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行路迟迟-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一直对你好的人呢?
夜间,月光如水般温柔,透过窗棂在屋内落下白色的光。
窗外传来一阵流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的引人注意。
自从变成偶人以后,睡觉基本和辛芜绝缘了。
每到夜里她都是坐在床上,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你听说过木头需要睡觉的吗?没有,对吧!
那么木头做成的偶人也就是现在的辛芜当然也是不需要睡觉的,不过她本质还是一个普通人,就算睡不着,她也要在床上闭着眼睛假装在睡觉。
这种行为无异于掩耳盗铃,不过她喜欢,岑偃又不会说她,自然也就是她怎么喜欢就怎么来了。
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她的其他五感就变得更加敏锐起来。
当水声源源不断的响起时,辛芜终于躺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滚就从床上翻身而下,仗着偶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同样能识物,她偷偷从门缝里看着外面的院子。
门缝拢共就只有那么一点大地方,根本看不全外面的院子。能看到的都是正常的模样,也没找到什么异常的东西。
接着院子里又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是有着妖魔鬼怪的世界,要是真的碰到鬼可怎么办?
身为战五渣的辛芜想要往后退,一点也不想出去查探敌情了。
她接着靠在门后,等着声音再次出现,就算再害怕,她也得确定院子里的东西对岑偃无害才行,岑偃对她特别好,她可不想他会英年早逝。
等了半天,外面终于又传来其他的声音。
是瓷器落在地上摔碎后的声音,辛芜回想着白天在院子里看到的东西,她好像记得岑偃家中没有多少瓷器,连搪瓷也很少来着。
那这个瓷器碎裂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按奈不住之下,辛芜悄悄的推开了门。还好白天岑偃给她重新安了扇门,这下开门关门也不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了。
先出来的是一只手,左右摇晃后没发现异常,紧接着辛芜整个人才从房间里钻出来,两只手紧张不安的握紧在胸前,她一出房门就对院子里扫视了一圈,第一遍没有发现异常,第二遍就看到院子的阴暗角落里坐着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
心里默念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类的话,不知道有没有用,好歹求个心里安慰就是了。
辛芜咽了一下口水,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然后小心的走到黑影附近。
刚想来一句典型的开场白,谁知她定睛一看,坐在那里不是岑偃还能有谁!
第62章 我要喝酒()
“阿偃,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做什么呀?”
辛芜伸手拽着岑偃的衣服,想要把他拉回屋里去,这里现在的季节是初春时节,晚上有风还是怪冷的。她是无所谓寒冷与否的,但岑偃明显就不行了。
在这个医疗卫生发展不够完善的时代,小小的感冒都是会要人命的。
更何况辛芜在李大夫那里打听过了,岑偃是早产儿,身体本来就很弱,能不生病还是不要生病的好。
然而岑偃甩开她的手了。
是的,直接一把甩开了。
气势惊人,一点也不像白天那个特好说话温柔又可爱的少年郎。
“咕咚”一声,岑偃又灌了一口气,看向辛芜的眼神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你挡住我晒月光了。”
半晌,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才不是她的小可爱,被深深伤害到了。
辛芜在心里已经揪着小手帕抱头痛哭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假装没有分清对面的少年和白日有什么区别。
“你在喝酒吗?”辛芜耸了耸鼻子,她闻到了一股子酒味,顺着味道她就看到岑偃左手拎着着坛子以及他脚下的碎片。
有点想喝酒来着。
每次都能看到小说中说古代人酿的酒度数怎么怎么低,还有些诗人就喜欢写诗来描写和酒有关的东西,什么“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之类的,听着诗句都很美,就不知道酒是不是真的很好喝。
“能给我尝一小口吗?”辛芜觉得古代的酒应该和现代的果汁差不多吧,听说米酒很甜,也不知道岑偃现在喝的是什么酒。
瞧着岑偃没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辛芜凭空摸出个小板凳来,坐到了岑偃的旁边,拿起地上一坛没开封的酒就拆开了。
别看岑偃现在说话好像凶巴巴的样子,辛芜还是能感觉出来他不讨厌她的,也说不上喜欢总归就是一时不想搭理她而已。看在他貌似心情不好的份上,辛芜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
坛口的泥封被她直接拆掉了,打开盖问到浓郁的酒味,闻着倒是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喝起来味道怎么样。
辛芜小口小口的抿着坛中的酒,米酒的味道有点甜又有些怪怪的,她喝了一口想知道怪在哪里就又尝了一口,然后一口又一口,也没尝出个所以然来。喝着喝着,一坛子酒就被她喝完了。
“咦,怎么没有了。”喝完坛中的最后一滴酒,辛芜又倒了半天,一滴酒液都没有倒出来。酒坛在她手里转来转去,正着倒反着倒,最后坛口乡下倒还是没有倒出酒来。
她茫然的看向身边的少年喝酒的模样,有心想要抢下他手中的酒坛,又觉得抢人东西是不好的行为。
空酒坛被她丢到了一边,可怜兮兮的盯着少年,委屈巴巴的说:“没有酒了,我还想喝。”
一个走神就让小姑娘喝完了一坛子酒。
岑偃回过神来就看到小姑娘盯着他手里的酒坛露出想要的神色,顿时扭曲了一下脸,还好白天的他不知道晚上的他做了什么,不然要是让对方知道他给小姑娘喝酒了,不整出点事来他就不是岑偃了。
“不能喝了,你都喝醉了。”既然都开口劝小姑娘不喝酒了,岑偃自己也放下酒坛,率先做出个榜样来。
发现岑偃说不喝酒就真的不喝了,辛芜惋惜的看着还剩了不少酒的酒坛,没有再闹着要喝酒了,虽然她是打定主意找白天的岑偃要酒喝的。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转动很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她喝酒之前都讲了什么。
辛芜趴在白天放木头的长凳上,散落的刨花有些扎手,她摆了摆手,问道:“阿偃,我刚才要说些什么来着?”
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
感觉有些荒唐的岑偃正准备把辛芜送回房间,自己也娶休息的时候,陡然想起小姑娘白天的问话。
他踌躇半天,想着小姑娘都喝醉了,就算他现在和她说些什么,指不定白天就想不起来了。就算想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在岑家村,也只有小姑娘才和他一样,都是异类。这样算来,好像除了小姑娘,他也找不到其他可以谈心聊天的人了。
“你觉得这世上会有人一觉醒来就变成少年时期的自己么?”岑偃的手轻轻拂过辛芜的头顶,他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岑偃提的问题太简单了,辛芜都不屑回答了。想她当年可是号称阅书小能手,什么类型的小说她没看过,不管是男频还是女频她都曾经在里面淘过书。他刚才说的不就是前两年乃至现在都还很流行的套路么!
“会啊,那不就是重生么!总有些得天独厚的人会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们知道未来的走向,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能耐点的轻而易举的走上人生巅峰,蠢一些的活的连前世都不如。就是这样呀!”辛芜摇头晃脑的说着话。
“重生么?”慢慢咀嚼着辛芜话中的含义,岑偃不由失笑,是他小看人了,辛芜顶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看上去没有杀伤力,他竟也如同那些人一样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了。
“是重生不错。”岑偃低头看着他尚且完好的手,指腹留着厚厚的茧子,手掌手背上还留着不少疤痕,这些都是他长年累月的做木工而留下的痕迹。他的手不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一样白皙好看,但它是完整的,哪怕上面疤痕满布,可它还是完好无缺的。不像他记忆中的那双残缺的手,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
“你知道我是谁么?”他抬头看着天边的残月觉得有些眼熟,依稀记得他临死前的那天夜里好像也是这样的月亮,明亮的月光平等的洒落在大地上,连乱葬岗里的他也有幸沐浴在这温柔的月光之下。
“你是阿偃。你除了是岑偃以外还能是谁呢?”喝醉酒也不影响辛芜说话,等多就是她有什么说什么,说话前都不在脑子里过个弯,不过她平常也是这样。为了避免得罪人,她都已经在学着少说话了,虽然目前收效甚微。
“对,我是岑偃,我除了是岑偃还能是谁呢?”岑偃的眼角划过泪滴,辛芜知道他哭了。
可是她不懂,这有什么好哭的呢?岑偃又不是失去记忆了,难道还能自己不认识自己,怎么会因为别人一句确认他身份的话就哭了起来呢?
真是奇怪!
辛芜回忆着往日里她是怎么安慰人的,然后有些苦恼,他好像还真的没有安慰过旁人。
要不就让岑偃哭一会儿,不是有首歌就叫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么!
且让他哭一会儿吧。
第63章 酒后闲谈()
岑偃只是一时情绪激动,眼泪是生理反应,没有真的想哭。
他一直抬着头,也就没有发现辛芜在暗地里腹诽他。
十六岁以前,他以为这世上最坏的就是恶妖,那些恶妖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没有一个是好的。后来他才知道世间最毒的应该是人心。在那件事发生以前,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人会坏到那种地步的。
在岑偃的记忆中,再过不久就会有个从县里来的媒婆到他家中说邻村的员外郎想要把女儿嫁给他。那时他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再者说他也没打算娶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女人回来,谁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他没念过几年书,但齐大非偶他还是听过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能耐,能让一个家里吃穿不愁,绫罗绸缎应有尽有的姑娘撇下安逸生活来同他受苦。
所以他就拒绝了媒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那会是他后来所有苦难的开始。
那位员外郎不满他拒婚,便找来邻村的黄三做了个局。黄三在他这里订下了一批家具,说是有急用,要在两个月内完工。
岑偃一连两个月紧赶慢赶终于在契约期限到达之前将家具完工,他将东西做好放在村口的仓库中就去休息了。谁知半夜被村中的吵闹声惊醒,醒来后他听人说村口的仓库着火了。他当时还没有察觉不对劲,只是心疼被火烧了的家具,那可是他赶了两个月的功才做成的,上面的花纹样式也是他小心再小心的刻上去的。
第二天。黄三找他要货。
岑偃说东西在昨天晚上被火烧没了,他问黄三可不可以再宽限些时日,他自己买木料重新做上一份。
先前就说了,这是一个局,等到格局展开后才会图穷匕见。
听到岑偃说家具没做好,黄三和他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就笑的很古怪。
他们说什么也不答应岑偃重做的请求,只推说既然不能按时间出货,他这个签下契约的人当然要付出代价。
接着他们将岑偃的手指一根根掰折,又用刀生生砍去了岑偃的手指,一手四根两手八根。
做完这些事情他们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什么没有赶尽杀绝,还给他留了两根手指。
岑偃住在村子最偏的角落,往日里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当那些人拉住他要掰断他的手指的时候,他才发现不管他喊的多大声,都没有人来救他。是当真距离太远没听到还是听到了又畏惧黄三等人,所以还是当做没听到。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疼。
十指连心,平时手指被压到划到他都觉得痛,更何况是掰断后再砍断呢!
那些人放开他的时候,他抱着手痛不欲生,既是为了割肉之痛,又是为了往后的生计担忧。
黄三走之前,蹲在岑偃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小子性子不错,要是搁往日遇到了,我还能和你做个兄弟,一起喝喝酒什么的。可谁让你招惹了我们村的员外郎呢,那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老哥劝你一句,能走多远走多远吧,这还只是开胃小菜,你再不走,下次就不是断手了,指不定断的就是你的脖子了。”
“那时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我从小就在岑家村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离开岑家村,我能到哪里去呢?”岑偃又拎起酒坛灌了一大口酒。
辛芜沉默着,她这次没有吵着要喝酒了。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