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魔法师与天然呆勇者-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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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他会如此骄傲,皇家乐团开道,帝国第一骑士团护卫,空中还有狮鹫小队警戒,这样的排场就连莱哈特五世自己都没享受过。
在魔法师协会和各大势力不遗余力的宣传下,普通人很快就接受了佩因特比罗布更优秀的说法,认为他才是人类守护神的最合适人选,于是罗布之前所享受到的待遇全都转到了他的身上,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像威廉姆斯这种了解一部分内情的人却知道,所谓的新任守护者只是魔法师协会搞出来为了弥补失去罗布损失的一个替代品,用来应付现在越来越复杂的局势。
有时候造势造的越凶,反而显得造势者越心虚。
威廉姆斯冷冷的望着站在马车上的那道身影,逆光下,看不清那个人脸庞,只能依稀看出他年轻的过分。
虽然答应了巴伯尔会老老实实的待着,但在这种时候如果不搞点什么事情出来也就不是三皇子殿下了。
威廉姆斯掂量着藏在手里的小石子,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作为皇室的一员他不可能破坏自己父亲亲自主导的这次友好访问,但给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找点小麻烦还是可以的。这个距离这个位置刚刚好,而且周围密集的人群也可以为他作掩护,只要他自己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是谁抛出的石子。
第六十二章 一颗小石子引发的血案
最近两三年尽管各大势力一直在努力维持治下的稳定,不断宣扬人族蒸蒸日上的大好形势,可就连那些埋头种地的农民村妇都能感觉的出来,有些事情正在悄悄发生变化。
在那片光鲜的外表之下,暗流涌动。
军队的调动越来越频繁,与此同时,仿佛在一夜之间有很多地方变成了禁地,附近的居民被强制疏散,对此各地的统治者大都在含糊其辞,并没有给出很明确的解释,各种各样的传言也因此而愈演愈烈。
正是在这样特殊的时刻,民众对于英雄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当未知的危险降临时,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力挽狂澜,而佩因特的这个人族守护神无疑就是希望的象征,所以当他受邀来到新泰尔特的时候才会享受到这样空前的礼遇。
然而在这样一片举国欢庆的氛围中,却有不和谐的音符出现了。
一块儿不知从那里飞出来的小石子,飞向了马车上那道万人敬仰的身影。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路边的民众甚至还反应过来,那石子已经飞到了佩因特的面前,而帝国引以为豪的第一皇家骑士团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能拦下这次袭击。
不过好在那块儿石子的力道并不算太强,不会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但如果被击中的话狼狈却是再所难免的了。
阳光下的那道身影此刻还在仰着下巴接受民众的膜拜,似乎对即将发生的意外一无所知,但就在那块儿小石子即将击中他的身体时,奇迹却发生了。
佩因特的周围仿佛存在着一道透明的墙壁,小石子在飞到距离他不到半步远的地方就一头撞在那道看不见的墙壁上,没法再前进半步。
围观众人的惊呼还没有来得及脱口,就又变成了一片赞叹。
然而在这一片赞叹声中巴伯尔的心中却生出一股危险的感觉,他来不及细想,几乎是下意识的挡在了威廉姆斯的面前。
马车上的身影轻轻抬了抬手中的法杖,随后就见那颗悬浮在半空中的小石子,以更快点的速度向发射来的方向倒退回去。
石子激射到巴伯尔的胸前,恐怖的冲力将他黑铁锻造的骑士胸甲硬生生打出了一个凹槽,巴伯尔也忍不住狂喷出一口鲜血,却强忍着疼痛没退半步。
而之前口口声声嚷嚷着患难见真情的扈从骑士此时还傻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夏米被有种被光速打脸的尴尬感,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立刻又蹦了起来,指着马车上的佩因特高喊道,“你你你这是行刺!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佩因特还没有开口,威廉姆斯的脸色先沉了下来,“叫什么叫,还嫌不够丢人吗,这次是我们先动的手,既然给人家反摆了一道就老老实实躺下,再纠缠也只是自取其辱。”
三皇子殿下必须承认自己这次是低估了对手,他是能看出厉害的,刚才那一下难的不是拦截石子,而是在拦下石子后还能掌握石子飞行的轨迹,再以此推算石子丢出的方向,分毫不差,而要知道佩因特在此之前根本就没向这个方向看过一眼。
看来他先前的想法有误,这个被魔法师协会推出来撑架子的年轻人并不只是个花瓶那么简单,境界不会骗人,能迈入九阶的都不会是省油的灯,威廉姆斯虽然喜欢到处瞎搞,但却是很光棍儿的人,愿赌服输,他的神色很冷静,不过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恰恰意味着他动了真火。
虽说有来有往,但佩因特还回来的这一下可比之前威廉姆斯恶作剧性质丢出去的那一下狠多了,如果巴伯尔没穿胸甲,这颗小石子就能当场要了他的性命。
而现在看巴伯尔脸色惨白,显然也受了重伤,估计怎么也得卧床一两个月。
威廉姆斯为对方的心狠手辣而恼火。
巴伯尔这会儿强撑着没有倒下,就是生怕威廉姆斯再冲动,见状连忙拉住了后者的胳膊,劝道,“殿下,大局为重,退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这一次威廉姆斯想退让却有人不打算就此罢休。
马车上的身影消失不见,再现身的时候却是直接出现在威廉姆斯的面前,和他面对着面。
夏米脸色一变,“瞬间移动?!”
九阶超魔导师的招牌技能瞬间移动一出现顿时又引发了一片惊呼。
“刚才的石子,”少年开口,淡淡道,“是你丢的吗?”
威廉姆斯心中涌现出一种股荒谬绝伦的感觉,对方的样子明明不大,嘴边的绒毛也还没有退去,但他所带来的压迫感却丝毫不逊色于魔法师协会里那几个老古董。
不过三皇子殿下平时没个正形,但在原则问题上却意外的强硬。
“我丢的,怎么了,冕下打算杀了我泄愤吗?”威廉姆斯一边说着还一边挑衅似的敞开了怀抱。
佩因特的目光落在威廉姆斯胸前的徽章上,挑了挑眉毛,“皇室成员?听说莱哈特七世有个经叛道的儿子,到处惹祸,很让他头疼,就是你吧。”
威廉姆斯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和对方交恶的事实已经无法更改了,索性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敌意,“听说魔法师协会推出来个阉割版的罗布,是个花瓶一样的家伙,打着什么新任人族守护神的名头到处行骗,说的就是你吧。”三皇子殿下凑近少年的耳边,轻声道,“我听说这花瓶还挺贵,当心点,别打坏了。”
威廉姆斯随后这句话挺恶毒的,佩因特虽然面无表情,可泛白的指节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不到二十岁的九阶超魔导师绷着脸,“三皇子殿下,你父亲为了请我来一趟新泰尔特可是花了不少代价,这里的人民都渴望得到我的庇护,我如果现在转身离开……”
“你如果转身离开,就失去了整个人族三分之一的人口支持,你这个蠢货,难道打算改名叫做二分之三人族守护神吗?”
佩因特终于没法再维持自己的涵养,目中闪过一抹凶光,“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帮莱哈特七世管管他的儿子了。”
第六十三章 替代品
威廉姆斯和佩因特顶上,看样子两人都没有要退缩的意思,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
周围的人感受到紧张的氛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巴伯尔心中焦急,他的手心满是汗水,事态正在朝着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飞速滑落,两边一个是狮心帝国的正牌皇子,一个人魔法师协会会长达芬奇钦点的接班人,人族的新任守护神,真要爆出点什么事情,那绝对会是很严重的外交事件。
尤其在帝国诚挚邀请佩因特访问的背景下,影响也会变得更加恶劣。
但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能插的上话的了,这一点他和夏米都很清楚,扈从骑士之前嚷嚷的很凶,但现在却缩在一旁比小白兔还老实。
一个九阶超魔导师会顾忌威廉姆斯的皇子身份,但绝不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护卫的死活,佩因特杀掉他们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复杂。
如果只是单纯的生死问题,巴伯尔并不害怕,他担心的是自己死掉后矛盾被进一步的激化,三皇子这个人在贵族和民间的口碑都很马马虎虎,但他对自己人却是很够意思的,夏米平时闯下的祸都是他出面来兜底,无论对方是谁,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手下这么白白牺牲掉的。
就在巴伯尔一筹莫展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嘿,干嘛呢这是,佩因特冕下咱就不能把流程赶紧走完吗?我儿子还等着吃奶呢。”达达里昂骑着一匹和他一样无精打采的灰色小马,晃悠了过来。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大一点的孩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道,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作为本次友好访问团的团长,达达里昂却没和佩因特一起走在最前面,理由也很理直气壮,担心新泰尔特沿途欢迎的市民声音太响,吵到自己的儿子,所以特意挑了匹跑不动的老马,吊在队伍后面。
直到使团停下,他才想起自己还挂着个团长的身份,赶过来查看情况,见到一旁的三皇子点了点头主动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威廉姆斯殿下。”
“好久不见,达达里昂会长。”后者也一改之前的嚣张姿态,礼貌还礼。
“诶呀呀,会长什么的就别再提了,现在古德里斯分会的会长是莉莉丝,为了支持她的工作我这个前会长也只能待在家里专职带孩子了,这次我本来也不想来的,但架不住理事会那群老家伙的要求,不过晚上宴会我就不去了,到时候一起找地方喝一杯啊。”达达里昂凑近了两步,压低声音,“那个,你们皇宫里有没有你父亲私藏的漂亮的侍女也可以叫两个出来……”
“咳咳。”眼看某人越说越不像话,佩因特也只能假装咳嗽来打断他,少年眯起眼睛,“师兄和威廉姆斯殿下认识?”
佩因特作为魔法师协会的重点培养对象,很罕见的同时拥有十几位老师,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斯坦因斯,因此他这声师兄叫的倒也不算突兀。
达达里昂点头,“是啊,之前处理某个不省心的家伙留下的麻烦时,我在三皇子殿下这里叨扰过一段时间。”
以佩因特的身份可以不给威廉姆斯面子,但达达里昂的面子总是要给一些的,于是一次有可能发生的政治冲突就这样被消弭于无形。
尽管达达里昂没有明说,但佩因特还是能从几人的关系中猜出他口中那个不省心的家伙是谁,这让佩因特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嫉妒和不快。
从他被达芬奇选中的那天起他就成为了举世瞩目的焦点,男人见了他会自卑和敬畏,女人会为了他尖叫疯狂,他走到哪里掌声和欢呼声就跟到哪里,这也让这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心中升起一股强大的自信和骄傲感,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直到有一次课程结束,他信心勃勃的问自己的老师斯坦因斯,现在的他比当年那个叫做罗布的家伙强多少时,斯坦因斯却沉默了。
那天斯坦因斯在离开前什么都没有说,但佩因特却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屈辱感。
对于罗布的通缉令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悄悄撤销了,如今那个名字在魔法师协会内部也变成了一个禁忌,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人不时在私下提起,佩因特甚至还听到有传言说自己只是那人的一个替身,之前对于这样愚蠢的村夫之论他都是一笑置之,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清楚自己现在的强大,那个叫做罗布的家伙,区区一个七阶魔法师,像老鼠一样躲起来也就算了,如果被他找到,绝对会被他打的满地找牙。
他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家伙的替代品?
但是在斯坦因斯拒绝将他和罗布比较后,佩因特对于这样的言论突然就变得敏感了起来,他甚至还会主动搜集和那个家伙有关的信息,一度达到了着魔的状态,还险些折腾出一次事故,他的魔法塔上原本有个女仆,是他自己花钱买来的,长的很漂亮,也很得他的欢心,但有一次他发现那个女仆在寄给家乡的信里有提到那个名字,说他比不过对方。
恼羞成怒的佩因特将女仆封在一个巨大的水泡中,折磨了整整一个下午,差点导致后者窒息而亡,虽然后来查出这只是一个意外,那个叫罗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