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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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孙子,跟阿廷差不多大,今年高二,好端端的,突然就上课胡言乱语,头一天做的事,说的话,第二天就不记得了,半夜还经常尖叫,象是做了非常可怕的梦一样。”
我这才反映过来:“奶奶,您说的是舅公家的表哥?阿朗?”
奶奶点点头,十分忧伤地说道:“阿朗,从出生我就看着,从小学起,就是三好生,又是市里的优秀少年,什么围棋,象棋,总是得奖,我总怀疑,他是不是撞了邪,你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忙看看?他可是我娘家的独苗苗,我侄子侄媳妇,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嗲能笑道:“奶奶放心,明天我就去看!”
奶奶得了嗲能的承诺,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很感激地又把他夸了一遍,我看嗲能的耳朵根都微微发红,只听嗲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奶奶,您先别说这些,能不能帮上忙,我也不知道啊!”
奶奶摇摇手道:“你一定要帮忙,我那小侄孙,学校说他得了精神病,打电话叫我侄子把他送精神病院呢,才开学半个月,他就被迫休假了,中间也有去心理咨询,但他每次看心理医生回来,都会高烧一两天,侄媳妇心疼孩子,就放弃再看心理医生了。”
嗲能点点头,对奶奶说道:“奶奶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奶奶又叮嘱两句,便下楼去了,屋里安静下来。
嗲能从裤兜里掏出几粒石子,各个方位摆了一下,我能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罩子里,很安全,“你又在用法术?”
嗲能皱眉啧了一声说道:“你这伤口,带了鬼气,扎伤你的人,用了一个特殊的东西,如果我没带阳草粉,估计你伤口会腐烂!”
我一抖,“我是闻到那个人身上有那种下水道的腐臭味,原来是他拿的武器的味道。”
嗲能挑起眉头,“什么人会对你下这样的狠手,你这么软乎乎的性子,能得罪谁呢?”
他用拇指刮着下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接着说道:“这两天,我们俩都不要晚上出门了,我给你的伤口处理过,我对这里地形不熟,你看是不是让你父亲明天去帮忙抓两副药来?”
我捂着痛处,慢慢躺下:“没问题,我会小心的。”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老爹给摇醒,他关切地问了一大堆问题,然后就看嗲能拿着水杯进来,让我用盐水漱口,等我洗漱毕,奶奶上来说道:“你阿朗哥哥一家来了,你舅公也来了!”
阿朗哥哥走了上来,春节才见过,没想到他一下子瘦得不成形,整个人单薄得象纸片,面色很苍白,我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很难过,喃喃喊道:“阿朗哥……”
“你没有中邪!也没有什么精神病!可是你精神压力太大,弄得整个人快崩溃了!”嗲能一见阿朗哥便这样说道。
(本章完)
第112章 有没有大喊大叫()
嗲能的话,让阿朗哥那没有生气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一把拉住嗲能的袖子说道:“你,你是说我没病?”
“坐下说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来!”嗲能指了指我的床沿,阿朗表哥很听话地坐到我身边,“阿廷,他是什么人?姑婆说他很厉害,是个阴阳先生?”
我笑道:“阿朗哥不用担心,他是苗族的鬼师,如果你真有什么中邪之类的,他一看就知道了!”实际上我现在也能感应到了,虽然说经常这感应能力不太灵光,但是对方有没有问题,我还是能有六成把握,阿朗哥瘦归瘦,眉宇间依旧清灵毓秀,还是市优秀少年的灵智之气。
阿朗哥闻言皱起眉头,“鬼师?就是网上说的能驱鬼的鬼师?”
我想了想措辞,便说道:“鬼师,跟别的还不太一样,他是个跟所有灵物能交流的职业,驱鬼捉鬼,只是一丢丢小的事情,他对带有灵的东西特别敏感,所以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没有中邪,没有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抱歉,你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我爸没跟我说过……”
阿朗哥跟我算是同龄人,只是比我大一岁,在老家的时候,总是跟他在一块儿玩,我们感情不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阿朗哥的声音微微带了些颤抖,他的眼圈红了,“阿廷,你和你的同学,是为数不多,相信我是正常人的人。”
门被顶开,嗲能手中端着红漆托盘,里面有两碗馄饨,三杯白开水,嗲能朝阿朗哥说道:“帮忙接一下!”
阿朗把托盘接过来,嗲能看到桌上有张旧报纸,便打开来放在我被子上,又把托盘放在我腿上,“先吃吧,奶奶做的馄饨,我在楼下已经吃了一碗。”
嗲能把白开水放到一边的小桌上,看向阿朗哥眨眨眼,“你只有吃东西,才有精神想别的!”
阿朗哥端着碗,眉头紧皱,好象碗里不是馄饨,而是苦得不行的中药。
嗲能见状说道:“你父亲说早上你没吃早餐,放假后一直都没吃东西,你就吃一个吧,余下的给霍廷吃!不然等会我问你话的时候,你可能因为低血糖而撑不了多久。”
阿朗垂下眼,慢慢地端起碗,吃了三个,又喝了几口汤,然后就把碗放在托盘上,转头望着嗲能,目光中的询问很明显。
嗲能走上前,把手放在他肩上,只是一瞬,他的眉毛就扬起来:“真是罕见!”
阿朗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也有些不安,“我的情况……很糟糕是吗?要是难办就……”
嗲能紧抿了下嘴唇,“我跟霍廷没这么快离开,这几天,你每隔一小时就吃一两口东西,反正要保证自己吃进去,特别是米饭,大米,按照中医来说,是补正气的,你有些不足,所以精神不济,时不时眼前发黑,而且睡眠极差。”
阿朗哥点点头,松口气道:“我,昨天,没睡着,很害怕又象上次遇到的那个心理医生那样,被他问完话,我整个人都要虚脱,连手指都动不了。”
“心理医生是怎么催眠你的呢?”嗲能问道,“能让你的情况变得这么糟?”
阿朗哥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嗲能连忙将桌上的水杯递给他。
阿朗接过来喝了两口才说道:“医生……就是跟我说话,几分钟后,我就变得很困,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很快,我就觉得浑身都疼,特别是头,就好象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脑袋里被硬生生拔掉一样,我拼命挣扎,好象中途看到我爸妈了,那个心理医生不知道在我胳膊上打了什么针,我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讲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嗲能眉头微微皱起,看我一眼,又拉起阿朗哥的手细细把了脉,这才说道:“你有些困了,先睡一觉,醒了以后我们再聊。”
话刚说完,表哥就打了个呵欠,嗲能说道:“你睡在我这张床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阿朗表哥迳直走到嗲能床边,拉开薄被就躺下,没几分钟均匀的呼吸声就传到我们耳膜。
我还想问嗲能原因,但他只说道:“吃完的话,你也再睡一觉,多睡好得快!”说罢,将一杯白开水放到床头柜上,将碗勺和托盘收了下去。
慢慢躺下来,腰间的伤口还在灼痛,表哥在那边睡得呼呼响,我却好象没有睡意,不禁在想表哥的问题,而且,阿姑也曾跟我说过,让我不要到舅公家去,他们家有个精神病的哥哥,还曾经在学校里跟同学打架而被请家长,我实在有点愣神。
表哥在我心目中犹如高山一样的存在,他就是个学霸,长相也好,按红楼梦中贾母的话,就是个清俊的男子,他打小就是舅公一家人的骄傲,在我们那一干亲戚中间,也是个口诵言传的好少年,三好生的奖状奖杯,他家里是用一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的,不光是学习,还有省市的各种比赛,父亲口中,说表哥是受上天眷顾的人。
可现在,这座高山似乎摇摇将倾,平素的鲜衣怒马,谈笑风生那闪闪发光的表哥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人,恍然间,这里就象学生宿舍,仿佛睡在那儿的人,只是同级生或者同班同学。
胡思乱想着,缓缓睡了过去,等我醒来,表哥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想动弹呢,腰上还有点灼痛,实际上,人类在睡着以后,还是会动一动的,不然几个小时,筋会被拉痛。
按住痛处,慢慢坐起来,刚被扎还没这么痛,就是嗲能上了药以后才这么疼,不过,只要没什么大事也就罢了。
门把轻轻转动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嗲能伸进一个脑袋,见我醒来正在起身,忙过来扶起我,又指指表哥,示意我不要出声。
从床屋取了件外套给我披上,我们慢慢地下楼。
奶奶看到我,惊呼一声:“你跑下来干什么,不去睡着。”
“让他下来见见太阳。”嗲能微笑着对奶奶说道,“不见太阳,他的伤口好得慢。”
“哈?”奶奶被嗲能的话给弄得怔神,这当儿,表叔过来了,他看见我,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嗫嚅着问道:“阿朗他……有没有在你房间打砸、还有大喊大叫,又哭又闹的?”
(本章完)
第113章 灵魂碎片一()
我刚想开口,嗲能抢先说道:“他很好,很安静,思维清晰,说话很有条理。”
表叔被嗲能的话弄得一愣,茫然地摇摇头道:“不可能吧?他这些天总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也不说话,我们跟他讲什么他都是听不见的样子,客厅的茶几都被他砸坏两个了,家里的热水瓶和杯子什么的,也都被他砸了。”
“一次性砸烂的,还是分几次?”
“呃?分了好几次。”
“每次砸东西之前,有没有什么事情引导他?比如谈话?”
“呃,我们就让他去看心理医生,好好治他的病,他总是今天想不起昨天的事情,而且,水喝得很多……”
“就因为他暂时的不正常,你们就认定他有精神病?”嗲能的声音略微拔高了一些,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表叔,表叔可能被吓住了,往后连退两步,喃喃说道:“那个医生讲的,他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所以精神垮掉了……”
“医生讲的?医生讲的就是对的吗?你为什么不认为他是由于被那个无良医生催眠,而导致的精神崩溃?你怎么就能认定他有问题,而不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嗲能的声音有点大,又是在院子里,很多耳朵尖的人都听到了,纷纷交头接耳。
嗲能看向我的表叔,叹口气道:“如果,你相信自己的儿子没有问题,他只是被魂灵碎片弄得记忆出了问题,那他就不至于想要自杀,你没发现吗?他的手腕有两处很深的伤口,有一处,伤口很深,我想他应该是在学校、或者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弄的吧!”又看了一眼表叔,沉声说道:“儿子出了问题,就想把他送精神病院,而不是去寻找他发病的原因,究其根本,我想,应该是你觉得这个儿子基本废了,无法再带给你优越感了!”
说完,也不管我表叔啥反应,把我的胳膊一扶,就回到里屋,冲我奶奶说道:“奶奶,盐烤土豆还有吗?我想吃!”
此时的嗲能哪有刚才的严厉与凛冽?完全就是个贪吃小鬼头的样子,奶奶却被逗笑,“有的有的,那东西烤来就是给你们当闲食,马上弄!”
“啊!”前院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我正想过去看看,奶奶和嗲能都拦住了我,奶奶叹息道:“不要管你弘表叔,他呀,做事情从来没魂灵一样,自己的儿子当成商品显摆,你舅公正拿着拐杖追着他满院子打呢。”
表叔跟我爸同年啊!想象一下老爸被爷爷追着满院子打的场景,我就心底恶寒。
“该吃竹杖,该!”舅妈抹着眼泪从前院走过来,看到我们,忙问道:“阿朗他人呢?有没有出什么状况?”
嗲能紧了紧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声:“他至少有一周没有睡着过,我让他先睡,你们要是相信我的话,这几天就让他住在这里,我会好好治疗他,这中间,不论他做什么事,都请你们不要苛责,不然,他可能真的会自我否定,然后崩溃了,他现在,好比是背上有个巨大的炸药包,而点燃的引线,距离他,可能只有一公分,抢治得慢点,他就完了!而且,这种是不可逆的!”
嗲能的话,让舅妈惊得眼睛都睁圆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从门背后的包里一下子掏出两万块钱说道:“我今天只带了两万,你先收着,不够我再去想办法……”说完就把两万塞在嗲能手中。
“不用,我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要收钱,阿朗是个不错的人,跟他交个朋友挺好,我在这里白吃白住,一个学生,也花不了什么钱,等治愈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