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之蜻蜓--新月江湖之美人如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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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叹惋的色彩。
次日便是龙鹫给暮成雪的三日之期,也是暮家给她和菁蕊的三日之期。
她相信菁蕊会乖乖依照吩咐喝下欢情引,而暮成雪那份欢情,自然是前一晚便已经不知不觉进了他的腹中。
欢情此药入腹如无物,倘若不遇欢情引,根本与寻常无异。而一旦遇了喝下欢情引身上散发的特殊气味,便会如心动般难以自制。
如上,自然只是理论。
欢情这东西,她在银勾老头那儿见过,也不知老头是不是看出了她的邪恶本质,怕她祸害人间,硬是不肯将这个教给她。
而当年的她也是年少疏狂意气风发,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何曾放在眼里过。就是跟在笑无情身后屁颠屁颠的追了十年,也不曾动过这种歪念。
于是这种药她着实是第一次,未经任何人体实验,实属三无产品。
龙鹫一大早就已经在正堂里高翘着一条腿霸道横坐,黑衣长袍,红色龙纹张扬跋扈。暮氏山庄这两日请来数名颇有交情的武林高手,龙鹫却对他们视若无睹。等着暮家把“新娘”送上这大红喜堂。
而“新娘”此时却被围在长辈间,暮庄主亦是苦口婆心,“侄儿,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菁蕊还是小卓,你选一个,待拿下那贼人马上替你们成亲!”如此一桩丢脸的事便转成了喜事。闲话总还是会有的,但喜庆之下没人会不知趣的说什么。将来的传言中,真相便会被掩盖在这喜庆之下。
暮成雪抬目,看着面前一红一黄两道身影。
今天的菁蕊打扮得很美。本就明艳动人的一个女子,双颊绯红带着些许期待与不安。连丝丝都觉得就这样直接给她盖上盖头,就可以拉去拜堂了。
暮成雪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面容淡淡,看不出丝毫情绪。
“叔父,请原谅成雪。今日成雪,不会娶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成雪!”饶是暮庄主又气又急,暮成雪却是一副淡然的死人模样,目光垂地大有你们爱怎木地怎木地,敌动我不动的架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的药失效了吗??
不,不该说是失效,既然都从来没有“效”过,那只能算无效……orz她新月的名声,就要毁在这欢情散上?
“成雪!现在那贼人就在正堂,各路高手也只等我们一声令下,这个时候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成雪并非闹别扭,只是婚姻非儿戏,我不能在不负责任的情况下就娶了她们当中任何一个。至于寨主,我这就去见他。”
暮成雪转身就出了房门,暮庄主急追出去,丝丝看一眼菁蕊,她早已变了脸色神情落寞恍惚。无果的希望最是折磨人,丝丝连忙也跟出去,自然不想留下来当她的出气筒。
正堂里的气氛有些令人难以忍受的僵持着,或者说所谓的难以忍受只是那些高手们,龙鹫神态自若对四周敌意视若无睹,歪歪坐着,狂放大笑,“今日既然是大喜之日各位何必绷着脸,我也难得与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坐在一堂,倒不如喝两杯,也不枉有缘一叙。”在他狂妄的笑声里数道目光恨不得剐了他。无关仇恨,只是在正道的地界上,他一个人面对他们这么多人居然还能这么狂妄,却一时动他不得,有关的,是他们的面子!
只要解了暮成雪的危机,他们定然要废掉他手脚让他跪地求饶,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龙鹫忽而笑声一收,邪肆的赤目看着从厅外走进来的暮成雪,嘴角弧度未消,问道:“怎么没有给你准备喜服吗?这一身素白,和不适合今日大喜的日子。”
“不,正合适。”暮成雪挺直着脊梁,直视他道:“我不会如你的愿,今日既是第三天,我便死在这里,免得受你羞辱。”他的语气淡淡并无激烈,却掷地有声,让两旁高手都对这个文质纤纤的暮少爷刮目相看。
“暮公子不必担心,我们既应了暮氏山庄的请求而来,必不会让你遭这贼人迫害!等我们拿下他,打断他一双腿,看他肯不肯解穴!”
跟在后面赶来的丝丝这下要翻白眼了,事到如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就算暮庄主顾及暮成雪的性命,却也无法再阻拦了。
打吧,丝丝可不知道龙鹫一个人能不能打得了这么多人,她已爱莫能助了。
龙鹫从座位上蓦地一甩衣摆站起来,那脸上的笑容分明说明了,他现在心情很不错。“那么,不知道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来?”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YD……好吧,丝丝承认,她想歪了。
虽然龙鹫自称是黑师父的徒弟,但四周都是暮庄主请来的高手个个武功不弱,他就这么有自信一定能全身而退?
他的狂妄彻底激怒了在场高手,泄愤的最好方式不是单挑,而是群殴——
丝丝什么也不管了!她闪!
各路高手正和龙鹫打得激烈,数名高手围攻他一个居然没有立即拿下,此时却听家丁慌忙来报:“庄主!庄主——外面,外面有很多白衣人围住了门口要闯进来,看他们的衣服,是,是沧冥水榭!!”
——沧冥水榭!
许是沧冥水榭的名头太响,不仅暮庄主怔住,连跟龙鹫交手的高手也不禁停下手来。
这些魔道中人,到暮氏山庄来做什么!?
无论如何都只能去见了才知。暮庄主只得放下这边,匆忙向大门口赶去——大门紧闭,家丁自是如临大敌。暮庄主来到门前吩咐道:“开门。”
大门一开,一眼便看到门外那道道白衣飘渺的身影,江湖上以白衣为服的门派不多,而无论男女均是白纱翩然的,便只此一家。
暮氏山庄虽在江湖,却是生意人家,交往过正派,却还没接触过魔道。暮庄主稳了稳心神,走上前抱拳道:“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这种架势,连人家的大院都给围住,恐怕不是来敲门问个路讨个水喝吧?
一片白衣之中一道黑衣苍劲尤其显眼,上前两步,回礼道:“听闻贵庄今日有喜事特来道贺,顺便,向贵庄讨一个人。”
暮庄主多加了几分谨慎,一番思索却不认为庄内人会有谁与魔道有所纠葛,至于今日宾客以及那位不速之客,沧冥水榭大可以不必向暮氏山庄要人,只待他们出了大门再行解决便是。他只得问道:“却不知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果真是在庄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黑衣男子面容冷冽直接打断他道:“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女子,名唤卓丝丝——也或许,是叫小卓。”
暮庄主一时愣住,却没想到,会是小卓。
第十二章 沧冥的不速之客
面前的男子黑衣劲装,面容清泠如雕,手中的剑即使隔着鞘也散发出逼人的寒气,一如它的主人。
暮庄主斟酌片刻,堂堂暮氏山庄的庄主,若只为少惹是非便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交给魔道教派,未免失了身份。
“不知你们找小卓,是为什么?”
“她果然在这里。”这一点,寒水月早已料到。
身为笑无情身边跟随最久的护卫,“沧溟四月”之首的寒水月自新月七岁一入沧冥便与她熟识。追踪这位落跑的沧溟夫人,除了他还有谁能办到。他唯一的线索就只有美人榜——新月既然致力于此,便必然在某一位美人周围。而有她在的地方,便必然不会太平。
“这是我们沧冥的事,暮庄主不必过问太多。”
“倘若不肯说出原因,暮某人自然不能将她交给你们!”
寒水月不急不恼,似乎永远都是那副寒冰似的模样,甚至没有一点威胁的语气而单纯的告诫着,“想必暮庄主有听说过沧溟水主的脾气,一向是没什么耐心。这件事若能在他亲自到来之前解决,与你,绝不是件坏事。”
寥寥几句让暮庄主顿时感到汗如雨下,沧冥之人一向行事乖张但鲜少去做些无故欺压之事,这一点让他忽略了招惹或是对沧冥无礼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只消沧溟水主笑无情一句话,就是灭门也不过顷刻之事。
如今沧溟水榭已横行魔道成为魔道第一大派,他区区一个暮氏山庄如何敢惹。若是惹了,别说庄上这个把高手,就是把他能请动的全请了来,只怕也只是连累他人。
进不得退不得,寒水月此时的声音对他来说犹如天籁:“暮庄主,小卓交给我们并不会受到任何危害,这一点我可以承诺。希望暮庄主就行一次方便。”这分明是给了他一个台阶,暮庄主此时再不答应,恐怕不止是不知好歹,而是不知死活了。
“希望你们能够遵守承诺——里面请。”
人终究还是现实的。沧冥众人被迎入暮氏山庄,院内的争斗早已经停下来,众人戒备的注视着走进来的众人,暮成雪迎上暮庄主问道:“叔父,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不必紧张,沧冥的各位侠士不过是有一点小事,很快就会离开。”他不能对暮成雪明说,但环视四周,方才就在这里的小卓却不见踪影。
他不知小卓与沧冥究竟有什么恩怨,但倘若她见情势不对已经逃了,他要如何交人?
在场的,恐怕只有龙鹫一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沧冥水榭的人一露面,已知新月身份的他便明白,笑无情抓他的逃妻来了。
但小卓方才便懒得沾麻烦走人了,恐怕这会儿还不知道沧冥水榭进庄的消息。见寒水从一进门没有见到新月,便没有半句废话下令搜人,暮庄主脸色虽难看,但人既然已经放进门,如今无法阻拦。
随着寒水月一声令下,数道白衣人影如幽灵般四散而去,脚步轻飘如飞,快速搜索在暮氏山庄之中。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沧冥身上,龙鹫忽然一跃而起,方才虽然在与高手打斗,却一直注意小卓动向。如今能帮那跋扈的妮子解围的也只有他了。
“贼人跑了!快追!”惊醒的众人终于想起,他们应该注意的目标在这里。
龙鹫在半空回头,冷冷一哼,看来要找妮子,还得先甩掉这些尾巴才行。
白衣幽灵在山庄里穿梭着,不消盏茶功夫就可以搜遍整个山庄。
他们只为找人,不曾惊扰庄中,暮庄主总算心有庆幸,忍着随他们自便。只祈祷他们能够快些找到小卓,还庄中清静。
“叔父!他们究竟在找什么?”
“成雪,不要多话。”
白衣门众陆续而回,却都没有带回好消息。寒水月寒冰似的脸上没有表情,心中却暗道奇怪,他们一到来便控制住庄主以及所有可能报信的人,新月没可能逃走。
“暮庄主。”
“啊,是……”
“恐怕要打扰了,请庄主允许我们一间一间的搜。”寒水说的虽客气,却是不容拒绝。方才那般搜寻只是快速掠过整个庄子以气探查周围是否有水榭一派内功气息。既然找不到,便只能如此地毯式人力搜寻。大有找不到人便将整个暮氏山庄翻过来的架势。
暮庄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因为就在寒水说完之后,沧冥门人已经再次动身搜寻。暮庄主唯有叹息,只愿事情快点结束罢。
此时的某一处,丝丝正屏住了呼吸,身侧淡淡气息不断进入鼻腔——那是极淡得难以察觉的麝香,混合着微苦的药香,淡淡的低沉着,让人一瞬间有沉入其中的错觉。
此时这个香气主人的手却分别覆在丝丝的腰上和口上,亦是全神贯注的从窗户的缝隙盯着外面。
窗外白色身影走远,丝丝轻轻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手,他这才不慌不忙的放开,“抱歉,失礼。”
“哪里,我得谢谢你——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找我?”
“因为,我也只能想到是你……”他轻咳了一气,才道,“难道我多事,或是猜错了吗……那还请姑娘见谅……”
“不,我说过,我得谢谢你——”丝丝抬眼瞧着身侧的孟柔桑——她喜欢美貌的男子,更喜欢美貌而充满矛盾的男子,而最喜欢的,是美貌着矛盾着,而又睿智的男子。
聪明但不卖弄,有着不动声色的睿智。
她喜欢这样的男人。
嘴角挂着些微得瑟的笑意,她问他,“你就不问我是谁?”
“你不就是小卓么。”他微笑答道,又是一阵压低的咳。他的回答没有丝毫深究,甚至没有探究。似乎无论她是谁,都没有什么不同。
丝丝怏怏的哼了声,虽然那每一声咳嗽听着都像要咳进人心里一般难受,但此时她却是没空理会的。
丝丝一边往窗上爬一边道:“我要跑路去了,为了答谢你帮我一回,只要有机会我便去找你,要相信你的‘病’这回算是找到救星了。”说着她已跳出窗户,转眼便跃上房顶,只剩一抹浅黄残影。
孟柔桑浅笑着目送她离去,生就妩媚的容颜上浅浅的笑容,像是要在风中散去一般。
丝丝一从房间里出来,就发觉外面已是天罗地网,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