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样年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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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于不顾，在这场交易中乐此不疲地付出体力、金钱和道德，而女人则轻而易举地收获了家庭、财富和甜言蜜语。无论从哪一方来说，似乎都是划得来的买卖。
照理说，性与爱是一对孪生兄弟，但男人在性中最不愿消耗的就是爱。这不能说是男人吝啬，根本就是男人懒。爱是形而上的，与体力、精神相比属于更高的精神范畴，是女人和男人捉迷藏的游戏，太费神，同时也太费时间——如果爱可以像安全套一样随时从包里掏出来，他们倒一定会乐得其便的。但这并不妨碍男人把爱作为性的幌子。
从社会学的观点，性延续了生命，稳定了社会；从生理学的观点，性协调了阴阳，保持了生态平衡；从经济学的观点，性推动了相关工业、商业、旅游业等产业的发展。曾有网友在论坛开玩笑：假如全世界的夫妻和情侣约在同一时间做爱，也许产生的共振可以使地球公转偏离自己的轨道。可见，性产生的能量是巨大的，按照等量转换的公式，这也反过来说明人类在这场全民健身运动中的消耗的确惊人！
当然，以上只是笑话，为文者未尝不知道偏颇，但为着有趣，是不妨牺牲一点真理的，这跟性爱时男人在女人耳边说“我爱你”是一个道理。
猪样年华
第23节形式主义的女人
前几天被人敲竹杠，请几个美女去西湖边吃哈根达斯。哈根达斯有个很著名的口号：“爱我就请我吃哈根达斯。”爱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哈根达斯也十分般配地昂贵。哈根达斯的招牌当然是冰淇淋，其中一个美女却要了瓶矿泉水：230毫升单价28块钱——美女轻描淡写地说，是法国矿泉水！然后以很“法国”的优雅姿态喝起来。我看着她杯里透明的液体，忍住了尝一尝以验证“法国”两个字的欲望，想来也不过就是矿泉水，上帝造物最为公平，绝不至于在水土上分尊卑，何至于一瓶水就让人“法国”了一把？私下竟有种幸灾乐祸的念头：说不定就是西湖水无辜地充当了一回假洋鬼子罢。不由感叹，在哈根达斯喝“法国”矿泉水，女人的形式主义由此可见一斑。
女人可以说是形式主义的动物，她们的形式主义无所不在，泛滥成灾。下馆子吃饭，吃的一定不是特色佳肴，而是著名店名，跟朋友回顾，一定只有一句：昨晚在万豪吃饭，而不会介绍吃的是龙虾还是蛤蜊；和男朋友约会，约会的也不是男朋友，而是咖啡馆，在电话里解释自己不能赴另一个约的原因，一定是在上岛咖啡喝茶，而不是和男朋友约会。
女人的形式主义有时候很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进超市买蔬菜，一定要买当天新鲜包装的，最好是半个小时前刚刚上架，拿回家却不妨在冰箱里放上十天半个月；送人的礼物一定要包装精美，不论硕大的盒子里只有两颗巧克力；过期女人办公桌上更要每天鲜花不断，以表示自己仍在保质期，哪怕这花全是她自己掏钱订的……
女人的形式主义多半来自女人天生的虚荣心，她们总是把包装盒当成了商品本身，在自己身上贴上各种标签，深怕别人认为自己不值价。家里的空调一定要买名牌，却即使最热的天气也只开风扇；柜子里摆了27双鞋，当然不是为了穿，而是为了朋友上门，展示时得到一声：“天哪，你们家办时装鞋展览呀？”夏天出门一定要带一把新买的阳伞，就算天上并没有一丝善解人意的阳光，只是把它收在手上。但也别以为女人的形式主义都这么浅薄，有时候，她们也会来得非常精明。常见街上老夫少妻亲密地挽手而过，令人感叹“一朵鲜花插在干牛粪上”，殊不知，这个形式主义上的丈夫，只是女人包里的一张信用卡。
女人的形式主义有时候会和它的实质内容相反。如果一个女人形式上夸奖她的追求者是个好人，实质上她的意思是我们只适合做朋友；如果这个女人形式上对你说“你真坏”，实质上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进一步深入交往，适当的时候不妨一起来做点“坏事”。在重庆时，常看夏天女人穿露肚装，现在在杭州，看到杭州女人穿得最多的是露臀裤，衣服形式上好像是蔽体，女人们却用它来暴露。女人的形式主义背后往往还有潜台词，形式上她最不看中甚至不屑的，往往就是她心里最渴望的。妻子如果形式上表示自己不爱慕虚荣，鄙夷地告诉你，同事今天穿了一件香港裘皮大衣在办公室炫耀，那就表示晚上你就应当把一件法国裘皮大衣送到她手上。而形式上似乎是她需要的，她却在实质上拒之千里。比如在重庆解放碑碰上一个穿着面积仅0。1平方米的衣服的美女，形式上她似乎在向人昭示自己的性感，你为了满足她多看两眼，却极有可能被她骂成流氓。当然，也不排除有的女人的形式主义是叶公好龙式的。一个女人和你漫步苏堤，她可能会低首浅语：“如果现在下点小雨该多浪漫呀！”真下起了雨，她却立刻变成最怕雨的羊，早就拔腿仓皇逃窜；一个女人对你表示一切来自西方发达国家的食物都合她的口味，却不得不面对意大利比萨饼强颜欢笑，难以下咽。香水、化妆品、名牌衣服、高尚区狭窄的住宅、有钱有地位可以拿出去介绍却并不专心爱她的男朋友……一切形式主义的东西都是女人的最爱。
让我们来设想一下一个女人形式主义的一天。早上8点，从位于高尚住宅区的43平方米房中醒来，到花了5万块装修的整体厨房，近半个月来第一次打开火，热了杯牛奶喝掉。化妆，喷香水，打开鞋柜，在27双鞋中不费劲地找到自己只穿的那双，换上国内厂家生产的法国性感时装，窗外阴天，出门时顺手拿上朋友出差从英国买回的中国阳伞。挤公交车，被一个男人多看了两眼，虽然在心里窃喜自己的魅力，但还是在脸上用表情写了两个字：流氓。到办公室，一边抱怨今天阴天，出租车连空调都不肯开，差点热死了，一边漫不经心地把桌上刚送来、自己订的鲜花里的卡片扔进垃圾袋：“无
聊，不知道又是谁送来的。”坐在椅子里暗自计算，已经半个月没有人给自己送花了，其实上次见过的那位吴生还不错，虽然人花了点，但毕竟是个年轻的房地产老板，自己不应该对他这么冷淡，什么时候向他暗示一下自己并不是那么讨厌他。恰在此时，电话响起。“喂，你好……原来是吴生呀，中午在万豪吃饭？我看到时候有没有空……”心急火燎地挨到中午，在卫生间梳洗打扮后回到办公桌，拿起电话：“吴生，我刚忙完，你过来接我吧。”宝马开到楼下，引来一阵艳羡。到万豪，原来吴生并不请自己一个，还有一个美女和他生意上的伙伴，心里微微失望。冷若冰霜庄重地吃饭，突然得知美女原来是他生意伙伴的女友，近似比较，自己不正好在形式上接近吴生的女朋友么！心下高兴，和对方多聊了几句，得知他们就要订婚，于是花288元买了盒包装精美却只有两颗的巧克力，祝贺他们爱情甜蜜。下午无事，两人总算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同事打电话过来约一起去买衣服，向她解释自己在上岛咖啡喝茶（其实喝的是“法国”矿泉水），可能不会有空。到了吃晚饭时间，吴生提议随便吃点西餐，她表示西餐是自己的最爱。服务生上来一客比萨饼，强颜欢笑地咬了半口。吃完饭兜车河，喝着吴生从车上拿出的法国红酒，两人逐渐有些情意绵绵，眼光接近，相拥，正要接吻，吴生的电话响起，依稀可以听到是另一个女人。看着吴生下车小心回电话的背影，回想刚才吴生对自己的举动，自己算是有了个形式主义的男朋友。叹了口气，靠在坐椅，放进一张CD，听着宝马音响里流畅的音乐，不禁想：就算成为形式主义上的老公，也是个不坏的棋局……
猪样年华
第24节脚臭
男人有个众所周知的别称，叫“臭男人”，臭男人的根源在于脚臭。
男人的脚臭的确有沉鱼落雁的功效：倘若那双脚从鞋子里拿出来，非得把水里的鱼和天上的大雁都熏昏不可。周星驰影片中的男人往往都有个必杀技：在使出千般招式而不能撼动对方分毫时，只需把鞋子脱掉，将那双天下闻名的臭脚往对方鼻子下一晃，哪管对方身高八尺才高八斗，必倒地无疑。此时，影院中会心哈哈大笑者，必定是有同技的男人。奇怪的是，男人对于他人的脚臭极其敏感，但对于自己的脚臭却无动于衷，你看脚臭终日伴随他日理万机，他却红光满面毫发无损意气风发，直似脚臭正是补药。更有生性喜臭的男人，每天下班回家必上演其保留节目：坐在床前，把袜子脱开来，露出一双刚出土的大脚，伸出食指，于脚趾间反复挖掘考察，这还不够，挖掘完毕，必定将食指置于鼻下深嗅，其心满意足之情状，恰似吸毒者在吸毒品。
男人的脚臭缘于男人的懒，他可以每天梳三次头，却不肯三天洗一次脚。男人家中最古老的文物往往是袜子——男人的袜子是用来穿的，而不是用来洗的，往往穿过三天，扔到房间角落，过几天又翻出来穿。有个朋友所有袜子都已穿过三五遍，某日出门前满屋搜寻，竟然从床脚下翻出一双，惊喜道：“这还是三年前穿过一次的！”男人照例三心二意喜新厌旧，但对于鞋子，却又出奇地从一而终，一双鞋，非穿到面黄肌瘦千疮百孔舍不得下脚。正如腌酸菜的道理，一双脚终日放在鞋中发酵，不臭绝不符合物理。
男人的脚臭并非不可医治，药方只有一个，就是河东那头狮子。男人如果婚后还脚臭依旧，那他的妻子一定温良淑德；如果一进洞房脚臭就不药而愈，那恭喜他迎娶了一头母狮子——须知男人对于脚臭实在有难以割舍之爱，不是母狮子这个药方，绝不能让他断根。有个有名的笑话：一男子被家中母狮子用鸡毛掸子追打，情急之中钻入床下，母狮子大怒曰：“你给我出来！”男子在床下喊：“大丈夫不出来就是不出来。”笑话本是讲男人怕老婆，而我疑心此应为妻子追着要丈夫洗脚的情状。
猪样年华
第25节臭豆腐
大概没有一样东西能像臭豆腐那样对形式主义有这么彻底的颠覆。
据说广东人最爱吃臭豆腐，这不奇怪，广东人蛇虫蚂蚁无一不吃，多吃一样臭豆腐算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到了杭州，才发现这里满大街都是，不光街边游摊发出滋滋的油炸豆腐味，就是在大酒楼，臭豆腐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杭帮小点之列。
物以类聚，原以为吃臭豆腐者必为五大三粗的邋遢男子，不料大缪，在杭州，男子是不大吃臭豆腐的，偏爱臭豆腐的恰是女子。在重庆，看美女得去解放碑；在杭州，要看美女就得蹲臭豆腐摊。杭州最常见的是三五美女各执一串臭豆腐漫步街头。未到杭州之前，实在想不通江南水样的女子成为逐臭之妇的模样，初见杭州女子吃臭豆腐，给我的第一感觉竟是性感：一块金黄的臭豆腐串于苗条的竹签，粉舌在两瓣朱唇的开合间一闪，即将整块臭豆腐含于口中，但见樱桃小嘴微翕，臭豆腐在鼓着的腮帮里翻云覆雨，整个吃相看起来简直娇艳欲滴。
到杭州第一天，报社一位杭州MM就极力向我推荐臭豆腐，并自作主张点了一盘。当时，我对臭豆腐的概念还停留在重庆时的豆腐乳，底气尚足，不料，热气腾腾的臭豆腐一上桌，即刻发出堪比五谷轮回之后的臭味，顷刻间我便败下阵来。杭州MM嚼得津津有味，我却始终不敢下筷。杭州MM说：“臭只是它的外表，就是这外表的臭，才衬托出滋味的香！”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终于知道这三十多年来，自己虽然不断被女人称憨厚（很长一段时间，我还以为女人称男人憨厚，恰如男人赞女人可爱，以至于准备无怨无悔地憨厚终身），却始终不大受女人欢迎的原因。读大学时，同室一其貌不扬的家伙，身材算起来和我不相上下，大可划入二等残废之列。此君从来不洗袜子，向来是穿几天就扔到窗台上晾一晾，只两三双袜子换着穿，以至于袜子底变得硬硬的，恰似抹了几层糨糊的鞋底，头发也乱得可以孵出只鸡来，但偏偏他艳遇不断，连俺仰慕已久的系花也拜倒在他的糨糊袜下。回想这位系花跑到男生宿舍为他洗衣叠被的情状，与杭州女子吃臭豆腐恰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的一位台湾网友稀客MM有个帖子写到臭豆腐：“我不明白，那臭豆腐的臭味哪里来，大人们便胡诌，臭豆腐都是用马尿熏的，所以它的臭味其实就是尿骚味。当然这不是真的，如果尿骚这么香的话，我甘愿天天睡在马厩旁。”这句话反过来理解，如果一个男子要赢得美女芳心，就得甘愿天天伴着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