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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四大名捕斗将军-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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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个就是蔡阿难。
  蔡卞怎么说也是个饱读经书的文官,处理朝政,管治委任,酬酢敷衍,自是很有一套功夫。但他对武林事、江湖人、沙场杀敌,可是一窍不通。
  蔡阿难就能为他办到这个。
  ——蔡阿难能办到这些,只因为他手上豢养了好些江湖人。
  这些人中,三教九流,鼠摸狗盗,什么杂七乱八的人都有。
  何问奇就是其中一个。
  他特别精长于偷香窃玉,另者,他善于挑拨离间,他会制造些矛盾、冲突,让一群本来同心协力的兄弟朋友合伙同党全闹成了仇敌,他才逐一去收拾、解决他们。
  蔡阿难正需要这种手下。
  可是,要对付无情,不是蔡阿难对他下的命令,也不是蔡卞的主意。
  而是蔡卞的元配夫人,其中蔡摘乃为她所生的幼子,然而却让无情无情地把他打成了个佝偻怪物,蔡夫人哭得什么似的,呼天怆地,必报此仇;蔡卞也恨得牙嘶嘶的,只找机会等诸葛回朝,兴问罪之师。
  蔡阿难有见及此,认为趁诸葛未返,先杀无情为上策,一面献策请蔡京、蔡卞兄弟联手,托圣旨传诏,逐一调走神候府高手;再趁夜二度杀入“一点堂”,残杀无情泄忿。
  一旦能成事,蔡卞必大为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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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称意,更重用蔡阿难。
  如此,蔡阿难就可在蔡卞面前进一步排斥一向阴谋排挤他的兄长蔡力恃。
  要是蔡阿难因此事得到蔡卞欢心,蔡阿难也一定归功于何问奇。
  这一来,他就可以进一步要求蔡阿难说服蔡卞,让他统领“少保府”的食客护院,然后,他在夺得大权之后,再进一步把自己所不喜欢、曾瞧不起自己的同僚、养士挤兑、消灭掉,称霸于“少保府”。
  这是何问奇的“大计”。
  既有“大计”,就不得不动手促其进行。
  要进行,就要杀人。
  今晚,他就要杀一个人:
  无情!
  ——名目上,他们是“为少主复仇”,实际上,各怀鬼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每人都有他的心事!
  他们自然有暗号。
  暗号,是一班人、一伙人、一党人彼此可以意会,但别人都无法领会的联络方式。
  他们就用了这种方式,三个人,从三个方向,一齐攻向无情!
  ●
  无情没有动。
  他背后的人却动了!
  他陡然冲了出去。
  拔刀。
  他一面冲,一面拔刀,一面出击。
  他冲、拔刀、出击!
  拔刀出击冲!
  ●
  他一拔刀,扔掉了鞘。
  刀发出了令人牙酸刺耳的声响。
  他的刀鞘扔打在“皓首狮王”高远兴头上。
  高远兴本一声怒吼,九十二斤重金刀往上一举,就要当头斫落,但那刀鞘刚好准确的拍地砸在他的脸上,他怔了一怔,鞘落下,一缕鲜血从银白色的发梢,直挂落到他的银眉、白须下来。
  银发溅血,甚为怵目。
  他也呆立当堂。
  惊心之际,那一刀,也一时斫不下去。
  只见无情端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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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
  目光清。
  宁定。
  还有同情。
  少年无情 … 第九章 救人才是要事
  刀鞘打在皓首狮王高远兴额上时,那戴着狰狞面具的青年汉子,已搁住了手拿折扇的何问奇。
  何问奇右手折扇,疾打来人的要|穴,从对方持刀的手急打迅点,由手掌的少商、鱼际(俗称为“商鱼两|穴“)、太渊、经渠、列缺一路密打了上去。强攻孔最、尺泽、侠白、天府、中府、云门等|穴位,几乎“手太阴肺经”的|穴道,就在他一出手间打遍了,也点尽了。
  更可怕的是他空着的左手。
  看他的满脸笑容,像个扭计师爷,应不擅于杀伐搏击,然而他却猱身擒拿,五指急若星飞,抓向对方的周荣、胸乡、天溪、食窦四大要|穴,怕一击不中,拧身入步,急攻对手脸上的承光、五处、神庭、攒竹、头临泣五大要害!
  他是拼出了狠命!
  狠狠地拼命!
  ——除非不打,要打就得拼命,打而不敢拼,反而容易没命。
  这就是他出手的原则。
  他的折扇和手的攻势,还不算凌厉,因为那都是还得见的!
  更要命的是他看不见的攻击!
  他的脚。
  他的上身似纹风不动,但双腿同时急蹴。
  一下子,他脚踢疾踹来人的梁丘、委中、犊鼻、上巨虚、手隆、筑宾六个|穴道。
  只要给他踢中了,双腿只怕得毁——因为他鞋上还弹出了一截尖刺!
  他一定要把敌人击倒!
  一定要!
  所以他拼命!
  什么叫拼命?
  拼命就是不要命也得把敌人干掉!
  拼命就是要够狠!
  ——要了敌人的命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这是江湖上舐血刀口好汉们的生存之道。
  ●
  可惜,他遇上了这个人。
  这个令人发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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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忽然,他前面一空。
  背后一寒。
  那青年不知何时,已闪到了他的背后,斫了他一刀。
  中刀时发寒,中刀后火炙般燃烧。
  而且那只是轻轻一刀,但已流血不止,不能愈合。
  他心中惊恐已极,不住发出尖叫:
  ——那是什么刀!?
  一旦着刀,只那么一道口子,竟已流血不休!?
  耳际,还听到那汉子冷冷的道:“看你敢拼命的份上,我不杀你。”
  ●
  那令人“不寒而悚”的人虽没下杀手,可是何问奇仍然不知如何还能止住背上汩汩而流的血。
  ●
  林清粥已一鼓作气,冲到了无情身侧。
  他的刀已愈来愈长,长达三尺六,而且红得像滚红的血。
  他这把刀就要饮血。
  不,溅血。
  不是人溅血,而是刀溅血。
  因为刀碎了。
  红色的刀,化成蝶衣千片也似的,破碎崩裂,飞散四处,却无一片弹落端坐着的无情身上。
  无情依然默坐不动。
  他连眼睛都没眨。
  大刀破空、以刀碎刀的是一柄锈刀。
  用此锈刀的人还戴着狰狞的面具。
  他一刀砍在林清粥那把“会长的红刀”的刀身上,然后,锈刀依然发出刺耳难闻的长鸣,红刀却碎成无数片。
  在碎刀片片四溅落下之际,林清粥呆立在碎片反射之间、只听那个仍戴着恶魔面具的人道:“你也去止血吧!不然,连地瓜粥也吃不着了!”
  说罢,好像还叹息了一声。
  然后,人就不见了。
  林清粥只觉脚踝一寒,然后才是火辣辣的一阵刺痛。
  他中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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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没有杀他。
  因为对方不想杀他。
  ●
  才不过各自两个半照面,林清粥、何岷奇、高远兴三人的攻势已全给一人击溃,而且,还淌血不止。
  这一轮战斗结束。
  ●
  只听那个用竹签直从左耳穿入右耳突出的道人,喃喃地道:“先扔刀鞘才出刀,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才叫拼命。”
  仿佛,其他的,包括对敌、杀伤,都不值一论似的,只有先弃刀鞘,尚可一提。
  那胖子朱月明却啧啧叹道:“我都说过了,要是你看过小侯爷的血河神剑,我敢打赌你八辈子都不敢再用红色的武器!”
  好像,他的心里只有一位“小侯爷”那把才是红色的剑,才能算是绝世神兵。
  却听铁手洪亮的道:“流血的别气急,勿乱动,我有止血灵药“洛逝川”的,我替你们敷上。“
  似乎,在他心中,救人才是要事。
  少年无情 … 第五十一集 喂绝招而不施绝毒
  第一章 鹰犬与爪牙
  第二章 恨出道太早
  第三章 恨出手太迟!
  第四章 大本营
  第五章 剪指如剪纸
  剪锋又夹住无名指的第二节。
  第六章 弃花如弃妇
  第七章 这个猪头有点帅
  少年无情 … 第一章 鹰犬与爪牙
  “啪啪啪啪……”
  掌声。拊掌的指短如鼓槌,掌肉多而肥厚。
  拍掌的是那披发戴花涂口红的道士。
  那戴着狰狞面具的青年回首,他的瞳孔收缩,全聚焦在这道人的手上。
  这道士的手上有一根竹签,说话的时候,喜欢撂一撂乱发,还拢一拢散了一半结髻上的鲜花。
  尽管那手上提着锈刀的青年出手快而狠,头上的面具也雕刻得骇怖唬人,活像可以撕虎裂豹、灭州屠城的大魔神,但透过眼孔里两口深坑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出来,这一出手就连伤蔡府三大高手的青年刀客,对这披发戴花的道士也颇为惮忌。
  事实上,这披发戴花的道士一站出来,戴狰狞面具的青年刀客就已几乎完全放弃那三名蔡府武师,而只聚精凝神专心一致,面对此人。
  对青年刀客而言,那三个武师只是爪牙,而眼前这个看似滑稽突梯的道人,其实才是鹰犬。


  凶残的鹰,翱翔于九天之外,一旦一扑而下,必能一攫而中,一击必杀,决不落空,然后再冲天而去。
  猎食的犬,狺狺于山林之中,一旦看中了猎物,必穷追不舍,包围撕噬,不死不休,然后再向主子领功。
  爪牙和鹰犬,看似同一回事,其实还是有层次上不同的。如果说,主子是赵佶,那么,鹰犬便是蔡京、蔡卞、曾布、梁师成、童贯这些人,而王黼、朱勔、杨戬、高俅只不过是徽宗的爪牙而已。如果蔡京是他们的主子,那么,门客强浚明、强渊明,便是他的爪牙;叶梦得、邓洵武这些地方、朝廷命官,则是他的鹰犬。
  同理,林清粥、高兴远、何问奇这些人,只能算是蔡卞的爪牙,而这披发戴花穿耳挖垢的似道似僧似头陀,看来,身份功力,都绝对称得上是蔡卞的鹰犬,甚至是朋比为奸、互为奥援的战友。
  披发戴花的道士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拍掌?”
  戴狰狞面具的青年摇头。
  他的刀尖指地。
  铁手却真的掏出金创药,去为高兴远、何问奇、林清粥的伤口敷药。
  无情却仍端坐月下,微风拂衣,轻如羡衣,似有若无,看去更是伶仃可怜,却不知他虽人在,但神在否?心在否?情在否?
  披发戴花的道士道:“我是为你的刀法鼓掌。”
  戴狰狞傩神面具的青年只说了一个字:
  “谢。”
  披发戴花的道士忽尔啐了一口唾液。
  就啐在英悍青年脚边。
  青年刀客虽戴着恐怖面具,但英悍之风,早已感染众人,震慑全场。
  他只冷冷地站在月下,刀尖搁在地上,一对眼寒火似的盯住披发戴花的道人。
  道人诡笑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
  青年没有问。
  甚至没有说话。
  朱月明却代问了:“为什么?”
  道人道:“我唾弃他。”
  朱月明问:“你刚才不是拍掌为他喝彩吗?怎么转头又唾弃他了?”
  戴花道人说:“我只是对他的刀法喝彩,却唾弃他的为人。”
  朱月明笑起了眯眯眼:“你跟他相熟么”
  披发道人道:“不熟。”
  朱月明笑起了仰月唇:“你与他相知么?”
  诡异道人轻蔑的说:“他?还不配。”
  朱月明夸张的“哦”了一声,剔起一道淡如绒毛的短截眉,嘴型成一个○字:“哦?你跟他不熟,又怎么知道他不配与你相知?”
  手拿银针的道人却道:“我与他不熟,但我却知道他是诸葛小花手下的走狗。”
  朱月明咔咔的笑了出来:“他是诸葛先生的义子,当然会走,不过不是狗。”


  像是头陀的道士怫然道:“不,他是走狗。我太了解诸葛了。他为官是奸中之奸,佞中之佞!”
  朱月明又眯起了眼。他的眼,平时本来就不太容易找得着瞳睛,这一旦笑起来,一眯,可连眼眶也找不着了。
  “哦?我倒不了解诸葛。听说满朝文武,江湖武林,都没几个能了解这个人,你倒说来听听,让我茅塞顿开。”
  像是僧人的怪道人恚然说:“诸葛这个人,立场不分明。他明明一向都是同情元佑党人,但又不公然反对蔡相爷将这些意图改革的谏官,全都给判刑发配贬谪,摆明是和稀泥,墙头草,见死不救,毫无原则,跟这种人做事,怎不教人鄙视!这种人真奸到家了!”
  朱月明恍然道:“奸,奸,奸!果然是奸!要不是他够奸,阴奉阳违,保住了较为忠耿清正之士如韩忠彦、苏辙、安焘这些人,让他们就算遭贬,也流放到比较受教化的地方去,若跟任伯雨、陈瓘、陈次升、龚夬、邹浩等人一道,贬谪到照州、廉州、象州、昌化军这些地方,都是些蛮荒瘴疠之乡,则早就非死不可了。为国家保住精英,为朝廷保存忠良,也顺势保住自己的俸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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