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对象是老古董怎么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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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给你。”伍志勋给他塞了一杯水。
安童喝了一口呸的吐出了,“谁让你亲我了!呵……电话都不敢打……”
“卧槽!卧槽卧槽!”伍志勋两人目瞪口呆,仿佛get到了什么,很显然,这是个相当劲爆的消息,而且这说明他们刚刚的猜测是正确的。
果不其然,安童酒后混乱没逻辑的言语很快证实了他们的直觉是完全准确的。
“亲我……”醉酒的安童傻兮兮的笑了笑,然后又突然一声冷哼,“哼,凭什么亲我,混蛋……自己照顾自己?喝……我要,傅凌云混蛋,烦死我了……”
“卧槽,真是大佬。”两人惊了。
安童反反复复醉得不省人事,然后开始逮谁就抱住谁问他凭什么,伍志勋被安童勒得喘不过气,安童歪着脑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大叔,你来了吗?”一会儿又是一通愤愤的怒吼,“大叔你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啊?”
两个人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俩应该是闹别扭,毕竟大佬给人正气凛然的感觉,怎么看都没有渣男的体质,于是他们最终决定给傅凌云打电话。
从安童手机里翻出了傅凌云的电话,很显眼的“大叔”,但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没接,两人有些疑惑了,这得是多大的矛盾才不接电话啊?
实际上哪是什么矛盾的事儿啊,傅凌云根本就不敢接,看到安童突然来电话傅凌云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然后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直到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站在一旁的胡永华瞄到了傅凌云手机上的童童,开始他不敢劝,直到换了一个新号码接着打过来,这才小心道,“师祖,您要不接一下,我看可能是有什么事。”
胡永华是被自己徒弟请过来的,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很震惊,不,可以说是相当震惊了,但他活了一辈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而且作为一个深知傅凌云背负着怎样命运的人,傅凌云能找到喜欢的人他只觉得欣慰,替他高兴。
只可惜造化弄人,想到这些胡永华只觉得难过,甚至是心疼,为这个用漫长生命守护虞山一千多年的老祖宗心疼,就像一个老人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样。
傅凌云本来就踱来踱去的整个人都很急躁,一听到胡永华这么说,连忙接起了电话,原本,他是打算就这么断了的,断了安童的念想,也断了自己的,因为他们的命运终究只会是悲剧,所以倒不如让安童及早抽身。
可是显然,有的事就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安童喝醉了,喝得不省人事。安童身边那两个朋友让他过去。
傅凌云愣在那里,到底去还是不去?傅凌云向来是个坚决到冷酷的人,可是面对安童他就犹豫不决了。
“师祖,是不是它快出来了?”胡永华突然问道。
傅凌云神色一暗,“它越来越强了,可是只要它一天不出来我就拿它没办法,否则就会伤到童童。”
傅凌云神色幽暗,眼底的冷意让人颤栗,显然,这件事让他恼火到了极点。
胡永华也沉了脸,“师祖,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傅凌云叹了一口气,仿佛是早已注定的命运,也是他早就接受了的命运,“小华,你是知道的,没有选择。”
“唉,”胡永华是如今现存的虞山弟子年岁和资历最老的一批人之一,所以他最是清楚不过,“只是苦了师祖您,您背负了这个责任数千年,已经够久了。”
“从骆肖那里得知您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是那么替您高兴呢,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那孩子呢,偏偏就是他呢……”
说是命吧,其实他们本不该是信命的人,可是此刻却都被这巧合的命运压得喘不过气来。
“小华你去通知一下他们,做好准备,你们几个孩子将跟我一起面对,至于骆肖他们就不必参与了。”傅凌云最终对胡永华道。
“是,师祖。”
最终,傅凌云还是去见了喝醉的安童,终究还是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的。
第34章 034()
傅凌云到酒吧的时候安童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嘴里时不时的嘟囔着什么听不清楚的话,桌上一片狼藉; 空了的酒瓶到处都是; 而安童的两个朋友一人一边守在他身边倒是尽职尽责。
看到傅凌云进来之后; 伍志勋两人连忙站了起来; 一般人在这个人面前真是不由自主的畏惧,打心底里不敢造次。
“傅先生您来了,您看小安他……”
傅凌云看着醉醺醺的安童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带路。”傅凌云言简意赅。
“??”两人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傅凌云这是要送安童回去; 而不是带到别的什么地方,如果是这样他们不就是白叫了吗; 送回去他们还不会送吗; 更不要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宿舍的呢。
傅凌云最终走过去将安童一只手臂拉起来扛在自己肩上,准备半扶半抱的将安童带出去。
不想他刚一拉起安童; 晕晕乎乎的安童就醒了过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歪着头眯着眼看着他; “大叔?你来了啊……你你来干嘛,你不是不让我去了吗唔……头好痛啊……”
“童童; 我带你回去好吗。”傅凌云温声安抚着; 一边将人半抱在怀里。
结果似乎是傅凌云的声音刺激到了安童,挂在他身上的人突然大力推开他,“凭什么,哼哼干嘛亲我,亲了又不承认……放开我……毛病; 有本事直接跟我说啊……哼酒呢?我的酒呢……”
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喝醉了的人发酒疯会有多大的力气,安童一次又一次的胡乱推开傅凌云,可他整个人都是东倒西歪站不稳的,一旁的伍志勋两人都看得捉急。
傅凌云也是一脸无奈,最终干脆直接一弯腰将人打横给抱了起来,两条手臂铁一样牢牢抱着他,安童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动作帅出边际。
那一下不仅伍志勋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连酒吧其他人也全都将视线看了过来,“帅啊!”
傅凌云一路将乱动的安童固定在怀里,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发酒疯都只管抱着他,不让他到处乱碰,开车的伍志勋则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傅凌云全程没有表情,这让他们有几分为安童担心。
但傅凌云只是一言不发的将安童送回宿舍,亲自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看着他睡安稳之后才转身对伍志勋他们道,“好好照顾他。”
“必须的,只是傅先生你们……”伍志勋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傅凌云显然不想说,反而嘱咐道,“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两人又是一脸困惑的面面相觑,所以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感情的样子啊,所以为什么要这样?两人又好奇又莫名,但最终也没法多问,只能等安童酒醒之后再问问清楚了。
安童是第二天中午才昏昏沉沉醒过来的,跟傅凌云不同,醒来后他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他是完全喝断片了,只觉得脑袋昏昏涨涨的难受得要死,第一次喝醉,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再也不要喝醉了,太难受了。
而且还喝断片,鬼知道他喝醉之后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说了什么丢人的话呀。从伍志勋他们口中大概得知了昨晚的事,喝得烂醉如泥,然后就开始发酒疯,什么干嘛亲我啊,什么大叔傅凌云什么,拦都拦不住,然后被他们俩人扛回来的。
安童目瞪口呆的听着他们绘声绘色的重现昨晚的自己,简直恨不得给自己脑门来一拳,太丢脸了,所以……“你们都知道了?”
“嗯嗯嗯”两人点头如捣蒜。
安童生无可恋的捂住脸,“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至少绝对不能喝醉。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小安子,我们可没有什么偏见啊,我倒是觉得你俩挺配的,可是怎么吵架了吗?”
“是啊,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嘛,给你出出主意。”
……
有这样的朋友,安童满足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说,甚至不想去想,他再也不想提他了。
于是安童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宿醉的后果简直要命,他周二一整天都没去上课,直到周三才稍微好点,然后中午他再次遇到了周健豪,周健豪特别担心他,然后,安童从他这里知道了一件事。
他喝醉那晚,是傅凌云送他回来的。
“该死!”安童捂脸,他真是完全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特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安童气得冒青烟,于是果断拨通了傅凌云的电话,这一次傅凌云接了。
“童童,你好点了吗?”开口就是关心的话,安童却只觉得烦躁。
“傅凌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让学长转告我不要去了吗?那前晚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
那边沉默了,结果安童更气,这几天所有的压在心底的委屈不解也全都冒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不是你亲的我吗?结果装作什么也不记得,好,这我可以理解。那为什么又要辞退我,跟我断了关系啊?你是怕我缠着你吗?你放心好了,我可是喜欢女生的好吗。”
那边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他却不知道安童眼睛都红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但他强忍着,“你可真是够可笑的啊,有什么不能明说吗,你直接跟我说就可以啊,还让学长转达,真是可笑。”
“你聋了吗?”安童越说越气,那边越是沉默他就越气。
傅凌云已经听出了安童的哭腔,可是除了自责心疼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不,他能狠心一点,替安童斩断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傅凌云最终开口道。
“对不起,那晚的事是我的错,事后装糊涂也是我的错,但是童童,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喜欢,更不值得你伤心难过。
“行了,我懂了。”
傅凌云没能把话说完安童就挂了电话,也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安童红着眼睛狠狠擦掉了眼泪,暗骂自己不争气,然后兀自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恋吗,不对,他们根本什么都还没开始,算不上失恋,所以及时止住是最好不过的了,又不是谁都喜欢男人,更不是谁都能坦然接受自己喜欢男人的,鬼知道那晚是傅凌云是不是把他当做了别的什么女人呢。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把傅凌云这个人从他脑子里完全摘出去。没什么大不了,他可不是没受过什么打击的小宝宝。
于是安童就在这样的自我催眠中过了一个星期,直到周五这天,杨志达再次来到他面前。
“小安你的眼睛果然很毒啊。”杨志达一看到安童就笑道。
安童心里一动,“是周健豪的案子有线索了吗?”
“对,我们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杨志达已经办完了案,其他同事回了警局,他是特意来找安童的。
“是谁?”其实安童心里已然有了猜测,从周健豪对曹清书闭口不言的反应也能猜出来。
而现实,往往比想象中还要让人震惊,可怕。在周健豪死前对他进行过性/侵害的人,正是那个斯文儒雅的,声称最喜欢周健豪这个学生的曹清书教授。
只是让安童意外的是,那封电子遗属确确实实就是周健豪自己写的,只是那是他半年前就写好的,一直在电脑里放着。也就是说,周健豪确实很长时间有轻生的想法,但真正摧毁他让他走上这条绝路的人,是曹清书。
曹清书是个双性偏同性恋,又一个上了大学的女儿,除了家里跟他结婚了二十多年的结发妻子之外,他身边一直有不定期的床/伴,这其中不乏他的学生,尤其是在他升为研究生导师的这些年里,跟他有固定性/关系的就有几个,周健豪就是其中之一,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近两年来固定的一个。
而这些研究生无一不是被迫的,或家庭条件不好,或为了顺利毕业,或这位项目资金,或为了出国机会……他们不得不接受曹清书这样的关系,接受他的凌/辱。周健豪就是这样。
这两年来,曹清书以各种理由变相强迫周健豪与他发生关系,用曹清书自己可耻又可笑的话来说,周健豪甚至那些被他摧残的学生都是自愿的。自然,他从来没有直接强迫过,所有都是通过各种手段变相的传达这种暗示。
父母或者别的原因或许让周健豪倍感压力,可是真正让他轻生的绝对是曹清书对他的羞辱和摧残,长时间的被迫接受这样的关系让他绝望,所以在那天实验室再次与曹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