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安处-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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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离去,燕景霄才叹了一口气,还是太心急了……急功近利,这可不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这些时日,又有什么等不下去的?
燕景霄终于沉下心,继续将暗部送来的京都大小事宜一一细查,说起来,如今那位贤贵妃,可是越站,越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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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宫密室。昭帝眼神阴鹫的看着苏沐,苏沐眼神沉静,不发一语。
昭帝终于忍不住了:“朕临走之前如何和你交代的?你又是怎么做的?昂?!”
苏沐眼神平静无波:“回皇上,云王所言,并未有什么不妥。臣以为,云王殿下一片拳拳孝心,实在是难得,这五年前一事,怕是……”
昭帝冷冷看了苏沐一眼:“朕倒是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汤,竟能让你这么为他说话。”
苏沐微垂下头,掩住唇角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切,不过是为了那个人罢了……若不是那个人传书,他何必为了眼前这个人那么劳心劳力?左不过,是苏原想拿自己在帝王跟前讨个好罢了。
昭帝冷哼一声:“他倒是打的好算盘……”昭帝话音未落,又是一个黑衣人一个闪身走到昭帝身旁,又递上一封信。
苏沐看着那人的身手,扯了扯嘴角,是他手下的人,可是这人做了什么,他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要他这暗卫统领有何用?
昭帝手指微微颤抖,勉强维持声音平静:“这,还是在那里……”
“回皇上,自从属下等悄无声息进了凉州后,那里便一直有人暗中看守,而这封信,似乎是那人特意想要给我们似的,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昭帝催促道。
“不过,这封信属下等,并未见到是何人放入……”
昭帝看着手中的信,这次,这封信没有被封住,那么,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公之于众了?!
心中这样想着,昭帝整个人气势都弱了下来,声音低沉:“罢了,让派去的人撤了吧,他,怕是早就知道你们在哪儿了,退下吧。”
“苏沐,你……也罢,你即刻回家反省,半月之内,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家门半步!罚奉半年,以示警戒!”
“是。”两人齐齐应了下来,利落的转身离开。
昭帝浑身都带着颓废的气息,自从上一次知道他那个好儿子手中有了他的把柄,他本想试探一番,没想到……原来那小子竟然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而这些东西绝对不可以公之于众!若真是那般……宗族里那些人,还有镇守边疆的双王,还有不少已经离开朝堂的老臣,虽然那些人都被自己贬了下去,但是,在官场那么多年,怎么能没有点自己的依仗?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足够自己粉身碎骨了!现在,唯一好的一点,便是……那小杂种似乎还没打算对自己动手。想起燕景霄年幼时的脸,昭帝心中泛起恶意。
不过,只要他有想要的,那就好……
昭帝咬了咬牙,对着暗处说了几句话,随后,派人将卢阁老请来,两人在密室之中,不知说了什么,直到天蒙蒙亮,昭帝才放人离开……
第152章()
五日后,京都哗变,街头巷尾,茶楼酒馆都议论纷纭,就在昨夜,五皇子薨了。
自五年前,五皇子与卢阁老千金卢曼凝结亲之后,当年因为一些事而废了的身子一直时好时坏,而在昨夜,伺候的宫人一个伺候不周,让五皇子从床上滚了下来,旧疾复发,折腾了大半夜,在凌晨的时候去了。
而五皇子尚未封王,本是昭帝怜惜他身体不好,留在自己身边养着,也不会被人欺了。谁料到……会去的这么早。于是,如今消息已经传开了,五皇子的尸身还停在他的缀星殿,没有身份的皇子,只怕是连丧事都不能大办。宫中不得见白,故而,也只有已经人走茶凉,一片孤寂的缀星殿中燃着两支白烛。远处,得到消息的玉妃跪在佛堂前,双目紧闭,泪水,沾湿了睫毛。
最后,昭帝连夜让人发了丧,因为没有品级,昭帝也只能追加了一个最次等级的王爷,谥号,端。而后,草草葬在了皇陵,天一亮,什么都过去了……
次日,一个不知来处的小道消息如同一阵飓风在京都刮过:
“老兄,听说了吗?五皇子,咳……走了。”茶楼里,一个吊眼角的男子抽了一口旱烟,跟着旁边蓄着短须的男子说这话。
“哎呀,这事早就听说了,今上如今也就那么几个儿子,前太子……算是个好的,不过,没想到做了糊涂事,二皇子和三皇子如今都不在京都,剩下的都是未成年的皇子,长不长得成还两说呢……”短须男子叹息一般,喝了一口茶水。
“话可不能这么说,宫里可还有位贤贵妃呢,那小皇子得了今上的荣宠,只怕有望……嗨,说这个干嘛,都是些没影的事。不过,你们可知道这五皇子是怎么死的?”吊眼角男子眨了眨眼,想要吊人胃口。
“没想到老弟你孤陋寡闻喽,这事在京都可是传遍了。这五皇子,死的可是憋屈,在皇宫里住的好好的,都能把自己摔喽……哎,没福啊。”短须男子却是没有接他的话茬,直接道。
“啧啧,老兄,你才是孤陋寡闻了吧。你想想当初,五皇子出事的时候,可是和那卢家女才定了亲,据说啊,卢家女出生之时,天上有七彩祥云化作九凤飘荡,久久不散……那命格,可是贵不可言呐,也只有那个位子的人压的住了。你想想,五皇子和那卢家女定了亲之后,先是出事,然后一直伤势反反复复,如今竟是连命都送了,唉,可惜了。”吊眼角男子满意的看着短须男子惊愕的模样,招手让小二过来添了水。
小二走远了,短须男子才压低声音道:“老弟,这话可不敢胡言,要是传到那位的耳朵里,只怕……”
“这里也就你我兄弟,拿这些事来磨磨牙就是了。”
“也是,来,喝茶!待会啊,还要去接点活,养过一家老小呢,不管那些富贵窝里的事了。”
“是是是,喝茶!”
…………
没多久,整个京都都开始私下里拿了这件事来讨论,五皇子当年出事以后,因为他的伤势一直反复,所以即使早在三年前他便到了成年的年龄婚约一事,还是被卢阁老压了下来,而今他少年早逝,作为未婚妻卢曼凝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京都传言,她并不清楚,直到——
“哎,你看,那就是卢家的小姐。”
“就是她呀,看着倒是挺秀气,没想到……”
“就是,命格那么好,连自己男人都能克死。”
“嘻嘻,只怕今后她是嫁不出去了,本就和五皇子有婚约,却又未婚守寡,就算是命格再贵,也没人要吧。”
“没错,一个女子,命太好,时也运也,福也祸也?”
“……没人要。”
“……嫁不出去……”
“嘻嘻……卢家有女娶不得………”
“……”
“停车!”一声娇斥,叫停了本就慢悠悠前进的马车。
马车内,坐着的正是众人议论的主角,卢曼凝。因为名字没有写入玉碟,也算不得皇家儿媳妇,所以五皇子的死也影响不了她什么,不过是一直在府中呆的久了,得了爹爹的许可才出来散散心的卢曼凝没想到一出门竟听到了这种消息。
卢曼凝放下撩起的帘子,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发白。没人要?嫁不出去?娶不得?她卢曼凝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骄傲如她,这些人的话在她的心上狠狠划下一刀,愤怒,傲慢,悔恨,种种情绪险些让她崩溃!
侧坐在车旁的绿衫侍女将帘子撩开一小角,小声道:“小姐,可要奴婢去教训教训那几个嚼舌头的?”
卢曼凝咬了咬唇,贝齿将粉嫩的唇咬的带了血丝,才听到她有些干涩的声音:“回府!”
“是。”绿衫侍女连忙应道,当下也不敢再去触她的眉头,吩咐一旁的车夫调转马头回府。
刚一进府,卢曼凝踩着车夫的背跳了下来,小跑着就奔着卢阁老的书房去了,如今这时间,卢阁老通常还在书房内处理公务。
“你们让来,我要找爹爹!”卢曼凝推开拦在门外的两个侍卫,男女授受不亲,两个侍卫也不敢为难她,只好放了行。
卢曼凝莽撞的推开门,就看到卢阁老一脸沉凝的看着桌上的东西,直到她进来,才稍稍缓和的脸色。
“曼凝,何事?莽莽撞撞,成何体统?!教你的规矩学到哪去了?”
“爹爹,曼凝知错。”说完,卢曼凝退出门外,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进来吧。”
得了许可,卢曼凝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说吧,怎么了这是?谁欺负本阁的宝贝女儿了?这小嘴都快可以挂个油瓶了。”看着卢曼凝一脸委屈的模样,卢阁老调笑道。
“爹爹!”卢曼凝不好意思抬高了声音。
“好了好了,告诉爹爹,怎么这是?”
“爹爹,女儿今天在外面听到一些话……”说着,卢曼凝皱起了眉,好像随时都会委屈的哭出来一般。
“是谁这么大胆的,敢惹本阁的女儿生气?”
“爹爹,他们,那些百姓都那么议论!他们说女儿将来嫁不出去,没人要!女儿,女儿……那个五皇子去了都不让人安生,呜呜……”卢曼凝说着,便哭了出来。
卢阁老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柔声安慰道:“曼凝,莫怕,你将来可是要嫁给那世上最至高无上的人的,何必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乖,莫哭了。”
“真,呃,真的吗?呜……爹爹,曼凝还可以嫁出去?”
“当然了,我卢青宇的女儿,要嫁就嫁最好的!你是爹唯一的女儿,爹什么不会想着你?嗯?来爹这里,让爹给擦擦,都哭成小花猫了都。”卢阁老语气中带着诱哄,温柔的说道。
“爹爹!”卢曼凝终于破涕为笑,走向卢阁老。书房内,满是一对父女其乐融融的气氛,最起码,在一切未曾发生时,还是可以过的很舒心,无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第153章()
五皇子薨了这件事的风头还未过去,而另一件事的发生更是在京都引起轩然大波!昔日贤名一度传扬民间的前太子,如今的云王殿下;当年谋害手足一事竟是为人所陷害!幕后黑手正是不久前离世的五皇子!
京都“逍韵楼”茶楼
正堂放着一套桌椅;颜色偏深,上面有一层暗色的包浆;有一种厚重的沉淀感。椅后一尺远放着一面屏风,画的是花中四君子,纯墨勾勒,枝节挺拔笔直;其下有怪石嶙峋;却自有一种傲然气度。左侧提了一首小诗,明明用的是行书的笔法,却生生写出的狂草的桀骜不羁;下角只落了一枚小小的私章;似乎是被人故意模糊了出处;章印有些模糊,只能模糊看出下方是个“月”字,无法推出出处;而此画笔法独特;花至柔,而以至柔而得至刚,一时为得观文人津津乐道,只借此画,称此人为“君月”。
这逍韵楼自开店起便童叟无欺,价格公道,来来往往,三教九流人士皆是来者不拒。不过,却也没有人敢在这逍韵楼的地盘上闹事,这个中缘由,无人弄清楚过。
茶楼里还有些许喧闹,正是正午用饭的时候,来往的人群如一条细流汇集于此。言谈声,嬉笑声,堪称人声鼎沸。而这时,一青衣墨发的男子自屏风后走出,容貌端正,面白蓄须,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桌子旁坐下,醒木一拍,人声渐渐小了,直至消失,都转过头看向青衣男子。
只听那青衣男子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明辩:“上回书说道:那五皇子因着云王殿下进了朝堂,再则云王昔日盛宠已是惹了那人眼红,心里那个猫挠虫咬的难受啊,这心中歹念一起,年纪不大,心思这也忒重。
而这时,正好!灵国来使,今上与诸皇子齐聚给了那歹人机会。却说那时,王孙公子皆是跨着高头大马,那马准备一展骑术,而这,恰恰让那歹人起了心思。那歹人在马鞍下装了铁刺,马鞭一甩,马一个吃痛就会撒了四蹄飞奔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歹人鞭子耍的极好,恶念一起,眼珠子骨碌骨碌一转,鞭头一甩,那鞭子跟长了眼似的,缠上了殿下的缰绳,看着幼弟惊了马,身子不甚康健的殿下还是跟了上去,岂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啪!”醒木一拍,今日的说书算是结束了,不过,听的意犹未尽的众人自然不可能这般轻易放人离去。
“青衣先生,且慢且慢,这再给咱们说道说道,后来到底如何了?”嗑着瓜子的布衣汉子慌慌张张将口中的瓜子仁咽下去喊叫道。
“就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