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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四大名捕斗将军-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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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的他们!
  一下子,一溜烟似的,张一女、梁小悲、何大愤、陈笑,全冲掠回蝈蝈村去,看比赛谁快似的。
  张三爸脸上这才出现笑容。
  欣慰的笑。
  蔡老择比较稳重,也比较持重。
  他慎重地道:“这下可大快人心了。”
  张三爸点点头,道:“个人生死存亡事小,若没有原则,失去立场,则苟活不如痛快死。”
  蔡老择微喟道:“你仍是你。”
  张三爸负手微笑,他已听到那姓富的军官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和其他人的惊呼怒叱声。
  “我还是我,没变。”
  蔡老择谨慎地道:“不过,这样败露行藏,是确易遭噩运的。”
  张三爸抚髯道:“老实说,我一辈子都没行过好运,也算是活到现在了,我走衰运已走成了习惯,好运我反而不惯,所以就算是衰运,我也一样得做事、奋斗、活下去。”
  他耳边已听到五名采花贼的痛吼声。
  “我们谁都是这样。失败只使人灰心,但并不使人丧命。咱们宁可冒险遇危地奋战,不要行尸走肉地幸存。每个人生下来都有他自觉或不自觉的任命,没有任命的人等于没有真正生命的人,义所当为的事,还是在所必为的。如果这样反而遭致恶运,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忽听黑浑浑的村落里回响起一个浩荡的语音:
  “张三爸,你终于露面了么?!”
  稿于一九九零年十月三十日:散文收录于中国友谊出版社之“台、港、澳及海外华文文学大系”一书。
  校于一九九一年一月廿七日:叶浩重归。
  少年铁手 … 后记 如果比一朵花还胆小──我和“自由人”怎么了?
  口头问起的不计,已是第五封读者来函问及了,所以也有在此说明一下的必要:
  “温瑞安武侠丛刊”(即“四大名捕系列”)十六集以后,原“自由人”版即转由“敦煌”继续出版下去,这绝对不算是“跳槽”。因为我的武侠小说在香港向来大都由“敦煌”出版,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而已。再说,把这系列交予“自由人”集团主脑刘定坚之时,两人亦约好“玩”四辑十六集,在合作的过程里,我交稿、他出书,一切都十分愉快,一直都非常尊重(双方亦然),阿刘甚至也主动且爽快答允只保留一年半的出版权,所以今交由“敦煌”接力出版,此事并无不妥。
  关心这件事的朋友,也许因近日连环图的风风雨雨、干戈不息,而联想到我这系列小书也内里杀伐难免吧?才没有这样的事!
  刘定坚和我的合作,一切如约,口头约定,一诺千金。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因此事有过任何争执,也没有起过冲突;至于在金钱上他决未亏负于我,而我也把稿交清赶齐。容或有些比较习惯阅读较密集文字书的读友,对“自由人”推出我丛刊的方式感到不满意或不习惯,也不时有朋友向我表达这套书未尽人意之处,但我个人,却从来、绝对、压根儿不曾感觉他出版有啥不好。这是一个新的形式,根本就是我和刘定坚共同的构想,只不过是由我执笔,他来制作而已!如果做得不好,此“锅”应由我也“掮”一份。但我觉得不管是画内页插图还是设计封面的,冯志明、司徒剑侨、严志超、牛辉、狄克等,我都觉得他们已尽力做好了,连同制作上的黄国兴和伍永新等位,都为这套书费煞不少苦心,怎可再作苛求?事实上,用“自由人”版的形式推出这套书的“目标”也达到了:一,创新潮流;二,引起反应;三,好玩;四,扩大读者群,同时也让读者扩大新视野。这四项刘定坚和我都做到了,迄今还可见有人争相效仿,见好就收,转为“敦煌版”,有何不可?
  当然,一般以“敦煌版”的制作方式,较为好评。两者我均有参与提出构想,且同是出自我手笔的小说,但因两家出版社的风格、性质、读者对象都不一样,当然我所提的意见不一,以致“走势”也定然不同了。也许,有些读友会较受制于阅读的习惯,但既然我立意要做到每一集、每一期、每一本小说都为大家带来一些新意和冲击,那末,在出版、包装的形式上,宁可新颖一些,总好过一成不变,是不?
  如果做得不够好,改就是了。如果要顺应一般读者的心理习惯,那反而太容易了──不过,您会以为看我作品的读者是“约定俗成”、不思求变的人吗!
  如果比一朵花还胆小,怎么能成长为一棵大树?
  稿于一九九零年十一月六日:自由时报刊登“戚少商的伤”。
  校于一九九一年一月廿一日:“散文小品”收入“凝点”。
  少年铁手 … 第三十六集 白发三千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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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有必要的战斗,我绝不回避。
  第一章 余勇
  第二章 愚勇
  第三章 全勇
  第四章 蠢蛋
  第五章 比蛋还蠢
  第六章 四化大法
  第七章 三不神功
  后记 我信得过他们──我跟冯志明、刘定坚如何了?
  少年铁手 … 第一章 余勇
  一声惊呼。
  张一女的声音。
  张三爸立时循声掠去。
  那是一家药局。
  药店门前院子,有一地干枯的药材。
  两个人,在月下,一左一右,扣制着张一女。
  一个青脸。
  一个蓝脸。
  两人均宽袍大袖,但蓝脸的那个,衣衽间显见破损污垢多处。
  张三爸一瞥,倒吸了一口凉气。
  ──“雷拳”载断。
  ──“电掌”钟碎。
  这两人竟然追来了,看来事无善了,而且,这两人既然已追来了,只怕再也躲不过去了。
  载断道:“是不是!我早都说过了,抓住小的,不怕老的逃,这小妞是杀不得,杀了可惜的!”
  钟碎道:“现在抓了女的,不怕男的逃。张三爸,你逃不过的,族主说:只要让官兵手下对百姓胡作妄为,你就一定沉不住气,这下是果然料中,柴老大硬是要得。”
  他们说的“柴老大”,便是“暴行旗”的族主“闪灵”柴义。
  前晚他们在荒山古庙已盯上“天机”众人,正待出手时,却给铁手截了下来。
  当时,载断和钟碎决意要先格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
  载断以折断了的佛像,攻向铁手。
  铁手接了一招,很审慎,然后又接了一招,便停下来沉思了一阵子。


  钟碎向来都深知他的二师兄并非良善之辈,这次却是怎地每攻一招便让对方歇上好一会,竟不乘隙追击!
  过了半晌,载断忽然扔弃断了的佛像。
  他拦腰抱住一根柱椽,一摇,再拧,柱子本已将近松脱,而今吃载断巨力扭拗,即拔土而起,折而为二。
  载断向以一切拗断了的事物为兵器。
  他以断柱攻向铁手。
  铁手凝视来势,不慌不忙,但敛神肃容,似对这一招,极有敬意。
  待载断双柱眼看攻到之际,铁手才身形微微一矮身,一招“夜战八方”就发了出去。
  这一招却只拍击中柱身,木椽一荡,载断闷哼一声,稳住步桩。
  铁手攻了这一招,又瞑目沉思起来。
  载断却未马上抢攻。
  钟碎可急了,大叫:“二哥,一口气毁了他呀,还等什么?”
  载断苦笑了一下,嘴角竟溢出血丝来:“……不是我不攻,而是他每还手一招……余力久久未消,我无法……聚得起气来。
  钟碎这才了然,叱道:“这好办,我来收拾他!”
  他竟劈手把载断掷弃于地的一半佛像,抓住在手,用力一扔,佛像破空呼啸,半空炸开成千百片,每一片都自成一股锐劲,激射向铁手身上数十要|穴。
  钟碎的武功,是触物成碎、以碎物攻袭敌人。由于物碎愈细,愈难招架挡接,跟载断向以断物来取敌,二人正好相得益彰。
  铁手乍见千百道佛像碎片,忽然一笑。
  他双手徐徐伸出。
  就像在跟人握手。
  这时候,月白如画,他的双手,竟发出一种优美的金戈铁马之声,也弥漫了一种平和的杀伐之气。
  杀伐与祥和本是不能并存之物,但却于他双臂伸出之时并现!
  那千百道佛像碎片,也似给这一种神奇力量所吸引,竟全变了方向改了道,均打入了铁手双臂袖中!
  铁手长吸了一口气,整个人似是膨胀了一倍,平和的望着钟碎,微笑不语,而他的袖子收了千百碎片,却并不鼓起。
  这样看去,仿佛是他吞下了那些泥石碎物,而不是以袖相容。
  钟碎这时候,心中迅疾的闪过两个意念:
  一是退。
  这时候收手,正是“见好便收”,有下台阶可走。
  另一是不走。
  仍攻。
  ──这少年人武功是如许高,如果现在不鼓起余勇,把他杀了,只怕以后就更难收拾。
  敌人能在神色不变、举手投足间破了他的绝招,理应令人感到恐惧。


  钟碎却不惧。
  他明白“恐惧”是什么。
  ──“恐惧”就是当你面对它的时候,你就会变得“勇者无惧”的一个考验。
  所以他怒吼。
  冲上前去。
  双手疾搭在铁手双肩之上。
  他要撕开他。
  ──撕裂他的敌人。
  像在他手中指间的木石砖瓦一般,全得变成簌簌碎片。
  他向前冲的时候,像一头怒虎。
  他以凌厉的杀志激发了他所有的余勇。
  可是他仍警省。
  他瞥见载断向他摇首。
  铁手也叹了一口气。
  他不管了。
  他要一鼓作气。
  他快冲到铁手身前。
  他们此时正在瓦面上。
  离铁手还有六尺之遥的时候,整块瓦面,突然坍塌。
  钟碎也站立不稳,和着碎瓦,一并呼啦跌落,他一路狂吼力嘶,指东打西,生怕铁手袭击。
  铁手这时也落了下来。
  载断急追而下。
  载断拔剑。
  中折为二。
  二剑分刺铁手。
  铁手双手一动,载断双剑急收,但剑锋已给铁手徒手捉住。
  铁手格格二声,已扭断双剑,向载断面门急刺而出。
  这乱瓦碎片急堕间,载断惊恐之余,一面退避,一面忙着用剩下的两小截断剑招架。
  忽觉背部猛撞,知已无退路,而眼前两道精光一闪,急风破面,载断咬牙鼓起余勇,拼着一死,双剑倒刺了回去。
  他这招已不求章法,只求跟敌手拼个同归于尽。

()
  但跟前一花,铁手已然不见。
  铁手却到了钟碎身前。
  钟碎这时才坠到了庙里地面,正手挥足踢,在骤雨般的碎瓦乱击中拒敌。
  铁手大喝一声。
  喝了这一声,铁手人又回复原状。
  钟碎整个人怔住,震住,停住,顿住,定住了。
  接着落下来的瓦片,打在他头上、身上,他也不觉。
  铁手喝了那一声之后,并不出手,只笑道:“‘天机’向来除暴安良、行侠仗义,龙头张三爸为国退敌、身先士卒,江湖好汉,应放人一马,岂可在他落难时穷追猛打、落井下石?承让了。”
  说罢便走了。
  待瓦石落完后,钟碎额颊鲜血淋漓,流浸眼珠,这才省觉。
  只见载断已退到墙前,双耳耳朵俱给一断剑钉住。
  两人这才发现,衣里衿内,都是破碎的石屑,原来这正是刚才钟碎捏碎撒向铁手的泥菩萨,却都不知怎的,给铁手全塞入他们衣襟之内,而他们两人恍然未觉。
  ──要是铁手刚才要取他们性命,焉有命在?
  两人惊魂甫定,便急告知仍留在野店一带布署的老大柴义。
  柴义说:“你们怎么决定?”
  钟碎道:“什么怎么决定?”
  载断道:“如果张三爸好捉,你们就真得了手也不为功,如今要抓他不易,杀他更难,又有铁手插手,要是能得张三爸,便是功上功了。”
  载断问:“为什么有铁手在,反而功大?他是少年名捕,听说京城里还有靠山,武功又高,内力又好,我们岂惹得他?”
  柴义反问:“你可知道铁游夏在京里的靠山是谁?”
  载断道:“好像是诸葛──那个诸葛什么的。”
  “诸葛先生原名诸葛小花。”柴义道,“你可知道诸葛在朝中的政敌又是谁?”
  载断苦笑道:“不知,朝中政事,就只有老大知悉玄虚,我们这些武夫,江湖上山头里打的杀的水里火里去得,就是上不了朝廷阵仗。”
  钟碎忙补了一句:“所以老大是老大,我们只能当老二、老三。”
  柴义觉得满意,于是把话说明了:“诸葛的政敌,正是蔡相爷。恩相则是我们的明主。诸葛暗藏祸心,招兵买马,赏识任职在沧州的铁游夏,利用他年少无知,教他非凡内力,收服了他,为他效命。而今如果我们毁了铁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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