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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初出茅庐破大案-第9部分

小说: 初出茅庐破大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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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赞成。”阿利说:“这样对付他很不公平而且——” 
  “世界上事情本来不可能完全公平的。”我说:“尤其像今天我们原本就是设计要让他接到传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人做傻瓜,上的都是稍予翻新的老当,也都是不公平的。” 
  我不必等他再讨论这个问题,开门走上走道。 

 

 
第六章



  我已离开了足足一小时,回来的时候我手中有一套与旅社仆役差不多的制服,是向戏装社租来的;一封自己拍给自己的电报,用的名字是莫太太,一本记事簿,其中一页有一打以上姓名,签字有的铅笔有的钢笔,都是我的杰作,我敲我自己旅社的房门,是赫艾玛开的门。 
  从门外看进去就可以看到柯白莎挤在一只小沙发上,部份肥肉被挤在把手上,她前面咖啡桌上有一瓶威士忌,一杯冰块,一只苏打水瓶。她正品着高玻璃杯中的烈酒,韩仙蒂过来带怒地说:“你死那儿去了,快把事弄砸了。” 
  “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我用眼飘过仙蒂看着柯氏侦探社的老板。 
  “老天!把门关上。”白莎对仙蒂说:“你想要整个旅社来观礼?唐诺,进来。” 
  我走进房间,是韩仙蒂关的门。浴室门关着,我听得到里面有声音。 
  “怎么啦?”我问她们。 
  “你乱跑跑出去,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韩仙蒂说:“文件又全在你身边,韩莫根已经在隔壁房间一个小时,你一离开他就来了,你这个笨脑袋,你这些怪主意——” 
  “现在他在什么地方?”我问。 
  “还在那里。”她说。 
  “你哥哥呢?” 
  “他在流血。那破鼻子向后面流血,我只好打电话把医生请来,可能相当严重,医生在浴室中处理他。” 
  柯白莎说:“你出去干什么?唐诺,韩太太没办法找你只好打电话叫我找你,你为什么不和办公室联络?” 
  “因为你告诉我不要报告,只要成效,要传票送达。”我说:“你不出动,事情还是会办妥的,你既已出动,我很抱歉惊动你了,我通知韩太太只是礼貌,我一再讲韩太太不要来此凑热闹。” 
  “乱讲,”仙蒂冷冷地说:“事情假如办不成,不要把理由推到我们头上。” 
  “我不会乱推责任。”我说:“既然你哥哥在浴室里,我就在壁柜里换上这套仆役制服,我建议女士们不要偷看。” 
  仙蒂:“文件,文件,我们急着要这些文件,我们猛打电话……” 
  “把嘴巴闭起来你会好看一点。”我说;“文件要由我送达,我现在马上办,你知道在邻房的是你先生韩莫根吗?” 
  “没错,从浴室听得很清楚。” 
  我看向柯白莎,“你来这里多久了?” 
  “十分钟。“她说:“老天,这地方像失火一样热闹,唐诺,假如让莫根溜掉,白莎会很不高兴,很不高兴。” 
  我没答腔,走进壁柜,打开戏装,脱去衣服,穿上制服,柜里没有亮光,我只好留一条门缝以免摸黑。我听到艾玛在说: 
  “仙蒂,我觉得你不太公平,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做当时认为较好的选择。” 
  仙蒂说:“他认为较好的选择不够好,就是如此。” 
  我可以听到咕嘟、咕嘟、咕嘟威士忌从瓶子里倒到杯子里的声音,滋滋滋苏打水自瓶子中挤到酒上的声音,而后是白莎不慌不忙的声音。“至少是他通知你让你来的,韩太太,假如他不通知你,你还不是啥也不知道,你雇我们送达传票,要是让莫根溜掉我负一切损失,假如莫根仍在,唐诺能送达传票,我要追收你把我从办公室紧急出差费用,你知道我要放下一切工作乘计程车赶来。” 
  仙蒂说:“你要逼我说老实话,我想我的律师把我介绍给你是错误的决定,我也后悔找了你这个侦探社。” 
  “是的,”柯太太的语调一如两位高贵女士在批评一本畅销名著:“真遗憾,不是吗,亲爱的?” 
  我从壁柜里出来,一手还在扣仆役戏服的风纪扣,我拿起电报和记事本走向电话,请接线生接618室。一会后当我听到对方由女声接听,我说:“有一份电报给莫太太。” 
  “不会有电报给我,”她说:“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是的,莫太太,这封电报地址有点怪。收信地址白京大旅社,转交莫太太,也可递交侯雪莉,我们没有姓侯的住客,姓莫的也只您一位。” 
  “我确信与我没有关系。”她说。语音可并不太自信。 
  “不管怎么样我送上来你看看。”我说。“打开看没关系,反正收件人是莫太太,你就有权看。与你无关我们就退回原寄,仆役,仆役!618电报。”我挂断电话。 
  柯白莎又投了两块冰到酒杯中,说:“唐诺,要快一点,不能让她起疑向办公室再问。” 
  我把簿子夹在腋下,开门走入走廊。房里3个女人看着我走到618敲门。 
  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向电话讲话,我说:“电报!” 
  女人声音停止,我听到她在里面说:“门下送进来。” 
  我把记事本从门下塞进一个角,夹在本子里的电报封套很显眼,她一定看得到。我说:“不行,你一定要签收,薄子进不来。” 
  她说;“等一下,我来开门。” 
  她把门打开一条缝,疑忌地看着我,我把头低着,当她看到制服和本子里的电报,她把门开成6寸或8寸的程度说:“我签哪里?” 
  “这格子里。”我一面把本子送进去,一面交给她一支笔。 
  她穿了一件桃色睡袍,袍里衣服不多,从门缝里我看不到室内太多,我只好推开房门,大步进入。 
  起始她没有体会出是怎么回事,室内光线照到我脸上,她认出我是谁。“莫根!”她叫道:“小心,他是个侦探。” 
  韩莫根,穿一会双排扣灰西服,半躺床上,右腿放在左膝上,香烟在嘴上,我站在他面前;正经地对他说:“韩先生,这是你太太韩仙蒂告你申请离婚,法院通知开庭的传票,你可以看一看,这是完全相同的副本和理由书,现在正式送达给你。” 
  他平静地从嘴上取下香烟,一口烟吐向天花板,向我说:“能干,能干,你小子真能干。” 
  侯雪莉跟着我过来,桃色长袍拖在地毯上,电报外封已打开,内函已拿出来。她将本子挪到床上,两手把电报一撕为二,她说:“你这骗人,浑帐的狗腿子。” 
  韩莫根对我说:“还有什么?” 
  “没有了。”我说。 
  “没有拘捕状子。” 
  “没有,是个简单的民事诉讼。” 
  “知道了,朋友请吧!”他说。 
  “谢谢。”我说:“把你的狗挂起来,我不想听她乱吠。” 
  我转身向门。门突然大声推开。韩仙蒂冲进室来,在她后面是赫艾玛,尽力想拉她回去。她们后面,吊着一根烟在嘴里,是大白鲨一样的柯白莎。 
  韩莫根在床上说。“这是什么把戏?” 
  韩仙蒂向他大叫:“你这骗人精!这就是你的把戏,是不是?这狐狸精想必就是你大把大把花钱的骚货,你就这样来对待我们的婚姻。” 
  莫根悠闲地把嘴上的烟拿下,打了个阿欠税;“不错,亲爱的。这是侯雪莉,可惜你不喜欢她,你应该把你年轻的医生朋友带来,那才更热闹。” 
  仙蒂急速杂乱间愤怒地:“你——一你—一” 
  莫根用一只手把自己撑起,我看到他有瘦长的体型,保持很好的身材及细长的手指,厚厚的黑发直梳向后没有分侧,露出过高的前额。他说:“仙蒂,不要火烧尾巴一样乱叫,你要离婚,正好我更希望离婚,现在请离开这里。” 
  仙蒂对柯白莎说。“正好给你看看我有一个什么样的丈夫,你看他干些什么事,带了一个三流的过时货,不穿衣服晃来晃去卖肉的样子。” 
  她突然一把想把雪莉的桃红锤袍拉下来,雪莉紧紧抓住,仙蒂弯腰把她睡袍自下面翻起露出小腿大腿,雪莉一脚踢向她的脸。 
  柯白莎一手捞住韩仙蒂的手肘,把她拉离战场。 
  “谢谢。”韩莫根还是仰卧在床上说:“可省了我自己出手。仙蒂,看老天份上你现在正好下台,你自己还不是当了我的面乱吊凯子。” 
  “胡说!”仙蒂在白莎肥而壮大的手中猛烈挣扎。 
  赫艾玛走到仙蒂身边。“仙蒂,我们回家。”她说。“不要当众出洋相。离婚反正没问题了,好聚好散。” 
  莫根侧身到床边,找到痰盂,把烟头抛入,对侯雪莉说:“对不起让你见到我太太是这样一只疯母狗,她一点也控制不住自己。” 
  “照我看她就欠一顿好揍。”候雪莉说。 
  我对柯白莎说:“据我看,我已经把传票送达,我要因去写证誓书了。”我走回走廊。 
  白莎推着仙蒂走出房间,咕噜着安慰她的话,房门在我们身后砰然关上。我们回到620房。我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场戏。” 
  “我实在忍不住。”韩仙蒂说:“我早就想捉一次双。” 
  通浴室的门打开,何医生走进房来,他双袖卷起,没有上装,衬衣又是水又是血。“外面吵什么?”他说:“好像有人提起医生?” 
  “只有你一个人在提。”白莎说:“我想韩太太的律师一定不高兴此时此地你也在这里。” 
  “他是为阿利来的。”仙蒂说:“豪启,阿利怎么样?” 
  “他没事,”何医生说:“我说过他的出血是一触即发的,我好不容易把他血止住了,还是会再来。他太兴奋了,我告诉你们,至少让他休息三天,完全休息。”他回进浴室又把门关起。 
  韩仙蒂说:“一天到晚只知道说些讨人欢喜的话,我什么都对他说,我把他当朋友看,他帮我自己的哥哥来反对我。” 
  我走回壁担,换回衣服把戏装包好。 
  仙蒂走向浴室门,在门外叫道:“阿利,一切解决了,传票已送到他手上。” 
  我听到阿利在浴室的声音说:“闭嘴,他会听到的。” 
  从隔壁房,较远的声音,有点不清但听得出挪揄的味道很浓,“阿利,是吗?原来我应该谢的是你,我应该想得到。” 
  阿利急着出声:“你疯啦,莫根。”他照例用感冒的鼻音说:“我当然和你同一战线的,我口袋里有些东西要给你,开门。”接下来是两、三分钟的静寂,浴室门突然打开。阿利风卷似的进入房间,他身上一团糟,红色的斑点沾遍了上衣和衬衣。“你这笨蛋,”他对仙蒂说话,鼻子完全给纱布包住:“你对我叫什么叫,你笨到以为他听不到?是聋子?” 
  “阿利,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他叫着:“你一生也不会真心的说对不起,现在可以过河拆桥了。记住,我会看紧你,不要想太多的赡养费。” 
  大步经过我们,他大声把房门打开,快步到618门口猛敲618的房门。带着祈求地说:“莫根,让我进来,我是阿利,我要和你讲话,我有东西对你有利,要给你。” 
  柯白莎喝完她最后一杯酒,优雅地对一房间紧张的人群露着笑容。仙蒂站到门旁去看她哥哥向隔壁房门恳求。白莎轻松地说:“来,唐诺,我们回办公室。” 
  我看向赫艾玛,她回我一瞥表示完全心灵相通。 
  “我和人晚餐有约。”我说:“还有点事要谈——” 
  白莎用平静但权威的语气打断我的话说:“你今晚和我一起用饭,我俩要谈件新案,你为我工作,假如艾玛要请我的侦探社做其他工作,我可以接受她的聘雇,派你办她的案子,这里交易已经银货两清了,走吧!” 
  我从口袋拿出一张卡片,把我寄宿处的电话号码写在上面,交给艾玛。 
  “她是老板。”我说:“假如你有私事找我,可以用这个电话。” 
  白莎对韩仙蒂说:“威士忌和苏打是办案开销之一,我会通知柜台由你买单。走吧,唐诺。” 
  何医生先我们抢出走廊,他轻拉阿利的衣袖用轻的声音说:“回来吧!你又要出血了。” 
  阿利甩开他,重重敲门,“开门,莫根,你真笨。”他说:“我有对你有利可以打赢官司的资料,我会全程保护你。” 
  何医生突然转身,柯太太迈步走向电梯,几乎撞上。 
  他抓住她手臂请求说:“我看只有你可以帮他忙,他又要流血了;能木能请你把他拉回房去?” 
  柯太太对他说:“不关我事。”又对我说:“来吧!我们走。”主动向电梯走去。 
  当我们来到人行道时,我说:“那件新案是否我今夜就要接办?” 
  “什么新案?” 
  “那件你要晚饭时和我谈的。” 
  “喔!”她说:“没有什么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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