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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声声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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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影很熟悉。他洞悉她的眼神很温和,很关切。满眼的秋水在夜色中也能映出她的容颜,唯一的。没错,就是他,荷衣前世的老公钦涯。

    “老公!终于见到你了,我怕你一个人来了地府孤独,就跟你来了。”荷衣朦胧地看着钦涯,无力地张着嘴。那张她熟悉的脸,对她充满疼爱的脸,她误以为他是前世的钦涯了。

    钦涯又一次接触那个陌生的词汇,老公。第一次是在荷衣的笔墨下看到的,这一次是亲耳听到荷衣温柔的唤道。他不得不再次疑心重重。怎么荷衣会讲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嫁给他?还有她十五岁时比武招亲立誓嫁他的决心?他似乎对那个陌生的词汇有些理解了,那肯定是跟荷衣有着莫大关系的人。

    荷衣见钦涯沉默,一脸的忧伤,“老公,你有些坏。我去找你时,你怎么万般折磨我?对我就真的没记忆了吗?我等了十八年要嫁给你,你却在我们洞房花烛夜,让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寻欢作乐。更气人的是你还把我丢到青楼里面接客。”

    “对不起!”钦涯用世上最温柔的声音,向荷衣忏悔。

    荷衣欣喜若狂。钦涯原谅她了?钦涯原谅她了!她失声道:“老公,你原谅我了?”

    钦涯低着头,荷衣认为他默认了。

    “老公,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故意在这里等我的?”荷衣调皮道。

    “我一直在你身边。”钦涯低声道,顺手牵过荷衣受伤的手。

    荷衣的笑容展得过于绽放,皮肉被拉紧,生疼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好痛,怎么死了还有知觉?”

    “衣儿,别动,你的伤还没有好。”君钦涯紧张道。

    荷衣感觉到脸部传来的疼痛,不是很重,但还是刺激了她的神经。皮肤表面在疼痛的同时,还有微微的清凉感觉。她坐起身来看了自己躺的床,看了那藤椅桌子,看了那墙上熟悉的壁画......这明明就是阮娇楼里自己的厢房卧室,“我没死?你是君钦涯?不是我老公?”荷衣清醒过来,有些激动的讲道。

    在那乱剑刺向荷衣的时候,尽管是短短的以秒计算的时间,但是她想了千万千万。这样死了也好,应了冥王的那句话,她与钦涯的缘分已尽。自认为自己是个遇到什么事都看得开的人,却不料自己骨子里是个执著固执到极点的人。见到老公倒在血泊中,毅然地服下安眠药追随;冥界里,不顾魂飞魄散穿越刀山火海、血魔冥掌;穿越到古域国,服了露娇人后**难耐,死也不与别的男人交和。终究,自己不是一个薄情的的人,可以放下所有。

    那么,她现在从死亡线上回来,面对前世老公的转世君钦涯时,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她面对他,对自己的心态朦朦胧胧、半知半解。还要在他面前装作无所谓,还要让他痛不欲生吗?

    “你救我回来做什么?”荷衣激动后,平静道。

第六十八章 忘记曾经

    “你不能死。”钦涯坚定如铁,像是在对荷衣下一道命令。

    不能死?跨越了两生两世的爱,是不是都得要以死才能让人明白什么叫珍惜?一个前世,荷衣一夜丢失了自己,丢失了钦涯。一个后世,钦涯毁了一段美好的姻缘,毁了荷衣的幸福。交集该在哪个时空交错?

    荷衣看着颢琰王君钦涯的容颜,凉意从心底传遍全身,“掌一盏灯好吗?”她语气平和地对钦涯要求道。他已经没有记忆,忆不起前世的情。而荷衣,那么一个信念,为还债而来,却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钦涯顺荷衣意,起身吹燃了火筒将屋内的壁灯点燃。古域国的灯饰别具一格,以各色的蜡烛为灯芯,用透明光滑的轻纱做灯笼。轻纱不但不会燃烧,还将蜡烛的光亮折射成各种颜色。夜色,若是用这种壁灯会增添甚好的气氛。

    荷衣在若隐若现的光亮中,心平气和的看着钦涯,“过来,这里坐。”她突如其来的好意,让钦涯有些悸动,心莫名的紧张。

    钦涯小心意意地坐下,一头雾水。难道是荷衣摔了一交,把脑袋摔坏了,突然这般温柔地跟他讲话。

    “实话跟我说,你救我回来做什么?”荷衣平静道。

    屋里的气氛很温馨。翠绿色的朦胧光线穿射透屋内的所有空隙,毫不吝啬地渲染出柔情。荷衣的话语也不再像曾经,语气生硬,不再句句无视钦涯。他安慰的一笑。

    荷衣抿嘴一笑,自然大方,“救我回来是要让我继续在这青楼卖身?”她问。

    “不......”钦涯否定,紧张地收起笑容,“对不起,不会再让你受折磨了。”

    荷衣平淡道:“不再让我在青楼里受折磨?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仇报得还不够爽快?”

    钦涯紧张道:“不......不报仇了。对不起......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他只想以后的日子对她好。

    荷衣莞尔道:“是啊,仇也报得差不多了。我娘亲在这个世上的爱人,骨肉你都将他们杀了。唯一留下的我,也羞辱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你还会有什么手段。可能连你自己也想不出来了。要是......”

    荷衣本想说,要是觉得不够爽快就杀了我,为什么还救我。被钦涯突然的失声堵住了,“不......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衣儿你听我说......”

    荷衣打断道:“不是什么?你想说什么?让我来说吧。”

    钦涯看着荷衣笑颜如花的容颜下,多了几分凄美。很平静,很枯萎。沧桑过后,她的心平静如止水,却又波澜不惊。当她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解脱了。却不料自己没死。这样活在古域国,已经不是她本意,她手机访问:wàp.①⑹k'X'S.com不想再继续那个信念。

    她轻启朱唇,缓缓道:“你救下我,想要弥补对我的伤害对不对?突然觉得我不是那么可恶了?突然开始接受我是你拜过堂的妻子了?”

    她说过后,看着他有些愧意,有些无助的表情,“我没说错吧?”

    “衣儿......”他哽咽,难以启齿。

    良久,他都找不到话语为自己辩解。屋子里又是一片的死寂。

    荷衣打破宁静道:“说吧,你想要怎么处置我?不放在青楼,接回颢琰王府还是另有安排?”

    “衣儿,我不会再折磨你,绝对不会。”他肯定的语气,直冲云宵。

    荷衣平静道:“我知道,我只是说下一步你要做什么?”

    钦涯靠近荷衣,摸着她的脸蛋,疼惜道:“衣儿,我带你走,离开这青楼。”

    荷衣突然失声轻笑,带些嘲讽。她推开他的手掌,“走?你以为就这么容易吗?”

    钦涯保证道:“我要带你走,谁也阻拦不了。相信我!”

    “是,你很有本事。你颢琰王要得这天下也易如反掌,何况是一个女人。可是你知道今夜是谁要杀我吗?你欠下的风流债谁来偿还?你害了人,就这么算了?”荷衣明示道。

    钦涯救下荷衣,一直守在她身边。没有心思去查谁下此毒手。被荷衣这么一说,他倒是清醒了。查出那个真正要害荷衣的人,他定会把他碎尸万断。

    他铁下心,暗自发誓。

    荷衣看他的表情便猜出他狠毒的心,“怎么?想让那个人不得好死?别忘记了,错是你自己种下的。你辜负的女人,从蜀都城城北排到城南,有一两个想报复你的人不为反常。”

    “我会查出来的。”

    “好了,君钦涯。今天我奉劝你一句话,做人不要那么心狠手辣,非得要草贱人命。以你的能力,想查出今天的凶手不难。不如我直接告诉你,阮小羊爱你爱的死去活来。连今日想杀我也是因爱而生的妒嫉,才会灭了我这个情敌。你要杀她,我不阻拦,也不支持。当然也没权力说什么。只是,你自己想想,这样的血腥能解决什么?你要让所有对你有情的人都一个个红颜薄命才开心?也无所谓,你自己看着办吧。”荷衣说道,口气里没任何感情,没有愤怒,没有无视,没有训斥,只有平静。

    说罢,她轻松的补充道:“对了,君钦涯。我收回要让你痛不欲生的那句话。如今已经跟我无关。你若是要带我走,想要硬牵制我一生也无所谓。顶多,我做一个行尸走肉的奴隶,任你支配。但,我绝对不会再当你是我想要等的那个人。你要带我去哪里请自便。”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钦涯什么都明白。荷衣曾经对他的那份誓死等候的心早已经死了。可是他仍旧不甘心,“衣儿,我们拜过堂。”

    “够了,君钦涯。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我说过,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置都无所谓。我现在还年轻,你若是想拿我当**隶,陪你在床上寻欢作乐都无所谓。总之,我是不会迎合你,不会心甘情愿地跟你在一起。”荷衣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再没有任何波澜,既不快乐,也不悲伤。

    “衣儿!”钦涯小心温柔地呼唤她。

第六十九章 放生

    钦涯的眼里装满愧疚、忏悔还有悲伤、无助。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任何话。

    朦朦胧胧的屋子里,被万般的寂静包围。钦涯不敢目视荷衣的那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揽她入怀,“跟我走好吗?”

    “你要征求我的意见就放了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荷衣平静道。

    他抱着她,一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一颗一颗滚烫的热泪落在荷衣的衣襟上。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一无所获。

    “我放你走,你要去哪里?”君钦涯无力地问道。想通了,彻底的通了。他不想再在风雨血腹中活着,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他突然觉得连抱住荷衣的力气也没有,只是轻轻的、温柔的揽她在怀里。更何谈争斗天下?

    心无力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力气做。

    荷衣保持沉默,依在他怀里不哭不闹,不反抗,不主动。钦涯这样温柔地抱着她,良久都没有松开。这个会让所有女人满足幸福的怀抱对荷衣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他感受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的心情。他决定放过她,强求不难,却会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保重!”钦涯说罢,松开怀抱,放开了荷衣,强装出微笑,用最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荷衣。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说罢,他狠下心转身欲离去,“不管怎么样,我们拜过堂。在我心里,你会一直是我的妻子。”

    他痛心的迈着大步向门外走去。他要狠下心,离去。他不想荷衣越来越讨厌她。当他大步、大步地走向门外时,强忍的泪水像暴雨密密麻麻地落下。在他开门的那一刻,他突然转头发疯般冲到荷衣的床前,“衣儿,我不想没有你。”说罢,他温柔地吻她。

    是**,是内心真实的爱意,是他把持不住的真情。他吻得那么温柔,那么悲伤,一边吻她,一边热泪盈盈。弄得荷衣的脸都湿露露的。他怕弄到她的伤口,小心的避开。

    荷衣没有半点反应,任他吻着。这种冷漠,钦涯痛心。他重振心情,止住了对荷衣的亲吻。

    钦涯走了,带着伤痛。他不再要用自己的方式摆布荷衣,放她自由。这一刻,荷衣觉得空空白白,什么感觉也没有。心死了吗?

    在钦涯走后不久,荷衣忍着身上皮外伤的轻痛下床唤来了人。龟奴听到屋里有人叫喊阮娇娘的名字,便前去叫来了人。

    “你醒了?”娇娘进了厢房后,看到荷衣的第一句话。荷衣不答,只问:“兰香怎么样了?”

    “放心,她没事。一点伤也没有,看不出来她是一等一的高手。”娇娘夸赞道。

    “他走了?”娇娘故意问道。明手机访问:wàp.①⑹k'X'S.com明她就知道钦涯从这里离开了,还故意问。

    荷衣点头道:“走了。”这似乎跟她没有关系。

    突然,娇娘觉得有一种没有底的深渊在等着她。似乎她就正站在涯边,随时都要掉下去。是解脱,是更深的痛,她不知。明明钦涯终究没有跟荷衣在一起,她欣慰。可是,她觉得这种欣慰刺痛了她的所有神经。她要的不是他没有和情敌在一起,她要的是他开心。钦涯在离去前,对她交待放了荷衣时,她亲眼看到他眼里比死亡还要悲伤的悲伤。那一刻,她似乎失去了什么,对她最重要的东西。

    娇娘站在荷衣身边,许久都找不到话题。

    两个女人,心知肚明的对望着。荷衣突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她放下一段感情是那么的容易。轻易的放下了两生两世的未了情。还得多谢了君钦涯之前对她的心狠手辣。她自由了,她无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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