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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囚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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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奴第6部分63
  皇宫之内没有皇帝的命令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走动,阎雷领着拂影自也不敢乱走,门外候着的内监认识阎雷,见是轩辕菡身边的护卫,忙迎上去笑问:“阎护卫,可是候爷有什么吩咐不成?”
  阎雷看了身后的拂影一眼,这才招呼那内监过来,塞了一张银票在他手中,吩咐道:“你去立轩门那里把候爷的暗花缎织金鹿纹单襟披风取来,蓝墨姐姐在那里,你一说她便知道。”
  那内监一喜,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银票,嘴上却说:“奴才哪里敢让阎护卫破费,侍奉候爷可是奴才们的本分。”阎雷脸色不变的淡淡道:“我自还有事要问你。”内监这才将银票接了,拢进袖里,凑上去说道:“阎护卫请吩咐。”
  阎雷道:“这万隆殿离立轩门来回的脚程也得一柱香的时间,我可问你,这附近有歇脚的地主没有?”
  内监极是聪明伶俐,再加上收了银子,愈加殷勤,不由心神领会:“不瞒阎护卫,这万隆殿后有一处小花园,平常各位大臣们若是累了便时常去那里歇息,这回子都在里面呢,阎护卫可去那里歇息片刻。”
  阎雷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对他道:“去吧。”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那小花园建的小,却也是假山临立,绿树朱廊,甚是清静。假山旁依风建了一个朱色凉亭,亭中立着石桌石凳,阎雷只对身后的随从说随意,自己则抱臂靠在柱上望着远处不知想什么。几个侍从也跟了出来,大抵都知道拂影身份特殊,给她留了一个位子让她坐下歇息。
  花园里日光酌量,各色的琉璃瓦折射出绚丽光芒,茂密的枝叶随风吹动,状如碎星,拂影也不敢多耽搁,只歇了一会便按原路回去,依旧是阎雷走在前面,拂影跟在几个侍卫中间,远远的却见葱绿的枝叶间走来一行人,为首的那抹明黄远远看去甚是醒目,阎雷未想皇帝会中途出来,这路也只有一条,走别的路却是来不及的,便停了脚步,转身向一侧跪了下去,身后也忙跟着行礼,拂影对这种礼数极为不习惯,倒是不由慢了一拍,只见深色的硬盔幞头中,独有半张芙蓉般的脸庞一闪而过,在暗色的人群中,像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让人想再看一眼却隐没在人群中,没了踪影,只留怅然若失的别样情绪。
  众人礼毕,方才呼:“万岁。”皇帝漫不经心的点头,目光却在黑压压的跪着的人影中犀利的扫过,像是搜寻什么,抑或只是随心扫过而已。
  拂影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头垂得极低,甚至可以闻得到周围花草的清香气息,地上干净的青砖几乎可以映出她略显紧张的脸,那砖缝直而没有丝毫瑕疵,余光中那双明黄的靴面缓缓地走过来,在周围朱碧的颜色中格外醒目刺眼,明明只有几步的路途,却像是等了几年那般漫长,跪得久了,双漆便又疼起来,就像一根根无形的针,直直的刺进膝里,难耐的疼,脸上又细细渗下汗来,她只想为何古今有姓跪这样的礼,酷刑一般。
  那明黄缓缓地走过来,她不由心中一跳,忙又往下埋了埋脸,他在她的脸侧走过去,近的可以闻到天子身上特有的龙涎香,拂影不由心中一松,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只见那靴而突的又走了回来,缓缓在她的手边停下。
  她不由心中一紧,凭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皇帝龙袍下摆的认角便随风微微飘动,不自觉地划过她的脸,像是指尖轻微的碰触,酥痒难耐,上面那张牙舞爪的腾龙眼神黝黑的对她瞪目而视,能直直的看到人的心底一般,她的手就伏在他的脚边,鲜艳的明皇衬得那手雪白柔嫩,剔透如玉,却不像男子的手,拂影不由心中一沉,却怕引起他的注意不敢再动,只盼他在看向别处并未注意到。
  等了半晌,皇帝的声音才淡淡的响起来:“怎么到这里来了?”
  阎雷跪着回道:“回皇上,我等在此歇息片刻,不想扰了圣驾,请圣上恕罪。”那声音依旧冷淡的不卑不亢,却没有语言里应有的恐慌,只是毫无感情的这样说着,公文一样。
  皇帝似也没有在意,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却并不走,饶有兴趣的问道:“可是阎护卫?”
  阎雷答道:“正是属下。”
  皇帝微微一笑,便道:“那次猎场上爱卿身手敏捷,出手不凡,给朕留的印象颇深,说起来,朕倒是许久未见你了。”
  拂影闻言不由暗暗一叹,这皇帝倒是和阎雷拉起家常来了,只听阎雷恭声答道:“谢皇上垂爱。”皇帝这才道:“起吧。”
  侍卫行礼自是训练有素,动作利落,拂影倒是女子,虽然周围的侍卫在极力掩护,她起身的动作还是略显突兀,只是膝上酸痛,她极力克制,腿上还是忍不住一软,这跌下去,殿前失仪不说,也定是要治罪的,拂影不由狠狠咬了咬牙,极不容易才站稳,脸色却是一白,唇上竟不自觉咬出些许血痕来,阎雷替她暗暗舒了口气,却见她唇上醒目的红色,不由烦恼的邹起眉来。
  不想,一抬头,却正对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饶有兴趣的淡淡看她,那目光探究而凌厉,却在一刹那悄然隐去,只看了她半低的脸一眼别向别处,对阎雷微微笑道:“朕出来散散心,不想却遇上爱卿,朕有样东西要去取,不过需个身材矮小的。。。”
  拂影闻言不由一滞,身旁的侍卫们已经各使眼色悄然将拂影挡在身后,周围的蝉虫叫的细碎,却像是一时静的没了声音,只听那不与耳的虫鸣蝉叫来回的在耳畔回旋,烦躁得让人手心冒出汗来。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蠡,快得让人无法探究,良久,他目光在人群中一扫,方才缓缓地伸出指,对着隐在角落的拂影遥遥一指。
  “便是你吧。”
  囚奴第6部分64
  那双丹凤眼探究而玩味的看她,狭长的深邃像是看上猎物的黑豹。
  几人却是谁也未动,拂影低着头站在原地,深深蹙眉,阎雷心中微急,愈要上前说话,皇帝已经转过头来冷着脸半讽道:“怎么阎爱卿,朕没有资格派遣你的手下一趟么?”
  那声音并不高,却暗含威严,清清冷冷的,让人探不出一丝暖意,恍若着炎热夏季都突然没了热度,转眼已到冬日。碍于他天子的身份,阎雷忙单膝跪地,恭声道:“属下不敢。”
  拂影深知推辞不过,若是反抗,便落实了欺君之罪,还会边累轩辕菡,此事可大可小,小则不过是一句话带过,大则便是拥兵自重,聚兵谋反,这种时候,她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将他陷入困境!
  脸颊旁的硬盔沾染了些许细汗,割在脸上,细微的疼,她攥了攥拳,才脚步沉重的走出人群,单膝行礼,哑着嗓子道:“奴才愿为圣上效劳,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皇帝闻言不由眯了眼,居高临下的看她,见她身形绷得笔直,似是用了极大的力,半晌才别有用意的道:“朕哪里用得道你粉身碎骨!”
  拂影闻言不由一滞,只僵着身子不敢动,脑中盘旋的满是他那句话,只怕他早已认出她,又或者只是认出她是女儿身,可是不论哪一条,她都坐足杀头之罪,那么,他说这句话,可是什么意思?
  未及想明白,皇帝淡淡扫她一眼,负手走在前面,似笑非笑的道:“还不起,难道让朕扶你不成?”
  拂影这才起身,虽极力避免,身形还是忍不住一晃,心中一惊,眼前便觉明黄颜色一闪,臂肘便被人稳稳拖住,那手灼热有力,透过薄薄的衫子染到皮肤上,像是无承受的热度,那袖子搭到她赫色的布料上,醒目异常,明黄的段子上绣着缂丝的孔雀羽纹样,丝丝缕缕,看在眼里,繁杂的只觉双目生疼。
  拂影直觉一躲,皇帝的手却是暗暗一拽,反手向上,将她的腕抓在手中,蛤黄的袖子掩盖下来,只像是拂影被皇帝扶着臂,拂影不由心中一惊,却是无力反抗,只得任他抓住,觉他身上的龙涎香极近清晰的传到鼻端,便一直蔓延到她的身上,她不由一禀,皇帝却微微倚下身子,果真像在和奴才们开玩笑的语气道:“也不知道你平常是怎么练得,站都站不稳,还怎么来保护主子?”
  他这句话却是似真似假,只叫人辨不清楚他的心思,拂影头埋的更加低,只得闷声道:“请圣上责罚。”
  皇帝闻言微微一笑,咄道:“责罚?你当朕是生来就要责罚人的?”见她不再言语,这才微微拽了拽她,低低道:“走吧。”
  身后的内监侍卫们闻风而动,轻声细气的跟在皇帝身后,拂影只被他拽的脚步不稳,却不可与他并肩而行,走了几步甚是煎熬,他却迟迟不放手,只侧着脸看向别处,一张如玉的脸上高深莫测的难以揣测。
  远处入目的是高高的墙院,华丽的琉璃瓦在日光下灼亮鲜艳,层层叠叠仿佛望不到尽头,身后是清一色的雕栏玉砌,整齐的汉白玉石柱,高而多的台阶和高耸入云的宫殿,层层的叠在一起,能看得到的也不过头顶这一方天空而已。
  皇帝不自觉放缓了步子,身后内监们走路愈是没有声音,几十人的队伍,却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远远的仿佛可以听到不知哪个方向传来轻微的丝竹声,穿过高深的墙院,传到耳里,带着轻微的回音。拂影突觉这深宫大院像极了一处牢笼,将所有人囚在这里,却放不下,走不得,生生世世,被锁着在牢笼里。
  “你看。。。”
  正在出神,皇帝却眯起眼睛突然开口,他望着远处的一方湛蓝天际,抬手指那殿宇上的遮拦,面无表情的淡淡说着:“南方,北方,以及着万隆殿的围栏上,朕若是布上上千弓箭手然后派步兵后援,齐齐射下,只怕一只鸟也逃不出去。。。”他稍稍一顿,似在思索,半晌才低头看她,眸中犀利如箭,淡淡笑道:“你说是与不是?”
  万隆殿,那便是轩辕菡所在地方,拂影的手腕忍不住一痛,只觉他那句话似是割在心上,痛得渗出血来,她却不能失了气势,就这样轻易被他吓住,极力定了定神,方才压着嗓子道:“奴才愚笨,不明白圣上意思,只知圣上初登宝座,民心未平,边疆战乱不断,诸多事情还未平息,怎从自己家门口防起敌来了?”
  皇帝闻言并不言语,眼底滑过不易察觉的惊奇,他不由抬眼打量她,见那暗黑的硬盔压得极低,她又垂着脸,只看不清晰容貌,却依然盖不住她身上散发的清淡芳香,袖中那手滑腻白皙,自己明黄的袖细碎的落到那腕上,竟是剔透如玉,他忍不住想,这样白皙的腕,若是穿上凤袍,该会有多么好看。这种念头也只在刹那一闪而过,很快烟云一般散去,长长的宫道上依旧静得没有声音,内监们脚上穿的是特制的软鞋,走在路上悄无声息,风吹影动,高大的树木越过宫墙,露出浓绿的枝叶,在日光下微光细细,看在眼中,只觉灼亮。
  他手上却不自觉地用了力,拂影痛得微微蹙眉,生生忍着不言语,他不由低了头,冷冷看她,在她耳侧阴恻恻的低笑:“这天下都是朕的,还有什么女子朕得不到?”
  拂影不由一晒,这句话却是错的,他是皇帝,是天子,却独独这感情强求不来,女子也好,妃子也罢,心不在那里,只得了身子又有什么意思,这些话她决计是不说的。皇帝问话又不能不答,方才低低答道:“是。”
  皇帝闻言脸色顿时一冷,不由止了脚步侧头看她,勾唇冷笑,一双丹凤眼满是阴蠡,身后的内监噤若寒蝉,也止了脚步弓着身子候在拂影和皇帝身后,皇帝盯着拂影低垂的脸瞧,半晌才道:“给朕抬起脸来!”
  拂影顿时又不敢确定起来,正在犹疑,却觉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似是官靴走在青砖上发出低低的磨擦声,她不由一喜,微抬了头朝前面看去,果见对面走来一个黑色身影,雍容霸气的带领百官而来,身上的九蟒飞腾盘旋,衣角飞扬,仿佛眼前只剩他一人,这万物都失了颜色。
  囚奴第六部分 65…68    蝴蝶zj手打
  轩辕菡一身蠎袍率百官而来,远远看去竟有几分帝王气势,皇帝的手蓦然用力,仿佛要将她的腕捏碎,拂影 不由暗暗咬唇,再抬起头轩辕菡已经在几步处停下,身后百官齐拜,轩辕菡一双眼眸犀利的在皇帝抓住拂影的 手腕上一扫而过,方才淡淡道:“酒吃到一半才发现不见了圣上身影,百官们急得焦头烂额,圣上倒在这里偷 起闲来了。”
  皇帝闻言才缓缓松了拂影,吩咐百官起身,温和笑道:“流景责怪的对,朕认罚,想来咱们兄弟也好久没 有聚一下了,等这宴散了,咱们好好痛饮一番。”
  拂影心中惊惧,腕上痛得唆唆发抖,听了这句话却麻木的没了知觉,她不由抬脸看向轩辕菡,他也正有意 无意的扫过来,眼眸深沉,却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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