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妻 作者:君念瑶(潇湘2012-07-20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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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予计较,只不耐烦地说,“如今我们都是自身难保,还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
“是,是妾身多言了。此人手段高明,妾身斗胆猜想,是雪淑妃所为。”
夫人细想着,赞同地点点头,“雪淑妃毒辣的手段,我早已见识过,如今毒辣到生母身上,也未不可能。只是她下毒却不让人查到毒,不会是想使那老套路吧?”
夫人的意思是巫蛊。
蔓卿早想之至此,亲自查遍了留香院,并无任何异样,“原我所思,亦是如此。可留香院中,各处皆无巫蛊之物。”
“那她到底要如何?只凭大夫人指证一下?她应是了解侯爷的,连吾等都看得明白的蹊跷,侯爷哪能信之?”说着,哂笑几声,暗想淑妃也不过如此。
蔓卿仔细理了一番思绪,突然想起淑妃曾欲害君汐一事,便说,“婆婆此言差矣,留香院不曾有巫蛊之物,不代表别处也没有。妾身仔细想过,巫蛊之物之前也出现过一次,他人并不知是君汐所制,许是淑妃得到了消息,以此嫁祸君汐也未可知。”
夫人茅塞顿开,忙答应了几声,“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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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线索
夫人茅塞顿开,忙答应了几声,“我明白了。依岚与明初(汐母)向来不睦,君汐深得太后喜爱,依岚小肚鸡肠,最容不得君汐。而今淑妃亦是有意害之,说不定是淑妃与依岚合谋,陷君汐于不义,使君汐与明初二人失太后宠爱。”
“婆婆的意思是,她们的矛头是君汐而非整个秦熙府?”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后,蔓卿也豁然开朗。
夫人摇了摇头,“非也,依岚指证的是秦熙府,淑妃确然只要君汐一人性命,可依岚的野心,深不可测。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
蔓卿抬眸看了看夫人,夫人眼中有不少的哀伤和恐慌,可见她是怕大夫人的。“妾身明白了。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婆婆去飞镜院查巫蛊一事是否存在,妾身去流霞居,看一看大夫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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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宁耀府中安寿院,只要穿过一片竹林,便可以到达流霞居。
蔓卿最喜竹子,白居易的《题小桥前新竹》也是她最爱的诗。
“招客雁齿小红桥,垂檐低白屋。桥前何所有,苒苒新生竹。皮开坼褐锦,节露抽青玉。筠翠如可餐,粉霜不忍触。闲吟声未已,幽玩心难足。管领好风烟,轻欺凡草木。谁能有月夜,伴我林中宿。为君倾一杯,狂歌竹枝曲。”
竹林中,新竹舒展长臂,抖起一片浓郁的青纱,临风起舞,炯娜多姿,绿荫葱葱,笑迎风霜雪雨。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起伏着的大海的波涛。
一株株翠竹高耸挺拔,顶天立地,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它四季常青,象征着正直、质朴、积极向上和艰苦奋斗。
凉初紧跟着,不发一丝言语,若不看她,还真以为她不存在了。
至流霞居中,经人通报,芳慈亲自出来迎接,满是拒绝之意,让人听着就觉心虚得很,“奶奶留步,夫人觉着,许是受了什么诅咒,言道不欲传给他人,望奶奶懂夫人一片心意。”
“既然怕传他人,夫人指证我们秦熙府的时候,又为何让侯爷来流霞居?不怕传给了侯爷吗?”蔓卿轻蔑一笑,眼中满是高傲和霸气。
“这……”芳慈被问得无话可说,只好跪下来,“请奶奶体谅奴婢,奴婢只是奉命传话,若放奶奶进去,奴婢会受罚的。”
蔓卿不屑地看着芳慈惶恐的脸色,“为着你的皮肉之苦,你就忍心害了整个秦熙府?”
芳慈紧张地渗出几滴泪水,“奴婢不敢,奶奶何出此言。”说着,转了转眼珠,“奴婢该去取药了,为夫人的配药的施郎中,最近住进了辰姚居。离流霞居远了一些,需得早些去取。”
蔓卿注意到芳慈神情的变化,像是在暗示她什么,便转头看了看凉初,凉初冲她点了点头,会意,“既然夫人不方便见,那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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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流霞居,蔓卿与凉初一路跟着芳慈,终于到了辰姚居。
辰姚居不愧是药局之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让人闻着,不免恶心。
不在蔓卿意料之内,辰姚居没有一个人,只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药罐子、药柜。
芳慈止步,转过身面对蔓卿,“施郎中这会儿都会去采药,辰姚居是新建的药局,暂时还没有下人来。”
芳慈的话再明白不过,蔓卿寻了一张椅子坐下,耐心听芳慈讲着。
“施郎中是淑妃娘娘的人,淑妃娘娘欲意,奴婢就不多说了。娘娘恐夫人装病不像,让施郎中每次用药后,都在夫人背后施针,植入曼陀罗毒,好让夫人神志不清、萎靡不正,这才不让侯爷瞧出任何端倪。娘娘还在飞镜院……”芳慈本想继续往下说,突然吐血身亡。
蔓卿与凉初惊起。
“谁?”蔓卿环顾四周,凉初走在芳慈身旁,俯下身子,“奶奶,芳慈头顶有一根银针。”
蔓卿视之,是根毒针。
淑妃看到芳慈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心慈手软。本不欲用她,但大夫人却器重,不让找别人代替。淑妃只好防着芳慈,于是设了这么一计,让施郎中故说这个时间都要出去采药,一旦发现芳慈叛变,立刻杀之。
“奶奶,线索断了……”凉初眉头微锁,直盯着倒地的芳慈,不免心上一冷,这个宅子,侍婢的生命竟然那么卑微……如今是芳慈遇害,也不知自己何时遭受同样的命运。
蔓卿托着尖尖的下巴,细想着芳慈的话,轻轻摇了摇头,“线索没断。”
这次,凉初也有些捉摸不透蔓卿的话,明明芳慈已经死了,怎么还说线索没断呢?难道芳慈的话已经揭示了什么?
“飞镜院。”蔓卿的表情十分严肃,像处在一场胜负不分的战争中,稍不留神就会坠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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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飞镜院,与二夫人相遇。
“如何?”二夫人的表情亦如蔓卿一般,可以推测她这边一无所获。
“回婆婆的话,妾身得到了一些消息,初步推测出大夫人的意图,问题一定出在飞镜院。”蔓卿扶夫人而坐,婆媳二人平静地聊起天来,远观还真像一对和善的婆媳。
“可是我搜遍了飞镜院,无一丝线索,别说是巫蛊,就连可以指证飞镜院的证据都没有。”夫人苦恼的表情显露在外,可见此事的棘手。
蔓卿不以为然,细想过去,鸿祯曾把麝香置于土中,以百合花香掩其气味,以土掩其自身,这使蔓卿有了头绪,飞镜院就有一处花园,名为观花园,风景甚好,说不定淑妃就在那里动了手脚。
“婆婆可曾搜了观花园?”蔓卿的突然发问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二夫人微微抬头,心下一想,道,“自然搜过,观花园无任何藏物之处,你不会怀疑观花园吧?”
“大夫人中的是曼陀罗毒,曼陀罗花正可以在花园种植,说不定……”蔓卿一下点醒了二夫人。
“你说的不错,大夫人狡猾多端,喜在别人不易留意的地方动手脚,或许真如你所说。来人,搜查观花园。”
不远处,君汐正抱着嫡孙,看着二人随意搜查她飞镜院,心中一阵怒意,一下打翻了桌上的杯子,一时间,房间围绕这怒气。
彻查之下,二人终于在观花园的土中发现了一堆曼陀罗花种,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蔓卿将种子埋了回去,“我房中有一些催化物,能使她们迅速成长,我要来一个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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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出洞
“奶奶,海棠果然拿着你的催化物去了观花园。”允芝推门而入,夏日的炎热在她额上留下点点汗珠,可见她确在卖力跟踪海棠。
蔓卿侧卧在太妃椅上,无心地拿着一本《论语》,“海棠可有什么反应?”蔓卿也不问海棠有没有发现你之类的话,她知道凭着海棠的洞察力,一定能察觉到有人跟踪,也必定能查出是允芝,蔓卿只是将计就计,让海棠干着急,而自己却一如既往地待她。
媛禾托着一个盒子,顶着炎日走进湘怡居,表情泰然,眼中却有一丝未散尽的杀气,“奶奶,施郎中首级带到。”
允芝果然没有看错人,媛禾虽是暄和院的侍婢,却也是个不认主便罢、一认主就尽心的人,不愧是允芝挑来的侍婢。
“做得好,将之藏于飞镜院苑柳居,切记不要让二奶奶发觉,你最好在夜间行动,君汐睡得熟,只有在夜间才会松懈防备。”蔓卿自太妃椅上而起,手持一把摇扇,深邃的眼眸闪烁着,淡淡一言,“是时候去求见淑妃了。”
允芝与凉初互视一眼,只听得蔓卿一句,“你们俩随我入宫一趟。”便为蔓卿沐浴更衣,换上宫服,往皇宫而去。
这是蔓卿第二次来皇宫,虽还是有些生疏,却也能认得一点路。知道淑妃住在淑合宫后,守园的太监引蔓卿往淑合宫而去。蔓卿是一品裳卿夫人,因此可以随意出入后宫。
至淑合宫,正妃之首的宫殿,果然不同凡响,金银珠宝随处可见,置于更加华丽的宫殿中,也显得暗淡无光,只能端坐在罗汉床上的淑妃最为耀眼。
淑妃身着大红妃袍,以白色镶边,长裙拖在地上,犹如长长的红地毯,高贵而奢华。
“臣妾给淑妃娘娘请安。”蔓卿身着一件深蓝色的衣袍,其中还有多层淡蓝和白色的内衣,裹得就如严冬一般严实。宫中规矩森严,为表庄严,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也不能在正式场合穿轻薄的衣服,特别是向上级请安和出席宴会。
淑妃让人赐坐,毕竟是皇帝亲封的一品夫人,她万万是不能亏待了的。“裳卿夫人来淑合宫,不会只是来请安的吧?”
蔓卿垂头一笑,“回娘娘的话,是这样的,嫡姐身子不适,不能来送礼,只好委托臣妾送来。”说着,朝凉初使了个眼色,凉初拿着一个小盒子,交给掌事宫女,由宫女转交给淑妃。
淑妃本没有打开之意,因为她认为自己的计划,不会被君汐知道,君汐之所以送礼,是为了讨好她,然而蔓卿一问,“臣妾每见嫡姐从流霞居出来,都是昏昏沉沉的,极像曼陀罗花香轻微中毒的症状,真是怪了,不知娘娘从流霞居出来时,有没有这种感觉?”
“你监视千夜君汐?”淑妃不知意识到了什么,忙打开盒子,果然是曼陀罗花的种子,难道君汐查出了她埋下的花种?看来君汐不能小视!
“臣妾不敢监视嫡姐,只是碰巧遇见罢了,大夫人病急,人人为之担心,自然常出没于流霞居附近。”
流霞居不让任何人进,除了君汐,因为淑妃要让君汐中毒,这样一来,就可以诬陷她下毒,可惜理由过于牵强,于是在飞镜院的观花园种了曼陀罗花种。
如今海棠施了催长的药物,过不了多久,花就要灿烂地开放了。蔓卿故意逼急淑妃,就是为了让淑妃自己说出大夫人身中曼陀罗毒的事实。
淑妃这几日常进出皇宫,以探望为由,频繁进入流霞居,就是为了营造出查毒的过程。
“臣妾礼物已经送到,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蔓卿福身,退了出去。
离开淑合宫,逢一男子,英气十足、玉树临风,一身常服,服上的图案是蟒。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蔓卿福身,马上被太子扶起,“贵人不必多礼,敢问贵人是?”
蔓卿感受到太子身上的暖气,马上避开一步,回之,“臣妾是开国侯府二府的三少奶奶。”
“原来是一品裳卿夫人,本宫久闻大名了。既是开国侯府的人,那就是亲戚了。”太子是宜娆皇后所出,宜娆是开国侯的小女儿,因此太子是鸿祯的表哥。
“太子爷言重了,臣妾不敢高攀。”
太子看着蔓卿俏丽的容貌,又觉出她语气中的谨慎,心想这样的聪明可人儿,怎么就嫁给一个病秧子了?可惜,实在可惜!
“裳卿夫人是二府的重要人物,怎有空进宫呢?”太子引蔓卿向前走着。
蔓卿抬眼看了看太子的神色,并无任何恶意,便说,“臣妾乃小小人物,倚仗侯爷的势力而活,只是个空虚度日的没用人罢了,自然有空进宫,得亏太子挂心。”
“夫人慧眼明智,进宫必定是目的而来吧。”太子友善地笑了笑,时不时地偷看蔓卿一眼,暗自开花地乐着。
“太子多虑了,臣妾心思不若宫中女人一般难测,不喜玩弄权势心计。”蔓卿口是心非地说着,她是想告诉太子,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太子不知滋味地别了别头,又转回笑之,“夫人想到哪里去了,听闻夫人知书达礼,是个贤德的妻子,故想接近相处,与你成为互诉心事的知己。”
“既是贤德,又怎敢与夫君之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