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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作者:戈子(晋江vip2014-04-30正文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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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是攥着楼迦若的手大口呼吸,刚刚提起的一口气,便被稳婆刮骨般的力道冲散!

她忍不住喊了出来:“迦若——”真痛,太特么地痛了!这坑爹的医疗设施……

楼迦若咬牙:“轻点!没看到娘娘痛吗?!”

稳婆手下一顿,没有抬头:“胎儿的头没对正,要是不能顺产,恐怕母子两人都保不住。”

楼迦若只觉脑中一阵晕眩,颤抖着双唇转头哄她:“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过了这次,以后咱们都不生了。”

好不容易能过上点好日子,她怎么能死在这里?!温如是汗出如浆,咬紧牙关忍着痛。良久,稳婆松了口气:“好了,把汤药端给娘娘。”

温如是已经痛得连想死的力气都耗尽了,上面被连翘托起喂催产的汤药,下面还有稳婆伸指入内探婴儿肩,以防换位时脐带缠住孩子脖颈。

在这种时候,什么羞涩,什么矜持全是他妈的扯淡!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她艰难地吞咽着苦涩的药汁,大张着双腿任由稳婆施为。

半盏茶过后,药效渐渐产生作用,稳婆在她腿下垫了个软枕:“娘娘,用力。”

温如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按照现代医学的经验短而有力地哈气,连续几次再一次性吐出所有的气,有好几次,她几乎都能感觉到孩子的头部已经到了产门边,但是就是不出去……

从凌晨阵痛开始到现在,已近中午,温如是的体力在一点一点地流逝,视线渐渐模糊,她勉强转眼看他。

楼迦若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长得本就俊美,眉目细致几乎可以入画,如今褪去血色那样子,就像一幅浓墨泼染的黑白画卷。

温如是双唇艰难翕动,已没有力气开口。

“温如是!你给朕挺着,别放弃!”楼迦若摇着她的肩大喊,神情急迫慌张,但是,她却听不到他到底在喊什么。

握在他掌心的手渐渐无力,温如是不由自主地缓缓阖上眼睛,她真的太累了,只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骤然响起,稳婆大喜,小心翼翼地将脐带剪断用细麻线缠扎,再仔细折叠盘结起来,外敷软棉布包扎好。这样待得三、五日残存的脐带脱水干枯自然脱落后,就会形成一个略为下凹的脐眼。

“恭喜陛下,娘娘产下了一个小皇子!”稳婆喜不自胜,托着新生的婴儿递到楼迦若手边。

她怀中的婴孩生机勃勃,榻上的温如是却是悄无声息。

楼迦若听而不闻,眸光悲凉死寂,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轻轻拂开黏在温如是额上的乱发:“何喜之有……”没有了温如是,这个孩子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稳婆闻言一愣,不敢多言,转身将孩子交给一旁的连翘,顿了顿,硬着头皮请示:“皇上且暂移一步,奴婢们好帮娘娘清理一下,换身衣裳。”

楼迦若怔怔地望着榻上憔悴的女人,霎时就红了眼眶,喃喃道:“也是,该换身漂亮的衣衫,她最是爱美,怎么忍受得了这般污秽。”

他缓缓俯身就去抱她,稳婆连忙止住:“皇上,不能随便乱动娘娘啊,刚生了孩子的女人身子骨脆弱,得慢慢挪着抬到一边,要不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楼迦若身体一僵,慢慢转头:“……你说什么?”

稳婆不解,忐忑地又将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他这才醒转过来——楼迦若伸手就去探她的鼻息,温如是的呼吸轻弱,见他这番动作,稳婆哪里还不知道他想岔了,连忙解释:“娘娘只是脱力晕过去了,睡一夜就能缓过来。”

……

当今皇上的笑话别人不敢乱传,连翘可不怕。

她现在已经完全认清形势,转投入了温如是的治下,并表示以后都不会三心二意。所以当其他人都讳莫如深的时候,她还有余力胆大包天地背着皇上调侃:“娘娘你可不知道啊,当时皇上那副样子真的傻透了,怎么被人推出去的都不知道,奴婢见他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完了,还啧啧感叹道,“他怎么会以为娘娘就这么去了呢,真神奇……”

温如是躺在榻上轻笑,关心则乱,楼迦若此举于他们而言是个笑话,对于她来说,却是真情流露的铁证,她偏头看了看一旁睡得香甜的儿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连翘机灵地回道:“已是巳时,估计皇上就快回来了。”

温如是乏力地摆手:“把猫王带出去罢,要不他看到又该发火了。”

又胖了一圈的猫王一摇三摆地跟着连翘出门没多久,楼迦若就回到昭桓宫。温如是此时还在月子中,规矩上来说,起码好几个月不能跟皇上同寝。但连产房都敢闯的楼迦若,根本就不管那些虚礼,在他的坚持下,原本应该搬进皇后居住的暖凤殿,只是转移到了隔壁的偏殿。

两人的住处只有几步距离,楼迦若回房换了一身平常的便服,便转身迈进了温如是的房间。

他敛裾在她榻前坐下,瞥了睡得安稳的小皇子一眼,执起她的手轻吻了下:“今日回来的路上,朕见外面的海棠花开得正好,就命人给你折了几支,待会儿修剪好,配个像样的瓶子摆你屋里。”

温如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缓缓反握住他的大掌,声若清泉:“……那日把你吓坏了吧?”

楼迦若沉默望她,狭长的凤眸深邃沉静,良久,才轻轻道:“不是吓坏了……是魂飞魄散。”

温如是半晌无言,只是探出双臂,楼迦若了然,俯身就她。她环住他的脖颈,温温柔柔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楼迦若叹息,揽住她的身子收紧双臂,只要她一切安好便够了。

春去夏来,昭桓宫偏殿的时令花卉换了一批又一批,不知不觉便到了温如是行册封大典的时候。

鎏金的托盘中是一排排珠宝饰物,其中居然还有一顶新做好的手工假发,“这可是用发质最好的女儿家的长发制成,娘娘您摸摸看喜不喜欢。”连翘双眼发亮,跃跃欲试。

“不用看了,我不戴那东西。”温如是只瞅了一眼便一口拒绝,她又不是没头发,不需要用别人的来增色。再说套上这玩意儿还要再加上一脑袋的金珠玉饰,又累又重还不透气,干嘛没事给自己找难受?

她是皇后,又不是推销员!
74暴君的黑化危机二二
如果在三年前;有人告诉楼迦若,有朝一日他会心甘情愿牵起温如是的手;与她共享这锦绣河山;他是万万不会信以为真的。

可是如今,他就伫立在这巍峨庄严的大殿前;等候着她穿过金黄耀眼的阳光;来到自己的面前。

满朝文武百官恭然肃立在两边;温如是一步一步踏过长长的汉白玉石阶;红青色深领宽袖,革带霞帔;青白色下裳衣长曳地,逶迤不见其足。

那支镶玉鸾凤金钗此时就在她的鬓间;凤喙处有细细的黄金缨络坠下,映着点点金光随风轻轻摆动,她的唇角漾着微微的笑意,目光与他相对,不闪不离。

仪式冗长拖沓,温如是面北而立,待到礼官抑扬顿挫地宣读完册文,她按照礼制行了三肃三跪三拜礼,再由女官引领到皇帝面前谢恩。

太尉授玉玺宝绶,中常侍太仆跪下接受后,再转授女官,由女官给她佩带好,温如是恭恭顺顺地再行跪拜礼。楼迦若缓步上前抬手虚扶,她起身之后眸色狡黠:“皇上今日可要洞‘房?”语声轻微,仅他一人得闻。

楼迦若牵起她柔嫩的小手捏了捏,面色肃然、目不斜视,耳边却是现出了一丝红晕,他低声轻道:“不要胡闹。”口中虽是如此说,心下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往日那番温润如水的衣下风光。

这近一年来,两人虽日日同寝,但除了亲亲摸摸,他并未太过逾距。一是顾及她的身体,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虽然温如是嘴上不言语,他也清楚当初双方的试探、猜忌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

他希望两人能携手走得更长远,时光悠长,总有一日会抹平从前那些不愉快的裂痕,楼迦若轻轻拉着她的手,微笑不语。

暖凤殿内红烛高烧,雕龙凤呈祥的紫檀榻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大红底丹凤朝阳刻丝薄被。

本该安静地坐在榻边的皇后却在桌前捣鼓着壶中的甜酒,莲纹金花的酒樽里还有一半她尝过的酒液。温如是偏头,黑眸明亮通透:“这药果真有效?”

连翘微微点头,迟疑道:“娘娘,这样做真的好吗,明日太后要是问起……”

“有皇上顶着呢,你怕什么。”温如是斜睨她一眼,筹谋了这么久,什么都安排好了,事到临头还想反悔,哪有那么好的事?

“可是……”连翘还想再劝,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接近,她连忙闭嘴。

不多时,殿门被外间侍女推开,楼迦若缓步入内,玄衣纁裳,乌黑的头发挽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暗红色的丝质绦带从玉冠两边垂下。

看到立在桌边甜甜地冲着他笑的温如是,楼迦若的眉眼也愈加地柔和了,一双狭长的凤眸犹如繁星坠入,散发出琉璃般动人的光芒,他踱到她面前,似乎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遂抬手对躬立一旁的随侍摆了摆:“下去罢。”

连翘担忧地瞥了自己的主子一眼,应诺带着一众侍女也退出门外。

温如是嫣然一笑,也不看她,径自拉起楼迦若的手,拖着他到镂空雕花的圆凳上坐下,殷勤地夹了一箸小菜递到他的唇边,声如蜜酒,绵软中带着丝丝沁人心腑的甜意:“御膳房新做的金桔姜丝蜜,你尝尝。”

楼迦若望着她眼中的潋滟波光,薄唇微启含入一小口。金桔腌的时间有点长,糖渍的甜味几乎完全盖住了桔子的清香,配上姜丝的辛辣,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楼迦若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虽然他不喜甜食,还是微微笑了笑:“你若是喜欢,明日让人再给你备些。”

他的语声温柔,细微之处小意迁就,温如是不由有些汗颜。

她状似含羞带怯地垂下眼睑,素手微抬在他面前斟满一杯甜酒:“今日虽不是洞’房花烛夜,如是还是想敬上一杯合卺酒,就当是补上往日的遗憾。”

楼迦若深深凝视她,黑眸深邃,半晌慢慢接过她手中的酒樽,叹息一声饮尽,也不作声,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温如是却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继续拖延时间,她起身袅袅娜娜绕到他身后,缓缓解下他的发冠,“夜深了,安‘寝罢。”

楼迦若低忖了片刻,温声轻笑:“好。”

温如是不是第一次与他同房,却是第一次主动为他宽衣。

他温热的呼吸微拂在她的额际,暧’昧不清的气氛渐渐在两人之间蔓延。他的指尖轻抚在她腰际,温如是的面颊开始染上红晕,越是想要尽快解开,衣带就越是打结得厉害,仅仅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却汗湿了她的手心。

“朕不急,你可以慢慢来。”楼迦若唇角向上微微弯起,心情开始变得愉快。

温如是娇嗔地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转,煞是娇俏可人,手上使力将他推到榻边,意有所指:“待会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楼迦若也不反抗,顺着她的力道坐到榻上,眼底是温柔的包容:“或许。”他但笑不语。

温如是坐进他怀中,揽住他的脖颈,嫣然一笑:“自从入宫之后,你得罪我的地方数不胜数,我可都一一记下了,就等哪一日跟你好好算算呢。”

他挑眉,搂着她的腰缓缓后倾,躺在榻上缓缓道:“譬如?”

她眨了眨眼,顺势趴在他的胸口慢慢开始数:“譬如你用鞭子抽我啊,让宫里的嬷嬷验我身,背着我去相亲,明明上吊受伤的是我,你还发脾气也不来看我,还有各种各样的猜忌、试探啊……”

揽在她腰间的手渐渐垂落,楼迦若苦笑:“所以,你就给朕下药?”

温如是支着下巴微笑:“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呆在宫里太久了我也想出去走走,你这么忙,肯定不会有时间陪我,放心,等我玩够了就会回来。”

楼迦若平静地看她,语声依然温和如初:“皇后按例不能出宫,况且明日你也该跟朕一起去给太后请安。”

“我有这个,打扮成你的侍卫就行了,”她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吟吟地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我知道你最好了,太后那里你肯定能想到法子帮我遮掩过去的。”

他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乱:“越儿还小,你忍心就这么扔下他离开?”

温如是眉眼弯弯,轻啄了他的薄唇:“当然不忍心,儿子当然要跟着娘才对啊,所以我会带着他一起走。”

“那朕呢?”楼迦若深深叹息,“你就这么舍得扔下朕,带着我们的儿子出宫?”

“舍不得啊,”温如是蹙眉纠结了一会儿,现在的楼迦若对她是真的好,要不是有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多半早就沦陷了。现在嘛,喜欢是有,但是这份喜欢还没有深到让她心甘情愿日复一日、年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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