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寄都市之四古堡残酷盛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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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盗贼不同于小偷,社会地位完全不同,所以他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即使是硬撑也一定要撑下去。
为了分散精神,他透过铠甲顶端的那一条狭窄的小缝,观察着寝室里的情况。
才往寝室中看了一眼,他立刻神色一变,被吓了一大跳,因为过度吃惊,他差点把高举在手中的斧头也摔了出去。
走进寝室里来的,是一个美少年,拥有精致的面孔,那是一种魔性的美丽,仿佛是刚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邪恶天使,记得在等待直升机的滑雪场小木屋中,他曾经见过这个少年。
能透过表面看到事物的本质,是做为一个一流盗贼最基础的要求,这点不但可以用在鉴赏珠宝上,也同样能用在人身上。
在那时候,小木屋中的所有人他全部都能看透,包括猜出他们的身份等等。
只有这个少年他猜不透,甚至还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当时,在上直升机之前这个少年所做的举动,还有眼神,都让他感觉到,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那种危险的眼神,他以前也只在犯罪者身上见过。
那时侯,这个少年用枪顶在纳兰狂妄的管家老巴头上,让他有种错觉,少年可以毫不在乎的开枪,说要杀光在场的所有人,也肯定能做的出来。
虽然后来这个少年说他只是在玩笑,枪也是把假枪,但他能一眼分辨出真枪和假枪的区别,也能分辨出那是否只是在开玩笑,那柄银色的手枪绝对是柄真枪,对方也不仅仅是开玩笑而已。
最让他在意的事是,一个仅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为何会给人那样危险的感觉?
〈真糟,没想到是他住在这间客房里……〉
他额头上不停的往出冒汗,却没办法伸手去抹掉。
由于过度紧张,他全身都几乎被汗水渗透了,湿黏黏的使他很难受,再加上手中高举着的沉重斧头,一切都令他极不舒适。
〃喂,夜羽,帮你带了几棵果子回来,还不出来。〃
少年从上衣袋中拿出几颗果子,提在半空中晃荡,不知再叫谁的名字。
接着,少年居然掀开了行李箱,往里面窥探,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夜羽是什么,是在找什么吗?〉
他愣了愣,奇怪这个少年究竟在干什么。
但下一秒钟,他几乎被眼前所见的事吓呆,认为自己遇到了一生中所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见从华丽大床的顶蓬上,飞下来一只全身羽毛闪光的夜莺,这只夜莺身形纤巧,看上去美丽,不知为何,虽然它只是一只鸟,却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让他恐惧无比的并不是这只夜莺的外形,而是它竟然开口说起话来,自正腔圆,是最标准的牛津英语。
在一瞬间,他全身都开始打哆嗦,双腿也开始发软,整个人几乎没软倒在地上,罩在身上的盔甲,因为他的身子抖个不停,发出了轻微又很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一只鸟,拥有鸟的外型,竟然会突然开口讲人类语言,而且完全像是人说出来的一样,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惊诧和恐惧。
要知道,这种事情他以前也只在人虚构的天方夜谭中才看到过。
那只夜莺飞落到少年的肩头,撇着头,不屑地道:〃我没说过我爱吃果子。〃
少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随便你。〃
接着,少年开始沿着寝室最前面的位置,用食指的指骨敲击着墙壁,并且把耳朵凑到墙壁上,似乎在倾听着敲击墙壁所发出的声音。
〈糟了,难道他也是在找密道,假如被他捷足先登,自己再进去就会受到妨碍。〉
他从刚才的惊惧中回过神来,勉强自己不要把鸟会说话的事放在心上,假想那只是自己的幻觉,首先考虑到了最严重的问题。
下一刻,他立刻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这时候从椭圆形沙龙中陆续走进几个仆人来。
那些仆人总共有四个,每一个人手中都抱着极粗的木板。
管家老巴跟在他们身后,手中拿着一盒钉子和锤子,一脸极其为难的表情,踌躇不定的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他心中隐隐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仿佛预知到马上就要发生坏事情。
那个少年道:〃好了,放下东西,你们现在都可以出去了。〃
管家本来想说话,但是不知为何,他始终都没有开口,虽然脸色十分为难,却仍然带着那四个仆人走了出去。
在他们都走出去之后,那个少年仍然一路敲着墙壁,过了十几分钟,在他终于敲到寝室右面的圆柱旁边,那几幅洛克克风格油画周围的时候,突然把耳朵凑的离墙壁很近,道:〃应该就是这儿。〃
夜莺始终停在他的肩头,这时,突然用不屑地语气道:〃你在干什么?〃
〃密道就在这里。〃
少年没有回话,而是用双手在墙壁上摸索,从第一幅油画检查到最后一幅,最后终于停在最中央的那一幅油画前面。
〃你看着,我给你变一个魔术。〃
少年边说话,边一把推到中间那幅油画上面,刹那间,整个人都自寝室里消失不见。
〈为什么被他先进去了,这可糟了。〉
他并不感到惊异,只是觉得心急。
在以前,他曾经进去绘制过这条密道,所以知道这条密道的开法。
中间那幅画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圆型的轴承,只要用力按在中间那幅画的一边,轴承转动就能启动密道的机关,密道的入口是一道能旋转的石壁,正面和反面都绘制着相同的图案,挂着一模一样的壁画,在密道启动的瞬间,如果全身的力气都靠在石壁上,整个人就会跌进密道里面去。
〈那个少年恐怕只是跌进了密道里面去。〉
他刚想到这里,密道入口立刻又发生了变化。
石壁被人推开,少年从密道中走回了房间里,他刚从里面走回房间中,就立刻把密道的入口恢复了原状。
〃好了,就是这里,开始动手吧,说不定这房间中还有其他的密道。〃
接下来,他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只见那个少年手里拿着锤头和钉子,从寝室的地面上拾起一块结实的粗木板,把那块木板按在密道的入口上,压上钉子,用力地拿锤头钉了起来。
少年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花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至少在密道的入口处钉了十几根手臂粗的木板,将密道口封的死死的,才终于满意了。
在这一个多小时当中,他不仅仅是手臂发麻到失去了知觉,全身被汗水渗的湿透,甚至连心都凉了。
每看到少年在密道口钉上一道木板,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对方把密道口用木板封的死死的,他却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这使他几乎没气晕过去。
〈为什么要这样做,干什么非封死密道口不可,这样的话,自己还要费大力气,才能再拆了那些碍眼的丑陋木板。〉
身上铠甲的重量让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被压扁了,再加上他一直在不停的流汗,手臂上传出的麻痹感,这些都使他昏昏沉沉的,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喂,你又想干什么。〃
蓦地,他听见那只夜莺高傲的说了一句话,他勉强睁开疲惫肿胀的双眼,透过缝隙朝寝室里望去。
一看之下,他几乎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只见那个少年正径直朝他这边走过来,不,是朝这具拿着斧头的青铜铠甲的走过来。
少年几步走到青铜铠甲前面,整个人就停在他的眼前,距离他不过几厘米,突然还用手指在他套在外面的头部的盔甲上轻轻弹了几下,这让他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但他仍是摒住呼吸,心惊胆战地闭上眼睛,不知为何连看都不想再看。
〃这个拿着斧头太重,恐怕搬起来也很重。〃
听到声音离远了,他才敢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却见少年已经从他身旁走了过去,停到另一具铠甲面前。
〈天,这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猜测着。
这时,那个少年已经把铠甲的头部拆了下来搬到了床上,接着,他又把剩下的部分也拆开,全搬到床上后,又组装起来,非但把那个铠甲平整的摆在床上,还把它摆成睡觉的样子,给铠甲枕上枕头,盖上了单子,在只点着烛台的房间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睡在那里。
〈难不成,这美少年其实是个疯子,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多怪异的举动,还有那只鸟,为什么会说人话,难道是这个世界已经颠倒了?还是他一直在做梦,现在是在梦中……〉
他看的目瞪口呆,恍恍惚惚间,似乎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冒冷气的声音。
接下来,这个少年又把多余的一个枕头、一条薄单子扔到床底下去,又从打开的行李箱中拿出一柄重型军用手枪,少年抱着那柄大口径的枪,连人带枪一起钻到了床下面去。
他不禁全身发抖,心中没来由的发寒,不由地希望这只是在梦中而已。
但他却偏偏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知道那种枪的型号和威力,如果对方察觉到铠甲中藏着人,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少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子弹会把他打成马蜂窝。
不要紧,只要一闭上眼睛,马上就会从梦中醒来了。
如果是在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荒诞的事情发生,这一定是梦。
〃夜羽,你去把蜡烛吹熄。〃
〃真麻烦,你就只会指使一只鸟吗……〃
透过铠甲头部狭窄的缝隙,他看到那只夜莺,一边说着人话,一边从空中飞到了烛台前面。
就在这时,他眼前变的漆黑一片,似乎是烛台已经被熄灭了。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在对方没睡着之前,他仍然不敢轻率行事,所以只能接着等待下去。
他摇了摇头,希望自己能冷静的思考一下,首先,刚才看到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那只鸟是否只是过度疲惫而产生的幻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会遇上这样的怪事。〉
他摆动了一下自己僵硬麻木,到现在已经毫无知觉的手臂。
他感觉手臂已经麻木到不像是自己的手臂了,仿佛只是两条不相干的木头。
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握在手中的沉重斧头,突然发出'咯嚓'的轻响,几乎从手中摔落下去,幸好他提早一步,用僵硬的十指又抓紧了斧头的柄,才没让斧头真的从铠甲身上落下去。
由于铠甲的头部只留有一条小缝,所以如果有人长时间的待在里面,非但会感到闷热缺氧,还很容易陷入到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去。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一阵轻微的响动把他惊醒过来。
〈精神一旦陷入某种状态中去,人似乎就能发挥出比平时强上许多倍的潜能。〉
他边想着,边睁开紧闭的双眼,透过铠甲头部那条窄缝往外面望去。
之后发生的事,在这个古堡的夜晚,都给他带来了一生也无法摆脱的噩梦。
第六章
床下面一片漆黑,黑暗使我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虽然我实在是睡不着,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勉强自己合上双眼。
〈可能是因为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吧。〉
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不眠之夜,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种微弱的轻响声自椭圆形沙龙的方向传出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侧耳倾听着那种声音。
听起来,那仿佛是人走路时发出的声音,但又有些不像,因为那种声音实在是太轻微了,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能发出那样轻微的脚步声。
我立刻就睁开双眼,伸手抓住放置在身旁的重型军用手枪。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听觉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变的这样敏锐,搞的自己连觉也睡不好,看来,以后只能服用镇静剂来帮助睡眠了。
〈但即使能睡着,多半也还是会做噩梦,与其那样还不如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不由地又叹了口气,拍了拍身旁熟睡的夜莺,轻声道:〃喂,小鸟,你听到什么响动声没有?〃
它似乎已经睡糊涂了,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半夜请不要鬼叫。〃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就连一只妖怪鸟都这么贪睡,作为一只袖珍宠物居然不听主人的命令,真应该把它多关进行李箱几次。
〈恐怕还是要靠自己来解决,那声音究竟是什么鬼玩意……〉
我握住那柄军用手枪,匍匐在地上,自床下的中心位置往旁边的床沿附近,仔细听着从黑暗中传出来的声音。
逐渐地,那种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似乎真的是脚步声,最后在床的旁边消失了,我的眼睛,透过黑暗看到了一双人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