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机甲师-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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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言摇头,“现在的女孩子都知道,年纪大的男人才知道疼人,你天天关在这座大棺材里,当然死气沉沉好像半截身子入了土,多和那些鲜活水灵的小丫头们在一起才能激发生命的活力嘛。”
这回轮到邹亚夫笑了,光听说话绝想不到这就是一代军神陆斩皇私下的真面目,他眼皮微翻,意味深长的看了的对方一眼,舀茶叶的小木勺子丝毫没有偏差,两勺半,二十一克。
“不管你恐不恐惧,他都会降临,在那一刻,你的身体轻了二十一克。”
陆伯言看着邹亚夫已经有老人斑的清癯手掌,还有那精密无误多年来始终如一的动作,说了句两人都心领神会的台词,“就算你告诉了我理由,可我每次看到你这么小气的舀茶叶,还是有股抢茶罐多添两勺的冲动。”
人死后,身体会轻二十一克,没有人能证明这就是灵魂的重量,可这句话却在联邦广为流传。只是本来很有意境的话被陆伯言狗尾续貂补上两句后,就成了两人之间说多少遍都不觉得腻歪的玩笑。
邹亚夫轻轻盖上茶壶盖子,将炭炉风门调制最小,任由炭火余热冲刷滚烫的开水,将茶叶里的清香一分分煎熬出来,弥散到整间院长办公室。
“你的灵魂早随着她去了,我添再多也无济于补。”
时隔多年不见,邹亚夫重新提起陆伯言不为人知的心事,似乎有些格外的用意。
为老不尊的斩皇者脸色终于闪动了一下,嘴唇微动,浮起一丝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复杂表情,“所以我情愿你陪我喝酒,而不是用这双杀人无数的手端这轻飘飘的茶杯。”
“你这四天来了三次,我私藏的这罐远山眉尖掉得比白家市值还快,隐居了这么多年,一露面就把陆逊送去地狱三角,你到底有什么话藏着掖着,十几岁的少年郎表白也没你这么磨蹭吧?”
茶终于好了,小小的白瓷杯里茶水青绿,像倒映黛绿远山的一汪小小湖水,陆伯言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丝毫不顾邹亚夫看到牛嚼牡丹一般的心疼表情,咂巴咂巴嘴说了几个字。
“陆逊要醒了。”
若是向宇在旁听到陆伯言这五个字,第一反应一定是端起杯子嗅嗅,然后来几句猥琐的吐槽,您老是不是喝茶也能醉,小家伙又不是植物人,每天活蹦乱跳能吃能喝能叫妈,醒从何来?
可邹亚夫听到这句话后,多少年不曾颤抖过的茶杯竟然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异样,那一汪腾着袅袅热气的青绿竟然像是湖水里落下石块,激起一阵涟漪。
端到嘴边的杯子重新回到小茶几上,邹亚夫很郑重其事的问了句,“还有多久?”
“不知道,随时可能发生,当年我就没想过能压制他十二年,现在他多大你又不是不清楚。”陆伯言一摊手,似乎卸下了肩头重担似的满脸轻松。
“他是你的儿子,怎么从你嘴里说起来好像我才是要操心的人,早知道你这么无赖,我应该跟秘书说凡是姓陆的一律不见。”
邹亚夫似乎有些生气,话虽然说得生硬,可脸上表情却尽显关切凝重之色。
“所以我才把他送走,你不是不知道莫……他妈妈临死前对我俩说过什么,困了这孩子近十二年,破开樊笼的日子终究会来。你现在又是他的老师,恩师如父,这个担子你觉得我会一个人挑吗?”
见邹亚夫沉默不语,陆伯言叹了口气,换了个说法,“至少我觉得应该找你商量。”
听陆斩皇这么一软,邹亚夫也跟着长吁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学某人的样子,喝酒一般仰头干掉,重新给两个空杯子斟满,问道,“同样的方法就不能再来一次?”
“不行,这事几年前我就试过,陆逊那时才九岁,结果很糟糕。”
“有多糟?”
陆伯言看着茶杯怔怔出神,似乎昔日回忆让他觉得有些难以描述,良久才说道,“枪托的实力你知道的,被发疯的陆逊打得在床上修养了快两个月,骨头断了十几根不说,最麻烦的是事后连枪托自己都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邹亚夫吓了一跳,颇为恼火的说道,“出了这种事你不跟我说就算了,居然事后还好意思要我答应收他进学院,你这些年隐居教子是不是把良心都隐没了。”
陆伯言哈哈一笑,“至少我现在没把他留在你身边吧。”
邹亚夫呆了半天才叹道,“有人要倒霉了。”
第281章 万花丛中过()
命运总是喜欢用巧合来戏弄世人,当联邦最有威望的两位老人围着呜呜作响的小茶壶说些看似轻松实则一不小心就能震塌半边天的闲话时,被预言要倒霉的某人正踩着野牛原混杂了腐殖质和排泄物的大地,以一个螺旋形的路线朝龙骑师团总部前进。
“虽然我能在脑袋里想象出你企图用机甲制造出一个大漩涡把整个龙骑绞碎的画面,可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不走直线,难道就为了拖延时间?”
八识光年身上连一点刮擦痕迹都没留下,丝毫看不出刚才经历了直接突破一个装甲连的阵地,高周波刀切瓜削菜般捅翻了七台龙牙还顺带将一个小型榴炮群砍得人仰马翻的激烈战况。
师草淮终于知道了一旦跨出那道宛如天堑的门槛,跻身圣阶境界的机师座下的机甲究竟有多恐怖,汇聚联邦顶级科技的全新八识彻底变身为天降神兵,无论是根据军事卫星定位提示的榴炮齐射,还是小队机甲的箭头阵型冲锋,都不能伤到八识光年哪怕小半点军用涂装。
像一尾在停滞时间里畅游的鱼,金红黑三色机甲碾压而过,经过的路线上一切都好像水中脆弱气泡一般瞬间破裂,只留下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和四起的烟火、狼烟。
八识光年就像驰骋花都的风流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似乎是想在师草淮面前展示自己的雄风,高周波刀每一下命中的都是目标最为脆弱的地方,机甲主要球状关节、引擎舱,或是榴炮的无刷伺服电机、前置动力室,高周波刀下所有东西都好比松软可口的慕斯巧克力蛋糕,切之即断。
心情极好的胖子没有杀任何人,却让一个装甲连数息间成为饕餮凶兽身后的狼藉餐桌,面对师草淮的疑惑,他由一个似乎了解帝国军队所有装备弱点所在的武器大师瞬间恢复了春风街小混混的本色。
“身为一个男人,持久当然是必备条件,不是吗?至于螺旋形这个问题,我也很想亲身验证一下是不是能给对方更大的快感。”
对方当然是指的铁庆遥和整个龙骑师团,可当师草淮花了几秒钟才想明白胖子另外想表达的那层意思后,一张倾世无双的秀脸顿时涨得通红。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帝国民风开放不输联邦,各大电视台时常会播安全套的广告,想不懂都难。
啐了一口,师草淮决定老老实实闭嘴,在杀戮和毁灭的刺激下,即便高周波刀至今没有取人性命,可她已经能感受到向宇体内的那股热血在渐渐炽热,趋于沸腾。混杂着淡淡机油味道的外衣里不可遏制的透出阵阵强烈雄性荷尔蒙气息,让师草淮也禁不住身酥体麻,女性本能中雌伏于男性征讨的部分开始发挥作用,不知道这是不是涅霜的特殊用心,师草淮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已经牢牢的系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再无半点杂念。
甚至之前被向宇冲刺伐挞过的幽谧之处,也难以克制的涌出阵阵渴望和希冀。
就是他,除了他,没有任何男人会让我有这种欲望!
当这个想法充斥全身时,她禁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声。
死亡并不可怕,如果你的胸膛化作我的墓碑……
敌人毁灭的回光,会在墓碑上刻下只属于你的荣耀,和我的誓言……
在两人第一次交合之际,师草淮就知道自己体内的某种物质已经通过负距离的亲密接触进入到了向宇体内,如今依偎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那股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在向宇身体里扎根、发芽、茁壮、繁茂,变成一股让她根本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而对于向宇的敌人来说,这股来自于和夜煞同样强大的涅霜所馈赠的礼物,无异于是一种极效催化剂,正源源不断的把夜煞本源之力催谷为悍然无匹的攻击,借着八识光年那柄如龙蛇飞舞的高周波刀,洒向每一个胆敢阻拦三色机甲的敌人!
似乎感应到了师草淮的微妙变化,套着感应连结环的双手情不自禁的伸出,透过衣襟深入。
灵巧手指画着同样的同心圆圈,一环套着一环,逐渐朝那个最核心的位置前行,一如座下所向披靡的钢铁之躯。
师妃哪里禁得起向宇这种手段撩拨,早已经酥软成泥,却是对自己男人的最好赞美与激励。
螺旋形进攻的最大好处,是你不会错失每一个能让对方感到快乐的所在。
敌之痛苦,吾之愉悦!
战斗头盔里生物电极接收到的指令馈送速度再度猛然拔高,八识光年化作浩瀚星河里的一缕流光,朝着冥冥感应中下一波敌人所在地位置高速掠去。
第282章 小龙人陆逊()
如果说酥胸如玉是种原罪,那么向宇此刻的确是处于世间最邪恶的罪恶深渊里,抽不出手来。远在千万里之外的邹亚夫要是得知自己的预言居然以这种旖旎荒唐的情景开局,不晓得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有这样的关门弟子,老师还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只是被胖子把修行二字生生拗成“不知羞耻的前行”,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葩特例了。
陆伯言不说话,邹亚夫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个手无半点兵权却依旧能呼风唤雨,一个隐于酒吧按摩馆却能左右联邦军政大势,两个老人在同一时间都对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十一岁小孩子犯了愁,要是让联邦最八卦的23频道嗅到了气味,只怕又是一场追腥媒体的饕餮大餐,无聊民众的茶余盛宴。
最终还是由邹亚夫打破了沉默。
“小莫的来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联邦这两年绞尽脑汁以阿尔法矿的名义拿下白凌星,这种一石二鸟的把戏骗得了八大世家那些逐利之徒,想必瞒不过你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莫字,陆伯言的脸上就马上泛起一股复杂难明的神情,惋惜、悲愤,甚至还有些复仇的火苗闪过。这个字就好像被魔术师赋予了一种奇特的魔力,他自己不愿提及,就连从亲密如邹亚夫这样的故人嘴里说出来,都让神经应该比钢铁都坚韧的斩皇者露出极为脆弱的一面。
静静的点了点头,陆伯言的目光盯着锦鲤阴刻首尾相连的红泥小炭炉,似乎炉中正在渐渐黯淡的红热炭块里藏着他多年来极力追寻的真相,嘲风星已是接近凌晨的深夜,最为黑暗的时刻,但在日照时间极长的绯橘星,黄昏的余晖正透过院长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玻璃窗斜斜投射进来,一抹橘色将他头顶的斑白染得金光闪耀。
“她是龙族。”
“不过跟白凌星的那位应该扯不上关系。”
邹亚夫的补充让陆伯言脸色的惋惜之色更重,“是啊,我成就斩皇之名,命运就他妈的跟我开了个大玩笑……让我遇到了她。”
带着浓重而深沉的感叹意味说出一句粗话,没有气势凌人,甚至没有怨天尤人,虽然话是抱怨话,可最后那几个字在邹亚夫听来,只有一种情绪蕴含在其中。
感激。
因为相见、相识、相知、相伴,而酝酿出的感激。
知道莫七七来历的人,整个联邦不超过三个。这个自打陆伯言斩杀前任帝国皇帝后就悄无声息出现在绯橘星的普通女子,似乎拥有某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奇特力量。至少,她成功的吸引了陆伯言的注意,然后成功的把注意变成了爱意,单凭这点,长相上丝毫不出众,丢进白塔正街汹涌人潮就根本找不到的平凡外貌似乎更加耐人寻味。
邹亚夫却是知情者,他知道陆伯言和莫七七之间一开始,只有你死我活,因为这个生来就该成为潜伏者的女子前来绯橘寻找陆斩皇的最初目的,不是爱上他,而是杀了他。
在杀之前,她还有个更加荒唐可笑的事要从陆伯言嘴里得到证实——那位皇帝陛下,是不是真的死了?
对于这种毋庸置疑的结论,一向木讷,三十多岁才突破超阶的陆伯言当然是嗤之以鼻,当时疲于面对全联邦民众视之为镇国军魂,像天神一般的崇拜和欢呼,陆伯言并没有把莫七七放在心上。
可偏偏事情就是这样奇怪,连续刺杀陆伯言一百三十七次后,莫七七嫁给了这个当今联邦最为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