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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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非哥祖上的人弄丢的?”我狐疑地问道:“可是,每次提到伏魂杵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特别表示啊?”
“那要痛哭流涕,赌咒发誓才算?”嗲能丢个白眼过来,“东西是不是顾家的祖上弄丢的,并没有证据,但顾家世代守卫伏魂杵,为杵灵,顾非本人对伏魂杵的感觉很灵敏,所以,我信他!”
能被嗲能信任的人,应该是不多的吧。
“我们只能靠他找到吗?”
“你可以自己感应,如果可以的话。”
自己感应?
“我能在哪里感应到伏魂杵?”
“最后出现的地方,应该能感觉到!”
嗲能说的话,让我燃起一阵希望,“你知道地方吗?”
“我让顾非带你去吧!比起其他人,你最需要伏魂杵!”
去哪儿呢?
海边,一堆尖锐礁石,如果摔倒,基本都会伤得很重,这里的石头跟别处不同,猩红如血!
顾非指着地下:“杵灵之血,染红礁石,这里就是伏魂杵的最后信息。”
我抚摸着地上的礁石,左胳膊开始隐隐作痛,闭上眼睛,眼前就是血红一片,血与伏魂杵同时落在地上,一只男人的手抓起地上的伏魂杵,转身离去。
“小非哥,你看到什么了?”我抬头问道,“伏魂杵被什么人捡走的?”
顾非愣了一下,“看到?”
我点头道:“你看不到吗?有人死在这里,血流到地上,伏魂杵也落在地上,被一个男人捡走了!”
顾非凑近我,他的表情很异常,“你……能看到?”
我点点头:“你凝神应该也能看到吧?”
顾非有点茫然地摇头:“不,我只能感觉到一点淡淡的气息,偶尔有,偶尔没有,所以我经常来这里。”
“吹风?”
“不,冥想!”
怎么想?我不明白,“我们要努力感受这种气息,越早找到越好,以前苗岭那儿发生过内乱……”
顾非一反常态,开始讲述伏魂杵当时失踪的情况,“顾家很多人都认为这个肯定找不到了,但我祖父认定伏魂杵肯定能找到,并且拉乌爷爷的前任大鬼师,也有同样的预言,所以我深信在我这一代,一定能找到伏魂杵。”
看来,顾非为了这个预言,已经魔症了。
为什么他看不到?我看得见?
“那人的手背上,有一朵花,我说不好……”从背包内拿出一枝笔画了出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断肠花?”
顾非眨眨眼,抱着头蹲下来,我好奇地问道:“断肠花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我母舅那脉的人身上,都有这个记号!”顾非的语言变得阴狠,几乎是牙缝中挤出来的字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动伏魂杵的主意!”
“不是说你们家才是守卫伏魂杵的杵灵么?一般人擅动难道就不会出问题?”我觉得象伏魂杵这样有法力的东西,它们不会自主选择?
顾非站起身,“我母舅那边的人,在白牛洞寨……一族的人,都没能逃过去,那一脉,现在只有我母亲。”
“再没有人刺青断肠花?”
“刺青都是为了驱分每个族支,才给直系血亲刺上本族的标记,不过这种情况,现在已经少了,多半是用佩饰。”
“那鬼师呢?他们有没有刺青?”我从来没有在嗲能身上看到过刺青,嗲能的胳膊和手臂上若有刺青,两个小的早就开始瞎哼哼。
顾非轻笑:“鬼师怎么可能有刺青,他们的眼睛就能知道了,常人不可能有纯黑的眼眸。”
(本章完)
第642章 离开()
我倒是忘了鬼师的眼睛与常人不同这件事。
“好好的,为什么伏魂杵会在这里出现?不是苗家圣物吗?”我可不相信有人会揣着伏魂杵四处旅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里能给的信息,也只有这么多了,回想那人的离开……
我突然转头说道:“那个人是往这边走的!”我指指西侧,“那个人的脚步踏向这儿。”
我走到自己那时能看到的地方站定,“就在这儿,不过,后来的我就看不到了。”
有点沮丧地找块平坦些的石头坐下,顾非走上前,突然说道:“对不起!”
我被这话弄得一愣:“什么对不起?”
“我不知道是我母舅那边的人……”
“又不是你,你道个什么歉?这种事情,冤有头债有主啊,跟你没关系的,千万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说不定,就是得由你、我、嗲能一起才能找到真正的伏魂杵,替顾家挣个清白呢?”
虽然说这个伏魂杵的确与小非哥母舅那边的人有关,可那时,应该还没有与顾家结亲。
忽然一个念头进入脑海:“你们家,会一直与你母舅家那一脉结亲吗?”
顾非想了想道:“以前曾经有过,但并不怎么联姻,而且苗人是同姓不通婚,舅家与本家虽然亲,也不尽然都亲上加亲的。”
今天这个信息真够翻江倒海,回到家跟嗲能一说,连嗲能都惊得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你是说真的?”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点头道:“是真的,我看到的,而且……”我轻轻拍着左胳膊说道:“这里还会痛。”
嗲能把我的袖子撸上去,一看之下,我也吓了一跳,那黑色漫延了大半个手臂。
“看来你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嗲能的眼中略带了些无奈,“别管上课的事情,我们得抓紧时间!”
嗲能走到外面不知道跟老爸说了什么,老爸走到我跟前,新妈妈带着两个妹妹都到我的屋子,老爸说道:“家里,不用担心,我去给你办病休,早点解决,早点回来,爸爸在家里等你。”
小非哥也站起身道:“你们要先走,我得在学校办完手续才走,到时我们会合。”
连夜,老爸将我送到了高铁站,嗲能说要先回寨子拿主意,顾非母族的亲人,早早就灭亡了,但在这之前,他们为什么要拿走那个圣物?
昏头昏脑就进了寨子,拉乌爷爷站在寨子门口迎我们,二三月份的苗岭,正是寒冷之时,山顶的不远处,还能见到春雪。
半山腰有轻霭浮动,飘逸得象世外桃源,正常情况下,这样的美景我却一点都不向往,因为带给我的直观感觉,就是死亡。
外公外婆大约得了消息,几个舅舅都在,大家都很沉默,外婆吸吸鼻子:“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嗲能拍拍我肩膀:“先不要管别的,吃饱肚子很重要,如果肚子是空的,你拿什么精力去面对?”
“嗯!”我点点头,转头笑着对外婆说道:“外婆我要吃你做的炒鸡。”
外婆立即答应着去厨房了,两个舅妈还有四舅也去帮忙。
阿樱跑进来道:“婆!寨佬和头人来啦!”
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进了屋子,外公将他们带到院子坐下,拉乌爷爷也来了,寨佬和拉乌爷爷一脸严肃地说着什么,气氛不是那么好。
要说,我一个带有汉人血统的人,不应该这么受重视啊,现在才恍惚着明白,应该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在岩罗十八寨究竟担任着什么角色,她是怎么死的?
寨佬和拉乌爷爷依旧在交谈着什么,时不时担忧的目光看看我。
受刑似的坐了好久,直到阿樱过来叫我们去吃饭,我才松了口气。
开了两桌,我和嗲能坐在屋内,老人们都坐到后院,他们吃得很慢,我和嗲能就着地炉子架的锅,吃了很多。
外婆的厨艺当然不是盖的,味道很好,也很辣,吃完饭,外婆煮了苦丁茶端过来喝。
嗲能对外婆说我这些天都会跟他一起住,所以不用安排我的住处。
外婆似乎对母亲的事情,知道得并不细致,所以也就无法告诉我什么。
来到嗲能家,嗲能的屋子与原先罗司寨没有什么不同,他自己的那间屋子地上,依旧是那么多神秘的符号。
坐到椅子上,嗲能给我端上一杯老哇叶茶,“寨佬和头人们对你所说的那件事,都毫不知情,说明别人捂得很深。”
“告诉我,得到伏魂杵的人,究竟想干嘛?”我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抢别人的圣物,还让一任杵灵死亡,这是有多么的深仇大恨才会如此?
嗲能抿抿嘴唇,“我曾跟你说过,伏魂杵可通达地狱……”
“通达地狱又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不是没什么事吗?地狱里有东西出来,我们这日子还能太平?”我没好气地反驳道:“想也知道,人家用伏魂杵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总归是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嗲能坐下了,带着点气呼呼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因为我的态度,而是因为这件事本身。
在你丢失了某个东西之后,不知道它的去处也就没什么想法,只当失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可是一旦知道某个去处,就恨不得挖出真相,直到找着这个东西。
不仅是我,大部分人的心态都是这样吧,说明我与它还有缘,总是不舍得放弃。
“我说,我们是不是搞错了重点?”我说道:“我们不是要找伏魂杵吗?为什么要问人家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就算知道这件事,又能如何?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样?就算那些人知情,他们又为什么一定要说给我们听?说出来,还会让他们背个包庇的罪名。”
嗲能歪头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寨佬有私心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但要想把伏魂杵据己有不太可能,顾家每代都有杵灵,不可能对这个无动于衷。”
(本章完)
第643章 快跑()
“那就还有另一种情况!”我坦然道:“有人冒充那一脉的人偷了伏魂杵,并将它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我们都感应不到它的存在。”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千年鬼蛊师轻易捕捉到我。
蓦然我想到一个细节,“嗲能,初中毕业那年暑假,我舅舅突然打电话说我外公想我,而我因为那年看到了狼吃人,就不敢再来了,外公外婆都是清楚这件事的,怎么会突然提起这茬?”
嗲能眼珠突然转动一下,“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你想,最后的伏魂杵出现在深市,而我要被人夺肉身,必须要靠伏魂杵才可能活下来,那么这里头涉及两人问题,1、找到伏魂杵,2、解决鬼蛊师。”
我捏着眉心说道:“我只是站在洞葬府洞口躲雨,转身的时候被人推进去的,我怀疑我一下车,就被人盯上了,有人刻意将我引到洞葬府去撞开那具鲜红色的棺材。”
说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一下:“你说,什么人对我这么深仇大恨,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还有我的母亲,为什么要交待一句,在能找到她的时候找到她,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一躺下来,就有个声音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道:抓紧时间,抓紧时间!有个女人离我很远,似乎在树林,又似乎在街边,被黑色的毛茸茸尖利爪子拉走,那个女人在被抓走之前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快跑!
从噩梦中惊醒的我翻坐起来时,不小心打翻了床头矮几上的茶碗,滚到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打破了山中特有的寂静。
忽然听到屋外有沙沙的声音,象是什么东西在游动,又象是很多细小的动物爬行的声音,还有点象小雨打落在树梢的声音。
“怎么了?”嗲能打开了灯,“你——没事吧?”
灯光让我闭上眼睛,甩甩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梦。”
嗲能转头走开,不一会儿,倒了杯温热的开水过来放在我床头,又拿了扫帚将地扫干净,还用墩布拖了下。
看看时间,才凌晨四点来钟,这个梦做得让我有危险降临的感觉。
“你,梦见了什么?”
“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被一堆人给劫持走了,冲我拼命大喊声:快跑,快跑。”
我呼出一口浊气,抚着前额,“我都好久没做这种梦了。”
“你太紧张了!”
嗲能说道:“下雨了,明天只怕会更冷,不知道接着会不会有一场冻雨,如果是的话,寨民的日子只怕很不好过。”
我苦笑道:“再不好过,也比我的日子强。”
“又不是明天就死了!”嗲能突然很严厉:“如果冻雨,刚种出的粮食和菜苗就会被冻死,他们就会吃不饱,这是广义的,而你,仅仅是你!”
我无力地挥挥手:“我告诉你,我现在人是浮在半空的,落脚点在哪儿不清楚,心里头也装不下什么人间大义,我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粒棋子,被人算计了!”
“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