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商:中国顶尖企业间最残酷的销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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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开个五百发票来解决一下烟钱,其实我抽烟也很便宜,和客户一起才抽中华,平时自己只抽当地最普通的那种十元左右的。而且我为了节约很少在饭店直接买烟,我觉得钱都是自己的,或者都是自己花的,我在外面买,节约很多,那不更好,我觉得那种开放式的管理,更能让我们为公司节约。
此刻管理严格了,我发觉我有了逆反心里,你既然要管我,我就对不起那,我就要开始搞鬼。
而且我还不明白一个问题,既然要求那么严格的审查过程,那么我准备今天晚上请客户,我到底是先告诉那边,我是先请示自己的领导,申请钱呢,还是先请客户。如果先申请领导,领导同意了,而客户不同意,那么就会出现我这种假报现象,如果领导不同意,而客户同意了,那怎么办,,钱谁出,这样不影响客户关系吗。我拿着发票,好像对陈少兵有意见一样,咬牙骂了一句,请示,我叫你让我请示。
不过那天中午还是有收获的,秘书告诉我再过半个月梁总结婚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中国人应该来说不是重要的日子,但是我们这些做业务的,就是需要找一万个理由来和客户接近。
这个事情,我向陈少兵汇报了,他还是比较高兴的,他叫我好好策划。我觉得这次是他唯一和我站在一个方向来做业务,也许此刻他也感觉此时的梁总关系重要,光骂我们过去是没有用的,生活还需要继续。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的严厉管理,办事处的钱剩余太多,如果不花多点,下个月给的营运费用会变少些。
我真是不明白他。
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买手表,买对情侣表给他们夫妇,本来我想买玉器的,结果我发觉在A城所有的玉店都不能满足我的要求,因为我懂玉,好点的玉是有,但是价格高的离谱,根本就不值那个价。
手表当然是那个劳力士,情侣表我看中的八万多,我当时给陈少兵打了电话,我没有说八万多,我说的是一对12万。
此刻的我发觉开始为自己考虑了,自从他说你不想干了滚蛋的话以后,我真的发觉,自己并不是华兴的一个主要部分,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螺钉而已,换了谁都可以,我以前觉得自己能力很强,发觉自己很NB,可是自从和周海转交了陈总关系以后,我发觉我在华兴公司什么都不是。
周海,我以前是看着他工作的,我非常明白周海,周海汇报工作很厉害,记得第一次和他开会要求写分析的时候,他写了很多张。他在华兴一个是最舒服的业务员,有着点股份,收入还算不错,又做销售不用花自己的钱生活,一直不是自己打头阵,压力又不是很大,每天睡到下午去拜访客户,随便聊一下,转身去过自己的夜生活。而这样的人,就可以轻易取代我。
我的激情已经在慢慢失去,我要抓住机会为自己未来考虑,考虑的目的就是挣钱。
说实话,此刻我的收入不高,工作两年第一年工资是6000左右,全年下来8万左右,第二年工资涨了点,到现在工资有6万左右,由于A领导照顾,今年八月份刚发了去年的奖金,发了11万多一点,而且没有全部发完,加上报销卡上的钱,到现在为止,我的总资产35万左右。
我并不象朋友们想的那样已经成为百万富翁,不过我的开销的却是百万富翁,这点我承认。
这段时间,我和A领导见了面,他培训完了,马上要出国了,我过去送了他,我和他谈了我现在的状况和感受。
他还是那么慈祥,和我一根接一根烟的抽,我们互相发着烟,喝着酒。
A领导说:我走了,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对于你,我最开始也不看好,因为你在内部好像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我发觉你和客户很能说。
我说:可能和客户说多了,内部不想说了,我和女朋友也不爱说话。哈哈。
A领导说:从D市那边的情况我算是了解你了,我在D市那里才发觉你的能力很强,你让我最信任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说:不知道。
A领导说:你那次陪完刘D总回来,给我汇报开销情况,让我很感动,一般的业务员出去旅游一趟,不赚个两万元,怎么了得。你上次出去,我记得前后给你打了二十万元,你回来了和我详细的汇报,那些开销是有票,那些开销无票,最后说,我卡里原来有三万二现在多处三万六来,就退三万六吧。我是从那次事件里面看出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你很单纯,单纯的很可爱。
我说:说实话,那次我还怕你责怪我花钱,花多了。
A领导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你知道吗,现在企业大了,我们已经不能单纯的去工作,去做客户了,企业里面有了沉淀,有些人开始靠关系,靠资历来生存了,象你这样一心只想着工作的人,我一直都很怕你出问题,现在果然出问题了。陈少兵我也了解一些,他能到A市去当领导,是有些背景的。
我听了以后,有些感动。
A领导接着说:你以前就是我的一颗棋子,那里困难我会把你放在那里,我走的时候对陈少兵说过,我还授意他,觉得那个地方更重要的时候,就把你放到那里去,早知道他这样,我就不这样跟他说了。
我苦笑着说:现在他看不见我的地方,就是他最需要我的地方。
A领导说:公司也是这样对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这次国外业绩不好,林总已经去管国外了,我也去了,你还是不够成熟,要学会生存,比方说在我手下能成为骨干,要学会适应新的领导,在新的领导下也能成为骨干,这就是生存法则,适应领导也是一门艺术和功课呀,这也象做业务一样,你要向对待客户一样对待自己的领导。
我说:那不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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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领导就是A领导,要学会生存,要学会适应,A领导话让我心情舒畅了很多,我又有了新的追求,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锻炼,陈少兵,我适应你不就可以了吗。
六十三
陈少兵也开始活动了,他和潘总接触了几次,他开始真正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开始每天给我打三个电话讨论这个项目,询问进度。我发觉他阵的胆子很小,很担心,他很害怕丢单。
我有了A领导的话,又开始了我的真正性质的工作。
对潘总的攻关,不能用送东西的做法,因为潘总年收入一百多万,而且是老军队干部出生,这些东西可能会起到反效果。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国旅游,对于这种级别的领导国内旅游提都不用提。
潘总同意出国旅游了,地点很快定了下来。澳大利亚,所带的人并没有象我们设想的那样带梁总去,潘总亲点了几个人,有办公室主任,有几个下面区局的局长,区局的局长在网信是很重要的人物,这些人物都是为潘总的网信创造收入的,但是对于我们这种厂家的人来说却不重要,他们在采购决策上没有任何发言权,看来潘总很有领导艺术,此次出国,他要犒劳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弟兄。
出国的事情确定以后,我开始考虑办我的护照,不过陈少兵告诉我,他准备和周海一起出国,我就不用去了,我在家搞好和梁总的关系。
我有点热情的心又冷了,看来他真的要用周海换我了,他用的这个人是我和A领导准备干掉的人,真是不同的领导,不同的艺术。
不过周海人真的不错,我对他没有意见。
梁总还是按照上次的约定,改期吃饭,梁总终于答应我一起出来吃饭了,这次申请当然也是没有问题。
和梁总开始混了一个脸熟,但是这种关系真的还不到送贵重礼品的时候,我是做销售,我感觉火候还不够,如果他拒绝问题就很严重了。
和男客户,一般都是一起去唱歌,或者一起去桑那,大家喝多了,其实是我们客户经理装喝多了,抱着客户叫哥呀,兄弟呀,然后才能送东西,这种只在一起吃饭,很勉强客气的关系,送东西我心里有点犹豫。
A市的经济飞速的发展,此刻网络象病毒一样蔓延着,发展着,现在大家见面好像互相打招呼都是你别打我电话,用QQ讲吧,给我发妹儿吧。
你还买报纸呀,上新浪就可以了。
网络的飞速发展给我们这些通讯厂家带来无限商机。
网络产品,对我们华兴公司来说是个伤心事,不是我们市场份额不够,而是有个叫做海湾的厂家,原本是我们的一部分,他出走了,公司有规定,如果海湾进入了谁负责的地盘,谁下课。
A网信准备在第四季度对网络来个大的扩容,海湾此刻已经大张旗鼓的在A市活动了,我已经从梁总,陈总,总工桌上看到了海湾销售人员的名片。
所有的人员都感到了压力,而陈少兵每次在会上都会说,大家一定要警惕,一定要防住。我觉得就象马列主义老太太讲课一样,完全没有实际操作办法,都是一堆大话。此刻的我已经没有心思给他写详细的分析邮件了。
周海写了一大堆,很长的东西,也有SWOT分析,王立成从技术方面也阐述了打击对方的办法。
我看了只想笑。
他们的策略是
1、 攻击对方是小公司,会扰乱市场;
2、 维护上无保障,在A市没有长期的驻扎人员;
3、 假如以后倒闭了,会出现和NE一样的后果;
4、 技术上不够先进,有某某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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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以后单独给王立成回了一个邮件,我没有回给陈少兵, 其实我和王立成是斗着玩的,并要求他不要告诉陈少兵。
1、 人家小,但是人家是数据专业,光数据方面人家不小;
2、 人家已经在A市租了房子,准备长住,我们华兴何尝不是在A市租房子;
3、 人家既然能走出来,肯定能活下去,别忘记了人家有个优秀的老板;
4、 假如他们技术不够先进,那么他的哥哥,我们会先进吗。
我没有恶意,我纯粹是打击一下王立成,不过王立成还很够兄弟意思,他没有告诉陈少兵。
(我发觉写东西;需要动力。
我最开始的动力是看到一个人累死了;所以我写了下去。我原来只准备写到D市业务失误那段;然后写我们是如何要求搞技术的兄弟。
可是写到最后;我发觉我一发不可收拾了。
再后来;我找到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就是和大家讨论;幸福的标准。
到底家庭幸福是否可以成为中国人成功的标准。
可能是这几天写的太多;今天晚上坐在这里;搞了半天没有写几个字。
我经过这段时间和很多人交流。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很迷茫。)
六十四
在和潘总确定行程的宴会上,陈少兵很开心,因为潘总很高兴,不停的敬酒,而要和他一起出国的几个区局局长也很高兴,一杯接一杯的敬酒。
我此刻发觉了陈少兵的第一个优点,他酒品很好,不管谁敬酒他都会喝,他在客户面前表现的很主动,很虔诚。
我们喝了三瓶洋酒,我没有怎么喝,不是我没有保护他,而是区局局长好像专门针对他,而且那些区局局长真的很能喝,我和周海根本酒顶不住。
宴会结束以后,陈少兵还很客气的送走了每位客户。
在所有客户走了以后,陈少兵哇的一声,开始呕吐,很恶心,他自己跑到厕所里面蹲了很久。
周海看着我偷偷的笑,小声说了句:喝死他。
我没有说话。
陈少兵吐了半个小时以后,才出来。
我和周海搀扶着他,走出了酒店,上了车。
我看着矮小的陈少兵,我以前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
矮小的他,身体还很胖,理着很标准的平头,平时一直保持着很有精神,此刻脑袋耷拉着左右晃动。
司机问去那里。
周海说:当然送他到家。
我说:不行。
此刻我明白,陈少兵也是一个人在A城,他家也就他一个人,他现在的状态一个人回家会有生命危险的。
周海说:对呀,怎么办。
周海怎么说呢,不是他心眼坏,而是他从小就是父母照顾,没有照顾过别人,此刻他当然没有想到这些。
我说:要不送医院打一针,再送他回去吧,如果在酒店开个房陪他,回头他又说我乱花钱。
在去医院的路上,陈少兵吐血了,看来是胃出血。
在医院里,我看着这个平时激动的男人,安静的趟在病床上,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迷迷糊糊,手不停的抓东西,我把我的手放过去,他紧紧的抓住,才有点平息,象个怕睡觉的小孩,没有安全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