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季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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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上医院。乐君拉起肖玉菲就往走,她们到附近的诊所看了病,回来后,肖玉菲才有气无和乐君坐到包厢里说起事由——中午肖玉菲外出吃饭,被几个陌生男女堵住一顿暴打,边打边骂肖玉菲是骚货不要脸。
“你和谁结了仇?还是人家惹了你?可以报案的啊。”
肖玉菲点上香烟:“报什么案呀,又没有证据。我怀疑三个人,一个是牛哥,一个余老板,一个是建子。”
牛哥,四十多岁,歌舞厅的常客,以前几乎每次来消费都是吆五喝六,一伙人中牛哥是中心人物,每次都是牛哥埋单,后来肖玉菲几乎成了牛哥的专用品。牛哥专为她而来,牛哥一来他们就钻进包厢,时间一长,他们随便起来,牛哥称她老婆,她叫牛哥老公。问题出在一次她不该叫老公的场合,近期的一天,牛哥带来一群人,牛哥的老婆也在其中,肖玉菲像往日在包厢里那样若无其事地坐在年牛哥的腿上,楼着他的脖子喊老公。牛哥的老婆醋劲大发,当面拍起了桌子,因此肖玉菲怀疑是牛哥的老婆找人报复她。但只是怀疑。
余老板是个50开外的谢了顶的南方商人,来陇河谈生意时被客户请到歌舞厅包厢,肖玉菲拧腰扭臀地殷勤招呼,喝酒猜拳,陪唱陪跳,陪得余老板心里热乎,小包厢一度又成为余老板和肖玉菲的天地。在一次两人单独约会时,余老板提出吃完饭后包间宾馆过夜,给肖玉菲500元的过夜费。她答应下来后故意让余老板多多喝酒,余老板精得哪里是她能胜算了的,他喝一杯,也让她陪一杯。两人到了宾馆房间,余老板让她先洗澡,她装醉说胡话,偏偏让余老板洗后她再洗。余老板脱下衣服往床上放时对她说:“可别想耍花招啊,你要想跑?跑到哪里我都能随时抓着你。”余老板进了浴室,肖玉菲迅速拉开他的皮包取出一沓钞票跑了。
乐君听得心惊胆寒:“这样危险的事你也敢干?”
“我想他是外地人,对本地人我可不敢。”肖玉菲的脸魔鬼一般难看。
“这太可怕了,太危险了。玉菲,再不敢做这样的事。这事哈经理知道吗?”
“还不知道。”
再说建子。建子是个帅帅的大男孩子,年龄小肖玉菲十一岁,她喜欢他的无忧无虑,喜欢他青春阳光的气质和他英俊魁梧的身材,她俩在一起蹦迪时她有单纯快乐的感觉,她迷恋这种生命的蓬勃和青春的律动。大男孩儿让她回到了青春无限的少女时代,他们恣意地发泄尽情地欢跳,孩提时代无忧无虑的感觉让肖玉菲忘记自己的年龄和处境。她和建子挽手逛夜市,吃烤肉,谈理想,谈未来。她还和建子出入麻将馆,和建子的朋友在一起游园、爬山。在一次两人出行时,他们忽然被一个矮个子、脸上有雀斑的女孩子堵住去路,女孩子眼里含着泪指着建子的鼻尖警告他:“你要变心小心点。”他们无所顾及,照样往前走,妒火中烧的女孩子跟上来撕住肖玉菲大骂:“看你这张老脸,我应该你叫大嫂,你插在我们中间不害臊吗?你没老公吗?想男人想疯了?”
建子扯开女孩儿:“尽胡说什么,我们在一起又没做什么?”
啪!女孩儿一巴掌打在建子脸上:“住嘴,限你一分钟离开她,永远离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然后又转向肖玉菲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大嫂,你要再缠他我让你死!”
就这三个人,肖玉菲吃不准自己是栽在哪个的手里。她说以前她不喜欢老男人,她对小男人很有兴趣,乐君最反对和年龄小的男人关系过密,想想看,自己早已成家,早做了母亲,玩这种游戏太无聊,肖玉菲轻轻点着头:“现在看来小男人靠不住。”
乐君说:“不知哈经理知道了会怎样?他也许会心疼你的。”
肖玉菲苦笑一下:“他知道了能做什么?顶多安慰安慰我,他也没办法,我是为了给歌厅拉生意才挨打的,我应该是公伤。”
肖玉菲吸了几口烟缓了口气:“还是你好,不沾染男人。”
乐君苦笑着说:“我已经被男人骗去了五千块钱。”
“说白了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对他好他不知好歹,你不理他他又缠你。”
“哈经理对你总是真心的吧。”乐君说。
他?肖玉菲摇摇头:“没用啊,他不可能为我离婚,我也不想嫁给他,唉,男人们都没劲。当初我想把哈经理介绍给你,你俩各方面倒是般配。”
乐君说你想当人贩子,把哈经理贩掉?两人笑起来,肖玉菲脸疼,她捂着脸艰难地笑笑:“他对你印象不错,常夸你的。”
“夸我没用,他连你都不会娶,更不会娶我。”
“你呀,太俗。”肖玉菲说你就知道和男人好上一定要结婚,其实上再好的男人都不能和他结婚,结婚是给自己脖子上套枷锁,现在流行这么说:结婚是失误,离婚是觉悟,再婚是谬误,复婚是执迷不悟,生孩子是犯个大错误,一个人过什么都不耽误。所以像你独身是最自由的,我要像你是独身的话,我把狗日的男人们玩死。
“行了吧。”乐君打断他,“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男人是好玩的吗?我劝你再不要和男人搞这种恶作剧,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今天你不是吃亏了吗?”
肖玉菲气愤地说,她还没有让男人击败过。乐君说她是一直在刀尖上跳舞,玩这种游戏迟早要伤着自己:“快从刀尖上下来吧玉菲,咱们都是普通人。罗金雄是老实、勤快,你心灵手巧人也勤快,日子能过不去吗?看你今天这样子我都替你担心。”
唉……肖玉菲叹着气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这几年心都逛野了。“想要畜牲的钱,只能跟畜牲慢慢缠”,谁叫咱是下岗职工呢?我都不能想像以前在厂里上班的时候那样有耐心地绣花,人呀,心懒就完了。
她们聊了好长时间,与才挨打时相比肖玉菲的心中平静了许多:“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说说话,现在下岗了,见不上厂里的同事,心里急慌慌的,见着你聊一聊心里好受些。
“哦,你回去给罗金雄带件东西。”她从桌斗里取出一个塑料袋说,“这是楼下火锅城给服务生发的工作服,我趁机抽了一套。你对他说我在忙,等我的脸好了再回去。”
乐君说,罗金雄是个老实人。
“可惜老实不能当饭吃。”肖玉菲送乐君出了歌舞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部分——4
肖玉菲的伤好得很慢,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眼圈附近的淤血还没消尽,而馄饨馆的小兰已经住到了肖玉菲和罗金雄的家,一开始小兰总是担心:“你媳妇回来我怎么说呀?”
罗金雄说反正她要和我离婚,我个人的事她管不着,再说了我也要挣钱吃饭,就说把一间房租给了你。几天后小兰安稳下来,小兰很勤快,包揽了罗金雄家所有的家务活,罗金雄晚上拉客回来,总用热饭热菜等着他,小兰烧好洗漱的热水,铺好被子。罗金雄说这才叫过日子,他就喜欢这样的日子。他说:人爱人时叫哥哥,赖蛤蟆恋的是泥窝窝。小兰爱他这个哥,他恋这个温暖的窝。以前厂里效益好的时候,肖玉菲也是这样待他,现在厂里快倒闭了,好日子也就没有了。罗金雄吃了饭就和小兰上床,一段时间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幸福美满,罗金雄常叹:要是旧社会就好了,我娶你做小的。
他们同居了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肖玉菲突然回来了,肖玉菲看到双人床上只铺着一床被子,两个枕头却紧紧地挨在一起,小兰已经钻进了被窝,罗金雄光着上身,只穿了个裤衩在给小兰洗|乳罩。肖不菲一把掌掴在罗金雄的脸上:“表子上床,家破人亡。你敢把表子带到家里的床上!”
小兰慌忙找衣服,两下子穿上后给肖玉菲跪了下来:“大姐,是我租你家的房子,一个月100块钱。你问罗大哥。”
肖玉菲并不急着和小兰论理,她抓着罗金雄不放手:“你这个丧门星!你居然把表子领到家里来了,给你说了少次,想女人到外头去整,你敢领回来!我今天不饶你。”然后冲进厨房提着菜刀出来朝罗金雄没鼻子没脸地的砍去,罗金雄一边招架一边申辩:“你要和我离婚,你少管我的事,我是个男人,我需要。”
“需要到外面去呀。”肖玉菲发疯地撕打罗金雄。
小兰朝肖玉菲翻眼睛,小声嘟哝:“大姐,你一口一个表子,也太难听了。”本来肖玉菲不想和小兰论理,听小兰这么一说来气了:“你不是表子你跑来睡男人?滚出去!”
小兰走后肖玉菲还在和罗金雄撕打:“驴日的你,我说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原来你把表子的晦气带到了家里,先是你妈死,后是我挨打,你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吗?啊?”她揪起罗金雄的头发,“都是你引来的表子,驴日的你,晦死了你妈,又晦得我了挨打,以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灾祸呢!你这个没出息的货,这个家还会倒霉的。”
“那我是男人,我晚上需要,你为什么不回来?”罗金雄忽然理直气壮起来。
“去你妈的蛋,你以为我在外面和男人睡?啊呸呀!我带男人来过家里吗?来过没有?”
“没有。”
“告诉你,一般男人沾不上我,不像你个###。你记着我今天的话,这个家再要有灾祸,就是你驴日的一手造成的,今晚让我抓了个现行,这次我非离婚不可,明天上法院。”
第二天肖玉菲扯着罗金雄来到法庭,她向法官讲述了要离婚的理由,法官听后伸出手来:“东西呢?”
“什么东西?”肖玉菲不解。
“状子啊,你告他凭一张嘴啊。”法官说。
肖玉菲说我俩同意离婚,我俩签字画押。
“那也得有诉状。”
肖玉菲急于离婚,她希望今天就离掉,现在听法官这么一说,离婚还成了麻烦事。罗金雄拽拽她:“走吧,回吧。”
“去!”肖玉菲甩开他,“我不管今天离了离不了,我就认定今天就和你离婚了,你再要纠缠我小心些。”她又问法官,能不能快点离婚,法官指指里屋:“可以,请律师就可以。”
“请律师离得快吗?”肖玉菲问。
“那当然。”法官说,“要请律师很快就开庭 ,你要不请律师开庭得等两个月,还判不下来。”
里屋门上挂着“律师室”的牌子,肖玉菲进去咨询,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对肖玉菲笑笑:“需要咨询吗?”
“你是律师吗?我要咨询离婚的事。”
戴墨镜的人哈哈一笑:“我是律师,我姓管,就叫我管律师好了。一般咨询费是两百,今天给你开个张,收你一百就行。”肖玉菲痛快地从包里取出一张百元钞票递了上去,管律师收了钱后取出收据本子:“只能开35元的票,这是规定。”肖玉菲说:“没关系,只要能快点判我们离婚就行。”
管律师说特事特办,但需要交上特办费,特办费一交,一切就由律师替你办理了。肖玉菲说行,特办费是多少?一般是1000,就收你800吧。肖玉菲拉开皮包取出一叠钞票,被罗金雄拦住了:“开什么玩笑,你昏头了?我看这离婚像菜市场一样随便,从没听过还能降价离婚?你手里的这些钱给我安排够咱们生活半年了。”
“去去!给你?你只会拿着嫖娼。”肖玉菲无情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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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律师摘下眼镜眯着眼缝儿凑近罗金雄:“你是干什么的?”这时肖玉菲才看清管律师的眼睛不对劲。管律师翻翻眼皮挑衅地对着罗金雄:“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罗金雄厌恶地对着管律师说我是大街上踢石头的。管律师不服气地戴上墨镜:“难怪你讲话这样没水平。”
肖玉菲临出门时说:“拜托管律师,我的事要特事特办。”
“没问题。”管律师站了起来,一下没站稳晃晃了身子,肖玉菲上去扶住了,管律师说:“谢谢。这才是有水平的人。”
罗金雄回头朝管律师扔下一句:“是钱儿有水平。”
肖玉菲回去两天后,接到管律师打来的电话:“肖同志,今晚我要到你家来谈谈案子的事。”
律师要到家里来?肖玉菲一时愣住了,她搞不清是不是打官司的人都得律师上门谈案子,正不知如何回答时,罗金雄在一旁讽刺挖苦:“人家是个睁眼瞎子,晚上来你家路上方便吗?明摆着让你去送礼嘛。”肖玉菲反映过来后回答对方:“不敢劳您的大驾,我去您那里吧。”
肖玉菲提着礼物要出门,罗金雄拦住了:“老婆,你别再上当了。”
“去去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