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妻 作者:君念瑶(潇湘2012-07-20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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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裳点点头,“那好吧。”
“我先回府了,否则阿玛该担心了。”
涵依走在回雍王府的路上,路上行人很多,嘈嘈杂杂的声音不断传入涵依的耳中,却也断不开涵依的思绪,“东方游竺不能杀,韩郡王手握重兵,若能为我所用,一定可以助天颜夺得江山,可是韩郡王与皇上是多年的交情,哪会助天颜?不知道可不可以试着离间他们的关系,郡王现在还喜不喜欢我?若是喜欢,或许还有机会离间,就怕他放弃了,天寅贵为皇帝,唯恐郡王不敢与之争女人,可如果我告诉他……有了!只好赌一把了!”
涵依突然发觉后面有人跟踪,“怎么会有人跟踪呢?难道是错觉?”
涵依快步前移几步,跟踪的人见追不上涵依,也快步前移,涵依突然转身,想看看人群中走得最快的人,谁知跟踪者反应灵敏,止住了脚步,很好地掩藏在人群中。
涵依换了个方案,拐进一个小胡同,跟踪者立马跟了进去,涵依迅速躲在拐弯处,紧贴在墙壁上,跟踪者走到拐弯处,见涵依就在自己面前。
涵依大惊,“地厚?!”
☆、064
涵依疑惑地看着地厚,问:“你跟着我干嘛?”
地厚不大确定眼前的人是涵依,于是问:“可是依格格?”
涵依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你失忆了?怎么不认得我了?”
地厚如释重负,“怎会不认得?只是格格娇小了许多,脸也稚嫩了不少,属下一时认不出罢了。”
“那你跟着我干嘛?”涵依被地厚夸得愉悦了许多。
地厚回话:“回格格,属下认不出格格,怕认错,这才偷偷跟着,请格格恕罪。”
涵依无奈,“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格格。皇上想约爷去峰月崖比武……”
地厚回忆:
今日已时,乾清宫的太监詹胜权替皇上宣布了一道圣旨,当时天颜不在,是天高和地厚接的旨。
天寅约,或者可以说是命令天颜明日未时去峰月崖切磋武艺,天寅想借比武之意杀了首位眼中钉天颜。
天高与地厚接旨谢恩。
詹胜权捏着兰花指,一副授奖官员授奖的高兴嘴脸,咧开嘴,露出一排黄牙,“能与皇上切磋武艺,是合亲王的荣幸啊,自古君王,哪个能像咱皇上这么仁慈,登基后非但不清除异己,还约合亲王切磋武艺,足见皇上是千古仁君,能有这样一位皇兄是亲王的福分呀,哈哈哈。”
天高与地厚互看了一眼,天高附和着说:“公公说的极是。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这点小意思望公公收下。”
说着,天高将一锭金子交到詹胜权手中。
詹胜权看到金子,心情好得不得了,“天高侍卫客气什么?这金子老奴就先收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老奴帮忙的,尽管跟老奴说,老奴若帮得上,一定会帮。”
天高客气地附和,“公公说得哪里话?天高哪敢劳烦公公办事?”
詹胜权用兰花指掩着嘴笑着:“行了,老奴该回宫了,皇上那边还有些事等着老奴处理呢!天高侍卫、地厚侍卫,今儿打搅你们了。留步,还请两位侍卫记得将圣旨交给亲王,老奴先走一步了。”
天高行礼,“公公放心,公公慢走。”
詹胜权带着两位随行的公公走了。
地厚问:“怎么办?”
天高仰天长叹,“还能怎么办?快去准备笔墨吧!”
地厚应了一声,走向书房。
良久,地厚准备好了笔墨。
天高在纸上写上:“皇上之约,意在除爷。圣旨已到,吾等身为爷的手下,不忍见爷死在奸人的手中,故携圣旨而去,明日未时自有天高、地厚易容代您赴约,爷只留在府中方可躲过这一劫。不论吾等此行是否成功夺得昏君项上人头,都会牵连整个合亲王府,望爷以携旨潜逃的罪名将我们逐出合亲王府,这便不会牵连到王府,吾等亦可放心行事。爷务必与今晚值班的家丁串好口供,接下来的事爷应该明白了,不再细讲。天高地厚就此告别,望爷珍重。天高绝笔。”
地厚问:“怎么把信交给爷?”
“爷有饮茶的习惯,且爷的房间一般无人进入,就放在爷的茶具之下吧,晚上饮茶时,爷自然会发现。”
安置好信后,天高与地厚拿着圣旨,轻功跃出王府,住进了宾来客栈。
地厚回忆完毕。
涵依大惊,“那你们不是要……”
涵依不敢说出那个“死”字。
“死。”地厚替涵依说了出来,“天高对格格用情至深,就像属下对蕾晴和硕公主一样,属下不忍见天高临死前还不能向心爱之人表达心意,这才来找格格。”
涵依有些惊讶,来京城第一个认识的知己便是天高,却从来都不知道天高对她有情,天高是好人,就算他对她没有情,她也会去看他的。
涵依顿时又惆怅了,红颜祸水大概就是这样吧。
涵依开口,“带我去宾来客栈吧。”
地厚见涵依一副惆怅犹豫的样子,本以为涵依会不答应,可没想到涵依竟同意了。
地厚露出一丝藏不住的笑容,“行,跟我来。”
地厚带涵依来到宾来客栈。
地厚指着第三个房间说:“那间便是天高的房间,烦劳格格了,属下在自己房间中候着。”
涵依朝地厚点点头,走进第三个房间。
“谁?”
天高条件反射地抬起头,“依格格!”
天高行礼:“属下参见依格格。”
涵依扶起天高,“快且平身。你为什么那么傻呀?”
天高装傻地反问:“格格这是何意?”
“地厚都告诉我了。为什么下人都那么傻?主子将死,是他的宿命!该死的人逃不掉,不该死的寻不得死,何必要与命相抗衡?”
涵依带着失去伊人的痛苦劝说天高,不由地流出了哀伤的泪水。
天高背过身去,冷言道:“格格既已知道,就请回府吧。属下是戴罪之身,唯恐会连累格格。”
涵依见天高如此执迷不悟,大怒:“死分两种,壮烈地死和默默地死,壮烈地死是能让世人都记住你的好,你这种算什么?天颜那边让天颜痛苦万分,而皇上那边,是携旨潜逃,杀无赦!世人记住的都是你的罪过,这种死,毫无价值!”
天高固执地说:“即便是毫无意义,也是属下自己决定的死法,格格无权干涉。不送。”
“你!”
涵依心想也是个可怜人,于是暗自平息怒火,“做为朋友,特来见你最后一面。一路保重,见到皇阿玛,记得帮我道声谢。告辞。”
涵依转身离去。
天高闭上眼,流出了他从记事开始的第一滴眼泪。
涵依回到雍王府。
柳雍慌张地跑来,“依儿,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让香帘和舍青跟着呢?”
涵依心情失落,并没有搭理柳雍,独自回了房间。
晚膳后,涵依问:“舍青,什么时辰了?”
“回格格,戌时了。”
“戌时,他应该看到了。”
舍青听不懂涵依的话,“谁?”
涵依起身,“陪我去一趟合亲王府。”
在合亲王府中,天颜发现了茶具下的信。
天颜看完信后立马丢入火炉,“为了这个皇位,竟然连天高地厚都要牺牲!”
涵依吩咐舍青在门外候着,自己走进门,见天颜怒气十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似乎在酝酿大爆炸,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涵依迟疑了一下,“嗯…你看到天高的信了?”
天颜仍旧不语,涵依继续说:“地厚都告诉我了,你不必拘谨。其实这就是奴才的宿命,像伊人一样,都是可怜人。他们的牺牲是想给你一个光明的前景,不是想看到你伤心哀痛的表情,他们既已下了这样的决心,我们也挽救不了。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天颜冷笑一声,“不过就是两颗受本王摆布的棋子,死不足惜!”
☆、065
涵依顿时无语,天颜平淡的语气看似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话中却透着一丝倔强和不舍。
涵依又迟疑了一下,“嗯…你能想开最好了。那我先走了。”
涵依转身离去,掩上门。
天颜深吸一口气,将伤心的情愫埋葬心底,“来人。”
悦情进来问:“爷有什么吩咐?”
“叫今日值夜的下人来见本王。”
“可是……他们在值夜。”
天颜大怒:“啰嗦什么!?先去把他们叫来,再去叫醒府里所有的人,亥时一刻,大堂议事!”
“是。”悦情退了下去。
次日未时,天寅与天高相约在峰月崖上。
天寅只带了十几个随从,天高只带了地厚一人。
天高感叹道:“自以为早已领略了京城所有的风景,素不知还有峰月崖此等美妙的地方。皇兄真是好兴致,竟约臣弟来此切磋武艺。韩郡王为何不一同来?”
天寅开怀大笑,“此等好风景,我们兄弟二人欣赏便可,再者温尔事务繁忙,哪有空到此处来?”
“哦?皇上不忙,外臣倒忙起来了,难道是因为皇兄无后,想韩郡王接任不成?”
天寅有些生气,“没想到十三也会话语伤人,不说这个了。今日是来玩耍切磋的,刀剑下较高下吧!”
一道白光闪过,天高拔出背后的剑,迅速刺向天寅的胸膛,天寅快速闪过。
天寅趁天高不备,将飞镖刺入天高的小腿,天高单脚跪地。
天寅见暗算成功,正准备一剑了结了天高,不料地厚拔出剑故意说:“有刺客!皇上小心!”
地厚将剑放在天寅的颈上,天高与地厚互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十几为侍卫正欲上前,天高飞出一堆飞镖将侍卫杀死。
本以为成功了,谁知天寅逃开了剑,抓住天高与地厚,一起坠下悬崖。
其实,天寅是一位会武的宫人假扮的,目的在于杀之不成就一起坠崖而死,再向外说是自己失约,天颜是自己坠崖的,没想到天颜是天高假扮的。
天高本想着杀之不成就拖之坠崖,没想到天寅也是假扮的,双双计划落空。
在清宫中,冯凯来报说:“皇上,探子来报,合亲王已死。”
天寅大怒,用力将折子扔向冯凯,“冯公公弄错了吧!方才十三来过,问朕圣旨中的内容,还说他府上的天高和地厚携旨潜逃,詹胜权是怎么传旨的?”
“皇上息怒。探子说是亲眼见到我们的人将合亲王还有他的手下拖下悬崖的。”
“哼!千算万算,竟忘了他们也可以易容!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奴才是怎么办事的?连易容也不懂辨认!早知道就派温尔兄去了!”
“皇上,合亲王的手下预谋刺杀皇上,这个罪名是要连累整个合亲王府的。”
“哼!狡猾的十三!故意进宫说明已经把他们逐出合亲王府,就是为了不连累王府的人!还带了什么值夜的证人,说什么看见他们携旨潜逃,管家丁伯还说府员名册上已经没有天高和地厚二人了!果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一切都是詹胜权传旨有误!拉去鼎蒸,以儆效尤!”
“奴才遵旨。”
次日,天寅与温尔商议除天颜一事。
温尔听了昨日之事后,感叹道:“他竟如此狡猾!”
“是朕算错了这一步。温尔兄,依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温尔深思,“皇上曾说过琼裳郡主想报复合亲王,依臣愚见,皇上可将琼裳郡主指给合亲王,这样既打消了依格格的念头,又能让他人斗合亲王,吾等观战,岂不快哉?”
“温尔兄好计策!有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可惜,他们又算错了一步,琼裳早已爱上了天颜,且琼裳嫁给天颜,东方游竺还会忠心吗?在游竺眼中,女儿比国家更重要!此举一出,必输无疑!
天寅如释重负,“已时了,不知道涵依在做什么?一起去看看把!”
温尔本想拒绝,但又想见涵依,矛盾下还是同意了。
天寅与温尔穿着便服出宫。来到雍王府。
香帘来报,“格格,皇上和韩郡王来了,说是找您的,贝勒爷正在接待他们。”
涵依问:“他们俩一起来的?”
“是。”
“天助我也!”
“什么?”
涵依挑眉,“出去接驾。”
涵依与香帘走出房间来到大堂,“阿玛。”
涵依假装才发现天寅与温尔来了的样子,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恐慌的样子。
柳雍提醒涵依,“依儿,还不行礼?”
涵依犹豫地走过去福身,“参见皇上,韩郡王吉祥。”
涵依假装没站稳,温尔立马起身扶起涵依,涵依与温尔对视,用眼神暗示温尔她对他的爱意,又用余光看了天寅一眼,天寅有些吃醋。
涵依主动离开温尔的搀扶,给天寅留下的感觉便是温尔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