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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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朝他笑笑,因为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周大师还没回来,你们今天要走呢!”
话刚落音,就听到洪小姑的声音:“周大师,您回来了?”
我和洪所长一前一后走到前屋,嗲能并没有被雨淋湿,只是身上有几处水点,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初落雨之时就已到前屋。
“你们坐会儿,我去泡壶茶来。”洪小姑笑吟吟地说道,她的笑容很温和,若不是她脸上还有病态,看起来是个很容易相处的女人。
嗲能皱着眉头,以手势阻止了洪小姑,“小姑,我想单独跟您谈谈。”
洪小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马上回应道:“可以,那到这边来吧!”
洪所长则拿着热水壶冲了杯茶给我,“霍兄弟,你跟周大师经常会遇到这种事吗?”
我苦笑道:“怎么会?我在七月以前都不知道这些事,也是初初碰上的。”
洪所长了然地点点头,我倒是对他与嗲能的认识十分好奇,想着也没事,便问道:“洪所长,您能说说怎么跟他认识的么?”
洪所长眉毛一扬:“你说周大师?”
“嗯!”我点头道:“我没听他说过什么,但是他认识的人,确实很多,感觉走哪儿都有他朋友似的。”
洪所长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容让他看上去,更富有亲和力。
他喝了一口水,忽然顿悟似地说道:“唉呀,我把你的茶水给喝了!”
我笑着摇头让他不必介意,洪所长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缭绕中,他说道:“我认识他的时候吧,是几年前的冬天,他跟他的外公到这里来拜会朋友,当时我叔爷去世,我叔爷家在离这里差不多近三十里的小村,当时呢,灵柩就放在老屋正堂,半夜呢,本家的和我们家的守灵,我们一大帮人没事儿干,天又冷,就在屋里生了个炭炉,开了两个麻将桌。”
我点点头,对他说道:“嗯,我太公去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女人都不守夜,要孝子贤孙去守,我表叔他们都开了两张麻将桌,搓了一晚上,直到上早餐后换面孝媳。”
洪所长见我有回应又接着说道:“我那时候吧,还不信鬼不信神的,我离叔爷最近,家里那个座钟,刚敲过十二点,我就觉得背后很冷,然后跟坐我对面的二堂哥抱怨,说是炉子放得离他近,我这里很冷。”
说到这儿,洪所长突然顿住,几个深呼吸后才说道:“我二堂哥突然惊叫,紧接着,指着我背后一个字也说不出,但我们这边另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看向他,但二堂哥眼睛一翻白就晕倒了。”
“我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被谁拉住,我以为是另一桌的什么人,也就没在意,只是挣脱了那个人,来到二堂哥身边,把他扶起来,弄到楼上去躺下,大堂哥说他留下来陪着二堂哥,我和另一个兄弟走到楼下,楼下已经没人了,刚才搓得热火朝天的另一桌还有看麻将的人,都不知去向,我们觉得很奇怪。”
洪所长狠狠抽了一口烟,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情绪过份激动还是啥,接着说道:“我无意间望向灵台,我叔爷,原本是用白布蒙着脸的,但这时候,白布没有盖上脸,他的眼睛睁开了,鼓鼓的,正饶有兴致地看向我这一桌,我另一个兄弟吓得嗷地叫了一声,跑到外面去了,屋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听得我大大一个惊喘,后脑勺都有点发凉,洪所长低沉地声音还在继续陈述:“我从来没想到会碰到这样惊悚的事情,事后,我问了在场打麻将的几个人,没有人拉过我的肩,也没有人去揭过那个盖尸布。”
“那后来呢?”我不死心地问道:“后来你叔叔的丧事咋办的?”
洪所长这时候眼睛里全是惊惧,颤抖着说道:“我当时想着我叔爷爷,十有八九是死了也想玩麻将,就走了前跟我叔爷爷说:”叔爷,您放心去,我会给您捎麻将去的!我说完就想去将他的眼睛抚上,还没碰到他,我就听到屋子里有人长长叹气,回头张望,没有任何人。跑上楼,我两个堂哥都睡着了,我想那声音应该不是他们发出来的,直到我走到楼下的堂屋。“
”你看到啥了?“
”我叔爷爷就坐在麻将桌上,手里还紧紧捏着一张一饼,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变成了青绿色,眼睛比刚才鼓得还要大,就象,他正玩得高兴的样子,嘴角还能看到笑容,我就吓傻了,不要命地冲出屋子,还听得到后面嗒嗒的脚步声。“
(本章完)
第104章 受伤()
“我想回头看,但又不敢看,我想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态吧!又怕,又想看是不是?”洪所长自我解嘲地笑笑,“我做这行这么多年,大部分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是人为的,所以我就在想,这是谁玩的恶作剧,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洪所长把烟头在地上狠狠碾灭,水泥地板上被他弄出一个黑黑的痕迹,吐出最后一口烟,洪所长看向旁边窗外,目光变得幽暗深远,轻轻笑了一声道:“蛮可笑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叔爷的皮肤会变成那个样子,随着我们守灵的几个兄弟四下散开,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了,我往家跑的这么几分钟,左邻右舍的灯都打开了,虽然仅十几户人家,但是足够照明。”
“直到我跑进家门,白天去过灵堂的老爹走过来,看到我满头大汗直喘气,觉得很奇怪,还问我是不是路上被狗撵了,因为我跑过的地方,那狗都汪汪叫个不停,那叫声很特别,满是怒意。”
我接过话头说道:“我听老人们说过,如果你每走过一个地方,就有狗撵着你叫,并且是很愤怒的那种,而且你走过了,那狗一直叫到天亮,那你阳寿也就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洪所长静静坐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如同一个雕塑。
嗲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表情没有异样,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虑色,这个时候去问,显然不合适,也许嗲能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中间发生的情况。
“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嗲能只跟我说这样一番话就退开,我看向洪所长,朝他笑笑,也回屋去收拾,我们并没有什么要收捡的,正准备动身,洪小姑追着出来,送我们一包她自己生晒的笋干,说是腌笋干,用来烧肉吃。
再度坐上火车,我坐在临窗的折叠椅上,眼睛却四下里乱睨,“嘿嘿,你在看啥呢?”嗲能在我面前晃晃手掌,“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那眼睛贼溜溜瞎转个什么?”
我从兜里掏出那个无花果的塑料瓶,“这是后院的灵物,想找到它生前的主人。”
嗲能接过无花果盒,却被我一把揪住他手腕,“你的手咋回事儿?”
嗲能手腕轻轻一震,就荡开了我的爪子,同时看我一眼说道:“还能咋回事?被鬼伤的呗,不过现在仅仅皮外伤了!”
嗲能包扎的速度是很让人惊叹的,那动作,完全不象包扎伤口,反而象衬衣生产加工厂的最后一道包装程序,手指三拈两抓,就包装得整齐挺括,特有卖相。
可他啥时候受伤的,我一点不知道!
我是不是太粗心了?
“我不是因为你而受伤的,今天除邪的时候,被后面的东西给弄了,当鬼师,这不是家常便饭么?你不用内疚,哦,如果内疚的话,你给我把驭灵术好好练习。”见我还在东看西望,他一巴掌拍我脑门上:“不用贼溜溜四处乱看,这车上啥事都没有,好好休息,我们好歹在人家餐车里头。”
说完转头到餐车服务台那儿去要了两杯咖啡,“喝吧!这一杯不便宜,35块呢!”
嗲能说车上没事,就肯定没事,喝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香气让人很放松,味蕾绽放香甜,突然有种感觉,这咖啡八成嗲能买得很心痛吧?
想了想说道:“嗲能,你去过我老家吗?”
嗲能想了想道:“我去过鲁迅的家乡,在那儿住了二十二天,那里的醉毛蟹开始吃不习惯,后来再吃,觉得蛮好吃的。”
“那就好!”我笑笑,“国庆这段时间,正好是吃海蟹的时候,我爷奶他们肯定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想想家乡的美食,我就忍不住咽咽口水。
嗲能打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洪小姑给我们准备的酱油鸡和酱油牛肉,嗲能不知道从哪里准备了油辣子调料,那个味道确实非常棒,心烦的事情马上就不见踪影。
“那个,请问您是周大师么?”一个软软的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我们进餐的气氛,嗲能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竹筷,还用纸巾擦擦嘴,“有什么事要问吗?”奇怪,嗲能说话态度咋这么好?
这个女的,穿着列车工作服,短发,短脸,顶多算是个长相清秀的姐姐吧,难道特别合嗲能的胃口?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这当儿,这位工作人员开口了,“我姓王,叫王月蕾,洪树斌是我姐夫,他说你们是他的朋友,让我在这站上车的时候,多多照顾一下,这些葡萄是我爸自己种的,送你们尝尝鲜。”说着就将手中的一个袋子递给我们:“这个我在家就用面粉洗干净了,可以直接吃的!”
嗲能微笑着道谢,接着又笑道:“你红鸾星动了,两年内会结婚,到时别忘了让洪所长通知我们!”
王月蕾眼睛一亮,很高兴地点头便离开,嗲能把葡萄推到我跟前:“吃吧,知道你最爱葡萄了。”
我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谢啦!跟着你还真不错,吃香的喝辣的。”在洪小姑家白吃白喝不说,临走还白拿了东西。
看来做鬼师,真的很划算。
嗲能继续吃着酱油牛肉,突然说道:“岚姨和你爸他们有没有说跟我们一起回来?”
我回想了一下,说道:“父亲只说是带岚姨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边要办酒,如果办的话,那就最少三天,再说我虽然很喜欢我妈,但岚姨对我也挺不错的,对你也好。”
嗲能吐出一根鸡骨,“岚姨也算苦尽甘来,兔兔就不好说了。”
“啥意思?”我不解地望着他,“你总不可能说我爸将来会虐待她吧?”
嗲能白我一眼,“霍叔叔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那你说兔兔是啥意思?”我突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说,兔兔能看到一些东西?但她现在不是很小吗?过了七岁,那阴阳眼才会关闭是不是?”
(本章完)
第105章 吓死()
嗲能放下筷子,旁边有列车服务员给我们一个端了杯茶上来,并说明是王月蕾交待的。
又一次被热情了哈?
一杯咖啡,一杯茶下肚,能睡得着才怪,嗲能说说寨子里过年过节的习俗,我向他大致说说亲戚的情况,八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我在走廊上站定,大大伸了个懒腰,“终于到啦,这八小时坐下来,真不是人待的。”
“那些列车员人家来回都坐着呢!”嗲能淡淡地说道。
对于老家,我已经非常熟稔,走到出口,事先交待他们不需要来接我们,“我们往那边走,坐大巴就能到家!”
“现在才五点半,天就亮了,跟苗岭差别很不一样。”嗲能有点好奇地说道:“以前我是夏天来,天亮得早没什么感觉,没想到秋天也是这样。”
到爷奶家的时候,奶奶正在门口用煤球炉烤芋仔,放了雪菜汁,香气站得老远就能闻到了。
奶奶看到我,摸摸我的头,脸上笑着,却在感叹我瘦了许多,转身拉住嗲能,喜得眉开眼笑:“这个小后生,长得雪白粉嫩介好看,别是个丫头扮的吧?”
说得嗲能耳朵都红了,这时老爸和新妈妈走出来,把我们迎进去,我带着嗲能带到隔栋二楼,“我每次来都住这里,应该这次也一样。”
嗲能和我把行李往地上一放,就走到院子中间,兔兔规矩趴坐在一张椅子跟前,看我爷爷和三爷爷下象棋。
“兔兔!”嗲能的五官俊逸,很有男子刀刻一般的棱角,但眉眼的弧度却冲淡了这种感觉,使得他看起来清冷而又不失贵族的优雅。
兔兔看到嗲能,立刻腾声跳起,直接扑到嗲能怀里,笑得也甜,“嗲能哥哥,我可想你了,我给你留了柿子哦!”
爷爷和三爷看到我走过来,也就停下了手中的象棋,爷爷看向我,睿智的眉眼间,也满是欢喜,“来了就好,明朝是市集日,要上戏的。”
我眼睛一亮,冲嗲能说道:“明晚有戏,要去听听不?”
嗲能点点头,上前跟我爷爷打招呼,并递上了一块玉观音,我倒不知嗲能还备了礼,爷爷摸着手中的玉观音,脸上是很满意的笑容,“你是阿廷的好友,来此地就尽情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