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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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告诉我这事的人叫塞洛夫,艾欧谢夫.安德烈叶维奇。他现在跟我在一起。」
「好的,我知道了,C先生,这行动预计何时开始?」
「大概是在闭幕典礼时,不过不一定。除了马拉松之外,今天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这是今天的重头戏;到比赛结束之前,我们大概都不会太忙。预计在下午五点过後人们就会开始涌进体育场,然後就是闭幕典礼,接著大家就回家。」包括我在内,不过这点丁并没有说出来。
「嗯,这就是他们的计画,丁。」
「你要我们去阻止?」
「正确;开始行动,记住这个电话号码,我会全天候待命。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讯息传递都要用保密线路,可以吗?」
「没问题。干活了,约翰。」
「出发吧。」克拉克要查维斯开始行动。
查维斯挂上电话,然後盘算著该如何处理这事。首先他必须召集他的队员,所以他敲了所有队员的房门,然後要他们到他房间。
「好的,伙计们,我们今天有事做了,事情定这样的……」他大概花了五分钟把故事说完。
「老天啊。」汤林森帮大家说出了想说的话。这个故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还好他们早就习惯听到这种荒谬的讯息了。
「我们得找出喷雾系统的主控室,然後轮班守著。乔治和荷马你们是第一班,麦克和我会接你们的班,我们内外各轮两个小时。无线电要随时打开;还有,可以使用致命性武器。」
努南也听到了这份简报:「丁,这整件事听起来很不合理。」
「我知道,提姆,不过我们得防范在先。」
「老兄,你说得对。」
「走吧,伙计们。」丁站起身来说道。
「就是今天了,卡洛。」约翰.布莱林告诉他的前妻,「从现在起不到十个小时。『计画』就会展开。」
她把吉格斯放下,飞奔过去拥抱他:「噢,约翰。」
「我知道。」他告诉她,「这段日子真是漫长,而且如果没有你,这整件事根本无法成功。」
这时亨利克森也在场。「好了,我二十分钟前才刚和威尔森.基林通过电话,他会在闭幕典礼开始前把『湿婆』密封哀换上。天气对我们十分有利,雪梨那里热得很,温度约为华氏九十七度,所以人们一定会到喷雾系统下纳凉。」
「而且会用力地呼吸。」约翰.布莱林博士肯定地说道。
查维斯现在已经到了体育场,热气使他不断地流汗,这不禁让他怀疑马拉松跑者是否会因为脱水而死。那些他曾经短暂会过面的全球保全的人是这计画的一部份,他担心自己是否还记得那两次会议中曾经见过的面孔,或许他大致还认得,不过他得先找到威克森中校。五分钟後,他在安全室找到了中校。
「你好,查维斯少校。」
「嗨,法兰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是什么,丁?」
「喷雾系统的动力来源在哪里?」
「第五区的泵浦,就在斜坡左方。」
「我要怎么进去?」
「你要有钥匙开门,还有我这里的密码。为什么这么问?」
「噢,我只是好奇想看看。」
「那里有问题吗?」威克森问道。
「也许,让我想想该怎么说。」查维斯说道,不过脑筋里正在思考该如何撒谎,「如果有人想利用它来散布某种化学物质之类的呢?我想我也许——」
「你想去检查?这点全球保全的某个人已经比你先想到了;基林中校他早就检查过整个系统。」
「嗯,那我也可以去看看吗?」
「为什么?」
「你就当作我有偏执狂吧。」查维斯回答道。
「我想也是。」威克森从椅子上起身,然後从墙上取下钥匙,「密码是一一三三六六。」
查维斯把密码以一一、三三、六六记了下来。
「谢了,中校。」
「这是我的荣幸,少校。」这位SAS的中校回答道。
接著查维斯就离开房间去与手下会合,然後快速返回运动场。
「你告诉他这个问题了吗?」努南问道。
查维斯摇了摇头:「我没获准告诉他,约翰要我们处理。」
「如果我们的朋友身上有武器呢?」
「嗯,提姆,我们可以动用必要的武力,不是吗?」
「不过这样会很乱。」这位联邦调查局干员警告说,他十分担心此地的法律问题。
「嗯,我想也是。不过我们得靠自己,到时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科克.麦克林在「计画」里的工作是注意环境支援系统,最主要是空调和加压系统,不过他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懂。总之,在营区里的每个人都接种了B疫苗,就算「湿婆」病毒闯了进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猜约翰.布莱林只是想在保护系统上多加一层保障,而这对科克来说并没什么坏处。他每天的工作都很简单,主要是检查指针和记录系统,然後就可以出去骑马。现在他就驾著悍马车驶出谷仓,直往马厩而去。二十分钟後,他把马鞍架好,然後往北骑,骑过了大草原,通过草原犬鼠之家,往「计画」营区北方边界的州际公路而去。大概骑了四十分钟之後,他发现了一件不太寻常的事。
美国西部的蛮荒之地总会有美洲兀鹰的踪影,此处也不例外,而他们并不管这种兀鹰的实际血统,都管它们叫土耳其兀鹰。它们以腐尸为食,并且以外型丑陋和尺寸庞大闻名——
黑色的羽毛和无毛的红色头顶,巨大的鸟喙足以撕裂动物的腐肉。但其实它们是自然界中的清道夫——或称作自然界中的殡葬业者——可说是生态系统的重要成员,只是名声不佳。此时他看见了六只兀鹰盘旋在东北角的高丘上,看来是有某种大型生物的死尸,才足以如此地吸引它们。
它们在吃什么?麦克林有些好奇,於是驱马前去查看,并放慢脚步以免吓著它们。
不管是什么,五分钟後他想道,这些鸟一定是爱死这食物了。这是个丑陋的过程,麦克林如此想道,不过这和他吃牛肉汉堡并没什么两样,这就是大自然运行之道。他现在距离它们不过一百码远,但鸟儿聚集的数量之多让他无法分辨出那死尸到底是什么。从鸟的数目和它们忙碌的样子看来,那也许是只鹿,或是叉角瞪羚。
羚羊为什么会死?科克有些好奇。心脏病?休克?癌症?或许几年之後就有人能够研究出来,也许某位「计画」里的医生会作解剖分析——如果他能比这些兀鹰早到的话……想到这里,他不禁发出会心的微笑。他接著催马向前,到了离那些尸体只有十码远的地方。此时那些兀鹰警觉到有不速之客;起先是转动它们那丑陋的红头和冷酷的眼睛,接著跳开了几尺,最後腾空而去。
「噢,天啊。」麦克林又靠近了些,他看到一具人的尸体,颈子已经断裂,脊柱露了出来,某些地方的衬衫被鸟喙啄得破碎不堪。虽然脸孔已经无法辨认,不过头发还保持得相当完整,还有——「我的天啊……福斯特?你是怎么了?」他再靠近了几尺,才看见暗色衬衫上的红色小圆圈,但他并没有下马。有人死了,而且看起来是被射杀的;科克四处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一或两匹马的蹄印。於是他转身疾奔,想赶快回到营区。十五分钟後,他回到马房,虽然浑身疼痛,但还是赶紧跳下马,上了悍马车,回营区去找约翰.基尔格。
这间房间还真是简陋,两眼所及尽是管线、钢条和塑胶,另外还有一具泵浦正在运作,这让查维斯不禁想到,如果病菌已经混进系统,那刚才才从那里是通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把病毒吸进来了呢?
不过……不,约翰告诉过他,病毒会在今天稍後才施放,而那位俄罗斯人似乎知道事情的原委。总之,他们必须相信自己的情报来源,而且非得这样不可,因为这个行业是以生命作赌注的。
努南弯下腰检查挂在管线上的氯罐:「这看起来像是工厂的产品,丁。」这位调查局员说,「而我知道要如何把它换掉,先关掉这边的马达——」他指著说,「关掉阀门,扭墙上那边的扳手,再换上新的,重新打开阀门,再启动马达,看起来只要三十秒就能搞定。碰——碰——碰,一切OK。」
「如果已经被调包了呢?」查维斯问道。
「那么,我们就玩完了。」努南回答道,「伙伴,我希望这次情报是正确的。」在外边喷洒的水雾是有些氯的味道,查维斯心想,不过这应该和美国一样是用来杀菌的,不是吗?
而且它也是除了用来喷射的氧之外,水中唯一外加的东西,是吧?多明戈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书上是这么为的。
「那你认为呢,提姆?」
「我认为这很合理,不过这他妈的一定是非常庞大的计画;而且,丁,谁会想干这档子事?为什么?难道是奉了上帝的旨意?」
「当然我们得找出原因,不过现在我们必须寸步不离地紧盯著它,就像它是这世界中的超级珍宝。」丁转身看著他的手下,「乔治和荷马,你们俩待在这里,如果想上厕所,请就地解决。」他们都注意到这里有个排水沟。「麦克和我处理外面的事。提姆,你也保持警觉,用无线电保持连络。两小时轮替一次,绝对不可离此地超过五十码远,有任何问题吗?」
「没有。」汤林森士官长回道,「那如果有人进来,想要对这东西搞鬼……」
「阻止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同时在无线电上呼叫支援。」
「了解,老板。」乔治说道,而荷马.强士顿也点了点头。
查维斯和其他两人返到外面;运动场现在已是人山人海,人们都等著看马拉松比赛……
然後呢?丁不知道。就在这里等上三个小时?不,大约是两个半小时;冠军跑完马拉松大概只需要这个时间。对人来说,二十六哩,也就是四十二公里左右的距离还真是够长的。他、皮尔斯和努南,步上一处斜坡,观看著挂在那里的电视。
目前跑者都在起跑线上,较受欢迎的选手很容易被辨认出来,因为电视会来个特写,同时作些简介。澳洲本地的评论家正讨论著比赛的赌注,说明谁是热门的夺冠人选,还有哪些是可能的黑马。虽然一年前,美国选手於波士顿马拉松比赛中把世界纪录又向前推进了约半分钟,不过大家似乎还是都把赌金押在肯亚选手身上;而另一位三十岁的荷兰选手,则是大家公认的黑马。
「指挥官呼叫汤林森。」查维斯对著无线电说。
「是,指挥官。这里除了泵浦的噪音之外,没有任何状况。如果有任何状况,我会呼叫你,完毕。」
「好的,结束通话。」
「好吧,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麦克.皮尔斯问道。
「等,站在这里等。」
「是的,老板。」皮尔斯回答道。虽然他们都知道要等,不过都不怎么喜欢等。
「天啊,你确定?」基尔格瞪大了眼睛。
「你要自己开车去看吗?」麦克林急切地说,然後才知道他们非得这样不可,因为他们必须取回尸体予以埋葬。
「你说他是被射杀的?」
「就是这么回事。」
「糟了。」基尔格拿起电话,「比尔,我是约翰.基尔格,立刻到大厅来见我,我们遇上麻烦了,好吗?好的。」接著医生把话筒放回,起身对麦克林说道:「来吧。」
在亨利克森於两分钟後来到大厅之後,他们就一起开著一部悍马车往北前往陈尸处。抵达之後,亨利克森上前查看,心想这真是他执法生涯中所见过最令人作呕的景况。
「没错,他是被枪杀的。」他终於开口,「大型子弹,正中心脏。」虽然胡尼卡特的脸已经无法辨识,不过他还是认为他必定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射杀的。这让亨利克森不禁暗咒了一句;他是靠这个家伙设立起「计画」的边防安全,但某个人却谋杀了这个「计画」
中的重要资产。不过这到底是谁干的?
「有谁跟著福斯特一起出来?」比尔问道。
「那个俄国人,波卜夫;我们通常都一起骑马。」麦克林回答道。
「对。」基尔格说,「他们今天一早就一起骑马出去,但现在杰若米和「奶油」却都在栏圈里,而且背上都没有马鞍……」
「而马鞍和马镫都在这里。」亨利克森指著十五尺外的地方说道。「有人射杀了胡尼卡特,然後把他马上的装备卸下。马上去找到波卜夫,我想我得和他谈谈;後来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