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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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能端咖啡的手一顿,目光忽然越过我,望向我的背后,轻哼了一声,低声说道:“天禅刚才闹事的那几个人也住黑森林。”
我扭头看了看,正巧看到那个朝我出手的家伙往电梯口走去,不禁低哼一声:“冤家路窄!”
嗲能笑笑:“我把你身上的鬼气放了一些出来,除了你家的人,任何人碰到你,都会见到那个女鬼的样子。”
我愣神了一下,“嗲能,真有你的,至于这么折腾人么?如果有心脏病的,那不直接吓死了?”
嗲能轻哼一声,“你以为那些人很干净?这世界上除了鬼,恐怕没有谁会象刷墙白漆那么白得没有暇疵了!”
香味飘了过来,叫海子的服务员和另一个圆脸服务员将烤好的比萨饼端出来了,热气腾腾,看着特别有胃口,赶紧打电话叫老爹他们回酒店吃兔兔做的美食。
迫不及待的先取了一块塞嘴里,味道好得让我眼睛都眯了起来,嗲能咬下一口,啧啧嘴道:“要是有油辣子就好了,上面刷一层,味道更好!”
“油辣子油辣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油辣子,这是比萨饼,又不是苗寨的米皮粉!”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说道:“这边热带,吃太多辣椒小心上火!”
嗲能斜着眼瞪我,“热带?上火?那为啥这边的人,还那么多体寒的?明明就是外火攻不进,还不肯吃辣椒,自找的!”
对兔兔来说,一片比萨已经不少了,由于很烫,她吃得很慢很慢,嗲能右手帮她托着,让她小口咬着吃。
嗲能突然面色一变:“不好,有人在作法,我得回房间一趟。”
也没等我有回应,嗲能拍拍兔兔的小脑袋,飞快地三步并两步走掉了。
父亲和新妈妈走了过来,“咦,廷儿,我刚才看嗲能跑得很急,出什么事了吗?”
我咀嚼的动作一顿,看了父亲一眼,摇摇头道:“嗲能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他只是说有事情要回房间一趟,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他让我们不要打扰他。”
其实嗲能根本没说过不让打扰,是我自己补上的,我很直观地认为,嗲能在解决这种带有灵异向的事情时,应该免于干扰是最好的。
但是,直到吃完比萨饼,又坐了半小时,嗲能还是没有出来,我心里莫明觉得不妥,站起身对父亲说道:“爸,你们先在这儿等会儿,我过去看看!”
父亲犹疑地说道:“要不,爸跟你一块儿去?你一个人……”
我以手势阻止他站起身:“爸,我就是过去看看,不要紧的,再说我前些天刚服用了嗲能给我的药丸,普通的怪东西沾不了我身,只有我给别人难受的。”老爸总是这样,整天担心我这个,担心我那个,干脆把我拴裤腰上得了!
烦躁地走在一楼走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铺设了地毯的原因,很静很静,铺设了柔软的地毯,使得人脚步声变得有些闷闷的,似乎有人刻意捂住了声音那样,刷了卡,想推门进去,但是用尽全力我也推不开,就象里头有人在抵门一样。
我突然慌起来,嗲能还在里头,如果我推不开门,而他又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打开这道门咋办?
用力捶门,我大声喊嗲能的名字,说来也怪,一喊嗲能,门就应声而开,我一个不防直直趴进去,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哟我的妈哎!”狼狈地爬起来,这才发现门窗和窗帘都关得很死,屋内十分昏暗,我刚想去开灯,互听嗲能叫道:“赶紧关门!不要开灯!”
我慌得立即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十分小心地走到床边,嗲能背靠着床尾,盘腿席地而坐,双手做了一个很古怪的姿势,面前放着一片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树叶,还有一杯水,一颗很小的石子,此时那石子正在微微抖动着,象有人用磁铁在玩着吸钢珠游戏似的。
环顾四周,我能感应到屋内一缕淡淡的气息在缓慢游动,耳畔似乎还能听到若无若无的叹息,这是鬼魂要出来了吗?这么一想,突然感觉冰冷的罩子从头缓慢地往下笼,一直笼罩到脚趾尖,感觉到背上的汗毛一根接一根立起来。
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与平时受惊吓不一样,正常是马上就会起鸡皮疙瘩,而此时的寒意,象是一个极有耐心一样,缓慢的,坚定的,往你身上以最慢最慢的速度罩下,好比是一只残忍的猫,冷冷地戏弄半死不活的耗子,明知道结局就是死,但却只能眼睁睁地接受。
叭!
突然地一声脆响,把我吓得嗷一声怪叫,从床上弹起来,“出什么事了?”我惊魂未定地问面前坐得稳稳当当的嗲能。
(本章完)
第16章 感觉阴气()
嗲能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动不动就吓得嗷嗷叫,比兔兔还不耐吓!”
这话说得我火气立马翻腾上来:“喂,嗲能,你这苗疙瘩,我招你欠你了,你丫搞得我整天吓得三魂少两魂的,你才舒服是不是啊?”
嗲能冷冷看我一眼:“我叫你进房间来的?”
我一噎,顿时没话,他都说有人作法,我确实不应该过来打扰,明明是自己的错还怪人家身上去,但是我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咬咬牙,生硬地把头别向一边不理他。
嗲能口中念念有词,我能从镜子中看到嗲能在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似乎他在跟什么人对话?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鬼师鬼师,当然是跟鬼对话,我打了冷颤,这房里,嗲能说也是有个女鬼的,说不定,现在两人正在聊天?
脑补一个白衣女鬼,跟贞子一样地就坐在嗲能对面,嗷呼,我晚上还要不要睡觉了?
抱着头倒在床上,不行不行,自己这样的胆小可咋办?
刷地一声,房间里敞亮很多,嗲能把窗帘拉开了,我转过头,看到了明媚的太阳,干脆把窗户打开,去晒一晒,去去晦气,万一沾上阴气了呢?
嗲能走出来说道:“太阳快下山了,早就是死气了,你还晒什么啊,回去吹空调吧!”
死气?咋不早说?我还以为晒太阳能补阳气呢!整了半天扛了堆死气!
心情更是低落到极点。
嗲能笑着拍拍我肩膀说道:“廷娃,你不要一天到晚就象谁欠你八百万似的,要多笑,爱笑的人运气好,不然总是一脸苦相,就算有好福气也被赶跑了呀!”
坐下来,嗲能去煮开水,“喝咖啡不,这里有免费的速溶咖啡。”
我点点头,嗲能冲了两杯,我接过来喝了一口道:“嗲能,象你这样一直在寨子里住着,也学会喝咖啡了吗?”
嗲能摇摇头,“我回到GZ是去年,中间这些年头都不在寨子里,只是每隔一年的新年才跟外公一起回寨子,而且我主要住下司寨。”
对于嗲能的过去,我还是有点好奇的,但是嗲能似乎对自己的事情,不欲多言,我也就没问。
“嗲能,喝完咖啡我们得去大堂找兔兔他们了!”我啜了一口咖啡说道,“估计我爸他们等急了。”
说着我发了个短信给父亲。
就在我发短信的当儿,嗲能的手机响起来,嗲能看我一眼,拿着电话走到阳台,没几分钟就走回来了,面色十分古怪。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嗲能抓抓头发,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那个刘太太,就是那胖阔太,说是请的大师没有把那鬼赶走,反而招来另外两只鬼。”
说到这里,嗲能有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们请的究竟什么样的大师啊?连这么小儿科的鬼都没驱走。”
又朝我摊摊两手说道:“我跟她说了,现在正在渡假,要去也是周日晚上。”
“活该!”我幸灾乐祸地说道:“原本找我们就啥事儿没有,这些人净没事儿找事儿,嫌钱多没地儿花。”
用力一拍床,我指着嗲能说道:“这回让他们价钱翻番!不然不去!”
嗲能朝我翻翻白眼,“翻番哪儿够啊,我要了五倍的价格!”
我心里暗叹:嗲能你还能更不要脸一些么?都掉钱眼了!
两晚三天的游玩,配上游泳和美食,只要不是个对周遭一切都格外挑剔的人,都会觉得东部华侨城确实是个渡假圣地。
周日回到家,觉得大家都蛮累的,我提议在外面吃,出门之前,嗲能往裤兜里装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我正在纳闷,嗲能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小心点,我感觉到我们还在被盯梢,这药粉,回头你放到你家的洗衣液还有地板清洗剂中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嗲能要这么做,但我不是个凡事爱细琢磨的人,嗲能说啥我照做就行。
按他所说,我给新妈妈半袋药粉,交待她拖地时要放药粉,又在洗衣液中也洒了药粉,这才放心的走出门。
“我看就去吃川菜钵钵串!嗲能和廷儿都喜欢吃辣的,最近我也觉得胃口不开,不如吃顿辣菜算了。”新妈妈的提议,当然嗲能和我都高兴的,父亲却微皱了下眉头:“兔兔能吃辣么?”
“能的!”新妈妈笑着说道:“兔兔一向喜欢吃辣味的东西。”
嗲能突然一拉我胳膊,说道:“你现在,应该能感觉到阴气存在了吧?”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我不由自主抖了抖,“你想说啥呢?”
“没感觉到什么吗?”嗲能歪着头看我。
我把自己的感官张到最大,又瞪圆了眼睛四周望了一圈,闭眼,摇头:“感觉到个球啊!”
嗲能轻轻咦了下,“你不是前两天在酒店房间里还能感应到东西么?怎么现在就感应不到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那个川菜馆,父亲叫了个小包厢,兔兔抱着洋娃娃,很欢快地跑来跑去,十分开心。
嗲能再度朝我低声说道:“晚上我得去那个别墅区,吃完饭就过去,要赶在午夜十二点以前。”
我点点头,又问道:“这次会有危险么?我能跟着去不?”
嗲能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你去不是不行,只是你得听我的,我现在只担心那个怨鬼是不是跑出来了,如果是的话,就会很麻烦。”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不是说那里有定魂剑么?有定魂剑怕什么咧?”
嗲能摇摇头:“我的预感比较强烈,这次,可能会是根本性翻转,有可能原本一个很好捉的小鬼,被那些大师给弄得一团糟不说,还放出了怨鬼出来害人,那个小区的人,啧啧,惨了!”
嗲能遇到什么事情,总喜欢咂咂嘴,似乎面前的不是麻烦,而是一道佳肴似的,我摇摇手说道:“没事,我就去看看,再说你是鬼师,我没啥好怕的,充其量就是个死嘛!”
苗疙瘩:骂人的话,意思是苗蛮子,这是不尊重的称呼。
死气:一般认为巳时之后天地之间的气为死气。
(本章完)
第17章 意思意思()
嗲能的脸阴了,“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说死字,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能把你拴起来,装在瓶子里,让你投不了胎!”
天?我又惹他了!
被嗲能黑漆漆的眼珠盯得心里直发毛,我把凳子往旁边挪开了一些,说实话,嗲能给我的阴影,从狼吃人那时候起,就没有退化过。
讲到底,我就是虚他!
“喂,快起来!”朦胧中有人推我,嗯?睡得好好的,这是干嘛?
有点不高兴地翻了个身,眼前突然一亮,我被刺眼的光线唤醒,睁眼一看,是嗲能站在屋子中央,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吃了一惊,翻身坐起来:“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的。”
“不是跟你说了要到那个阔太家去么?”嗲能面朝向我,他的头略微向下,灯光洒在他长长的眼睫毛上,象抛光一样打上了金属的光泽。
我这才想起来,晚饭前曾说要跟他一起去看看那个怨鬼的事情,在当时似乎说起来就跟喝杯白开水一样无所谓,此时却从心底里泛起飕飕凉意。
不管怎么样,我总不能让嗲能看扁了,拿了手机钱包和钥匙,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大概是那胖阔太有交待,我们进小区,保安毫不阻拦。
白天这个别墅区似乎绿荫花朵看上去很雅致,子夜,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潮热的空气笼罩着我们,幽暗的灯光下,就算那些花名贵到后面一串零,在我看来也跟阴间的食尸花没什么两样,再有,安静的小区里仅仅我俩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响着,我感到自己神经逐渐开始紧绷。
脚下踩着的,据说叫美国草的草坪,软到让我感觉下一步可能会掉落到不知名的地方。
嗲能自下了计程车到现在,就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四下张望着。
我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