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缺 作者:浅斟慢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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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
斗笠山的山脚下,张丰和无悔住在小村里最好的处院落里,院子里有三间正房和两间耳房,建筑和装修都还不错。正房的中间间当然是客厅,两边的两间间作卧室,另间作办公室兼书房;两间耳房间住着两个姑娘,间作贮藏室。院子里另有厨房,有井,还有几棵树,时都开着花,因为养鸡鸭,所以没种花草,不过出门满山满谷的都是花草树木,倒也不必非要种在院子里。
夏绿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小小的村子里家家户户冒着炊烟,鸡鸣狗吠的,还有人拖着长腔喊孩子的声音,谁家孩子不依不饶的哭闹声,此起彼伏的。可是在些此起彼伏的声音之中,小村仍然透着种静谧的气质,让人觉得宁和而安心。刘敏笑着对夏绿:“绿儿,有没有闻到无缺的味道?”
夏绿奇道:“公子有什么味道?就算有,也不可能隔么远就闻出来吧?”
“当然能闻出来。”刘敏卖乖似的。
“那闻到什么味?”
“大家庭的味道。”
听到个法,几个人全笑。
在村童的热心指引下,他们来到张丰家门口,进门看到的是张丰站在棵桃树的树杈上,手里正扬着个小小的竹篮对厨房喊:“汤等下出锅,让把花瓣撒进去!”
个清脆的声音隔着窗户应道:“知道。”的
刘敏看到里,不禁笑着喊道:“无缺,还是那么会吃!”
张丰正下着树,闻言扭头看向发声处,立刻惊喜地叫道:“刘敏,绿儿,们怎么来?”
站在井边打水的无悔却同时喊:“小心别摔!”
张丰对无悔笑,跳下树迎着刘敏跑过去,分别给刘敏和夏绿个大大的拥抱,着:“想死们。”
夏绿抹泪道:“公子要是真想们,怎么会整整年不回去?既打定主意不回去,也该事先告诉,不,可见是嫌弃绿儿。”的
张丰被得也红眼圈,紧紧地又抱下:“傻绿儿,怎么可能会嫌弃。”
时小姑娘春山和丽影也出来,与夏绿等人见礼,就拿起树下张丰采的桃花,忙忙地去厨房做饭。无悔也已走过来,和远来的几人相见,然后和人们去安置行李。
和他们起来的还有另外五个人,三两,皆是壮年之人,张丰也认不大清楚,可是他们见到张丰的时候神情却很激动。的
夏绿从个妇人手上接过孩子,换上笑脸哄道:“平儿,是公子,叫公子。”
刘敏在旁笑道:“绿儿个笨丫头,自己改不口就算,还让个孩子对着个人叫‘公子’,也不怕儿子犯迷糊。”的
夏绿也是笑,:“可改叫什么好呢?公子又不喜欢人家唤大娘子小娘子的。”
张丰笑道:“叫阿姨就好。”
夏绿却:“怎么行。”的
刘敏:“有什么行不行,喜欢,就让孩子么叫去,不总是什么都随的高兴吗?”
看着几个人只顾站在当院里废话,来来回回正忙着搬东西的无悔只好提醒道:“无缺,带们进屋里歇歇,做好的饭们先吃着,不用等们。”张丰才想尽主人的责任,把人让进屋里坐下,自己去厨房里端饭菜,刘敏还能安之若素,可夏绿和两名妇人哪肯让侍候?结果是大家起去厨房,倒是好,趟全搬过来。
吃完饭,把夏绿和刘敏、平儿赶去自已的大床上睡午觉,然后和无悔商量,决定把同来的三个人安置到其他地方,让两个妇人在春山、丽影房里加铺,再把书房布置成间卧室,却还是差间房,没奈何,只得把客厅隔断,也安置家,却只能放张床和两口箱子罢。村子里早已呈现出人多房少的局面,只是张丰刚来年,还没来得及盖新房,谷雨他们来住房可就更紧张,可现在也正是忙的时候,却是没有闲功夫做些事的,只有等茶季忙过再。不过也没什么好急的,挤着住其实也挺好的,只除晚上的声音不太好听。
夏初的时候,张丰家里来个不速之客。当时张丰正和春山、丽影在贮藏室里存放茶叶,听见人声就扎撒着双沾满炭黑的脏手出来看,意外地看到自家院里站着的竟是洛阳守备兵曹从事赵纬。赵纬看到个样子,张略显严肃的脸上到底也没绷住笑,连见面的礼节也省略,忍着笑问道:“张无缺?”
“——,赵大人!”张丰笑脸相迎道,“稀客稀客,请进请进。”把赵纬让在半间客厅里坐下,又道:“容洗个手来,失礼失礼。”着快步去井边洗手去。
夏绿在院子里陪着李平玩,张丰洗着手冲叫道:“绿儿,有客人来,去烧水泡茶啊。”
“,知道,就去。”夏绿在远处答应着,领着平儿去厨房烧水。
张丰洗手回来,与赵纬正式见礼,又把凉着自家喝的茶倒杯给他道:“先喝杯解解渴吧,等水烧好,泡杯今年的‘春山丽影’请大人品评下。”
赵纬微笑道:“只为杯新茶,就已经不虚此行,何况还意外地看见无缺的另种面目。”
“呵呵,让您见笑。大人向可好?公务忙不忙?怎么会到小地方来?”
“还是老样子,倒是‘张公子’变化惊人呢。”
“哈哈,”张丰干笑,“大十八变嘛。”
赵纬听到个法咧嘴笑开:“无缺真是个妙人。”
“夸奖夸奖。”
赵纬摇头又笑笑,敛容道:“听到外面的传言,专程来看。”
张丰微笑着问:“有何感想?”
赵纬笑:“很意外。虽然初见时就怀疑是个子,但现在的样子仍然出乎的意料。”
“很失望?”
赵纬摇头,“过得好吗?”
“很好,好极。”张丰愉快地。的
时夏绿提着陶罐进来,向赵纬福身礼后向张丰:“公子,水烧好。”
张丰接过陶罐道:“好的,去照看平儿吧。也让春山和丽影准备做饭。”把陶罐放在桌上,然后拿出茶和茶杯泡两杯茶,重新坐下后向赵纬伸手道:“请尝尝。”
赵纬端起茶杯,闻闻,然后轻轻吹几下,浅浅地啜口,细细品品,赞道:“好茶。人‘主雅客来勤’,无缺不仅人风雅有趣,家中又藏有样好茶,赵某以后是要常来的,就不知无缺认不认个朋友。”
“大人公务繁忙,怕是没有空闲能够常来的。若能来,张丰不胜欢迎。”
“上回在洛阳没有照顾好无缺,直心有愧疚,今日特此请罪。”着离座揖。张丰忙拦住道:“原是张丰荒唐,不怪大人。”
“真的不怪?”
“又不是大人的错,何怪之有?”的
“无缺大量。如此可否请无缺不要再叫‘大人’?”
“好的,赵兄。”
“恕冒昧,有言相问:外间传言是否属实?”
“什么传言?”
“和于飞私奔,已被张家除名。”的
“是吧。至少私奔属实,不过还没接到除名通知。”
“为什么要么做?”
张丰微笑不语。
赵纬知自己问得冒昧,正要找别的话岔过去,院子里传来人声,然后就见于飞和另两个壮汉走进来,见到赵纬,于飞微讶,随即平静地与他见礼,张丰向赵纬介绍另两人道:“是谷雨,是大雪,和于飞的朋友。”
见礼后坐下,张丰从陶罐里斟出凉茶来递给干活回来的三人,他们从手上接过来饮而尽,然后把拿着空杯的手重又伸到张丰面前,张丰便就着他们的手把茶杯加满。赵纬坐在旁看着他们,张丰向他介绍的时候他们是的朋友,但他当然知道眼前三人都是的仆从,但看他们相处的样子却不但是朋友,更是家人般亲切熟稔。他还看到张丰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于飞擦汗,于飞却悄悄地擦去张丰耳根下条没有洗净的炭痕。那条淡淡的炭痕赵纬早就注意到,他几次都想抬手替抹去却是不敢冒昧,此时见无悔带着宠溺那样自然亲切地悄悄替抹掉,他的心里没来由地就觉着不舒服,句非常冒昧的话不经思考就冲口而出。
“孙荣此人虽然无耻,如今看来眼光倒是颇为锐利,竟早在两年前就看出两位的感情非比般。如今二位有情人结成眷属,还未恭喜两位。”
张丰也不计较,笑道:“不是他的眼光锐利,是好心,成全他的名誉。”
“此话怎讲?”
“想啊,孙荣造谣诽谤,表现是多么恶劣?如果他过的话里竟然连句真的都没有,那个人不是太令人不耻吗?为不让他彻底地名誉扫地,们就在他过的话中制造项事实——怎么他也是于飞的旧识不是?能帮的忙就帮帮他好。不过像杀人越货类事对们来太难,只好挑个最容易的。”
赵纬忍不住笑起来:“原来如此。实在不知道,话竟然还可以么。”
其他人不免也笑起来,大雪最是夸张,竟然笑得抽抽的,嘴里还断断续续地着:“佩服,兵不血刃啊公子,小的定好好跟您学。”
正笑,饭已备妥,因为有生客,夏绿、刘敏们就在厨房吃。吃完饭色已晚,只好留赵纬住夜,个人多的,几乎难为死人,好歹凑合过夜,张丰也不虚言相留,吃完早饭就逐客,送至村口而别,张丰才:“寒舍窄小,委曲,招呼不周,请赵兄莫怪。等来年盖好新房,请赵兄再来做客,到时带到处逛逛。”
“好,明年定再来。昨赵某言语无状,失礼,无缺莫怪。”
张丰笑:“没关系的。朋友之间言语上的不周不算什么。”
“么无缺已经接受做朋友?”
“是的。肯平等地和个子做朋友的人并不多,赵兄的胸襟识见令张丰钦佩。”
“无缺的襟怀和胆识也令赵某倾慕不已。”
张丰微笑:“谢谢。”
“那么,请多保重。”
“赵兄保重。”
“后会有期。”赵纬在马上拱手告辞。
张丰还礼道:“再会。”
送走赵纬,张丰直接去山上。虽然春已过,但夏茶的采收样忙,张丰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去。午间收工的时候,张丰问无悔:“早晨为什么不和起去送赵纬?”
“想他可能不喜欢送。而且他不算是的朋友。”
“嘿嘿,不担心他轻薄娘子吗?”
“他不会。”
“么有把握。”
无悔微笑,“动口他不是的对手,动手他也占不到便宜,因为是在的地界。”
“的也是。”张丰喜滋滋地。
“想也是信得过他的,不然会叫上。”无悔又说。
“聪明。”
张丰抱住无悔的胳膊,爱慕地看着他表情淡淡的脸,忽然扒在他耳边轻问:“想不想做爹?想的话们白偷懒,晚上勤快。”
无悔脸红,伸手在张丰的脸颊上轻轻捏把,放开后拇指却留恋地在张丰丰润的红唇上抹下。
晚上吃完饭之后,张丰瞅个空子溜进房间里,用防雨布包张薄被塞给无悔,趁着时没人,拉着他跑出去。他们来到寂然无人的茶园,找个隐蔽的地方做个窝,两人躺在“床”上话看,却谁都心不在焉,可是在样的野地里又总归有些放不开。
张丰的手不规矩地游走在无悔结实宽阔的胸膛上,轻声:“觉得今的星空也不吸引人。”
“嗯。”无悔表示赞同。
张丰爬到无悔的身上,亲吻着他道:“那们就做吸引人的事好不好。”
“当然好。”的
“无悔。”
“嗯。”
“轻。”
“无缺。”
“嗯。”
“无缺。”
“嗯。”
阵手忙脚乱,气喘吁吁。
张丰忽然吃吃地笑开。
“在笑什么?”无悔百忙中问道。
“想起种法。”
“嗯?”
“们现在个样子,有种法叫做‘妖精打架’。”
无悔的胸腔剧烈震动起来,声音带笑地指责道:“无缺,专心。”
打完架之后,张丰蜷在无悔的怀里不想动,渐渐地有困意。
“无缺,穿上衣服,凉。”
“不凉,很暖和。”张丰口齿不清地呢喃道。
“无缺,样不行。”
“行。”
“无缺,样子,又想和打架。”无悔在张丰耳边轻笑道。
“只管想,别动手就成。”
无悔搂紧张丰,双手在张丰细腻光洁的背上爱抚着,撤身尝下张丰的嘴唇,在耳边诱哄道:“们再打架好不好?”
“打不过。”
“让。”
“那要束手就缚,不能反抗。”
“依。”
……
“夜深,回去吧。”
“今晚就在露营好不好。”
“会冷的。”
“有被子呢。”
“被子太小,又铺又盖怎么够?”
“们两个叠起来就够。”
“依。”声音里满是笑意。
突然,张丰毫无预警地出动双手袭击无悔的肋骨,无悔笑着,边躲边问道:“无缺,干什么?”
张丰笑着骑在无悔身上边胳肢他边应道:“想听放声大笑。”的
“现在听到,还不住手?”无悔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