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请允许我放荡-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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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递给他。他把我的述职报告放在一边,从办公桌上拿起老花眼镜开始翻阅另一份,只看了一页他开始跳着页看,然后又往回翻着看,一声不响的看了五份钟,拿掉眼镜说:“李敏,去把阿善叫来。”
不一会李敏和方维尚都进来了。
“拿去复印五份。再翻译成英文打印一份,加个班赶出来。”黄恩霖把我的报告递给李敏。“好的!”李敏出去了。
“阿尚,你带笑天去酒店休息,笑天对北京不熟,明天你不用到公司了,就陪笑天吧。”
“笑天,报告我会仔细看,明天让阿尚带你随便转转,看看北京城。”
“谢谢黄伯,那我们走了。”
“去吧!”黄恩霖满脸微笑。“对了阿尚,你陪笑天吃晚饭,打电话把订好的餐厅取消。”
“好的。”
我和方维尚下到一楼,这是我唯一一次到过我为之买命六年的高普公司的北京总部,从此我再没有进去过。
“你给黄伯看的是什么?怎么你一来他就把给你准备的欢迎宴会取消了。”上了车方维尚问我。
“暂时保密!”我对方维尚说。
“行!算你狠,呆会我把你扔大街上让你让不到东南西北!”
“那我就打110报警。”
“可真有你的,我跟黄伯混事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他紧张了吗?”
“至少我回北京快一年了,第一次见他让李敏加班。不简单啊杨笑天,一个《红土地映象》八百万的投资,让高普公司声名远扬,现在又要闹多大动静呢?”
“你估计会是多大的动静?”
“用钱来说话,一个亿以下,他不会眨一下眼睛,三个亿以下,黄伯不会让李敏加班,天大的事明天再说。所以我猜你的报告至少是五亿到十亿之间的事。”
“如果再多一点呢?”
“那就是有其它因素参在里面了。”
“佩服!”我的确佩服他的判断力,方维尚微微一笑,小心地开着他的车。
“怎么没见到朱力啊?”我问他。
“黄伯派他到山西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方维尚把我拉到了金和宾馆,带着我上前台去要了个套房,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了房间。金和宾馆虽说只是个三星级,但北京必竟是北京,比昆明的三星级强多了。
“你来了,我正好可以放放假。”方维尚躺在床上说。
“你是说工作上的放假还是家里放假?”
“都有。人是贱骨头,在昆明时想家,回北京时间一长,又想念在昆明的自由自在。”
“你是想昆明了,还是想昆明的人了?”我说。方维尚笑容暧昧不说话。
“我可听说有人五一节的时候到北京来旅游了。”我继续将他的军。
“是啊,我陪她玩了几天。”王维尚第一次承认了他和王晓丽的关系不一般。
“公司的人都好吗?”
“都好,方睛和赵湘搞一块去了,赵湘这小子,有一天早上拿一大把玫瑰在公司大门口把方睛打动了。”
“据我所知方晴不会吃这一套的。”方维尚的语气很肯定。
“总之她俩现在在一块。这人的事情可说不清。”
“后悔了吧?”方维尚说。
“我后悔什么?”
“我以为你会和方晴搞一块去。”
“结果没搞,失望了吧?”
“搞没搞谁知道啊?”方维尚一脸坏笑。
“同一个公司,又是上下级关系,那是大忌。”
“这人的事情可说不清。走吧,我带你吃饭去,吃完饭我带你带你到三里屯酒吧玩玩?”
“是那种一夜情酒吧吗?”
“你可真下流!”方维尚饥讽我。
方维尚给老婆打电话。“公司来了客人,我得陪着。我就住金和酒店。行,明天看吧!”
我也给老婆打电话,告诉他我到了。也给秋秋,方晴和徐芳都打了电话报了平安。
“秋秋就是叶知秋吧?”方维尚问。
“是是,人力资源部主任,你应该知道的。”
“叫得这么暧昧,我当是谁呢。”
大意了大意了,这方维尚从前有些严肃,现在仿佛有一种老朋友的感觉,这一放松警惕就随口叫出来了。不过也好,至少方维尚的态度表明公司总部的人不知道我和秋秋之间有事,我这样推断。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有可能在监视之中,只是我始终认为和秋秋的关系不和公司利益发生矛盾,秋秋也没有白吃饭啊,每天同样干许多活。
和方维尚吃了饭我们去了三里屯,据方维尚讲这几年这里的酒吧少了许多,没有前些年那样的疯狂了。我们没有去一夜情酒吧而是去了一家叫“海棠依旧”的适合中年人氏久留的怀旧音乐酒吧。
“这里气氛比较适合我们一点。”方维尚说。
“我听说三里屯酒吧里常能看到喝多了的美女脱衣服。”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反正跟着我你是看不到了。”
“那可惜了。”我故作婉惜地说。
“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你现在也是几百万身家的成功人氏了。”方维尚这样说,我告知他我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热,我算什么成功人士?
侍者过来了,方维尚叫了一瓶我没听说过的洋酒。
“在到昆明也前,我也常到这里来。”方维尚给我递了根烟,这里环境不错,每个桌上方都有静音换气扇。
“不一定是这一家吧?”我看这里的人都属于三十以上五十以下的人群。
“无聊的时候也去热闹的地方。”
“总算老实。”
方维尚一扬手,抬眼看了看酒吧里的人,“有人带头这里也可以跳舞。”
“那你今天就带个头吧!”我说。
坐着听了几支歌,都是些老歌,放的是CD,有唱台可是没有驻唱的歌手。
两人喝了有半瓶酒,方维尚拿过桌上的便条写了点什么,抬手让侍者过来和他耳语了几句把便条给了他,侍者走了。
不一会,音乐换成了舞曲,“我要带头了。”方维尚说着自顾离开了座位,走到别的桌去邀请一个女人跳舞,那女人迟疑了那么几秒钟,最后还是起来和方维尚共舞,我一直看着她们,开始舞步还很随意,但他们好象交流了几句,二人换了舞步,跳得很有点味道了。
好象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两人从我的身边舞过,我看清了方维尚的表情好象很投入。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二位在跳,没有再进入舞池中。方维尚果然是高手,舞曲终了,方维尚刚好把女人带到了她原来的座位边上,对女人鞠了个躬,如若无人之境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抬起杯子把酒全喝光了。
“跳这么好都没人敢跟进去了。”我对他说。
“好久没跳了,今天高兴,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方维尚。”
“见识了见识了!”我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什么虚假,方维尚的在舞场上的风度举止真的很绅士,整个人透出的就是一种学识和风度,这东西是学不来的。
“有人也把跳舞称作是五分钟爱情。”方维尚说。
“你怎么知道那女人会跳舞?”
“直觉!”
“什么时候也教教兄弟怎么样开发利用自己的直觉,还保证完全正确。”
“等你到了我的年纪你就会明白的。”方维尚有点卖老了。
果然,一会之后又是舞曲,更多的男男女女都下场跳舞了,我觉得方维尚领我来的地方还真不错,这里热闹而不让人烦燥,音乐和舞曲以及跳舞的人们都有一种祥和宁静的意味。
坐着聊了一些从前的事,不知不觉的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们离开了“海棠依旧”回到金和宾馆。先后洗了澡等着头发干透,继续坐着聊天。
“我这次的事,其实我也是凭的直觉,就不知道有没有你方老兄的直觉准确了。”我递了根烟给他。
“究竟什么事?”
“一个官商勾结的大型炒作。”
“炒什么?”
“地产。”
“多大面积?”
“一个县的面积。”
“凭什么来炒?”
“昆明高普的这些年的投资业绩加上北京高普的政治背景再加上现在的经济形势。”
“有点意思,谁的策划?”
“和一个叫江一鸣的副县长一起搞的,不过是他先提出来。。”
“以我的经验,最迟后天,黄伯一定会给出一个结果的。”
“方兄,如果黄伯同意做这件事,我想你和我一起回昆明来做,我一个人怕有点吃不下来啊!”
方维尚沉默不语。
“方兄,我想这场事情做下来,你我兄弟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个钱字了。”
“你想怎么做?”方维尚问。
“老办法,个人跟随公司一起投资,其实也不是投资,说白了就是在云南大炒一把,只需要先期投入。这次可是和政府联合一起做事情。”
“不可能,任何的老板都知道太有钱的下属是不会好好为自己卖命的。兄弟,你已经得到两次这样的机会了。”方维尚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以我对你的认识你不应该是一个爱钱如命的人。”方维尚双眼直视着我,仿佛想要将我看穿,但我毫无畏惧,只是看着他笑。“好了,天晚了我们休息吧,明天带你逛逛北京城。”方维尚收回了他的眼神。
我本想直接问方维尚北京高普对昆明高普的监察的事,但我终于没有开口,不用问我也相信了北京高普在昆明一定是有监察机构的。
第一卷 73
第二天方维尚开车带我逛了一圈,游了十里长安街,在天安门他帮我拍了些照片,后来又进了故宫。
“从永乐十八年建成至今,五百多年了,一共经历了二十四位皇帝,平均每位皇帝只在位了二十多年。大部份是短命鬼啊。”在故宫里方维尚对我说。
“那是因为酒色过度。”我回答他。
“不光是酒色过度。”
游完故宫出来都下午五点了,也去不了什么地方了。找地方吃饭,方维尚把车开到陶然亭公园附近的一家餐厅,可惜又经是冬季了看不到什么绿柳成荫,不过能看到大片的水面总是让人舒服的。
“还来得及,我带你去海淀区吧,那里夜景不错,清华北大中关村圆明园都集中在那一块,细逛是来不及了,不过走马观花是可以的。”吃完饭坐了一会方维尚说。
“那走吧,带我开开洋荤去。”
“什么洋荤,那都是我们文化和历史!”方维尚纠正我的说法。
上了三环一直往北开了一个多小时,“边上就是中国人大,你哥我就是从那混出来的!这条路叫苏州街。”
“得瑟吧你就!”虽然方维尚大了我八岁以前是我的上级,可我在他面前已经没什么压力。
“那是海淀公园,再过去就是頣和园了。”方维尚指着左手边说。真的只能是坐在车上看看,听听方维尚的介绍。不过我对北京不太感冒,尽管车轮下压着的都是历史和文化。在北大校门口方维尚问我要不要下去留个影,我觉得没意思,北大和我没什么关系。
回到宾馆都快一点多了,澡也懒得洗就睡了。第二天早上九点,方维尚敲门让我起床,中午黄恩霖请吃北京烤鸭。于是起床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和方维尚下楼去随便吃点东西。
“是去全聚德吗?”我问方维尚。
“不是,不过离全聚德不远,外地人才去全聚德,北京人可不爱去。”
上了前门大街开了一段后左拐,上了另一条路,看路牌上写着“粮食店街”。不一会,到了。黄恩霖的车也刚到,只有李敏开车陪着他来。
“笑天,休息得好吗?”黄恩霖很豁达开朗的样子。
“还行,昨天白天我们去了天安门和故宫,晚上又游了海淀区。”
“走走走,我今天请你吃正宗的北京烤鸭。”黄恩霖说着把我往里面拉。
在一个包厢里坐下之后,黄恩霖说:“你一定在纳闷请你吃烤鸭为什么不去全聚德而是到这来。”
“以前真是只听说过全聚德,但黄伯到这里来吃一定是有道理的。”
“北京烤鸭其实有两种做法,全聚德的做法叫挂炉烤鸭,这里的做法叫闷炉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