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行路迟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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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岑深的肩膀上,趁着船还没开,她想先感受一下江上不同的风景。不然等会儿船开了,她要是晕船的话,那风景也就别想看了。
船身离江面还有不小的距离,站在甲板上看江面,茫茫一片,几乎与水天一色了。
辛芜盯着水面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那条鱼蹦出来,都是在水下游来游去。可惜江水浑浊的很,能见度也挺低的。不然她还真想下去踩踩水,肯定很好玩。
等了一会儿,拿东西的老人终于回来了。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签筒,筒里当着不少签,看样子是要岑深来抽签了。
辛芜盯着老人看了半天,不知道待会儿她能不能也抽上一根签。她对卜算也很感兴趣的。
第31章()
“来抽一支签吧!”老人将签筒递到了岑深面前,笑眯眯的说着。
“抽完了签以后,爷爷会帮忙解签吗?”辛芜瞄了眼签筒里的签,竹签上的字刻得很小,从外面看是看不到签上有什么字的。
老人拉拢客人时说好了赠送一次卜算的机会,就是不知道解签算不算在内。
辛芜曾经在寺庙里求过签,那时的规矩是求签交一次钱,解签同样要再交钱的。要是待会儿老人说卜算只是抽签,解签不算在内,那这签不就是白抽了么。
“我这里的签文都是通俗易懂,不必解释你们都能看懂的。”老人摇了摇签筒,很好脾气的说着话。
“而且你们抽完签后,我还会附赠一句忠告,你们不用担心的。”
很显然不只辛芜问过这个问题,老人回答很仔细。
岑深接过签筒,在手中晃了几下,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支签来。
小小的一支签上也能刻上不少字,辛芜蹲在岑深的肩头,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竹签上的签文。
是一首诗,而且是她曾经读过的诗。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堕河而死,奈何公何!”
诗名《箜篌引》,出自哪里辛芜不记得了。她还记得这首诗背后的故事。
有个人喝醉了想要渡河,彼时河水湍急并不是适合渡河的时候。那人的妻子跟在他后面劝他不要渡河,那人不肯听。执意渡河,死于溺水。那人的妻子在河边哭着说了上面那首诗,旁观者回家后就将他听到的诗告诉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用箜篌为诗配上了调,然后就流传出去了。
辛芜也只知道这些了,要让她说诗有什么内涵隐喻,她是不清楚的。
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老人,等着那句忠告。
岑深也看到了签文,他也知道签文的表面意思,至于里面的隐喻他还真不知道。抽签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想,自然不清楚这诗文对应的是哪方面的问题。
老人脸色一变,不复方才的笑意。他伸手拿过岑深手中的竹签,盯着签文看了半天。又抬头盯着岑深看了许久,右手的手指还在掐算。
他也没说他算到了什么,可看向岑深的的目光越发和蔼可亲起来。
叹了一口气,他说,“小公子,你要是能听老朽一句劝,那还是下船回乡去吧。这外面的日子听上去是千好百好,其实都是不尽人意的,远不如老家的日子快活。老朽送你一句忠告,偃师不渡江。”
偃师?
老人说话之初,岑深还不当回事,待听到偃师二字时,他才真的正视面前的老者来。
且不说外界对偃师的传说少之又少,老者出现后他也没动过偃师的手段,能说明他是偃师的和光还在村里没有跟出来,可老者一语道破他的身份,这般算来,老者就是那位神算子无疑了。他批过的签文也该好好看看,不能掉以轻心。至于那句忠告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
“他真的能算命吗?”辛芜小小声的说着话,她也发现老者确有奇异之处,不然也不会知道岑深是个偃师。
若是签文字面意思是真,那岂不代表岑深往后都要离江河湖海远远的,也别想过河渡江了,临江城也是去不了。
最好的法子就是转道回府。
“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对于命数而言,信者由命,不信者由几。此话几分真几分假,可否请老先生为我解惑。”岑深拱了拱手,真心实意的请教着。
老人摸着胡子,他自觉自己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小伙子年轻气盛不愿信他说的话,他也没办法。
想要扭转他人想法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命数一事,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改变了的。
他之所以还说上一句,不过是看在他同他们还有分缘法的份上,好意提醒罢了。
“你也莫要不把我的话当真,凡事信其有总好过信其无。你要是执意渡河,我也只有送你的份,到时你是不会即刻就死,但也活不了多久了。”老人还是劝着岑深,对他刚才掐算到的东西仍是只字不提。
岑深信命不信卜算之术,那些术士能算到过去的事就是很了不得的了。未来的轨迹就不一样了,能被算出来的都不是命。
他也不提下船的事,转头问起什么时候开船了。
一旁的辛芜听着有几分惧意,她是相信老人的话的,她更清楚就算她劝岑深,岑深也不会听的。所以她也就保持着沉默。
“我这船大得很,在江上行的也快,不惧风浪,从此岸到彼岸花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够了。”老人开始夸起他的船了,从船身用的木料到制成时请的哪位大师,一样一样的说着。
说话间,老人是和他们一样站在甲板上的。辛芜注意到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动了,离岸边越来越远。
辛芜瞧着这船也不像是能自己动起来的,那船舱里应该还有人在划船。
离江对岸越来越近了,辛芜还为着刚才的签文发愁,她现在没什么不妥的感觉,可直觉告诉她老人说的话很重要。一时间她想不出要做些什么是好。
岑深就不一样了,他压根就没把签文当回事,和老人聊得正起劲呢。
江对岸的码头很快就到了,码头不远处就是临江城的城门了。
这边码头上没什么人,江边都看不到一艘大船,有的都是人家打渔的小渔船,最多能坐上两三个人的那种。和之前看到的人头攒动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辛芜视力好,还能看到城门口的场景。
城门口两个穿着官服的城门官抱着枪站在那里,距他们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套桌椅,桌子上还摆着文房四宝。应该是用来登记入城之人信息的地方。
和辛芜想象中的门口排满长龙的景象不一样,临江城外面压根就没人,也没妖。
空旷的像是一座死城了。
隔得远只听得见江水滔滔的声音,不远处的城一点也没有岑深介绍中的那么优秀。
“阿偃,这就是临江城了吗?”辛芜止不住心中的失望,语气也是有力无气的。
“应该就是这里了。”岑深也看到码头空无一人的景象,不用看地图他也知道这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
只是临江城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不过也是,人口称赞的南陵背地里不也是难以言说的么。说不定城里就不一样了呢,不能以外表衡量一个地方的好坏的。
“你们要在临江城定居吗?”老人也跟着他们一起眺望远方,发发现两人都有些失望,就忍不住为临江城辩解起来,“别看它外面无人问津,城里有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
第32章()
“比如说呢?”辛芜捧场的接过话。
“我说不好,”老人摇摇头,没准备介绍临江城到底好在哪里,“你们亲眼看到的总比听到的要有说服力,而且我即便说了,也只是我的感受。人和人是有代沟的,尤其是你们这些孩子和我这种老头子的眼光就更更不同了。”
“不管是好是坏,你们都要亲眼看过才作数,就像这位偃师一样,命数之说听过就算了,自己做下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未来是好是坏,还要看将来。”
他的声音似乎有种蛊惑的效果,辛芜听到他的话有种气血澎湃的感觉。然而冷静想想又觉得他说过的话充满讽刺,说不清是何种意味。
“待会儿到城门官那里登记的话,把这个给他们看一下,就说是卜算子带你们来的。”老人塞给岑深一块令牌似的东西,就把他们赶下船了。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先一步被送上了码头。
卜算子和他的船顺着江水飘远了,不是去了对岸而是逆流而上了。转眼就消失在江面上了。
“拿这个令牌给他们看会有好事发生吗?”辛芜跃跃欲试。
“等会儿自然就知道了。”岑深走到马车边,牵着缰绳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看上去路好像很短,一眨眼就能走到,真正走上路才能感受到什么叫做望山跑死马,用在这里也是差不离了。
令人安慰的是从码头到城门的一段路修的不错,马车走在上面很平稳。
虽然辛芜现在蹲在岑深的怀里,暂时用不上马车。
“我们到了。”在辛芜嘀咕着路太远的时候,岑深小声的说道。
辛芜立刻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
城门官中的其中一个已经坐到椅子上了,手里拿着笔,正等着他们上前去。
“我们是要在这里做记录吧,要引荐书吗?”辛芜还记得岑深为了引荐书特地去族学的事,所以在这里问了一句。
“并不需要呢!”对方公式化的微笑着,“你们想要进城的话,只需要在这里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他指了一下书册上空白的地方。
有些像去博物馆参观的时候做的访客记录。
辛芜用翅膀撑住了下巴,煞有其事的想着。
不过引荐书是不需要的吗?那岑深为什么还要表现的那个东西很重要的样子?
辛芜困惑的抬头看向岑深。
“引荐书是去其他城需要的,比如说新野和南陵,”岑深低头解释了一句,然后拿出令牌递给了城门官,“卜算子先生让我们在签名前把这个拿给你们看一下。”
“原来是卜算子带来的,你们应该早说的。”城门官一扫刚才公事公办的态度,一下子变得热情许多了。
也不说让他们在书册上签字了,他对他的同伴招了招手,“有两个小家伙准备进城,让他们开一下门。”
“嗯?”辛芜奇怪的看着城门大开的样子,这个门不是开着的吗?还要开什么门?
“是不是很奇怪还要开什么门?”城门官对他们笑着,开始为他们解释原因。
“临江城虽然是个三不管的地带,但还是有很多人啊妖啊看不惯这里,想要毁掉它。所以我们城主花了大代价在城外建了一所假城,不明真相的人找不到真正的临江城,只会被我们带到外城去。
虽然同样是临江城,但住在外城的都是些喜欢惹是生非,一言不合就打架,打起来就要命的家伙,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不过你们有卜算子给的手令,那就不一样啦!接下来,我们就要去真正的临江城咯。”
城门官走在前面,很兴奋。
“真是的,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进内城了,害得我一直没法回家一趟,也不知道我家是不是又被水淹了。”
原来还有这种隐秘吗?
辛芜看了眼岑深手中的令牌,幸好他们路上遇到了卜算子,不然去了外城可就危险了。
她又不会打架,岑深是个身娇体弱的偃师,怎么看也玩不过那些喊打喊杀的家伙。
跟在城门官身后,他们穿过了城墙。
没错,就是穿过了。
明明眼前能看到城墙,但是走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就好像城墙只是一道幻影一样。
“这是第一道门,由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个家伙负责的。他的原型是蜃,用来掩人耳目最轻松不过了。”
继续往前走就到了一座小山下,山上全是树也看不到路。城门官说这其实是一只很懒的陆龟,因为太懒了所以长时间不洗澡,背上全是土,等到飞鸟路过在他背上丢下了种子,种子长成树后,他还是没想去清洗一下背部。再加上他总是一睡就是百年,所以现在就成了一座山的模样了。
第二道门就在陆龟的肚子下。
不过要喊醒一只睡着的陆龟并不简单,还好城门官有特殊方式。
只见他绕着小山丘走了两圈,认准了一个方位,一拳头下去,就看到山丘被他锤裂开了。那只睡着的陆龟也被锤醒了。
“有人来了吗?这次我睡了多久啊?”慢吞吞的往旁边爬着,露出被他挡住的门。
城门官率先跳下了门,完全没有和陆龟叙旧的想法。
“临江城是在地下吗?”辛芜和岑深面面相觑。
“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