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破大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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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后来知道名叫皮尔,皮尔说:“他只有正本,没有副本。”’
女人说:“你们都是混蛋,副本已经送达给莫报了。”
“那是不可能的。”法莱说。
“为什么不可能?”她问。
“他进白京旅社的时候,我知道传票正副本都在他身上。5分钟之后赫艾玛进入与他在一起,他们用夫妇名义登记。之后韩仙蒂和他哥哥进来,这小不点又出去。在人行道上他曾从上衣内袋拿出全部文件,确定安全准备送达,又放回原口袋。他去电信局发了份电报。我们查不出收件人是谁:电信局的小姐死得很,怎么问也问不出来,连钞票也没有用。再问下去怕牵出警察来了,只好作罢。我跟他到戏装出租店,他租了套仆役装回去旅社,他在里面20分钟,和柯白莎同时出来。”
“柯白莎什么时候去的旅社?”头子问。
“我们可不知道这一段。阿吉管旅社那边。阿吉说大概这小不点回去前20分钟柯白莎来到旅社。”
我躺在地上有如在黑暗痛苦的海上,整个胃翻动想吐但吐不出来,呼吸时两侧剧痛,鼻孔中血流不已溅到衣领和衬衫。我实在太弱了,什么办法也没有。
女人说:“打电话给阿吉,告诉他韩莫根一定在旅社里,叫他仔仔细细查。”
“韩莫根不可能在旅社里。”法莱坚决表示:“我们有内线,阿吉从上星期开始就住在里面,我们又绝对知道莫根没有来—一至少还没有来。莫根每次只有这个地方幽会。”
“你是跟他跑,还是把他从旅社弄来的?”女人问。
“从旅社弄来的。”
“旅社不是漏眼?”
“绝对密封,不可能漏眼。”
“他还是在旅社里把传票送达了!”
几个人帮助我坐起。有人用两个手指夹住我疼痛的鼻子把我头抬起来。急拉的动作使我觉得鼻子被连根拔起。法莱的声音还是懒懒的。“讲吧!小不点儿!”
“不要在脸上,法莱。”女人说。
脚胫前面的一脚踢得我清楚了一点。“说呀!”法莱说:“到底见到莫根没有?”
我听到电话铃声,大家都静下来。脚步声走向铃声方向。高个子说:“哈罗,什么人?阿吉?一是的,阿吉一你听到阿吉!我们认为他还在旅社里一我告诉你——他已经见到他本人—一当然,不会用他的本名,他现在藏匿着,找个理由一间一间房间查,每个地方看,我告诉你,他在里面,一定在。”
他挂上话机说;“我们带这小子走后两分钟,韩仙蒂,她哥哥和赫艾玛一起离开旅社。那个小白脸也走了。阿吉说有人称呼他是医生。阿吉看她哥哥有出血,医生是叫来止血的,他们没看到其他特别的。”
我的知觉已渐渐恢复,那女人说:“事实已极明显,赖已见到莫根,送达了传票,传票的副本已交给莫根本人,他留下正本只等写证誓书了。”
头子说;“赖先生。想不想赚一点外快?”
我什么也没有回答。
“假如你想弄点外快,譬如现钞500元,或者600元怎么样?我给你安排一下。你告诉我们他在哪里。我们弄到他付款,绝不食——”
“闭嘴!”那女人用平稳的话气说;“和他不会有交易好谈的,不要被人取笑。”
胖子说:“你听到小美人说话了吧!她总是对的,受伤重吗?赖。”
我真的痛得厉害。越感觉稍好一点越痛得厉害,第一拳本来已打得半昏迷状态,身上麻木减轻,疼痛加重。
电话铃又响起。头子说:“法莱,去接电话。”
法莱的声音:“哈罗,是的。”跟着约两分钟的静寂,又说:“真聪明。”又停了一分钟说:“不要挂。”走回客厅。“新消息,换个地方报告你。”
头子说:“阿尊,你看住他。”
我听到他们走出去,我试着估计自己伤势。过一回儿听到法莱对电话说:“哈罗,对头,我自己来处理,拜拜。”
他们回进客厅。
“法莱,带他到厕所弄整齐。”头子吩咐。
法莱带小孩一样把我带进厕所。他说:“算你狠,小子,看样子鼻子是没有断,会痛几天,一定会好的、让我们用冷水冲一冲。”
他让我坐在马桶盖上,把洗盆装满冷水,脱掉我上衣用毛巾沾了冷水覆在我前额上,我的眼光和思想渐渐可以集中起来。
他说:“领带太皱了,我们找头子的领带换一条,外套上的血渍可以洗掉,衬衫是不能用了,怎么办?我们要想个办法,你坐好,不要乱动。”
他脱下我衬衫,用冷毛巾给我上身冷敷。
我渐渐觉得好过很多。
女人来到厕所说:“这件衬衫多半可用。”
“还要条领带。”法莱说。
“我去拿。”
“顺便带瓶酒精和嗅盐来。”法莱说:“再过5分钟就可以了。”
女人回来,带来了嗅盐、酒精、毛巾和领带。
法莱服侍我有如教练在场与场间休息时帮助拳师一样。他一面工作一面说:“还好没有明显的外伤发青,鼻子会红几天,会很疼,不要提它。现在拨点酒精在颈子后面,感觉好一点是吗?我们来泼一点到身上,喔,胸部很痛是吗?不好意思,其实骨头没有伤到。打得重了一点.你不应该自不量力来打我。我教你一点怎么打人,你想用一个右直击,你就不要拐着向前,最不好就是出击之前先要把手后拉,等于先告诉别人我要来了。你实在没有学过最普通的打法,所以连挨揍也不会。给我十分钟我可以教你拳要怎么出手.下欢你就不会这样吃亏。我承认你蛮有种。不过你小子太小不点儿了。以后要自己避免被打。这就是所谓下盘工夫,来,再来点酒精,你看鼻血不流了。冷水对这种伤最有用,头发有点湿没关系。把衬衫穿上,试试领带,配这件上装刺眼了一点,也不算难看。”
女人在外说:“给他点威士忌,法莱。”
“白兰地好点。”法来说:“白兰地可以把他凑在一起。给他来点陈年的,大大的一口,不要怕多,他身子太小,又打得不轻,下颌上一拳够他受的。朋友还好吧?有没牙齿活动的?牙齿没伤没关系。下额当然要痛好几天。”
麦琦带了杯白兰地来,法莱说;“这是头子最爱的牌子。每次饭后消磨闲情就要用这个宝贝。你要一口喝了它。头子会说这是糟蹋好酒,又会说是乌龟吃大麦,不过情况不同喝完它,朋友。”
我喝完白兰地。它真有用,像一股暖流自胃中向四肢神经散发。
法莱说:“好了,我们来把上衣穿上,一起去上车,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地方想去?”
我软弱无力地给他宿舍的地址。
“那是什么所在?”
“我租住的房间在那个地方、”
“可以,我们送你去那里。”
我看到他与女人交换眼神,帮我站起来,走到外间,头子走向我,红红的脸充满微笑:“你看起来百分之一千好多了,这条领带也还合适,真的很不错。我太太去年圣诞送我的领带。”
他晃着头自娱不止,走上来把我手握着上下的摇。“赖!你真不赖。不是盖的。真有勇气。我希望我的弟兄都像你,你口真紧,你真的不预备告诉我们一点消息。”
“不,”我说。
“不怪你,一点也不怪你。”他不断摇我的手。“法莱。送他到任何他要去的地方。要好好照呼他,他很痛,不要开太快。赖,也许我们会再见面,世事是说不定的,心里不要难过。告诉我,赖,没有心理难过。”
“没有难过。”我说:“你叫人修理我我记在心里,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以牙还牙。所以没难过。”
有这么一下子他眼露凶光,但立即又咕咕地笑着:“运动员精神,运动员精神。非常好的。脸上在出血但绝不投降。太可惜,法莱,他没有肌肉。要不然他出奇不意自椅子上起来,你和他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他不够灵活,也没力气,连苍蝇都打不死。”法莱说:“不过他有种。”
“带他进城,注意不能让他认识回来的路。赖,你来这里拜访我们很高兴,我们不希望你再来。万一再来的话不要一个人来可以安全点。’为他自己的笑话他大笑着。
法莱说:“来,把眼罩给他带上,我们上路。”
带上眼罩,他和皮尔各据一侧带我经过玄关,下楼梯进入汽车,车库门开启我们车子开出,新鲜空气吹到我脸上。车子左拐右转了5分钟,皮尔拿去了我的眼罩,“好好靠着坐垫,我会请阿尊尽量开慢一点。”
阿尊是个好驾驶,一路平安地到了我的住处。我注意到他仔细观察附近情况。他停车,开门。帮助两人协助我步上门前台阶。史太太开门看着我,一个欠房租5周的房客,喝醉了酒被人送回来。
法莱说:“夫人请勿误会,这个人没事。他遭到一个小车祸。我们带他上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走近我,嗅了一下我的呼吸。“我也相信是车祸。”她说:“撞上了一卡车威士忌。”
“白兰地,夫人。”法莱说。“陈年白兰地,是头子的专利品,给他提提神的。”
“我今天找到了一个工作。”我告诉她。
我看到她眼睛亮了一点。“房租怎么样?”她问。
“下礼拜。”我说:“发薪水就付。”
她嗅着说:“工作,我想你是在庆祝吧。”
我从口袋里摸出柯太太给我的服务证交给她看。她疑问地说:“一个私家侦探,嗯?”
“没错。”
“我倒不觉得你像个私家侦探。”
法莱说:“别小看人,夫人。他很有种。这小子,他做什么都会很成功的。还真不赖。赖,我们要说再见了、终有一天会再见的,拜拜。”
他们转身,走下台阶,我对史太太说:“快,去看那车的车牌号!”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我赶紧解释:“他们欠我不少钱,讨回来就先付房租。”
有了这个刺激她走出去站在门廊上。法莱他们撤退得干净俐落。史太太回来说:“不能太确定。车号1525,前面字母不是N就是M。”
我摸出笔来把2个号码都记下。蹒跚爬上3层楼。她站在扶梯旁看着。“不要忘记,赖先生。有钱先付房租。”
“不会忘记。”我说:“绝对不会忘记。”
第七章
沉重坚持的敲门声把我从半昏迷状态拉回现实。我听到房东太太在叫:“赖先生,赖先生,起来。”
我伸手开灯,身体好像要裂开来,跛行到阁楼小卧室门前去开门。房东太太穿了一件褪色的蓝便袍。活像一袋洋芋上面长了个头。长抱下露出白色法兰绒睡衣的花边。她刺耳的声音带着愤慨:“我不管你找到了什么新工作。我反正已经受够了。我不断让你欠房租,现在——”
“到底怎么啦?”当我用肿起的鼻子嘴唇来说话时,连我自己也觉得声音木木的。
“一个女人在电话上说一定要找到你,把我耳朵也叫聋了说是性命交关。电话一次一次响。全宿舍人都吵醒了,害我爬了二层楼梯,叫门叫不醒,你睡得像——”
“非常感激,史太太。”我说。
“感激?把每一个房客吵醒,我这里——”
我勉强使自己失灵的身体开始活动,快步回房,抓了件浴袍披在睡衣外,把脚套进拖鞋,下楼好像是很远的距离,脑里想到艾玛,只祈求是柯白莎为新任务打电话来,她是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的。话机在电线下晃呀晃,我抢着抓起放到耳上:“哈罗。”而听到艾玛的声音:“嘎,唐诺,找到你好极了。出了事了!可怕极了。”
“什么事?”
“电话里不便告诉你,你一定要过来。”
“你在哪儿?”
“我在仙蒂公寓底电话亭里。”
“我到哪里见你?”我问。
“我就在这里等。”
“你说在公寓里?”
“不,在电话亭里,实在太可怕了。快来。”
我说:“马上,不要怕。”挂上电话尽快爬上楼,疼痛的肌肉勉强发挥作用。史太太慢慢扶住把手下楼时我已一溜烟经过她身旁。她酸酸地说:“屋里还有其他付房租的房客要睡觉,赖先生。”
我回到房间,抛除掉浴袍睡衣,把自己塞进衣服鞋子,下楼时两手在系领带,走上街道时两手在扣扣子,虽然明知运气不错正好有计程车路过,但等他开过来,靠边,有如一世纪。爬上车吩咐目的地,顺便问他几点钟。
“两点半。”
我的表当铺不收。匆匆出来仍留在床头柜上。我摸下口袋确定白莎给我的证件在身。我抓出一把硬币限计费表跳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