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入骨之盛婚厚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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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想到自己在说出这样的话后,竟然会有这么难受的反应,她更没有想到自己对他的那种好感比自己想像中要强烈。
她低敛着眉眼,紧咬着唇,手指在身后收握成拳,尖尖的指甲一点一点掐进了掌心细嫩的皮肉里,可却不觉得疼,因为心里的那份伤痛已经远远超过了身体所承受的。
他没有说话,空气里是一片静默,无止尽的沉默,气氛低到冰点,水龙头没有关紧的水滴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格外的刺耳惊心。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不,却仿佛怎么也跨不过去。她虽然没有抬头,但却也给感觉到他眼神像是要将她凿穿了一样,阴冷逼人得让她觉得煎熬难耐。
她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伤了他的自尊,他的心。他是一个那么傲娇男人,那样的尊贵,却为了他步步妥协,为了她不惜耍赖,可是她却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把她给他的那一点希望打破熄灭。她觉得自己是残忍的,何况是他。
心尖,漫上了酸涩,复杂的情绪在胸口撞击着她,让她难以承受,双手握得更紧,掌心被切割得更痛。可她却不能叫出声来,她只能咬着唇,把这份无法让他倾诉的痛吞下去,一个人慢慢的品尝。
“我说的话,你听……听懂了吗?”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轻问着他。
“说的都是真心话?”他这才问出了声。
“是。”她轻点着头。
“看着我的眼睛!”他就算是愤怒也是极为压抑的,“再说一次。说你一点都没想过和我做,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况且关昊扬和秦奶奶还在里间,若是听到什么大的响动,跑过来的话,到时候婚内出轨的人就是秦语岑了,而出对象还霍氏名门之后霍靖棠,一旦爆出去,到时候会产生什么样的巨大风浪,难以想像。
他可以承受一切,但却不能毁了她的人生。
他毁了可以重来,他是男人,他姓霍,而她毁了,就真的毁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在她对他说出残忍刺痛的话后,他一心想的还是为她。
“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说第二遍又有什么意义。”秦语岑缓缓地抬眸,对上他阴鹜的眼睛,还有那矣冷死人的脸。一秒后,她又侧开了目光,她承受不了他的目光,那种目光说不上的凉薄,让她想哭。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是谁逼你的?”他从裤袋里掏出了烟盒,修长的手指取出了根烟放到唇边。
安静的空气里传来了“叭”的一声,纯黑的金属打火机打开,泛着幽蓝光芒的把他嘴上那只烟给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烟雾吸到了肺腑里。他很少抽烟,除非心里有解不开的烦躁。而她也没有过他抽烟,更没有闻到过他的身上有烟味。所以当她看到他抽烟后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愕。他抽烟的姿势特别地优雅魅惑,没有人可以抵得住他这样的诱惑。
“没有谁逼我,我只是清醒了。”秦语岑觉得眼眶涩涩的难受,喉咙在渐渐发哽,“其实我老公还是挺在乎我的,是我太过矫情,和他有太钦的误会,才把他推到了别的女人的怀里。婚姻是两个人的,所以我也错。现在他向我道歉了,向我保证会对我好。毕竟我们结婚五年了,我们彼此了解,我们是原配夫妻,经历过这些磕磕碰碰后才会便更懂得婚姻。他虽然犯了错,但我和你这样又和他有什么区别。我和他算是扯平了,我们现在想好好地走下去,所以--”
“所你不想玩了,想抽身而退了?”他接过她的话,冷笑着,薄唇角边弧度讥诮。
他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模糊着他那样成熟英俊的面容,让京港市的女人疯狂的那张脸。她看不清他的的表情,却能猜到他脸上的讽刺。一个“玩”字足以说明。
“是,我玩够了,该回家了,你也该回去了。”她把“是”字咬得重重地,顺着他的意思。
“关太太还真是这种游戏中的高手,霍某自叹不如。”一声“关太太”已经彻底划分了彼此的距离和位置。
她依然抿着唇,他依旧抽着烟,唇角仍然勾着笑意,是那种优雅中的傲慢,温和中的高冷。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让人心醉,恨不得一直沉溺地他的怀里,一旦恢复他的冷酷冰霜,却又真真的让人无法靠近触摸。
“吃一亏长一智,以后霍总就能识清他人了。”秦语岑从洗手台上下来,脚尖沾地,却软得有些站不稳,只能双撑着洗手台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深呼吸着,直到找回从身体里流失的力气,她努力镇定地迈开了脚步,向洗手间门而去。
她就这样撑着他的肩而去,高大的身影笔挺如峰。
蓦在,她的手腕被他给扣住,用上的力道大道要将她的手腕骨捏碎。
他指尖的温度在她的手腕肌肤上漫延,她不想挣扎,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们之间的这最后的靠近,还有他的温度,气息……以后,他们就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再也不会相交,老死不相往来。
他正要开口,而她已经抢先,极力忍着眼底浮起的水雾:“你是霍靖棠,只要你想要,这京港市的女人任你挑,又何必扭着我不放,这做样做只会掉你的身价。和一个已婚姻的人玩,只会输。”
“我还真要感谢你善意的提醒。”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寒气缭绕。
他把烟蒂随手扔在了地上,抬起脚,用黑亮的皮鞋鞋尖将烟火。她突然想起在哪本书看到过分析过男人熄灭烟的行为动作,其中一个就是指喜欢用脚踩熄烟头的男人在感情方面,比较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太浪漫,虽然常让女性抱怨,但是除了喜欢的人之外,他是不会随便跟别的女性上床。说明这种男人十分的专情。可这样专情的男人不会再属于她所有。她没有这个资格拥有。
她在恍惚时感觉到他的手松开,她的腕间力道消失,得到自由。
“你说得对,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
霍靖棠却快她一步,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没有一丝的留恋,他迈出了洗手间,扔掉了犹豫与不舍。就连眼里的那份愤怒都已经消失不在。
他离开后,秦语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跌坐在了地上,洗手间里都是他留下的呛人辛辣的烟味,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她亲手把他推开,甚至有意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
她让他伤心了,难过了?
可是她也痛了,才鼓起勇气抛下过往的她退缩了回来。那些和他快乐开心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那些甜蜜和宠爱越是深浓,越是让她体味到此刻有多悲伤。
胸口那颗心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双手抱着膝盖,埋头在双膝里,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显得特别幽怨。眼圈酸涩,她现在可以痛快地落泪。
昨天夜里,她把霍靖棠赶走后,便陪在奶奶的床前,奶奶睡眠不是很好,没有多久又睡了,说是要和她说话。
“岑儿,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听奶奶的话。你不能和昊扬结婚,奶奶相信他本性不坏,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能遇到点事就要离婚,婚姻不是儿戏。当初你答应嫁给昊扬,也没有想过以后要离婚,既然没想过,就不要想。”秦奶奶握着她的手,温软细语,“岑儿,关家就是你的家,你不能离开。奶奶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要答应奶奶不要离开,否则奶奶死了也不会瞑目。”
“奶奶,你不能胡说。爷爷病了,你也倒下了,我不许你们胡说。我要你们都好好的。”秦语岑知道自己没有处理好和关昊扬的事情,才让后来的事情发生,才会让两位老人相继倒下。
“岑儿,奶奶有一件事情要对你说。你仔细听着。”秦奶奶握着她的手用了用力,让她的精神集中,“奶奶几前年前做的那个心脏手术,那颗心脏你知道是谁的吗?”
“谁的?”秦语岑摇头,并不知道,虽然还没有知道答案,但总觉得不安。
“是关昊扬的父亲的。他父亲车祸身亡,他的心脏正好和好和匹配,所以关爷爷就安排了这次手术,把他儿子的心脏给了我,我才能活到现在。关家对我们家的恩情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还是还不完的人情。”秦奶奶说着说着眼角就湿润了,“俗话说钱债易还人情债难还。奶奶这把把老骨头,也没有那个能力去还了,你是奶奶的孙女,奶奶只能委屈你替奶奶还了。奶奶知道这样做是对你不公平,但是以后你就会知道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为了你有一个完整的家,能一直待在亲人的身边。奶奶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只是奶奶不愿意看到你走偏你原本的人生。岑儿,答应奶奶和昊扬好好过下去,他改,你就能他机会,奶奶相信他也是爱你的,只是他的爱没有表达出来,或者表达错了方式。否则你让奶奶死下下了黄泉怎么向关昊扬的父亲交待,奶奶没脸……”
秦语岑震惊了,奶奶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竟然是关昊扬的父亲的。她一直以为关家只是出了钱,原来还提供了一颗心脏,否则奶奶早在几年前就撒手人寰,不会现在还陪在她的身边。
她想这都是命吧。是他们先欠了关家,所以现在是她欠了关昊扬。
“岑儿,对不起,是奶奶自私了。”秦奶奶老泪流淌,心里虽然很对不起秦语岑,可是她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她更是对不起关家,“岑儿,答应奶奶,好吗?”
秦语岑的羽睫也染上了湿意,她说过她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奶奶,现在奶奶有求于她,如果不答应的话,只会让她心中焦急抑郁。反正她已经和关昊扬过了五年,也不怕再过下去。
“好,奶奶,我答应你,不和他离婚。”秦语岑忍痛点头答应了。
她答应的是她不和关昊扬离婚,但如果关昊扬主动和她离婚的话,她也不会赖在关太太的位置上不走。这场婚姻终究还是她没有主动权,她是被动的。她无法给自己答案,又怎么能给霍靖棠答应。
她给不了他想的,她也不想把他给连累了,长痛不如短痛。断了彼此的念头也是好的,这样才不会越陷越深。以至于以后受到无法估计的伤害。
但是她终究还是伤到了那个高傲的男人,以后别想再从他那里得到原谅,更不用说温情了。
秦语岑自双臂内抬起了头,净精致的脸上竟是泪痕斑斑,纵然悲恸却也要咬牙撑下去,始终保持着那份微笑。
“岑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关昊扬和秦奶奶谈完后,还不见她回来,便出来找她,就看到她坐在洗手间的地上。
他站在门口,身影落在秦语岑的脸上,一片阴影覆盖着她,而她被泪水洗过的眸子却格外的明亮动人,对着站在外门口的关昊扬,缓缓扬起了笑容:“你来做什么?”
“地上凉,会感冒的。”关昊扬上前,在她的面前蹲下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也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的泪痛。
而她也没有挣扎,还顺势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将脸也贴在他的胸膛上。以前多想他可以像像现在这样温柔地对自己。可现在他真的这么做了,他却感觉到他的胸膛已经不再是她依恋的那个人。
辛酸,难过,委屈,痛苦……所有不好的情绪都纠结在一起,像潮水漫上她的心口,冰冷了她那颗原本为霍靖棠开始温暖的心。
“怎么了?”关昊扬感觉到胸膛的衬衣一片温热,知道她是哭了,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她不语,他也不再问。把她抱起来:“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她和他真的还能有家吗?
关昊扬把秦语岑带回了鹂山,她已经睡着了,这些天,她真的太累了,就想这样沉睡下去。他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深色的床单被子衬得她小巧的脸更加苍白。
他的的指尖抚上她还残留着泪水的眼角,这眼泪是为何而流?
和他继续这份婚姻真的有令她这么折磨和痛苦吗?
秦语岑的羽睫微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对上关昊扬的视线,解释着:“我是担心奶奶。”
“奶奶不会有事的。”关昊扬落坐在床侧,想了一下后,才道,“奶奶都和我说了,她说你不会和我离婚了,是吗?”
秦奶奶把关昊扬叫住,就是对他说秦语岑在她的劝导下已经想通了,不会再提离婚了。但有些事情别人说了不算,得听当事人的意见。他要从秦语岑的嘴里亲耳听到。
“是,我答应奶奶不会提离婚,但是你若是要离婚的话,我不会纠缠。”秦语岑把主动权放到他的手里,这是她的无可奈何。
“你能不离婚,我很开心。”关昊扬眸中染笑,“你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