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两千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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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修长美丽的右手按在刀柄上。
寺岛守义介绍道,“她便是我的养女,千叶秋筱宫。”这句话主要是对端木赐说的。
然后他又转头向女孩介绍,“这位是源危月师兄。。。。。。这个你认识。还有这一位,这位是端木赐端木师兄,你看他怎么样?”
女孩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端木赐,似乎是感觉他有些文弱,握剑的手不自觉地一紧,声音很空灵地说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我应该可以一刀斩下他的头颅。”
端木赐黑脸。
寺岛守义和危月呐呐。
端木赐忽然感觉好累好想骂人好想和某人绝交。
危月你给我出来!这就是你说的“很有意思”?呵呵,果然是很有意思!
有意思你妹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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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屏风上的遗嘱
其实如果可以忽略掉那句太过失礼的话,平心而论,这个女孩还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的,那种很纯粹的好感。
因为女孩的气质很空灵,与俗世有一种自觉的、天生的疏离,这种感觉在端木赐的心里产生了很大的共鸣,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这样的。
一身很正统的传统巫女服,还有用绯带勒束的过腰长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江户时代的神社巫女,在秋天的余晖中参加完一场盛大的祭典之后,谢绝公卿的邀请,转身回到神社里侍奉神明,不沾惹一丝一毫的红尘意。
当然,如果能忽略掉绯带上挂着的那柄长刀就更完美了。。。。。。
寺岛守义躬身致歉,“秋筱宫她自小生活在神社,而与外世绝离,对于人情世故颇不通晓,言语之间对端木君多有冒犯,还请端木瑾见谅!”
端木赐还礼,“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世深,机械亦深。秋筱宫小姐天性自然,淳朴可爱,在下欣赏犹嫌迟,又怎会忍心责怪?”
危月也在一边微笑着帮腔,“端木君是豁达的君子,小师妹的些许言语冲撞,想必是不会萦绕于心的。”
寺岛守义点头,“那便好,那便好。”
正说话间,适才在神社里领路的白衣神官也端着笔墨进了后殿,他把小案放在地上,然后就静静地垂手静立一旁不语。
寺岛守义忽然鞠躬,“今日我将在这里托付大事,还请诸君做个见证!”
众人连忙还礼,除了懵懂无知的千叶秋筱宫,她早就在大家说话的当口,跑到殿角去摆弄她心爱的长刀了。
寺岛守义拿起笔饱蘸笔墨,然后在身后的素白屏风上写字,垂下的大袖随着手腕拂动,让人想起富士山纷坠的樱花。
“兹寺岛守义之嘱:吾死后,一念文神社归越前义隆神官执掌主持,并由越前氏一族世袭之,弟子源危月为神社监正,扶持神社事务。至于鄙人之私人财物,皆由养孙女千叶秋筱宫继承之,端木赐为其监护人,口说无凭,笔墨为证。以上!”
寺岛守义边写边念,书写的手越来越快,口中的言辞也越来越快,像是君主亲自下达的圣旨,带有不可拒绝的神威!
“主持大人不可啊!”端木赐和危月尚且没来及说话,那位叫越前义隆的白衣神官已然拜伏于地,“我越前氏一族时代侍奉寺岛家,怎敢凌跃主家?更何况我年老体衰,并未修行过‘北辰一刀流’,又怎能为一念文神社的主持?还请主持大人收回成命啊!”
寺岛守义扶起这位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老神官温声说,“我寺岛家从我这一代开始便算是绝嗣了,你越前氏一族侍奉了我家数百年,这间神社就算我是给你们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奖赏吧。我的身体已经不成了,自己尚且不知归期,又如何再管得了神社之事?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至于具体的交接,我会自己找政府登记清楚。”
白衣神官越前义隆泣不成声。
寺岛守义又转头对端木赐和危月说,“如果你们没有异议,就过来一起署名吧。”说着,他就率先在已不素白的屏风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姓。
端木赐和危月互相看了看,也上去执笔签了名。
一面素白的屏风,转眼被泼满了山水。
“这样我就放心了。”寺岛守义拍着手,让两名灰衣仆役把屏风抬下去了,估计再抬出来的时候,就是寺岛守义死去的时候了。
寺岛守义在做完了这些之后就去千叶秋筱宫的身边坐下了,端木赐和危月对视一眼,鞠躬之后就悄悄地退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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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端木赐两人回到了希尔顿酒店,换下了“色无地”,然后坐在窗前饮酒。
“老师教导我十二年,从我第一次握剑的时候,老师就在我身边。”危月的脸上浮出回忆的神色,“我记得那一刻他对我说,源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你一定要记得,永远都不要放弃握剑的手,握紧剑你就是暴力者,反之你就是被暴力者,男人生来就要顶天立地的,任何力量也不能让一个男人的膝盖屈服!”
“然而说着要顶天立地的老师就要死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端木赐与他饮了一杯酒,“凡人之一世,譬如朝生暮死之蜉蝣,总归是短暂的。寺岛前辈一生求仁得仁,守护神社,振兴‘北辰一刀流’,桃李满天下,应该是无憾的,源君还是不要太过挂怀了。”
危月静默了半晌,忽而一笑,“端木君你说的对啊,生死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呢?想必就连寺岛老师也早已想开了吧,我有何必耿耿于此呢。老师一生淡然,我这般的不洒脱,反倒不像是老师的弟子了。”
端木赐笑道,“源君能这般想就好,想必这也是寺岛前辈的心意吧。”
危月不说话,只是举杯。
端木赐饮尽。
危月说道,“东京的事差不多都要了结了,旅游也游的差不多了,神社、歌舞伎町什么的都去过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神户?我听说神户的风景也很不错。”
神户有的不仅是风景,还有山日组。
端木赐微笑说道,“不急,我们这次来是公差啊,是有正事的,学校让我们来拜访东京大学,现在正主还没来,我们怎么走得掉?”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民国时的歌忽然响起,幸亏不是在刚刚,否则的话简直是陡生愁绪啊。
“你好。”端木赐接通了电话,“哦,是颜教授啊,有什么事吗?”
打来电话的是颜执圭。
“你小子在东京玩的很开心吧?连行程报告也不打一个!”颜执圭的声音在大洋彼岸响起,“如果你们没有明天去歌舞伎町看歌舞伎的计划,就最好来机场一趟,我们学校对东京大学的正式访问团明天中午抵达东京,你们来接机!”
“好的,颜教授,没问题。”端木赐挂断了电话,对危月说,“正牌主演来了,我们这些配角可以腾出手去做些别的事了。”
“订机票吧,我们去神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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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稻卅会与鹤田纲
第二天中午端木赐和危月在东京成田机场完成了对颜执圭等人的接机之后,就向他们告了假,说是对于东京大学的访问他们已经单独进行过了,就不需要再去一次了,总之是言辞恳切加之态度坚决,颜执圭无奈,只能批准了假期。
然后他们来到了神户。
其实他们来神户之前,海先去拜访了总部位于东京的稻卅(sa)会。
……
……
稻卅会也是日本指定的三大暴力社团之一,是日本的大型帮会组织,成立于1972年,虽说比不上山日组的年代久远,可是稻卅会的崛起速度十分迅速,寥寥二三十年,就壮大成为了可以与山日组并驾齐驱的暴力社团,在全世界都有分布。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还是日本这座这么小的山。
2008年的金融危机的蔓延是全球性的,日本作为重灾区自然也不可能会例外。在金融危机下,日本各大暴力社团的的各项经济来源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山日组和稻卅会作为这个领域的龙头老大自然也是如此,损失可谓惨重。
只靠收保护费当然无法撑起偌大的一个家业,所以一些墨色产业又被他们前所未有的重视起来了,比如赌场。
赌场作为一项普遍的墨色产业,当然是每个暴力社团都很重视和发展的领域。如果说山日组是靠码头发的家,那么稻卅会就可以说是靠赌场发家的。稻卅会的初代目(第一代头领)稻卅圣城就是在赌场里被另一位老大鹤冈政次郎“慧眼识英雄”,然后才开始发迹。
稻卅会和赌场的渊源之深和倚重程度也由此可见。
只可惜稻卅会的这项“传统产业”在近年来颇有些后退之势,每年对总部的“贡金”也越来越少,而造成这个原因的罪魁祸首就是山日组。
山日组的正规产业在金融危机中大受影响,利益受到损失的他们自然要想在被的地方挽回,而可以为他们带来滚滚财源的赌场就是他们的一个重点开拓对象。
既然山日组要在这个领域“开拓”,那么自然也会有人相应的“被开拓”。
而这个“被开拓”的对象自然就是全日本最大的赌场龙头稻卅会。
稻卅会大受影响!
蛋糕就这么大一点,你吃的多,我吃的就会少,这特么谁愿意!
最近世道艰难,你山日组想多条财路大家都理解,但问题是有困难的不止你一家啊!难道我这的日子就好过了?你手底下有几万小弟要养活,难道我就没有?你特么好好地混你的码头,凭什么来抢我的奶酪?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敢动我的奶酪我就弄死谁!
所以这两三年来稻卅会和山日组的摩擦频频发生,激烈程度也频频升级,到最后几乎演变成了几乎上千人的械斗场面,数百名防暴警察沿街封锁戒备,逮捕了十几个双方高层,丢在监狱里判了几年的有期。
而且在这之后山日组和稻卅会也双双接到了来自警视厅的警告,告诫他们不要发生流血冲突,影响社会安定,最重要的是不要打扰普通市民的日常生活,如果谁敢违反了这几条,统统去监狱反省!
说起来日本的暴力社团虽然规模庞大,气焰也很嚣张,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他们真敢突破最低底线,把政府和警视厅给惹毛了,被掌握到确实犯事证据,那真是分分钟被逮捕连丝毫含糊都不会有。
实际上无论多么大的暴力社团,都有过最高首领被逮捕的记录。比如山日组的五代目和六代目,都是把事情搞大之后惹毛了政府和警视厅,最后被法院宣判了有期徒刑。
所以日本的暴力社团在嚣张之余也在小心翼翼地守着底线,而且高层不会直接介入某项墨色交易,一般都是全部交给可靠的亲信求去做,这样一来就避免了被警视厅直接掌握到证据,从而发生堂堂大佬被逮捕的“悲剧”。
这一招可谓是屡试不爽。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限制了火并的规模,一些小摩擦根本不能使对手伤筋动骨,从而解决根本矛盾啊。
这让稻卅会的高层们很纠结,也很无奈。
不过所幸,端木赐来了东京。
他带来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重创山日组的机会。
……
……
稻卅会的三代目鹤田纲是一个迷信的人,所以他常年住在东京的一座神社里。
其实像鹤田纲这样身份肮脏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列到端木赐和危月的社交名单里,他们交流的人都是上等的正经人。。。。。。起码身份上正经。所以对于如何找到门路去拜访鹤田纲一事,他们也是颇费踌躇。
还好危月的剑道老师寺岛守义开设道场时不设门禁,无论三教九流的弟子都有教导,所以倒是人脉颇多。在得知他们两人的难处之后,寺岛守义主动说他曾经在二十年前有一个弟子如今在稻卅会颇有地位,可以代为引见,端木赐两人当然是大喜过望。
在一个凄风苦雨的天气里,端木赐和危月再一次地穿上了那件“色无地”,穿着木屐打着黑伞地前往了鹤田纲的神社,准备在那里进行谈判。
神社的神道外站满了穿着黑色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