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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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玉点头道:“这幻象真是惊人,竞能产生如此多的效果!”
他歇了一下又道:“等下我要是改由土位攻人,必能避过铜镜幻象的干扰,进至西南木位的侧面,一举逼近那一块犄角了吧?”
陈公威摇头道:“没有那么容易,须知火、土、水互用,你一进入土位之际,反倒会牵动火、水的敌人,这一来你岂不就三面受袭了吗?”
莫家玉沉吟一会,道:“这道理我知道,但不由土位攻进,决计无法抵达西南本位,对也不对?”
陈公威道:“当然,欲入本位,舍土无门,公子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莫家玉笑道:“在下虽没有绝对把握,但还有点信心……”
陈公威候地正色地道:“莫公子能不能先容区区说一句话?”
莫家玉道:“陈大人有何见教?请说·!”
陈公威道:“区区觉得公子此刻的心情,不适攻敌!”
莫家玉诧然道:“哦?为什么?”
陈公威很快地接道:“因为公子情绪不稳,有点使性负气的样子。”莫家玉细细品味陈公威的话没有立刻回答,陈公威遂又道:“公子应该明白,目下是我们生死关头,一丝大意,都将使我们功亏一拐,顿憾终生莫家玉打断他的话,道:“陈大人教训得是,在下适才确有不大服气之感。。。”
陈公威道:“区区早说过,剑门十八招虽是一门深奥高绝的剑术,但不适合用于破这血坛阵。是以你刚才使出‘碧天堕地’的招式,无功而退乃是意料中之事,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呢?”
莫家玉道:“剑门十八招以阳刚见长,委实不适于用在破这阴柔的血坛阵法。”陈公威很佩服莫家玉这种坦诚的气量,不仅能接受人家的批评,尚且能了解人家批评他的善意。
他不禁在心里想道:我如果以莫家玉这种人为对手,那真是个蠢汉。
陈公威的心念—闪而逝,只听莫家玉又道:“依陈大人的意思,在下重新出手之时,应以哪类的剑法较为妥当?”
陈公威道:“公子既然非由土位攻进不可,为了防范水、土、火三位敌人的同时牵制,区区认为公子应使出华山坎翼剑法为宜。”莫家玉道:“设使在丫不会坎粪剑法,今日岂不是破不了这一个血坛阵了?”
陈公威郑重地道:“万一如此!却是很难破阵!”
莫家玉微微一笑,道:“好个万一如此!陈大人根本早知道在下也会坎冀剑法,对也不对?”
陈公威顿首道:“是的!区区在入阵之时,就已经看出来了。”
莫家玉正要说话,阵中眨眼问又起了变化。
只见阵中四处飞舞着幻影,配上那惨掺明风,吱吱鬼瞅,的确相当恐怖惊人。
莫家玉和陈公威齐齐心神同时一摇。两人不敢怠慢,奋力提气,双双暴喝出声,两把长剑宛如两道长虹,紫润漆迥,破雾而出。
这一招,两人使的都是“华山坎翼剑”的“冀”字诀,柔中带刚,当真无坚不摧:那血坛阵中的紫雾。突在两人剑气逼迫之下,飞快四散!两把长剑泛起五色愿气。变幻风雷,两条身影迅若枭略,破按劈流,神行机畅,一刹那便分别投人两边犄角而去。
血坛阵中突在这一瞬间,惨叫之声四起,守住两边犄角的竹林院高手,登时被—冲而散。死伤了大半,陈公威和莫家玉一招得手,丝毫不敢恋战,分别欺近血坛阵的枢纽方位。
占住阵中枢纽方位的人正是李玉梅和鬼使,他们事先虽知敌人已侵人犄角,马上就可攻至枢纽。可是当他们发现陈公威和莫家玉之时,还是大吃—惊;、就像根本末料到有人会攻至呕纽方位一样。
陈公威冷哼一声,道:“李玉梅!你跑不掉了吧?”
李玉梅尖声大笑,道:“陈大人!你以为这血坛阵制伏不了你:”
她的外表甚是镇定,口气也相当稳静,使陈公威大出意料之外。
无疑的,从李玉梅那从容不迫的言表推测,她很可能还操纵着反击的力量、而这吸力量也必定非常强大。
因此陈公威和莫家玉均不敢大意,徐步逼了过去。
李玉梅沉声喝道:“住脚!否则我一掌毙了杜剑娘!”
莫家玉望了陈公威一眼,两人都住脚凝视。
只见李玉梅用一把巴首抵住杜剑娘的腰眼,和鬼使缓步后退!他们两人还未决定是不是扑过去拦住李玉梅,摹地由四面八方涌出十数名紫衣大汉。
这些紫衣大汉借着阵式的掩护,轮流攻击莫家玉和陈公威,威势非比寻常。
因为血坛阵的变幻不息,所以不论陈公威或莫家玉,举手投足之间,受了一层限制,摸不清敌人的虚实,动作也就阻滞下来。
他俩不禁心下大急,眼看着已失去了李玉梅的去处,却仍无法冲出敌人的纠缠。
陈公威急得长啸出声,一柄长剑就像一条匹练,左荡右翻,大发神威。
他首先砍中两名敌人。
莫家玉见状也不让陈公威专美,一式坎翼剑招,也刺倒了一名敌人。
然而那些紫衣汉子不但悍不畏死,而且补位虚幻难测,一时还能坚强顽抗,抵住陈公威及莫家玉的冲击。
这是血坛阵法奥妙精炼之处,那一批大汉竟然川流不息地穿梭在两大高手的剑光之中,而无怯意。
莫家玉迅速想到:假使照这种情况下去,不要说破不了血坛阵,就连这十数名大汉,也伯不易对付。
他心念方动,那边却传来陈公威的声音,道:“莫公子!我这边快支持不住了,这些人邪门得很,耗下去对我们太不利,快退。”莫家玉根本没有工夫答话,因为他也突然遭遇到一‘阵强而有力的猛攻:只不过瞬间的时刻而已,陈公威和莫家玉居然双双陷入苦战:候地血坛阵中传来—连串滋滋之声,飘浮在四周的紫雾突在这个时候急速散了开去?那紫雾退得好快,由浓而薄,一下子退得一丝不存。阵中的人葛觉眼睛一亮,四下的景物顿时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前。
尤其那斜挂在半空中的阳光射在身上,使人有暖洋洋的感觉。
陈公威和莫家玉顿觉敌势一松,抬眼望处,只见慕白、霍小玉、司徒尧、慕由全等一干竹林院的高级首领,和数十名竹林院高手,都楞然地提着兵器,分站在他俩的四周。
而最外围则是官家捕快和莫家玉的同伴,虎视既既地注视着场中。
这一个突然之间的变化,使双方的人都怔住。
陈公威怔了一下,大声笑了起来,指着五、六步远的慕白道:“慕老儿!哈……哈!你上了李玉梅的当了!”
慕白早巳气得脸色发青,闻言更怒不可遏,道:“老夫纵横一生,居然栽在那小贱人之手,真是气煞老夫!”
期五也笑出声来,道:“慕老儿!你一生不知骗了多少人,作了多少恶事,如今报应在李玉梅手中,也是应该的呀!”
慕白怒喝道:“住口!那小贱人逃不出老夫手心的!”
莫家玉问道:“可惜李玉梅早算准了你这一点,她临走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连血坛阵也撤走,正是她聪明之处呀!”
慕白又惊又怒,道:“哼!别以为老夫没有血坛阵的掩护便无法生离此地,那是她在做梦!”
陈公威插言道:“慕老儿!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冲出我们的重围?”
慕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答不上话来。
莫家玉遂转向申一行,道:“申老师!李玉梅往哪个方向跑的?”
申一行遥指北方山区,道:“她和鬼使挟着杜姑娘跑向山区,所以我们不敢拦住她!”
莫家玉道:“幕白!你放乖点,也许还能保住老命……”
慕白讶道:“你们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
莫家玉摇摇头,道:“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杀你?再说你是陈大人奉命擒捉的重犯,在下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陈公威补充道:“不过,慕白,你们要是胆敢拒捕的话,我必下令格杀勿论,那时情况就不同了……”
慕白道:“陈大人以什么罪名捉我?”
陈公威道:“勾结北人,图谋不轨,贩卖民女等等,有那么一项罪名,我就饶不了你。”慕白显然很吃惊地道:“这些罪名怎会暴露的?”
陈公威道:“是相爷亲自下令拘捕你们的!”
慕白仰天长笑,道:“好,好……今天老夫居然栽得如此之惨,哈……
哈。。。”
莫家玉道:“慕老儿你不要激动,你虽被奸相利用,蹈入法网,但在下一定设法阻止奸相杀你灭口,将罪名全部加诸于你的诡计……”
慕白道:“奸相权势高于一切,老夫落在官家之手,哪有活命之理?”
莫家玉道:“不然!我们都知道你的罪行都是由奸相一人主谋,只要能扳倒他,说不定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慕白被说得神情一动,道:“看来老夫非冒个险不可了。”陈公威见他心意已经有点动摇,遂趁机道:“你们要是跟我合作,坦然供出事情的始末,本人定以自动投案看待各位,如此或许可以减轻你们的罪责,同时也可扳倒奸相。”连陈公威也如此说,慕白心想:何况拒捕也难成功。
慕白终于不再犹豫,道:“好吧!老夫敢做敢当,还请陈大人担待一下”
他一口答应投降,表现得爽朗干脆之至,使陈公威也暗暗佩服,道:“慕庄主果然不失为江湖前辈,本人必不会亏待你们诸位!”
他说着向慕白抱一抱拳,并没有下令上绑,道:“慕庄主!请!”
慕白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多谢陈大人以礼招待,请。”他霍地转身,当先走向陈公威预备好的囚车,所有竹林院的人也都纷纷丢下兵器,随后跟了过去。
莫家玉望了一下慕白的背影,惋惜地道:“慕白要不是晚节不保,重新被奸相拉下水的话,他应该可以安稳渡其晚年,也不至于弄得竹林院覆灭的地步…“莫家玉笑了一笑,拍拍陈公威的肩头,道:“所以扳倒奸相的事,陈大人可要尽力呀。”他撇下发楞的陈公威,徐步走向郭永年他们。
陈公威却在他的背后问道:“公子打算到哪儿去?”
莫家玉边走边道:“追回李玉梅呀?”
陈公威道:“哦?可惜她不在钦犯名单之内,否则本人倒可助你一臂之力。。。”
莫家玉笑道:“谢了!陈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陈公威证了—征,付道:是的,后会有期,说不定下次碰上,又得作—番殊死之战了……
他心中突然有无限的歉意,好像将莫家玉视为敌手,是件不可饶恕的罪名—样。
于是,陈公威莫明其妙地叹息一声,掉头归队,指挥手下押送竹林院一于人犯,催马离去。
莫家玉凝视着离去渐远的陈公威好一会,方始转过头来对郭永年道:“想不到神探陈公威竟是师伯慧心的传人!”
郭永年讶道:“那么陈公威是华山派的了?”
莫家玉道:“是的!”
郭永年问道:“贤侄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莫家玉露出坚决的神情,道:“当然依照先师的遗命去做。”郭永年忧虑地道:“那太没意义了,当年慧心、慧意两人为了华山坎翼剑法的一招一式而发生争执,愤而分手各立门户,只是令人引为笑柄,如今你们两位传人,居然还要继续他的笑柄,实在太没意义了……”
莫家玉有点黯然地道:“小侄也知道像这类的争执委实一点意义也没有,无奈师父遗命难违……”
郭永年道:“这事老夫得想个解决的办法;等办完了咱们的事再讲!”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莫家玉,侧脸问申一行道:“申老师!神差他们呢?”
申一行道:“神差、巫摸和紫绢三人,一听说李玉梅挟持杜姑娘而逃,来不吸调息养伤,就自后追赶而去了!”
莫家玉“哦”了一声,道:“他们三人肝胆照人,义烈可风……可惜我们却不好插手这件事。”申一行道:“是的!目下已经是西南秘门自己门内之事,我们是没有插手的余地,何况薛云云姑娘大功尚未告成,我们还是先堵住刘宾再说!”
莫家玉道:“呢!刘宾身上的蜡丸秘件如能取到手,再有慕白—干人的口供,扳倒奸相就有望了!”郭永年捻胡道:“因此我们决计不能让刘宾溜回京城去,必要时我们不借以武力劫持都行!”
莫家玉道:“劫持刘宾是下下之策,我们看云云办得怎么样再讲!”
当下就此决定,众人分乘马匹,折回嘉林寺。
再说李玉梅和鬼使两人。挟持受了伤的杜剑娘,一路往山区而逃。
他们循山路而行,很快地进入崇山峻岭,盘行于东天日山之间。
黄昏之前,他们爬上了一座山头,但却被一处断崖阻止了去路。
李玉梅看到没有了去路,不免有点心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