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另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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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会有的。”大姐就是这样,哪怕内心再痛苦,也不会去影响别人情绪。
一天傍晚,灿国大哥又来了。小三一见面就冲他说:“可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一百万元就打水漂了。”
“那怎么办啊……”小四一听说一百万要打水漂,急得快流泪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开茶馆会赚钱,没想到这么难办,比我们倒木材还难办,唉……”灿国大哥摆头晃脑地叹息着。
“唉什么唉,快想办法呀!”小三催灿国大哥。
“办法大家想,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说只要南海人、广东人、福建人来喝茶,生意就够我们做的。”
“现在去哪儿找南海人、广东人、福建人?唉……”
“小三,你催他干什么?办法我们想。”小四对小三说。
“什么?办法我们想?当初是他要我们开茶馆,要不开茶馆就好了。”
“不开茶馆开什么?”
“开什么我也不知道!”
小三小四两人赌起气。
“呀呀呀,现在还斗什么嘴!”大姐急得跳起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斗嘴斗不出‘钱途’!”
“‘钱途’,各位,要知道这是‘钱途’!”小三攥紧拳头,在每个人面前舞着,她好像要逼大家硬挤出主意来。
我想起宝曾说过开咖啡店,灿国大哥否定过这个设想。宝当时并没有说过为什么要开咖啡店,也没有说过如何开咖啡店。如果这时能听听他意见该多好呀!我把我的想法给大姐说了,大姐说可以讨论讨论。大家开始讨论是开茶馆好还是开咖啡店好,灿国大哥还是抓耳挠腮不知所措。小四说如果改开咖啡店那这一期投入就打水漂了。小三针尖对麦芒地说该扔就得扔,小三倒挺有气魄的。
“灿国大哥,你看呢?”大姐问。
“我,我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那一百万钱,说到底是我的。”小四说着,“哇”地哭了起来。
小四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自从她和灿国大哥交朋友后,几乎天天晚上陪灿国大哥出去应酬、泡吧。灿国大哥是以小四炫耀自己,说明自己在北京也有妞泡,而且是个不错的妞,说明自己不俗。许多一夜暴富或暴发发财的人大多脱不了一个“俗”字,他们最怕人们说他们“俗”,总想脱掉一个“俗”字。但脱俗又谈何容易?不俗的人又往往没钱,清贫如水,脱不了一个“穷”字。这真是无法两全的难题。灿国大哥至今没有非礼过小四,俗中不俗,不可想象。我们为小四庆幸,灿国大哥的另面叫人赞赏。
“什么你的、我的、他的。一百万元钱有什么,洒洒水。亏了我赔,怎么样?”灿国大哥拍了拍小四的肩膀安慰她,又转向我说,“既然白董说过开咖啡店,你问问白董,叫他参谋参谋。”
“白董因为我的事被处分,去乡下隐居了,我无法联系上。再说我也不愿意再和他联系。”
“不就是他原来有过相好欺骗了你,这有什么?我们这些人不都是被骗过好几次,至今还有人在被骗中……”小三说。
“小三,你是说二姐还是说我?你最近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小四大声说。
“我是看着有气。因为你是大股东,我嫉妒,行不行?”
六十二
“小三,说正经的!”大姐厉斥小三。
“说正经就说正经。二姐你应该再去找白董,一叫他出主意,二万一他有钱,给他捞几万回来,补偿补偿你的青春损失,填补我们的亏损,哈哈哈……”小三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我绝对不去!”我嘴上这样说,心里顶想再南下一番。隔这么些日子没见宝的面,真想他,真想原谅他。女人就是这么脆弱。
“这样吧。现在叫小韩去,实在是难为她。”灿国大哥说。
“还是灿国大哥善解人意。”我说。
“我刚好要回南海省办事,我顺便去一趟,说不定死马当活马医。不过,再怎么不愿意和白董联系,小韩也得给白董打个招呼,不然白董以为我是小韩的情人什么的,哈哈哈……”灿国大哥说。
“你是我的情人又怎样?”我说。
“嗬,那小四怎么办?”小三说。
“小三,我揍你!”
小四追着小三欲打她,两人围着茶桌转,大家哈哈乐,原先的忧愁在笑闹中荡然无存。
“嗨,这么困难你们还有心思逗乐。”大姐说,“这样吧,二妹,你打个电话,这事就拜托灿国大哥了!”
她们不知道我曾经打过电话,我不想再打电话。我只给宝那个手机发个短信,至于收得到收不到我不管。
我给宝发了个短信:“陈灿国先生有事找你,请接洽。”
灿国大哥定明天下午飞回江城,我给灿国大哥介绍白董可能去的地方,及几种联系方式。灿国大哥一一记下后先走了。灿国大哥刚走,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那个我日夜思念、倒背如流的号码。我又惊又喜,不知是接还是不接。我跑上楼,躲进一间雅座,关上门,接通手机。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你好……”
是宝富有磁性的声音。依然那么响亮,依然那么亲切,依然那么年轻。
“……”我不知说什么好。
“韩慧吗?短信收到了。”
我“哇”的一声哭起来。
“贝,我想你……”
“你骗人,你骗人……”
“是的,我骗人。我不是说过,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有另面,人也不例外,我也不例外?”
“你说说这些空话就打发我?你怎么兑现你的那些承诺……”
他不说话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能逼迫他。我生怕他关机。我只能退却,再逼他一步,我就会失去他。
“我去找过你。”
“我知道。你在拯救我,感谢你。”
“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了,是你妻子接的。你怎么不带手机?”
“忘了带。”
“半夜三更你上哪儿?”
“我上学校,找一个老师。”
“男的女的?”
宝沉默了一会儿说:“女的……”
“年轻吗?漂亮吗?……”
宝不说话了。
“宝,过去的事,我会原谅你的,但你以后千万别再演过去的戏。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我会终生不嫁等着你,宝……”
“嘟嘟嘟……”
他挂机了。我知道我又错了。我一阵眩晕,“啪”地手机摔在楼板上,我摔倒了。
姐妹们听见楼上“砰”的一声巨响,“乒乒乓乓”地跑上楼,推开雅座的门,从楼板上扶起我。大姐问:“好好的怎么啦?”
“他不要我可以,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没有他……”
我虽然还处在晕眩状态,但我心里非常清楚,他现在不要我了。
“别弄出精神病!”小三指着我鼻子数落,“这年头还讲什么专一、殉情,真是不可理喻!”
“小三,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大姐一脸严肃地斥责,“太过分了!”
六十三
我不知道大姐是说小三还是说我还是说宝,我控制住了自己。真的,在这困难时刻,我真不该因个人的私情而影响开店的大局。
姐妹们扶我下楼时,小妹突然“哎呀呀”地捂着肚子尖叫起来。只见她紧咬牙关,脸色苍白,冷汗如黄豆般一粒粒从额头上冒出来。大姐放开我扶住小妹,大姐扶不动,小三放开我又去扶她。我倚着娇弱的小四,看见小妹的裤子上有浸透出来的血渍。
“血、血……”
“天啊,会不会是流产。”我说。
小妹这个月咬着牙顶着,干着最脏最累最苦的活,我们劝她休息,她怎么也不同意。她认为自己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想多出点力弥补一下自己的缺失,她一定太累了。我对小四说赶紧拨120,附近刚好有大医院。小四立即拨打电话,不一会,120救护车“嘟嘟嘟”地开到店门外,小三跟车去,留下我和小四看店。大姐刚上车就探出头来对我们说:“干脆关门得了,你们休息!”
大姐就是这样,能关心人体谅人。看着救护车远去,我和小四抱在一起哭。
吧台上电话猛地响起来,小四去接电话,我关店门。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声音:
“喂,灿国茶馆吗?我找朱葳,什么,出去了?你知道我是谁?我是马兴……”
“马兴?”我和小四对觑着。
“喂,王丹,我们主任和几个部的头,今晚上你们那儿喝茶,你们给留个房间。”
“哦……”小四没了主意,朝我看,我挥手让她拒绝。
“哦,真对不起,我们今晚打烊休息。”
“开茶馆,晚上还休息,你们做不做生意?”
小四没词说,我接过话筒。
“生意太好了,太累了,不能只要钱不要命!”
“哼,怕是没生意吧,听说你们一天还拉不到十个客人,哈哈哈……”
“关你、关你什么事?有生意没生意关你什么事!”
“关心呐,心疼呐,没了你们大家寂寞呀!”
“去你的,你去找别人吧!”
“就想念你们,回来吧,主任表态了,你们混不下去就回来,我们欢迎!”
“欢迎个屁!”
我重重地摔下电话,气哼哼地拉下卷帘门,突然门外有人喊:
“喂,喂,喂,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
“关门就关门,你嚷嚷什么?”
“我们来喝茶呀!”
小四一听说有人来喝茶,又拉起卷帘门。糟了,原来是先前来的那几个混混儿,一共四个人,“轰”地就窜进店。
“嗬,就剩两个妞了,还不够我们分!”
“嘻嘻嘻,轮流伺候,轮流伺候,泡茶!”
我知道这些小混混来者不善,小四娇弱挡不住他们,小三又不在,小三在总能收拾他们。现在只能我上了,我今天准备破罐破摔了。
“老娘不伺候,怎么样?”
“嗬,还老娘呢,我看不过才二十出头。”
“牛哥,这妞归你了。”
“我还不想吃嫩草呢!”
那个被称牛哥的人伸手捏我的下巴,我一巴掌打在他伸过来的手上。
“哎哟哟,重点,重点……”牛哥把手伸到我胸前,故意让我打。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趁我犹豫时,牛哥伸手捏我乳房。一把火窜上我心头,我转身拎起桌上的一把茶壶朝着牛哥的脑门摔去,“噗”地打中,“啪”地落地,茶壶粉碎,牛哥一脸一身茶水,脸部鲜血直流。
“好……”牛哥大吼一声,对着我的脸部飞来一拳。我哪来得及躲闪,只觉得昏天黑地,满眼金星。我知道我被打中了,但还不觉得疼,心想我不能倒下去。我撑着桌面,抓起一只又一只茶杯,朝着牛哥,朝着混混们乱扔乱打;茶杯摔完了,又拎起另一张桌上的茶壶、茶杯、茶托、茶盘继续摔打;第二张桌摔完了,又跑到第三桌跟前……我恨这些小混混,我更恨把我们逼到这个份上的马兴之流,还恨我的宝,他已把我逼到情感的悬崖峭壁上。
“疯了,疯了,这小妞疯了……”
“快,快,快走!”
小四跑到吧台前,拿起电话大声喊:“报警了,110来了,110来了!”
牛哥和小混混们闻声抱头鼠窜跑出茶馆。
六十四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重重地摔在一张茶桌上。
小四抱住我说:
“二姐,没事吧?”
“没事,头有点晕。我最近怎么老头晕?”
“累的,气的,你刚才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不来邪的,我们今天会被他们欺负。”
“我看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要搬走。”
“是,这地方又没人气,又受人气,真不是地方。”
小四给我倒水擦脸时,我发现自己的一个门牙松动了。牛哥那一拳还好出手不是很重,要不然我的牙齿要开天窗了。
小妹流产了。她的医疗费只能从茶馆的账上开支,因为她是为茶馆工作而流产的。第一个月结算,亏了三万多元,我那场疯狂地摔壶扔杯的损失还没计算在内。大家垂头丧气,愁眉不展,关在房间里生闷气,一日三餐没人去买没人去做,好像大家肚子都不饿,倒是轮流值班看护小妹谁也没脱班。
我给灿国大哥打了几次电话,告诉他近日发生的情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