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嫂驭夫计-第2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家独生子领证结婚的大喜事都被蔺婷婷给破坏了,这个老东西来干什么,不是很显然的事情?
“你别怕,婷婷。”
她刚安抚,蔺婷婷起身,抚平衣摆径直走出去,背脊挺得笔直。
白薇薇咽了口唾沫,人家一点都不怕。
陆振华坐在堂屋里等人,蔺婷婷不多时施施然步出来,跟他记忆里一样,一个拥有着温婉面容的女子。
却不是他儿子的良人。
“婷婷,好久不见,还好吗?”
虚浮的客套在这个时候被抛出来。
蔺婷婷接话:“劳伯父费心了,一切都好。”
一点都不好……
“那就好,今天找你来,是专门跟你谈谈少东的事情,很多话不方便,借着高家的地方说个明白。”
男人说话就是单刀直入,根本不留情面。
女人要是玻璃心就会被伤到。
白薇薇躲在拐角处偷听,看着堂屋端坐的蔺婷婷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似的。
陆振华今天这么放狠话,估计以蔺婷婷的自尊心,要么想不开自杀,要么跟陆少东彻底掰掉。
她刚刚还想劝蔺婷婷放弃陆少东,要不要考虑一下秦向前,让他当继父挺好的,有权有势有地位。
可是这个老东西来,她忽然又不甘了。
凭啥他儿子做错了事儿,还跑来说女方的不是呢?
“伯父,我们家也不是个适合说狠话的地儿啊,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您何必跟一个弱女子过不去?”
白薇薇走出来,明媚生辉的脸庞刺得陆振华眼睛疼。
他……他见过白薇薇一两次,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薇薇,伯父说正事,你避讳一下。”
白薇薇不知道,陆振华对她说话的口气,比对陆少梅还温柔。
“伯父,这里可是我家,婷婷是我的好朋友和客人,您可不能让我难做人。”
白薇薇丝毫不退让,凭啥自己回避?
搞清楚谁地盘好不?
陆振华出了名的脾气臭,治军严谨,换作旁人,早就是一顿呵斥。
可是这会儿居然没有火气:“行,那你坐下,一起听着,你们年轻人都该明白一些道理。”
第495章:间谍接头()
“陆伯父,这里好歹是我家里,我妈还在呢,待会儿峰仪也要回来,您这家事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谈比较妥?”
白薇薇说话根本不留余地。
她这会儿也顾不得得罪陆振华了,这老东西蛮横起来简直目中无人。
陆少东那厮,十有八九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薇薇,你爸爸该说你不懂事了。”
陆振华慈眉善目地跟白薇薇说话,在她看来,不过是忌惮着自己的身份不好撕破脸皮。
她为难的眼神落到蔺婷婷身上,咬了咬唇瓣,目光逡巡间,还在犹疑:“那……既然您来了,那您坐着吧我,我出去。”
显然她要去通知陆少东,让陆少东赶紧过来。
陆振华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薇薇,你今天非常的不懂事。”
他像个长辈在教训晚辈。
可是白薇薇根本不怵,她就是不懂事又怎么样?
“谢谢陆伯父教诲,我父亲从小教导我所谓战友情谊,如今我也只是把它实践到生活中去。”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错了,保护自己朋友有什么不对?
“行,你既然听你爸爸的教诲,不愿听我的,那就算了,今日就当陆伯父是自找没趣,冲撞了你的战友情谊,改日,陆伯父再来补偿你。”
陆振华丢下一席怪里怪气的话甩手走人了。
白薇薇原地懵逼着呢,蔺婷婷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薇薇,你别告诉陆少东。”
不告诉?
她不好问为什么,蔺婷婷自有蔺婷婷的考虑,弄得别人家庭不和睦显得自己不懂事了。
蔺婷婷接受的教育,是做一个懂事的人。
高家所在的军区大院儿外,一辆军车缓缓驶离。
车里坐的男人眼神孤独,神色凝重,像一尊玄铁雕塑。
那张孩子般的脸孔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数年了,也见过几次,每一次都无一例外的惊艳。
他老了。
陆振华将一根烟头掷出窗外。
他想起苏轼那首词……不记得全部了,他不是什么书生,不像白建国,喜欢这些,可是他还是不有自主地记得了一点。
十年生死两茫茫,意难忘,不思量……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
陆少东与高峰仪商议完,决意就这么办。
这一次,一定要把m城的一条线给扯出来。
他们磨刀霍霍地对准了朱妈,可惜朱妈浑然不觉。
她清早一个人挽着篮子去买菜,文秀在厨房里,炉子上炖着汤。
江春红每一回瞅准白薇薇回来,马上就拎着汤来看她女儿,文秀要是不好好给白薇薇炖点好点,人家该说道婆婆不如亲妈了。
菜市场内侧,一个卖油条包子热干面的店铺里头,油渍满布的遮布被扯开来,露出一张戴着口罩似乎在蒸糕点的脸。
挽着菜篓子的妇人走进去,“师傅,给我蒸俩花卷,带肉沫的。”
朱钦兰在蒸笼前取下面罩:“妈,怎么样了?”
朱妈惊喜地摸了摸女儿被蒸笼散发出的热气蒸得微醺的脸:“挺好的,他们没有发觉,但是查出来了那野种回了m城。”
“那就好。”
朱钦兰沉下心,她生怕母亲暴露了,自己也要暴露。
“兰兰,你跟陆少东……”
朱妈慈爱地望着这个女儿。
当年她在神农架村里头跟猎户家的二儿子相恋,两个人大晚上在湖边上幽会,忍不住发生了那种关系。
原以为早点结婚就行了,可没几天那个男人跟着他爹上山打猎不慎掉下山崖,尸体摔得血肉模糊,成了一团肉泥。
恰好在这时候,她又发现自己怀孕的事儿。
她又伤心又害怕,哆哆嗦嗦地跟自己家里人说了,家人带着她上猎户家要说法。
结果,商量出来就是把她嫁过去,嫁给老二的灵位。
她左思右想,老大是个痴呆,有暴力倾向,打起人来不要命。
猎户和他媳妇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估计还指望着叫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再过继给老大,又偷偷把她配给老大,再给老大过继个香火。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从神农架山里逃出来,流落到这城里头,靠着当清洁工,扫大街活命。
朱钦兰生下来,没法儿养活,她就把她送给了一个在武钢厂里当工人的夫妻。
自己三五不时,偷偷在她上学的路上看她几眼,给她买点吃的。
再后来,朱钦来进了文工团。
她见不着面儿了,但是好在那时候女儿懂事,养父母又开明,告诉她,她有个亲生母亲,就是朱阿姨。
朱钦兰跟朱妈草草相认,继续呆在文工团里,日子虽然比不得家庭好的高干,但是有三个长辈疼爱,过得也算不错。
陆少东第一次见她时,觉得她气质好,也有这个缘故。
她没什么童年阴影,也没埋下阴暗的什么种子。
可是好胜心驱使着她努力在团里面的领导面前表现,尤其是江指导。
那可是全国人民的偶像,舞蹈家的代言人,艺术的化身。
得到她的青眼,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那段时间,朱妈每回给女儿送饭吃,都能听她一直念叨:“今天江指导夸我了,她说我有悟性,非常适合学舞蹈。”
“妈,江指导说我很有她年轻时候的影子。”
“……”
全部都是江指导。
朱妈只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女人,从山村里逃出来的,她不知道江指导是谁。
但是女儿喜欢,她就喜欢。
“妈,我要跟江指导去米国表演丝路花雨了,妈,她一眼就选中了我,她说她不需要挑选,直接就知道要我!”
很漫长的一次分别。
再相见,女儿宛若换了一个人。
她眉眼冷漠清淡,眼神却不是以前那么清澈见底,野心勃勃了。
“妈,我把你推荐给江指导了,她最信任我,您一定要帮我,不能把事情办砸。”
朱妈不知道女儿要干什么,那个江指导要干什么,但是她嗅到了危险。
“去粤省吧,在粤省安顿下来,把自己变成本土人,我每个月会跟你联系。”
第496章:朱妈的间谍史()
粤省?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妇人有太多太多疑问,可是在女儿冷淡的目光里,也尽数咽下肚子。
她敢打赌,如果这时候她但凡有一句犹疑的话冒出来,她们之间的母女情分,就彻底到头了。
女儿不需要母亲了,她需要盟友,需要帮手,她在利用自己。
朱妈背井离乡,彻底地离开了m城。
她来到粤省,找了个当保姆的活计,在东莞活下来。
没多久,她在报摊那里偷偷打电话到女儿的文工团,还没跟朱钦兰说上两句贴心话,就被她训斥了一顿。
“妈,你疯了,这里是部队,是文工团,咱们能这样联系吗?你不要害死我!”
她很委屈,自己是她的母亲,怎么会想害死她?
“兰兰,妈就是想你,啥也不说,妈就是担心你瘦了,这么久没给送汤喝,你在团里是不是瘦了?”
她还没说啥。
可是朱钦兰忿忿将电话挂了:“我不想让江指导觉得我轻佻,我们按约定的方式联系。”
又是江指导……
朱妈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她宁愿听女儿说养母的名讳。
这个江指导是何方神圣?
是养她还是生她了?
会跳舞了不起么?
朱钦兰说的约定的方式,无非就是让她坐长途汽车去深圳,找一个叫季常的大夫开的诊所,然后通过季常发电报的方式来跟她取得联系。
“红桃j。”
她第一次去找季常还偷偷揣了一张扑克牌里的红桃j。
那是信物,还有一句暗号:“气血失调了,牙疼得厉害,可是胃里又饿的慌。”
朱妈渐渐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
这不是收音机里老播的天山上的来客和啥红灯记么?
这是坏蛋,是间谍啊!
只有见不得光的地下工作者才会对暗号。
她慌不跌地在季常的屋里给朱钦兰那边打电话:“兰兰,咱们不能做这种事啊,要杀头的!”
“妈,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现在反悔一样要杀头,倒不如乖乖听话,帮我一把,难道你想看着我跟你,还有我养父养母一家被牵连,我们一起死?”
朱钦兰的声音冷艳得要命,这还是她那阳光好胜,单纯活泼的闺女么?
朱妈吓得翻了个白眼,晕死过去。
还是被季常给救过来。
这个大夫也不正常,看着和气,阴森森的,手没个温度,不知道是活人死人。
她跌坐在季常家的沙发上,抱着钢瓷,鼻涕眼泪一把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哟,我女儿是无辜的,她啥也不会,你们为啥要把她骗走了,我就一个女儿啊。”
季常森冷的表情丝毫没松懈下来:“阿姨,您应该听过上贼船易,下贼船难这句话,您和您女儿已经上了船,再想下去,国家和人民都不会允许,倒不如拼一把,拼个锦绣前程。”
“什么前程,我不要金银财宝,我啥都不要,我就要我女儿。”
朱妈不是那么好唬的人。
季常幽幽道:“干几年,离开这里,跟你女儿一起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拿着一笔钱风风光光地活下去,没有什么养父养母来争抢,就你一个人,不好吗?”
一句话,击中了朱妈脆弱的心防。
不管她怎么自我欺骗,都逃脱不了心里的拷问。
她对女儿的养父养母,还是有一点敌视的。
自己总是要避着他们才能来看女儿。
一边怕他们有意见,不让自己见。
一边怕他们以弃养要挟,逼迫女儿跟自己划清界限。
现在女儿走错了路,拉了自己,没有拉他们下水。
一边是把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当成了贴心人,一边以后抽身的时候,也只有跟自己在一起了。
她早就想问朱钦兰的养父养母要回女儿了,无奈朱钦兰不是满足于温饱的人,她进了文工团,好胜心越来越强,总想证明自己不比那些关系户差。
她要的,自己这个亲生母亲肯定给不了。
“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