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阎王女儿有个约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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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三怒喝一声,张牙舞爪向我扑了过来,“臭小子,敢伤我老大,老子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小鞭子,这具白骨也交给你了!”
有打魂王鞭在,我也乐得清闲,索性把手往裤兜里一插,看起了热闹。
打魂王鞭宛如灵蛇一般,缠住了糖三的脖子。
小鞭子挺聪明,知道从哪儿下手,要知道骷髅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只怕就是脖子了。
糖三大惊,回爪想去保护自己的脖子,可是已经晚了。
小鞭子猛地一勒,只见一颗骷髅头瞬间脱离了身子,飞到了空中。
打魂王鞭得理不饶鬼,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把糖三一颗骷髅头抽了个粉碎。
“老三!”
糖二又叫了一声,宛如杜鹃啼血猿哀鸣,眼眶里的血泪如注一般流了下来。
打魂王鞭在糖二面前翻舞,只等我一声令下,便要糖二魂飞魄散。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一个骷髅头会流下血泪来,这得需要多大的爱意?仅仅从这一点儿来看,糖二的用情之深,已经不逊色于传说中那些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一个人,或者是一个鬼,无论他做了多少恶,但是能有这样的真情存在,便已经能使人动容了。
我自诩是一个真性情之人,也深深爱着环环,但是我不敢保证自己对环环的感情,能比得上糖二对糖大的感情。
我一向讨厌婆婆妈妈之人,但是这时候,我却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糖二姑娘,对你我真的下不去手,你走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坏事。”
糖二笑了,笑声回荡在夜空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惨,“老大、老三已经没了,天上地下,你让我糖二怎么能够独活?”
我知道要糟,但已经来不及去阻拦她。
“老大,老三,等等我!”
糖大用的是白骨爪,糖二用的是白骨拳,这一次是双拳齐出,双峰贯耳,很常见的招数,也是很霸道的招数,只不过平时她是打别人,这一次是打她自己。
只听得“咔嚓!”一声,双拳到处,糖二那颗小骷髅头连带着拳头都碎成了渣。
“好一个刚烈的女鬼!倘若环环能够这般爱我,便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我很想挖个坑把白骨糖三角埋了,可是找遍四周,却是空空如也,就连骨头渣子也找不到了,倘若不是打魂王鞭还盘旋在空中等我的号令,还有手上依然血迹斑斑,我真的会以为刚刚那一场大战是幻觉。
我长吁短叹了一阵,斯人已逝,生活还得继续,我拿出手机,再次去拨徐勇的号码,谁知道却拨不出去,原来是停机了。
我的令堂呀!我一连做了七八个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毕竟是去过地府的人,眼前这点儿困难还不至于把我打趴下。我认了认来时的路,重新抬起了头往城里走去。虽然胯骨上的伤还有些疼,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是也不能呆坐在这里等死呀。
我的运气还不算太坏,走了大约七八里路之后,便碰上了一辆货车,对司机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终于被捎到了市区。
等我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我摸出钥匙打开了门,却见我妈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她脸上的倦容与眼里的血丝可以判断,老人家肯定是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我心里一热,满是歉意地说:“妈,昨晚和徐哥一起喝酒,喝多了,手机也停机了,所以没给您打电话,让您担心了。”
“小洁,饿了吧,饭还在锅里温着呢?”我妈并没有过多的埋怨,而是连忙起身给我盛饭去了。
我仿佛被什么击中似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流得满脸都是。我怕被我妈看见,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妈,您放心,儿子一定混出个名堂来,让您老多享几年清福。”
折腾了将近一夜,我还真有点儿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四五个热馒头,又喝了两碗稀饭,肚子才不再闹意见。
当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钟了。
我到楼下路口交了话费,刚刚重启,铃声便响了。
我以为是徐勇打来的,可是一看,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便没有去接,而是直接挂了,谁知这个可能是打错了电话的人还挺执着,大有把我的手机打没电的趋势。
“俺服了哟!”
我一脸苦笑地按下了接听键,只听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保洁大哥吗?我是韩子落。”
“韩子落是谁?”我绞尽脑汁,可是却想不起来这个韩子落是何方神圣?
电话那头,韩子落急忙自报家门,“保洁大哥,我是徐勇的大徒弟呀!”
“哦,你就是徐哥的那个徒弟呀!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突然想起来了,徐勇曾经给我说过,他的大徒弟名叫韩子落,为人豪爽,可以托以重任。
韩子落语出如疾风,“保洁大哥,师父让我在江浩一家的老宅子守着,有什么状况就通知他,可是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就只好找大哥你了。”
我大吃一惊,“江家老宅子出事了吗?”
韩子落说道,“江阿姨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可是刚才突然不好了,像疯子一样打人、砸东西,江先生急忙从公司赶回来,问她怎么啦?她只说自己想喝疙瘩汤。可是江先生给她买了十八种疙瘩汤,都被她打翻了,说这些疙瘩汤都是假的。”
“疙瘩汤?”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莫不是传说中的那个猛鬼疙瘩汤吧?”
疙瘩汤是南北都有的小吃,主要原料是面粉,配料可以是西红柿、黄瓜、青菜、鸡蛋,也可以是肉类,随你自己的口味而随心所欲。
而环环告诉我,地府里有一个猛鬼名叫疙瘩汤,据说他喜欢用人血夹杂着人肉快,再加上香菜,做成的疙瘩汤味道独特,喝过一次的人再吃什么东西都会觉得不合胃口,任凭活活饿死也不再进食。
只不过环环说,这个疙瘩汤已经消失了五十多年了,传说他已经死在黑绳地狱,出现在江家老宅子的那个不会就是这个令人谈之色变的疙瘩汤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难以收拾了,因为这些肯定与神龙现首不见尾的牛头八号脱不开干系。
虽然我与江浩一非亲非故,虽然疙瘩汤与牛头八号极为难缠,但是我还是决定到江家老宅子走一遭,毕竟,再怎么说,让我见死不救是决定不行的!
想到这里,我对韩子落说了句,“韩子落,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到。”
“保洁大哥能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韩子落兴奋的挂上了电话。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多小时之后,出现在江家老宅子门口。
韩子落没在门口守着,一个保安把我引了进去。
从外表看,这所宅子并不是很大,但是一旦深入其中,才知道很多人都被它的外表骗了。这个院子竟然比我想像中还要大上许多。
我跟着保安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条道路,最后来到一所郁郁葱葱的小院子前。保安对着我一努嘴:“保洁先生,这就是江老板住的院子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先走了。”
“谢谢大哥了,您请便。”我对这个热心肠的保安很是感激,如果今天没有这个人带路,那么我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江母的住处的。
第二十一章 温柔陷阱()
目送保安离开后,我轻轻敲了几下古色古香的院门。只听院子里有人说了句:“是保洁老弟吗?进来吧,我已经等你很久了。门没有栓。”
这个声音听上去应该是江浩一的的,语音洪亮,掷地有声。
我推开了虚掩着着的门,进了院子,只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处,一簇苍劲的翠竹青翠欲滴。我沿着青石小径走到了路尽头,见到了一个月亮门。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穿过了月亮门,只见一座三层小楼座落在园中。这时,江浩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保洁老弟,我在二楼等你,你有胆就自己上来吧。”
我刚一进小楼,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异常的杀气。
“怎么可能?堂堂滨海首富江浩一的住所里怎么可能会有杀气?”我摇头笑了笑,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可是理智告诉我,这一切却是千真万确的。
我寻思良久,还是猜不透这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是牛头八号或者是猛鬼疙瘩汤挟持了他?
寻思归寻思,可是我已经到了这里,就如同箭在弦上,绝对没有退回去的可能。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提醒打魂王鞭做好战斗准备,然后大摇大摆进了一楼,竟然没有看见一个人影,便直接上了二楼。
忽然,我听到一阵接一阵的哭声,那哭声忽而如泣如诉,忽而鬼哭狼嚎,摄人心肺。
“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你家保大爷可不是吓大的!”我冷冷哼了一声,大踏步往前,穿过了走楼梯间,便是二楼的走廊了。
外面阳光明媚,走廊里却是很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是别人,眼睛肯定在短时间内适应不了光线的变化,但这对于拥有一双夜眼的我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
然而,比黑更要命的,是那无处不在的杀气,让人毛骨簌然。
也就是我,一来没心没肺惯了,二来呢,这段日子跟着环环老师练出了浑身的胆子,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如果是换作一个平常人,只怕根本没有勇气在这个走廊里待上十秒钟,就会哭着喊着逃出去的,更别说穿过这条走廊了。
我微微一笑,宛如闲庭信步,旁若无人地走过了走廊,却见第一间屋子的门虚掩着,屋子里有热气冒出,伴随着热气的,竟然是一股无孔不入的香味。
纵然是满汉全席几百道菜的所有香味全加起来,也没有这种香味诱人。
我一下子把持不住,推开了门,门口还挂着一个蓝布帘子,上面绣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海碗。
我伸手刚要掀帘子,帘子却被一只修长白嫩的手抢先一步掀开了,一个女人映入了我的眼帘。
虽然我看不出她的具体年纪,但是她眉黛如画,俏脸秀发,怎么看都是一个清丽脱俗的美女。
只见她穿着一件黑颜色的汉服,围着黑色围裙,美目清澈而透亮,其中还透着一种恬淡。
“客官,欢迎光临。”那女人见了我,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把我迎了进去。
屋子不大,正中间放着一张老式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雪白的瓶子,瓶子里插着几朵盛开的玫瑰,不是红的,而是黑的。
我数了数,是十三多,江湖传说,十三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很多装“13”的人结局大多不是太好。
在桌子周围,摆着几个红油凳子,看上去很古朴。
我非常好奇,但还是闭着嘴,走进去坐到了红油凳子上。
“客官饿了吧?”女人很有礼貌,但是不卑不亢,让人看着很舒服。
我笑了,“江浩一这是在自己家里开饭馆呀,果然是滨海首富的做派!”
“客官说笑了。”这个女人不笑则已,一笑就连桌上的黑玫瑰都失去了颜色,“江先生客人多,所以在这里开一个小馆子,专门为饿肚子的客人服务,不收钱的。”
我这一次抚掌大笑起来,“江浩一这个主意不错,赶明儿我发财了,也在家里开这么一个馆子,挺有诗情画意的。”
女人很懂得掌握分寸,恰如其分地问了一句,“客官饿了吗?”
我摸了摸肚子,“你不问我还不觉得,你一问,我的肚子就‘咕咕!’乱叫起来了。”
“客官,别让你的肚子叫我姑姑,我可不敢当。”女人冷不丁的幽了一默,逗得我肚子都笑疼了,我不得不数落它几句,“肚子呀肚子,这就是乱叫姑姑的下场。”
女人也被逗乐了,“客官真是个风趣的人,不知你想吃点什么?”
我一本正经起来,“你做什么最拿手,我就吃什么!”
“客官可以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黑玫瑰。”
女人寻思了一会儿,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我最拿手的是疙瘩汤,客官爱吃吗?”
“疙瘩汤?”我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仿佛要将这三个字揉碎了,“不知比起鱼翅汤来如何?”
我这句话问得有些不地道,摸着脑袋热热的人,都知道,不论是价格还是营养价值,或者是味道,甚至是以名字而论,鱼翅汤肯定至少要甩疙瘩汤三十八条街。
我并不是看这个名唤黑玫瑰的女人长得漂亮,就想调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