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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囚奴-第25部分

小说: 囚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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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了怔突地一笑:“有些事情,我倒是该去问问娘亲了。”说完闪身进了里间。
  小环站在那里有些困惑,半晌没悟出她说的个什么意思,谁知那火花又是“啪”的一响,竟将她唬了一跳,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轻吁了口气。
  2.隔了几日,楼幕然便正式宣布拂影当家女主人的身份,自此楼家上上下下才不敢小觑这位大小姐,慕容家那边也来了消息,楼若兰的身份已经公开,加上木已成舟,慕容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楼幕然送上几颗难得南海珍珠作为赔罪,不仅宣示了楼家对楼若兰的重视,也牢固了楼家和慕容家的关系,喜的楼二夫人春光满面,这其中深意倒是可让人探究。。
  楼夫人至此再也不问楼家事,在院子里养了数只毛茸茸的幼鸭,一天到晚乐得其所,这期间楼幕然却也来过,只不过每次被楼夫人拒之门外,楼幕然心下不悦,再也没有踏足此处。
  楼夫人是个烈性女子,爱的彻底,恨的其所,拂影是有心撮合两人和好,见母亲此番便也不再说,倒是楼夫人深知她的心思,淡然对她道:“做你想做,不用顾及为娘。”
  过几日,楼幕然在府内设宴款待慕容一家,所用器具食材以及场所布置自然落到拂影身上,盈盈跟随楼夫人多年,自也学了不少见识,也被拂影借了过来,虽说这宴会不是什么大事,但新官上任,多少眼睛看着盯着,又有多少人不坏好意的寻她的错处,说起来也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拂影虽指挥若定,毕竟身子不是铁打的,也觉得倦怠,隔了一会便觉得体力不支,头脑眩晕,这会小环不在身旁,却突然有一只手扶助她,拂影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小丫头,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她,笑意盈盈得道:“小姐,可是累了么?”
  拂影觉得她眼生,随口问道:“你的主子是谁?”
  那小丫头又是一笑:“小姐忘了,奴婢是二夫人分过来伺候小姐和大夫人的。”
  拂影这才明白她必是二十个丫头其中的一个,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
  那小丫头很是乖巧,仰头一笑,说道:“奴婢子玉。”
  拂影淡淡点头,并无在意。
  一身锦云白缎长袍,腰系玉勾锦带,脚蹬白色长靴,绾青丝,束长发,唇红齿白,翩翩世公子。
  小环端着托盘的手忍不住一抖,俏脸微红的嗔道:“小姐,可又是出去么?”
  拂影朝她璀璨一笑,风姿卓越,百花齐放。
  “乱说,我这次可是去办正事。”
  小环不服气的撅唇,又忍不住向往道:“小姐,带小环去好不好。”
  拂影潇洒的伸指对她一摇:“别添乱,这次我和二哥一起去,你在家里放哨,别让二夫人又说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小环委屈的一嘟唇,可怜兮兮的看她,拂影装作不见抬手放在额上,似在遮挡阳光,忍不住勾了唇,笑道:“天气晴朗的很。”
  “小姐!”
  身后小环立即羞愤的跺脚,拂影哈哈一笑,大摇大摆的出了府。
  以前常到慕容府玩耍,看门的小厮早已认识她,对她的装束也是见怪不怪,很轻易就放她进了府,但却往往触景情伤,景物依旧,站在自己身边含笑望她的人早已为他人夫婿。
  物是人非,花落还依旧。
  走在去慕容澈院落的路上,不经意的望见一对璧人,男子怅然远望,女子偎他身边,娇笑甜美,周围枝叶葱郁,花团锦簇,映得那抹白衫无暇纯净。
  拂影觉得刺目异常,看了一眼忙别过头,余光中却依稀觉得男子朝这边望过来,心中一禀,匆匆离去。
  却还是被追了上来。
  “拂影!”
  拂影苦笑,果真这世上最熟悉她的,便是他了,一个眼神一个背影,轻易的就可认出来,之前他真的只是假装而已。
  慕容迟在身后唤她,大步走到她身边,眼神复杂深沉,看她一眼,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才道:“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
  拂影只好止住步子,不自然的一笑:“我是来找二哥的。”
  慕容迟眼神不自觉的一黯,点了点头,又道:“我带你去。”。
  拂影微诧的看他,目光不自觉的扫向他的身后,楼若兰已经追出来,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的看着两人,娇美的脸上半是幽怨半是怨毒,不由嗔道:“当我是外人么,二哥的院子我还不记得。”
  慕容迟微微一怔,随即怅然的笑道:“是,以前你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二哥那里,有时候我看着都会吃味。”
  拂影心中猛地一跳,遂想起以前她是经常往慕容澈那里跑的,有一次呆久了误了两人约定的时辰,慕容迟生气,两人足足不说话两天,最后还是他不知在那里讨来的漂亮玩意哄她,两人才和好如初,只是那些前尘往事现在提起来又有何用,曾经究竟是曾经,再美好也回不到从前了,又听他说的直白,一时觉得尴尬,忙略略笑道:“我去找二哥。”说完转身就走。
  她穿的男子装扮,比平时多了几分英气,越发觉得姿态高雅妍丽,又见她神情尴尬,忙着要走,慕容迟心中一滞,情不自禁的去拉住她的腕,又觉手感细腻柔滑,心中猛地一荡,声音沙哑的脱口而出:“拂影,我有话和你说。”
  拂影未想到他竟敢当着楼若兰的面拉他,那掌灼热的就像随时都要烧起来,忍不住脸色一沉,冷冷的盯着他拉着她腕的手,示意他放开。
  慕容迟自觉失态,却并不放手,只固执将她往怀内一带,脸色凝重的厉害,一字一句近乎低吼:“听我说完。”
  拂影顿时恼怒难当,腕被他攥的无法动弹,抬头皱眉看他,神情冷漠如霜,低声淡淡道:“放手!”
  慕容迟脸色一滞,见她神色决绝,知道她的倔强性子不敢用强,胸口却压抑的微微起伏,半响才缓缓松开,无奈道:“好吧,今晚我在老地方等你。”
  拂影没有说话,趁势与他拉开距离,微微喘息的瞪他一眼,转身离去。
  慕容迟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神,手腕却被挽住,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低头就见楼若兰仰头对他笑得无辜纯美,声音娇嗔:“刚才那个公子是相公的朋友么,也不给人家引荐一下。”
  他微微一怔,随时有些复杂的抬起头,望着拂影离去的方向,有些无奈的苦笑:“下次……”
  慕容澈院内的种了葱绿的许多凤尾竹,挺拔的枝干犹如玉树临风的君子卓然而立,颜色碧翠,鲜艳欲滴,几乎可闻到其间发出的清润淡香。
  他身边的侍童小风高兴的迎出来,倒有些找到救星的味道,一张稚气的脸喜悦的丰富多彩,“楼小姐,您可来了。”
  拂影一怔,遂笑道:“怎么了?”
  小风的脸立即有些担忧,闷闷得道:“自从那日少爷从外面回来,连着几日都心情低落,郁郁寡欢,病似又重了些,又不让我禀告老爷夫人,自己生生挨着,现在楼小姐来了,也好劝劝少爷。”
  拂影闻言心中颇不是滋味,看着两旁成荫的绿竹俨然没了兴趣,总觉慕容澈这病和自己有关,却找不到适当的理由,一时恍惚,小风却压低了声音悄悄提醒她:“小姐,到了。”
  眼前绿意浓浓,青竹如簧,清润光晕中紫檀香炉余烟袅袅,将周围一切虚幻的不真实。
  慕容澈便坐在这朦胧飘渺的烟云之中,面如冠玉,发似绸缎,执卷静坐,一身青袍如斯,愈加觉得出尘脱俗,犹如天上嫡仙,却遥远的不真实。
  拂影一时怔住,脑中不自觉蹦出一句看过的古诗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切切如磋,如琢如磨
  慕容澈却捂着唇轻轻咳起来,肩膀轻轻抖动,声音沉闷压抑,却刺一般的往心里扎,小风几个步子跑过去,撇嘴埋怨:“我的好少爷,让你不要出来看书,你偏偏不听。”
  慕容澈微微一笑,余光不自觉的一扫,这才望见整整站在一旁的拂影,脸色略略有些不自然,极不容易止了咳,朝她温和笑道:“影儿来了。”
  小风嘻嘻一笑,朝慕容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狭促的笑道:“奴才去端些茶水过来。”
  慕容澈忍不住皱眉看他几眼,眼中却难掩笑意。
  拂影忙走过去,心中担忧,眉头却是紧紧蹙着,半响才轻声道:“二哥,你怎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慕容澈望见她一双眼睛清澈盈盈,神情责怪担忧,心头一滞,竟是复杂难言,忙转移话题,笑问道:“这次去哪里?”
  慕容兄弟对她的言行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要换了男装便是溜出去玩,所以,慕容澈才有这个问法。
  拂影想了片刻,拉了拉他的袖子,笑道:“这次不去了,影儿陪陪二哥。”
  慕容澈闻言不由微微一怔,脸上笑意渐渐敛了起来,犹见冷色,想起那日拂影想都未想就拒绝,心头更是难受异常,拂影见他脸色不好,也忍不住敛了笑意,奇怪的问道:“二哥,怎么了?”
  慕容澈却是心中微怒,不由自主地甩了袖子,别过头冷声道:“你不过是嫌弃我这身子。”
  拂影微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从小到大慕容澈一直对她温和爱护,不出去确实是为慕容澈身体考虑,谁知慕容澈最是忌讳如此,方才知道他会错了意,脸上尴尬不已。
  (1888)
  慕容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见她一副难堪模样,脸上呈现悔意,半响才难涩的开口:“二哥失言了,影儿你别往心里去。”
  气氛顿时压抑的厉害,两人均是有些尴尬,像是喉间塞了一颗核桃,堵的说不出话来,拂影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说,竟忍不住笑出声来,拿眼看他意有所指的道:“这可十二个自己要去的,倒时可别怪影儿。”
  慕容澈见她说得神秘,不由皱了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她:“影儿你不是会是……。。”
  拂影马上笑道:“府内设宴少不了丝竹助兴,以往都是请些乐师来,这次,影儿想特别些……。”看他一眼忍不住笑道:“洛州城内,名妓拈衣艳明天下,舞技超群,二哥又是卓尔不凡,这位女子说不定为二哥雅姿倾倒,答应影儿呢。”
  慕容澈却没有笑,一双清亮明眸看她许久,仿佛能将她看透,半响才略略一叹:“你呀,不要伤了伯母的心才好》”
  拂影一怔,呐呐低下头,轻声道:“我和娘亲商量过的,再说那个拈衣红透江南已有数年,红颜易老,人在美也抵不过岁月蹉跎,我猜她也正有此意。”
  慕容澈微微闭了目,叹了口气方道:“影儿,我只不希望你别报复迷了心智。”
  拂影脸色一顿,竟是不知如何再答。
  慕容澈低低吐了口气,也不再说,低头正好拂影捏着衣角的指,细长白皙,剔透的几乎能望见细细的红色血丝,那衣却别捏起了褶,细细碎碎看得心疼,逐又笑道:“罢了,你不犯人,人也会犯你,走吧。”
  拂影这才抬头看他,忍不住复杂一笑,不再说话。
  泰淮河岸,最美的便是那些姹紫嫣红的花船,船头上纱帐飘逸如翼,美人娇羞展颜,绿藤阴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妓船。
  拈衣姑娘却是极为难见,鸨母左右逢源,硬是不点头,知道慕容澈拿了帖子,亮出身份,鸨母才笑逐颜开,将两人让了进去。
  船舱里纱帐薄如蝉翼,粉嫩如花,林峰飘动,倒像极了穿上姑娘们摆动的腰肢,正中央摆了一张雕花矮桌,两个杌凳,桌上一套酒具,清风散入醇香扑鼻。
  拂影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新奇,脸上虽保持镇定如常,目光却还是在四处乱扫,倒是慕容澈,眼眸平静如水,姿态端正优雅,目不斜视,一口一口的品着茶。
  隔了半响,拈衣姑娘终于半抱琵琶半遮面的窈窕出场,一袭淡分水葱裙,衬的皮肤细腻白皙,行走间腰肢如柳,步步生辉,眼眸低垂,双蛾颦翠眉,眼睫如翼,朱唇点点,当是无情也动人。
  “拈衣见过两位公子。”
  美人俯身行礼,莺莺艳语,声声悦耳。
  两人起身虚扶一把,客气几句,三人落座。
  拈衣目光娇羞扫过两人,见拂影秀美高贵,慕容澈出尘淡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拂影淡淡一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拈衣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拈衣羞涩笑道:“楼小姐过奖了,拈衣对楼小姐早有耳闻,一心想拜会,无奈身份悬殊,一直无缘,不想今日竟是见到了。”抬眼看了看慕容澈微微笑道:“听闻慕容二公子才貌双全,堪比潘安,今日一见,更加尊佩,拈衣敬二位。”
  拂影微微一笑,心想这拈衣眼里果然不寻常,不动声色的和慕容澈对视一眼,双双举杯,笑道:“姑娘谦虚。”举杯饮尽,那就香醇温润,劲头并不大,拂影仍旧有些担心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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