身,垂著头,机械式地慢慢走向办公室门口,彷佛他的膝盖是木头做的。秘书转动门把推门进去,来到了奥斯特曼的办公室。
奥斯特曼的大书桌下垫著一块红色的羊毛地毯;和其他东西一样,这张桌子也是金光闪闪。尔文.奥斯特曼背对著他们,正低头看著电脑萤幕。
「奥斯特曼先生?」丹格勒说道。
「什么事?吉哈特。」奥斯特曼平静地答道。在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回答之後,他旋转座椅转过身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枪时,眼睛张得老大,「这几位是」
「我们是赤色工人团的主脑,」佛胥纳告诉这位投资家,「而你现在是我们的囚犯。」
「但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将一起出外旅行一趟;如果你乖乖的,就会毫发无损,但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就会被我们干掉。这样够清楚了吗?」佩特拉问道。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服力,她再次把枪瞄准丹格勒的头。
奥斯特曼注视著汉斯和佩特拉,扭曲的脸上交织著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不可能,更不可能在他的办公室里。接下来他的脸上便出现抗拒的表情,拒绝接受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最後才出现恐惧;整个过程大约历时五到六秒。奥斯特曼的双手在桌面上握成拳头,但一会儿就松开了。即使是坐在椅子上。奥斯特曼看起来仍然很高、很瘦。而且,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穿著领子浆过的白衬衫、打著领带的他看起来仍有一股逼人的贵气。他身上的西装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大概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他穿的皮鞋当然也是订做的,而且擦得雪亮。在奥斯特曼身後,佩特拉可以见到一行行的资料正掠过萤幕。此时,奥斯特曼就坐在这里,坐在他结的网中央。之前他从未有片刻是完全歇息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不败的,是自己命运的主宰,忙著在全世界调动金钱以累积财富。然而此刻,整个情况已不再是那样了。佩特拉欣赏著在他那高贵的脸上所出现的震惊与恐惧,心里顿时兴起莫大的快感。
佩特拉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忘掉这种滋味了,那种手中握有生杀大权的绝对乐趣。她怎么会这么久没去享受它呢?
第一辆抵达现场的警车是从五公里外应无线电呼叫而来的。他们现在就停在一棵树的後面,从屋子里几乎看不见他们。
「我看见一辆轿车和一辆送货卡车。」车上的警官向队长报告道,「没有其他动静。」
「很好。」队长答道,「不要轻举妄动,有任何新的发展,马上回报。我几分钟後抵达现场。」
「了解,完毕。」
队长放回对讲机,他正开著他那部配有无线电的奥迪轿车赶往现场。他曾在维也纳的某个正式场合见过奥斯特曼一次,虽然只是握个手和简单寒暄几句,但却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也知道他是个很有道德感的有钱人,是歌剧……也是儿童医院的忠实支持者。奥斯特曼是个鳏夫,妻子於五年前死於卵巢癌。据说他现在有个名叫乌莎.冯.普林兹的新女友,是个来自古老家族,有著深色头发的可爱女人。这对奥斯特曼来说,是件颇为奇怪的事。虽然他的起居方式和贵族没什么两样,但他却是出身卑微的平民阶层,父亲是位……工程师,其实该说是火车驾驶;也正因为这样,一些名门贵族的人都不大看得起他。为此,他曾花下大笔金钱赞助慈善事业,并且频繁地出席观赏歌剧演出,为自己挣得社交地位。听说他是个沈静而且带有适度尊贵气质的人,头脑也相当聪明。然而此时,根据保全公司的报告,他的宅邸竟然有闯入者。城堡已出现在威利.阿特马克队长的视线内,再转一个弯就到了。这是个庞大的庄园……在建筑物和最近的树林间是四百公尺宽的草坪,想要偷偷地接近房子简直是不可能。他把车子靠边停在稍早抵达现场的警车旁,然後带著一副双筒望远镜下了车。
「队长。」第一位警察跟他打招呼道。
「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任何动静,连窗廉都没动一下。」
阿特马克花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用望远镜扫视整栋建筑,然後拿起无线电麦克风,命令所有正赶来此地的警车要安静、缓慢地进入,不要让里面的歹徒有所警觉。之後他就接到上级的无线电呼叫,要他对现场状况作个评估。
「可能要出动军队。」阿特马克队长答道,「此刻我们毫无头绪,现场有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园丁或任何人影,只有两堵墙。在其他单位抵达之後,我会随即设立警戒线。」
「好,确定不要让对方发现我们。」局长对队长说道。
「是,我知道。」
屋子里,奥斯特曼仍然坐在椅子上;他把眼睛闭上了半晌,感谢神让乌莎此时不在现场她正好搭乘私人喷射机前往伦敦去逛街购物,并与一些英国朋友碰面。他本来打算第二天就要飞过去与她会合,但此时他却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他的末婚妻。过去曾经有两位保全顾问来找过他,一位是奥地利人,另一位是英国佬;他们对奥斯特曼说了一大套东西,告诉他只要花个平常价钱大概是一年不到五十万英镑,就可以让他的个人安全获得保障。那个英国佬跟他说,他的人都是从SAS退下来的;而那位奥地利人则都雇用德国 GSG九特种部队的人。当时他觉得没必要去雇一些带著枪的特种部队,整天前前後後地跟著他;身为一个投资家,他的事业遍及股票、货币期货、国际货币等等,对於错失的机会他必须自己承担後果。但是,这一次……
「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想要你进入国际金融交易系统的个人密码。」佛胥纳告诉他,这时奥斯特曼脸上流露出迷惑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
「你的个人电脑密码。」
「但那已经是公开的系统,每个人都进得去。」奥斯特曼说道。
「是的,那些当然是每个人都进得去。」佩特拉讽刺地说道。
「奥斯特曼先生,」佛胥纳耐心地说道,「我们知道有个特别的系统是专门提供给像你这样的人使用,让你们能够得知一些消息,然後利用这些资讯获利。你以为我们是傻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