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人生(魔术杀人事件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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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秀站在原地拍打几下脑袋,他从不曾对大众有过这样的印象,这样的想法太阴暗太偏激了,也许她只是想拿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求助,是自己将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吧!
“你可以送我回家吗?”卓凌明亮的双眸注视着骏秀,语气很坚定。
骏秀感到很意外,反问道:“现在吗?”
“我的姐姐在家等着我,我必须回去。”卓凌不等骏秀结束犹豫,果断拔除了手背上的针头,起身准备下床,只是伤口的疼痛又 让她在床沿边停了下来。
看着她柔弱的背影,骏秀打定主意帮助这个倔强的女孩,好人做到底,况且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对她进行案情的询问也不是时候 。
“你先坐一下,我帮你办理一下医院的手续,然后送你回家吧!”骏秀两只手做着向下压的动作,示意她稍安毋躁。
凌晨的医院病房区清净不少,过道里偶有陪夜的亲属在走动,他们的脸色比医院的墙壁还要苍白。玻璃窗外,那场众人期待的烟 花表演,早已烟消云散,可不夜城依旧生机勃发,只是在黑暗中蕴藏了无尽的空虚和寂寞。
独自一人的骏秀何尝不是孤独的守夜人呢?在浩瀚的人群中寻找罪犯的同时,是否也该为自己寻找一个归宿呢?会不会就是病房 里那个中意的她呢?
和这起不可能实施的连环袭击案一样,年轻人无从知晓答案。
正如本章节开场的那段魔术,两起接连发生的袭击案,同样充满着难以洞察的玄妙。拥挤的人潮完全否定了歹徒借助交通工具的 假设,步行不是没有可能在五分钟内赶到第二处的袭击地点,但是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到袭击目标并实施袭击,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莫非歹徒借助了魔术师的一点点神力,还是在这纷扰的世界中,确实存在着隐秘的超能力者?在不可能的时间和空间下完成了瞬 间转移,各位读者,您对章首的魔术秀和本起案件是否已有所觉悟了呢?
“死神的右手”十八个月后的死而复生,制造了让头脑迟钝的警员无法明白离奇之处的命案,选择国庆节举行回归仪式,是狂妄 的挑衅。如同和平年代的战争一样,和谐社会下的罪恶才更加意味深长。
一个奇幻色彩的人生舞台徐徐升起,投影机中的胶片“吱吱”滚动着,死神悄然举起微温的刀,肆虐屠炭着每个人荒芜的内心, 只有接受洗礼才能变得坚强,在自虐中获得快感,人正因如此才会被称为最具挑战性的猎物。
第二章
一幅崭新的扑克牌在魔术师灵巧的手中翻转,仿佛有了生命一样。魔术师在黑天鹅绒的桌面上平铺着六张牌,六张牌中有一张为 黑桃A,但除了魔术师没有其他人知道到底哪一张才是。
现在有请六位观众登场,事先申请,他们对魔术毫不知情,是如假包换的观众,并非大卫?科波菲尔那些所谓的观众们一样,一 脸无知的在舞台上欺骗着真正的观众,在这个魔术中没有任何的舞弊行为。
魔术师先将规则公诸于众:魔术师会事先告诉众人,六名观众中谁会拿到那张黑桃A。六张扑克牌任由六名观众自行挑选,魔术 师在一旁轻松的同参与者调侃着,参与者慎重的选择着各自的扑克,矛盾复杂的心情困扰着他们,既希望亲手破解这个小小的骗术, 又期望自己迷失在这无解的魔法之中。
最后,六名观众将亲手挑选的扑克牌展示在众人面前,黑桃A正如魔术师预言的那样,落在了事先指定的那名观众手上。
魔术师是超凡的预言家还是侥幸的投机者呢?相信试验一百次的结果将如出一辙,奥秘究竟在哪里呢?
抱歉,这关乎破案的关键,我无可奉告。
黄色雪弗莱的收音机定格在交通频率,一个深夜听来倍感温馨的女声,播报着这个城市正发生的各起事件。
“两辆本田汽车正超速行驶在南北高架上,交警正在几处匝道口设置拦截路障……”
“上海城隍庙珠宝行,在入夜打烊后,巡视的保安发现他们戒备森严的展示厅遭到了盗窃,无价之宝的白玉工艺品‘花好月圆' 被窃,警方正在进一步……”
“外滩观赏烟火的人群中,两名外国游客在挤推中受了轻伤,被送往……”
骏秀关上了收音机,他也不曾想过,在他守护的这片土地上,人们无时无刻不面临着危险,警察的使命感令他自责起来。
骏秀的喜怒哀乐总是浅显的表露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躺在后座上的卓凌穿着医院的病服,她自己的衣服沾满了血,没办法穿 出来了。她翻身拉了拉压在身下的病服,偷偷看了一眼驾驶员的后影,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有着一头柔顺头发的他,会不时抬手撩一撩额头上的刘海,稍显瘦弱的身躯和那身名牌西装有些不搭调,他对西装上的血迹满不 在乎,倒是不停紧张的回头张望一下后座的乘客。每当他转过头时,卓凌故意与之四目相对,年轻的警察总会不好意思的笑着移开目 光。从医院到家的这条路并不算平坦,也许上海根本就找不到平坦的路,体贴的警察把汽车开得很慢,尽量不让伤者遭受颠簸之苦, 每一次震荡,伤口都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
“你叫什么名字?”卓凌这才意识到连救命恩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噢,我叫骏秀,骏马的骏,秀丽的秀。”说自己名字的时候,骏秀有些结巴。
“你父母一定想生个女儿吧!”卓凌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
“名字听起来太女性化了。”看得出卓凌不是个含蓄的女人,表达方式很直接。
骏秀挠了挠后脑勺,傻傻的跟着笑起来。
凌晨两点,和一个男人独处在车里,对卓凌来说还是第一次,她希望这段时间能停滞,她喜欢沉静,对驾驶汽车的沉静男人也有 那么点好感,在这驾驶座和后座之间或许还弥漫着些许的浪漫。
可惜,这一点点的小情调,被一名陌生路人给破坏了。
看见路边有人做着搭便车的手势,骏秀放慢了车速接近那个男人。三更半夜独自一人徘徊街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美国高速公路 上的连环杀手,他们先诱骗被害者停车,被害者一旦被说服,生命的倒计时也随之开启。
男人兴奋的跑到车边,他的腿脚似乎有些不方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骏秀打开副驾驶座一侧的车窗,斜着身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的脚扭伤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希望能搭一段路的便车。”男人恳求道,只穿着单薄运动衫的他,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你要去哪里?”
“’塞汶山庄‘。”男人指向马路的尽头。
骏秀听罢不由一怔,身后这位卓凌小姐告诉他的目的地也是“塞汶山庄”。此时,这位山庄的主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客人 ,看来他们彼此并不认识。
“好吧!让他上车。”最终卓凌决定帮助这位深夜访客。
坐进车后,男人不住的表示感谢,他刚才被车门挡住的脚现在能够看清了,在脚踝处确实有明显的肿块,就象袜子里塞了个鸡蛋 似的,看来伤得不轻。
“我叫施磊,谢谢两位。”男人自我介绍起来,他的脸很瘦,形状看起来就象一根胡萝卜,约莫二十八岁的光景,硬邦邦的头发 冲出窄窄的额头,额头上的青春痘一览无余。他的性格多少有点开朗过头了,不但话多,两只因为戴了隐形眼镜而闪着紫色光芒的眼 睛,不安分地从后视镜里偷瞄着卓凌。
骏秀并未放松警惕,他用余光细细观察着陌生人的那套运动衫,直到确认没有可以藏匿凶器的地方,他才松了口气,随口问道: “你这么晚去山庄做什么?”
“我是受到了山庄主人的邀请,才特意赶来的。” 施磊按着肿起的脚踝,龇牙咧嘴的继续说着话,“你们方便的话,离’塞汶 山庄‘最近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就好了,余下的路我自己走吧!”
看他的神态不像是在撒谎,而他却又毫不知晓后座上的正是“塞汶山庄”的主人。
“你和山庄主人很熟吗?”骏秀再次试探着身旁的男人。
“那当然,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上个月他还来我家住了几天呢!”施磊无不骄傲的说着。
卓凌一脸茫然,躺在后面什么话也不说。
这次怪异的拜访,主人和访客相视居然不相识,会不会因为袭击事件使得卓凌的记忆受到了损伤,而忘记了某些事情呢?
骏秀觉得事有蹊跷,可一时又想不出该说什么,他努力保持镇定,一字一顿的对又开始整理发型的施磊说道,“巧了,我们要去 的也是’塞汶山庄‘。”
施磊像被点了穴位一样,立刻在座位上安静了下来,他只是咳了几声,就再也不吭声了。
这一自相矛盾的表象下,蕴涵着事件怎样的本质呢?或许等抵达了传说中的“塞汶山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道路旁不知名的树木投下怪异的黑影,穿梭其中如游走异境,不免让人心存恐惧。
黄色雪弗莱驶过南区的一座旱桥,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中。间距五十米左右的长杆路灯,沿绵指引着每一位想拜访山庄主人的来客 。
借着月光,已经依稀能够看到“塞汶山庄”标新立异的外部轮廓了。
“塞汶山庄”建造在树林间的平坦高地上,此处原为政府部门的一个隐秘会所。但由于城郊改建之风劲吹,越来越多的人和建筑 延伸到会所的附近。于是早在几年之前这个会所就基本荒废了,长期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但在一年之前,有人向政府收购这处会所,报出的价码远远高于市值,于是这块对政府来说的“鸡肋”之地便成为了私人财产, 新的主人废除了以前会所的名字,将其更名为“塞汶山庄”。
轮胎富有颗粒感的摩擦声在树林间回响,汽车开上了一条碎石路,路的尽头接壤着山庄的停车场,日式庭院的角落里,并排停放 着一辆深色大众甲克虫和一辆白色宝马敞蓬跑车。
“这些都是你的车?”骏秀无不羡慕的问道。
卓凌的脑袋伸到了前排的座位之间,疑惑的眨着眼睛:“这两辆都不是我的汽车啊!”
“你们还真逗啊!”不了解实情的施磊以为两个人在开着玩笑。
“塞汶山庄”正门前的一排路灯是先进的声控感应,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时明时暗。
汽车熄火后,骏秀绅士的帮助卓凌开门,并摆出一只胳膊供卓凌把扶。两个人对肢体接触都表现得十分保守,因而骏秀提供的援 助并无太大的实际效果。瘸脚的施磊倒是毫不客气的受用这个人体拐杖起来,三人怪模怪样的朝“塞汶山庄”正面的那扇玻璃门艰难 的移动着。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啦!”正门的灯突然亮起,一位中年妇女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她中气十足的声音触动了声控灯光。
“陈妈。”卓凌强忍着眼泪冲向那个中年妇女,回到避风的港湾,女人回复成了女孩。
陈妈也察觉到了她的伤情,连忙跑下台阶上前搀扶,她的手很粗,手掌也非常大,一下子就把卓凌搂在怀中,紧张的问起了她的 伤情。
“她就是这个山庄的主人?”施磊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受伤的脚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地。他原以为骏秀开车到此,只是为了送 他,不想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在真正的主人面前还漫天吹嘘,实在是羞愧。
“当然。”看到施磊的表情,骏秀才明白刚才车上那通完全是胡扯的鬼话,“上个月是她去你家住的吗?”
“那你是她的司机?”施磊装作没听到骏秀的提问,顾左右而言他。
“你才是司机!”骏秀打落施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自顾自的走上台阶。
陈妈对着大门旁的电子装置晃动了一下手掌,气压式的玻璃门轻盈的向两边划开,玄关的吊灯自动开启,骏秀这才发现,原本黑 乎乎的外墙面,原来全是由钢化玻璃构建而成的,玻璃和玻璃之间是闪着银光的钢结构框架,这些只是这座知名建筑的冰山一角。不 过夜深人乏,两个男人无心欣赏。
骏秀三步并两步赶上卓凌,说道:“既然你到家了,我也算完成任务了,那么……”骏秀挤出一个笑容,冲着她摆摆手掌,这是 再见的手势。
卓凌只是咬着嘴唇,闷不吭声。
骏秀有点沮丧,原以为自己会受到一番挽留,结果却是冷漠的回绝。富家女生活优越,他人对自己的帮助总认为理所当然。骏秀 脚步很重,企图踩灭内心的那点幻想。
“这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