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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第一女将军 作者:心音意(潇湘vip2014-07-25完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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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也只有把女人心当作研究物的司马俊敢这般打趣平阮儿。

    平阮儿并没有生气,反而回道:“是呢,还多亏了我女人的直觉呢!”仿佛只是感慨般,然后又马上回到了原话题,“闲话少叙,赶紧说。”

    “这故事,说来可长了!”司马俊说罢竟然去拉了一根凳子,然后坐到了平阮儿对面,身子继续没有骨头地靠着书桌,这才说道:“想必您也看到了,吴大人将花冷的祖籍改成了乐安。没错,乐安正是神童案的发生之地。”

    平阮儿扬眉,这似乎是个极其有趣的故事呢!

    “二十二年前,绿萝国乐安县城出了一个三岁的小神童,三步成诗,五步成文,令十里八乡震惊至极。一时间文人墨客、富人乡绅纷纷赶往乐安县,只为一睹这天资聪颖的神童。想必元帅您也知道,绿萝国与咱赤焰,甚至与其他六国都不同,这是一个十分推崇文人风骨的国度,被称为文学的乐土。在这样的国家里,文人的地位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越王权而存在。所以,乐安县出了小神童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出意料地引来了大量围观者。”

    司马俊顿了顿,面上依然带着妖娆魅惑的笑容,继续道:“只是,当大批人涌进乐安县时,这位神童却凭空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在世上一般!众人大怒,然而那些曾经宣传神童如何厉害的人却缄口不言。后来县令才站了出来,表明这从头到尾就是他编造的故事,只是为了让外界能够知道世上有乐安县这么一个地方而已。再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同年,宰相花眠因其夫人与小妾久无所出,将表亲家的孩子过继到了名下,取名花冷。”

    平阮儿眼睛一暗,仿佛想到了什么。然而她并未出声打断司马俊,而是听他继续说了下去。

    “花冷在先前两年因害羞和不习惯而从未出过门,两年之后,花眠才为他请了私塾先生。花冷天资愚钝,经常将先生气得七窍生烟,导致花眠将帝京所有的私塾先生都请了来,然而却还是无济于事。花眠对其失望不已,父子的关系逐渐变得僵硬,而此时,帝京开始盛传宰相府生了一个蠢儿子的歌谣。正当宰相气极之时,花冷却在皇帝寿宴时被众人推出去填词。本以为这位蠢公子会贻笑大方,未曾料到,他竟然在七杯酒内填出一首词,震惊全场!”

    “众人一时间纷纷认为他是作弊,他却走了出去,用箜篌弹奏出一首世人前所未闻的仙曲,用的,竟然还是先前的词。一词二曲,却毫不显得突兀奇怪,反而吻合得丝丝入扣!词可以作假,然而他在音乐上的造诣,却足以令在场众人刮目相看。”

    “蠢材一朝变天才,可想而知天下该如何震撼。然而最震撼与惊喜的,莫过于其父花眠。花眠当晚回家就连夜让家奴给各位同僚发放请柬,在绿萝国,你难以想象一个文人的地位与吸引力,作为天才的父亲,花眠甚至完全有理由让所有人立即赶到他家庆贺!第二日,众官员如期而至,甚至皇帝都亲自前来。然而,主角却失踪了。”

    平阮儿突然一笑,说道:“真是像极了当年的神童失踪案。”

    摇了摇手指,司马俊却回道:“这不够狠,得从人生巅峰狠狠跌落下来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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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大礼奉上

    摇了摇手指,司马俊却回道:“这不够狠,得从人生巅峰跌落才够。”

    “所以天才便日日眠花宿柳,让花眠碍于他的才华无法动手之时,还要忍受他为自己带来的脏污名声?果然是,又爱又恨呐!”平阮儿感叹道,怪不得花冷的词如此诡谲,想来,与他长期压抑的性格大有关系。

    “不错,当年的神童的就是花冷,花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动用权势将他掳来,并杀其父母,改其姓名。花冷自杀后,花眠的行径暴露,最后这位一国宰相,所受的乃是凌迟之刑,不过他究竟是被刀子割死的还是被民众的唾沫淹死的,却还有待探究。而披露这些证据的,正是死去的花冷。”

    “原来如此。”平阮儿心中略添惆怅,一代天骄,上天在赋予他惊人才华之时,也替他画好了曲折坎坷的命运之线,最终,在他绽放才华的同时,如焰火一般,也瞬间结束了他的生命,只让人们记住那美好一刻,从此将此镌刻成心中永恒。他的一生,似乎很短,又似乎,太长了。

    “认贼作父,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谁身上,恐怕都难承受吧……”司马俊也不由得感叹道,“若非如此,花冷也不会先自杀,在死后才经由他人之手将证据呈上,揭露花眠。十七年,有十四年的记忆都与宰相府有关,即便为了报至亲之仇,然而却还是难免会对宰相府的人事产生感情。从他的绝笔词中可以看出,花冷当时的心理也是极为矛盾的。”

    平阮儿挑眉,这就是所谓的生恩不及养恩大吗?只不过因为养育自己的是仇人,所以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不过这并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只听她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史子孝与史光臣,同花冷与花眠很像呢!”

    司马俊似乎很讶然,语气中也带了几分质疑,“你这对比也太牵强了,女人呐,果然是奇特的物种,是不是你们的思维都这般发散?”

    “不像吗?义父都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大臣,义子则均为天纵奇才,是人们口耳相传的传奇人物。”平阮儿歪头看着司马俊,眼中传递着“我觉得很像,很有道理”这样的信息。

    司马俊不禁觉得自己还真不应该与女人讨论问题,不由得回道:“人家史子孝与史光臣可是出了名的父慈子孝,与花冷和花眠截然不同好不好?”

    “越不出声的狗,反而咬人越狠呢!”她轻挑起眉梢,眸子里竟然流转着瑰丽奇异的光泽。

    听到这句话,司马俊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好歹史子孝也算是天降奇才,怎么到了她嘴里就变成了一条狗,还是一条会咬人的狗了?不过老大的直觉一向很准,也许,这还真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于是当即问道:“您这样说的依据是?”

    然而平阮儿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道:“女人的直觉而已。”

    “……”司马俊突然发现自己被耍了一番。先前他还在嘲笑她八婆,终于有成为真正女人的潜质,谁料如今她却用“女人”二字来堵自己的口,还真是,睚眦必报呀!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今天晚上将会被那该死的好奇心折腾得睡不着觉的悲惨命运了!

    “好了,回去睡觉吧。”平阮儿收起词集,头也不抬地说道。

    果然如此!司马俊欲哭无泪,心中暗道:又是秋后算账!他说她八婆的时候她分明没有表露出丝毫不快的……

    “还呆在这儿干嘛?大热天的?本帅可不需要你暖床。”

    “老大,你太狠了!怎么可以刚用过人家却转眼就将人家丢了呢?”司马俊无比哀怨。

    “因为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呀。”平阮儿一本正经地回道,认真的眼神霎时粉碎了司马俊幼小的心灵。

    最后,袅娜而来的妖娆男子终于以一种近似于飘的**姿态“飘”出了房间。

    平阮儿脚步轻盈地走上前去,伸手拉起司马俊因为太过伤心而忘记关闭的门,唇角勾起的笑意随着掩上的门扉而渐渐冷却,最后在插上门栓的那一刻,终于凝冻成冰寒刺骨的冷意。

    踱步走到窗户边,冷冷地看着庭院中静止不动的那丛翠竹,翠竹沐浴在月光之下,落上一层清辉,冷清得如同她的表情。

    “今夜,还是没有风呀……这样热的天,但愿还能有个好眠。”说罢径直走到了床边,然后歇了下来。

    

    紫琉国,主营。

    修长苍白的手轻轻地翻动着词集,与略微泛黄的书页形成鲜明对比。纤长玉指一如词集上劲瘦的书法,带着别具韵味的美感,美得,令人窒息。

    虽然《飞花集》已经烙在脑海深处,然而他却还是忍不住夜夜翻动,只有这样,才不会轻易犯错呐。

    “公子,难道真的不用对沁阳县发动攻击?”阎岳疑惑道,公子强行令他撤军之后,竟然没有下令让士兵们准备明日攻城的事宜,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沁阳城和平阮儿不成!

    “围而不攻,你比本公子更清楚当初义父定下的战略吧?”史子孝反问道,然后不舍地将手中词集放下,瞥了眼先前已经看过的关于平阮儿的资料,心思微定,取了张信纸,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阎岳望着认真书写的史子孝,对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愈发不满,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继续说道:“可如今情况不同了,大帅极有可能在等待我们的支援。”

    史子孝却置若罔闻,手中不停,笔尖浓墨化作一个个端正内敛的字。毛笔写在纸上沙沙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分外明显。

    见他如此,阎岳是愈发憋闷,心中压抑了许久的问题也终于冒了出来:“公子明知那狗剩就是平阮儿,为何还故意放走她!”由于气急,言语中竟然有种质问的味道。

    “果然不愧是与本公子从小长到大的,咳咳……竟然连本公子心中想的什么都一清二楚,原来本公子早就知道那狗剩是平阮儿了?”他轻笑一声,语气中饱含讽刺之意。

    阎岳面容微僵,何尝听不出他的讽刺之意。只是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怀疑公子了,多年的行军经验以及养成的直觉告诉他,公子的确有些奇怪,然而十多年的情分摆在那儿,而且公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动机,所以他的直觉每次都变成错觉。这样的矛盾情况已经不是第一天发生,难道真是他太过多疑?

    就在他内心已经偏向于选择自己的直觉之时,史子孝却开口了:“若是今日不勒令你回营,你难道要强硬攻城?”

    “自然!”想也不想,他当即答道。以沁阳县那破败的城墙,只要给他一些时间,带兵强攻,绝对没有问题。

    “咳咳……”史子孝本来是想笑,却变成了咳嗽,阎岳瞪着他,有些怒意。好半天史子孝才止住咳,抬头问道:“攻进去之后呢?”

    “杀了平阮儿!”杀了平阮儿,定能挫败飞羽骑,重创赤焰国士气!

    “噢,岳的本事自然是大,只是瘟疫怎么办?咳咳!不知岳可有方法破解?”

    “……”阎岳突然噎住,对上史子孝含笑的眸光,背脊却突然一寒。是呀,他怎么有把握确信自己进入沁阳城中而不受瘟疫传染。原来公子先前问自己是否忘了围而不攻的初衷竟是这个意思,是在提醒自己,那是座死亡之城呀!

    他一时性急,竟然连这等生死存亡的大事都给忘了,若非公子及时赶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我……”

    “抱歉的话就不必说了。”史子孝停笔,掩唇低低咳嗽了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然后自顾自地吹了吹写好的信,随后再将信卷了起来,敲了敲一旁的架子。

    架子上闭眼休憩的黑鸟立即睁开了眼,露出略带黄色的眸子,然后扑扇地飞到了史子孝面前的书桌上,用鸟喙啄了啄史子孝手中的纸卷。

    “呵呵,不用着急。”他轻笑道,伸手将黑鸟捉到手中,然后翻过它的身子,露出细长腿上绑好的铜色圆筒,随即将纸卷放了进去。弄完之后,又抚了抚黑鸟的毛,然后将其往外轻轻一扔,说道:“去吧……”

    立在一旁的阎岳从头至尾静默地陪着史子孝做完这一切,这种尴尬,也算是他对自己胡思乱想的一种自我惩罚。到了此刻,他才出声询问道:“公子,您这是?”言语间已去了先前浮躁,又恢复了往日的敬重。

    史子孝望向黑鸟消失的方向,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苍白的脸上一双眸子却黑得出奇,犹如万年寒潭一般深不可测,不过此时却带着笑意。只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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