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舞流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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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诩天并不意外,“监视你自然是为了将你的行动时时禀报我,父皇只是想知道溟儿在做什么,并没有别的打算,自然也没有别的动作了,因为她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你,”停了一会,见祁溟月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才又问道:“红袖和莹然你还喜欢吗?”
“自然是喜欢,不然我岂会留她们到现在?她们有和特别之处?”能被祁诩天调来服侍他的,定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侍女。
“红袖善舞,来自莲彤,她的舞技既悦目又可杀人,至于莹然,则会使毒,曾是安炀医毒伊家的弟子,伊家其人自命清高,虽也擅毒,但从来不用它来伤人,说毒物也可医人才学的,莹然却用毒杀人被赶出师门,后来结识了红袖,一起到了苍赫,为‘光刃’所用。”
“光刃?”听名字似乎和影卫恰恰相反。
“光刃不同影卫身在暗处,而是摆在众人眼前,必要时刃人而不见血,是父皇江湖中的某个朋友为父皇建立的。”祁诩天似乎对祁溟月的问题知无不言,却没有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祁溟月却并未忘记,“父皇还未回答,为何独独对溟月如此特别?”
祁诩天流转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真想知道?”
“是。”祁溟月点了点头,对祁诩天此时的态度觉得奇怪。
第六章 约定
“光刃?”听名字似乎和影卫恰恰相反。
“光刃不同影卫身在暗处,而是摆在众人眼前,必要时刃人而不见血,是父皇江湖中的某个朋友为父皇建立的。”祁诩天似乎对祁溟月的问题知无不言,却没有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祁溟月却并未忘记,“父皇还未回答,为何独独对溟月如此特别?”
祁诩天流转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真想知道?”
“是。”祁溟月点了点头,对祁诩天此时的态度觉得奇怪。
“那恐怕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溟儿要有耐心才好。。。。。。”祁诩天躺下,勾起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祁溟月见他的模样,猜到或许和二十年前的旧事有关,于是也扬起唇,露出狡黠的微笑,“似乎忘了告诉父皇,在前生我可已有二十五了,父皇以为如今三十的我会缺乏耐心吗?”
祁诩天扬眉,随即笑出声来,“三十岁的灵魂屈居于五岁稚龄的身体里,怪不得溟儿不满意,看来还是父皇占了便宜。。。。。。”
“不错,我的便宜父皇,你可以开始讲故事了,”祁溟月窝在他怀里,躺了个舒服的位置,望着他不再留有嘲讽寒意的眼眸,满意的笑了一下。
祁诩天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收敛了笑意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然后将他搂紧了,“溟儿于父皇来说,确是特别的,你可记得父皇曾说过,溟儿像我?”
“是,父皇说过。”记得当年百日宴后他们的谈话,他确实曾这么说过,随即一番联想,祁溟月惊讶的低呼,“难道。。。。。。”
“看来溟儿是猜到了,”祁诩天继续说道:“当年昙无不知说了什么触怒先皇,被囚禁于地宫,宫中上下对这件事始终存疑,但自此,先皇将我送出宫外,给了一块封地,想让我自生自灭。。。。。。”说到这,祁诩天露出轻蔑的笑意,“溟儿知道昙无说了什么?”
祁溟月猜到了一些,但还是摇了摇头,心知昙无的话定然与百日宴上的有所相似之处,换言之,父皇和自己一样,被昙无测算过命格,或许昙无也曾预言过什么,“昙无说父皇如何?”
祁诩天露出邪魅的表情,略带疯狂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诡秘的微笑,整个人似乎陷入了遥远的过去里,“他说,此子生有帝王之相,却有修罗之心,半人半魔,嗜血少情,将来必杀父逆伦!诛尽血亲!”
祁溟月被这番话震住了,杀父逆伦,诛尽血亲。。。。。。和他的弑母之命何其相似,略一冷静,忽然哈哈一笑,“父皇!溟月同你一个杀父一个弑母,这不真是有趣的很吗?”说完似乎觉得这事非常有趣,仍一个劲的笑个不停。
“不错,果真有趣的很。”祁诩天低低一笑,他们二人对这命格都不觉不妥,必要时,非杀不可的便杀,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何区别,搂住身侧的祁溟月,笑得一脸魅惑,“如今你该知道为何你是特别了吧,既然溟儿和父皇如此相似,父皇当然舍不得伤你,溟儿可是父皇唯一感兴趣的人呢。。。。。。”说着竟低下头来,吻住了他幼嫩的粉唇。
祁溟月见他低下头来,也并不躲开,直到他的唇覆在自己之上,感觉他的舌尖在唇上轻轻挑弄,偶尔轻啄舔吮,动作虽然轻柔,却夹杂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父皇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一起向他袭来。
见祁溟月不言不动任他亲吻,祁诩天倒有些意外,“溟儿不觉得奇怪?”
“有何奇怪?”祁溟月舔了舔唇,使那泛红的唇瓣更添了一抹艳色,然后唇角微扬,轻轻一笑,“在溟月看来,父皇只是好奇罢了,像溟月这样,和父皇有相似的命格,又有着和灵魂不相称的躯体,虽然是五岁的孩子,可还是让人迷惑吧?不知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不知他会露出什么表情?父皇心里一定很很想知道,可是?”
“哎呀呀,溟儿竟能猜到父皇的想法,看来果然是特别的,也不枉费父皇对溟儿的一片真心。”祁诩天不知是说笑还是认真,继续亲吻他的唇,看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祁溟月并不确定父皇真正的想法,但也看得出,自己对他来说确实和别的皇子有很大的不同,或者可以这么说,正因为他拥有那样的命格,又有着与众不同的灵魂和思维,让父皇把他当作了“伙伴”,就和他与J一样。可以给予对方一定的信任,宠爱,和温情,让自己不再孤单的那种存在。
其实,父皇也是寂寞的吧。和当年的自己一样。
伸出手怀抱住他的脖颈,“父皇不要忘记,溟月才五岁。”
“溟儿的意思是,只要等你长大了,父皇就可以。。。。。。”拖长了尾音,祁诩天暧昧的轻笑,一脸的兴趣盎然,似乎正有一颗美味的果实放在他的面前,就等着果实成熟。
祁溟月撇了撇嘴,“有何不可?”寂寞的时候,有些人需要的不是软语安慰,而是为自己所认同之人的陪伴。当年他有J,而现在,他的父皇应该正是合适的人选。
“溟儿真是时时能给父皇惊喜,”对于父子之间如此的对话,两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祁诩天邪邪一笑,“既然如此,溟儿能先让父皇尝一口吗?看来真的很好吃啊。。。。。。”逐渐低沉的声音,和他手指在祁溟月唇边摩挲的动作,让祁溟月明白了他的意图,在他指尖轻舔一口,慢慢倚过身去,将自己的唇送到他的嘴边,“这是预支的部分。。。。。。父皇。。。。。。”
祁诩天眸色顿时暗了几分,只见他的小脸上带着与自己相比毫不逊色的自信和强势,微张的唇又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之意,看到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祁诩天轻轻一推,将他压到身下,覆上那娇小可爱的唇瓣,这一次不再浅尝辄止,探入了舌,在他口腔里逗弄翻腾,还吸吮着幼嫩的小舌,引得祁溟月一阵轻颤,只叹身躯太过弱小,此刻只能任他施为。
祁诩天放开喘息不已的祁溟月,“溟儿果然美味极了,父皇真是期待你长大的时候,到时不知会是何等的诱人。”满意的舔着唇,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祁溟月躺在床上喘息,见父皇黑发散落一身,胸前的衣襟也已松开,露出大片结实细腻的胸膛,唇边的笑意更是让他添了几许邪魅不羁,眼中波光流转,不知算计着什么,闪烁着诱惑人心的光芒。心中满意的轻叹,父皇果真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和J的帅气沉稳不同,父皇仪态风流,善变难测,看似轻佻的眼神中总能捕捉到那隐藏其中的嗜血深沉,实在叫他很难拒绝,毕竟,谁能拒绝自己的同类呢?
懒懒的坐起身来,祁溟月坐到床边,“父皇,今日预支的部分可还满意?”
“溟儿觉得呢?”祁诩天半蹲下身子,握住他的小脚,开始为他穿鞋。
“溟儿自然是满意的很,想必父皇也是一样,只是。。。。。。”状似为难的沉吟了一下,祁溟月晃了晃已经穿上鞋子的小脚,慢慢说道:“溟儿如今只有五岁,余下的部分还是等往后一起算吧,过了今日,父皇不可再有过甚之举,不知父皇可同意?”抬头向他望去,只见祁诩天一脸遗憾,“好吧,只是溟儿自今日起须和父皇一起住在炫天殿。”
“可以。”今日受伤之事恐怕已经让他变得非常显眼,既然如此,住进这里也未尝不可,反正他并不怕人议论,至于异星之说,当还不至于现在就喧嚣尘上,有所定论。
跳下床来,祁溟月向门外走去,走到半路便被祁诩天一把抱起,“溟儿要去哪里?”
祁溟月眨眨眼,“趁此受伤之际,我打算去看望母妃,五年未见,也不知她是不是想我。”五年来,似乎是祁诩天有意,两位皇子搬进紫霞宫,连他们的母妃也不准探视。但所有人都听说过昙无的话,想到皇上是为了保护两位宫妃,都对此举十分赞成。
“溟儿打算如何?”祁诩天自然不会以为他是想念母妃了。
“不如何,只是看看情况,多年未见,不知母妃现在怎样,对溟月会是什么态度。”知道可能会被儿子杀死的母亲会有什么反应?平凡人家或许弃之不见,或许关爱依然,可这宫墙之内,在权利和地位的争斗中打滚多年的母妃会怎么做呢?真让人好奇。
祁诩天抱着他,走向寝宫外间,“既然无聊,去看看也是无妨,父皇同你一起过去。”她的儿子既能巩固她的地位,又有杀死她的可能,安若蓝会怎么做呢?果然有溟儿在,许多事都变得十分有意思。
看到守在外间的刘易,祁诩天吩咐,“去凝曦阁。”
“是。”刘易带了侍从,在一旁随侍前行,对祁诩天怀中的二皇子视而不见,还是一脸平静,没看见任何意外的表情。
祁溟月倒是细细打量,然后对祁诩天说道:“父皇,我要他。”
祁诩天扫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刘易,“噢,溟儿要他是为何?”
“为求自保,”祁溟月在他怀中伸出脑袋,看着始终不露声色的刘易,“刘总管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溟儿确是好眼力,父皇答应了。”
刘易听着两人的对话,始终不见任何反应,到了这时,才微微一顿,躬身回应,“刘易自当尽力。”
正说着,凝曦阁已然在望。
正文 第七章 梓麒
挥退了凝曦阁的侍女,祁诩天没有让人通报,怀中抱着祁溟月踏入了凝曦阁。一路向里走,只觉气氛有些古怪,果然到了安若蓝的房门口,见芷兰和另一名侍女守在门前,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声响。
祁诩天示意两人噤声,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房内气氛紧张,一地碎片狼藉,安若蓝正背对他们站在妆台旁,从空无一物的台面上可以看出地上的碎片是从何处而来。
而另一端的窗边竟站着一名男子,白衣如雪,满头乌发松松的系在脑后,凝星般的眸子望着窗外,从他抿紧的嘴角和明显起伏的胸膛来看,好似气得不轻。
祁诩天的脚步声有意放重了些,那名男子听见足音一惊,转身看见是祁诩天,却不慌不忙的整了整本就丝毫不乱的衣衫,才走来向他行了一礼,“梓麒见过陛下。”
宫中男妃只称名讳,梓麒这名字祁溟月倒是听过,他在后宫的数位男妃中可算是最受宠的一个,他却并不因此恃宠而骄,和那身白衣一一般,为人清雅但对人却有些冷淡,只是身份不凡,为枢密院韩大人之幼子,故而也没人敢对他的言行有所诟病。
此番仔细看他,果然如传言所说,眉目俊秀,而不显女气,步伐沉稳,身姿挺拔,虽然与祁诩天见礼,神态言行间却自有一派名门公子的雍容气度,不见丝毫谄媚。
正在祁溟月打量这位梓麒公子的时候,安若蓝缓缓转过头来,一行珠泪挂在清丽怡人的脸上,犹如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她秀眉微蹙,哽咽着开口,“陛下,臣妾与梓麒公子正在聊天,不知陛下前来,失了礼数,请陛下莫要怪罪。。。。。。”说着就要向祁诩天请安,不料身子一软,竟踏着了裙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祁诩天向前一步,揽腰将她环于臂中,另一手抱着祁溟月,此时看来倒颇有一家和乐的样子,见此情景,韩梓麒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蓝把最喜欢的胭脂都砸了,何事如此伤心?是因为梓麒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安若蓝扑到祁诩天怀里嘤嘤啼哭,似乎满腹委屈,让人猜到定是韩梓麒说了什么话惹得她又是生气又是伤心,方才却说两人是在聊天,看来母妃很懂得说话的艺术,只是对自己的皇儿视而不见倒令人意外。祁溟月从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