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 续 + 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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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我笑笑,按了按太阳|穴。
“累了?”
搞了一夜,怎麽可能还生龙活虎。对手是郑耀阳,又不是娇柔的女人。
“还好。”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噢。”她继续说,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有些超过秘书的职责了。
“乔安娜,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说?”
她轻轻一笑,清纯的面容出现反差极大的诱人表情:“我想约你去跳舞。”
“我不大在行,有我这样的舞伴会让你丢脸。”我委婉地拒绝,跟自己的秘书最好别走得太近。
“华尔兹都能跳,怎麽不会跳舞?”她一脸知难而不退的样子。
“华尔兹?”
“看来陈先生忘了那天了?”她调皮地对我眨眨眼睛,“33,记得我吗?”
噢,天哪,是那日陷害我上台与郑耀扬表演接吻的那个面具美人,在那之前我们的确共舞过一支华尔兹。
我失笑:“原来是你。那天你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不会再生气了吧?”
“隔那麽久再来怪你,有那必要吗?”
“那你答应去跳舞了?”
“不,今晚不行,我约了人。”
她笑著靠上来:“谁?如果是女朋友,我就只好不勉强你了。”
“是男朋友呢?”
28
“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参加我的舞会。”她没有把我开的玩笑当真,苦笑著向外走去,“像你这麽英俊的男伴约起来自然困难重重,我有心理准备,下次!下次可别想再推我。”
“几点锺?”我问,乔安娜停下脚步回头热烈地看著我,“舞会几点锺开始?”
“九点半。”她又走回来,优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小卡片,放在办公桌上慢慢推到我眼前,“私人派对,务必赏光,如果你能来,所有舞伴都没有你强。”
“为什麽是我?”
“我对你一见锺情。”
“在陷害我之後?还是在我摘下面具之後?”
“不,是在你戴著面具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开始。”她笑起来,“今晚,我可不舍得害你,我保证。”
“我不一定能来。”话先说在前头。
“只是不一定是吗?我──一定等你。”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浅笑,婀娜地走出我的办公室。
人们称这种经历为“遇”。
七点准时到的风运酒廊,门口挂著提示牌:今日包场,谢绝入内。很不寻常,我走进去,大帮人在里面,都是宙风的兄弟,当然也不乏盛妆的美女,这个酒廊格调相当高雅,似乎真是招呼人品酒的,这出乎我意料。
挑了个吧台边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年轻的调酒师走过来微笑道:“要什麽?”
“哎,他要什麽问我就成了,是不是?”一只胳膊横著揽过我的肩膀,肆意地抢下我的话。
斜眼看向来人,笑著避开他的爪子:“我跟你有这麽熟吗?”
“阿明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锺爱的男人陈硕,给他来杯你拿手的‘冰魄’,让他暂时回回魂。”张冀云说话一向也没个正经,这点儿倒跟阿祺像,但他比阿祺老辣许多。
“是谁透露这个内部消息给你的?”
“怎麽?”
“今天趁此机会,送什麽大礼笼络郑哥?”
“大礼?”我不得不用询问的眼神再给这位老兄多一点关注。
“嘿嘿嘿,别跟我说你什麽都没准备!老兄,专程来骗吃骗喝的啊?”
“什麽日子?”我有点儿感觉不对劲了。
“你这种人神经粗到这种地步,真是──算了算了,就算我好心帮帮你。”他凑过来,“今天郑哥大寿,你机灵点儿,我订下了Movado限量版手表,全球一百只,郑哥有集表的爱好,我挤破头花大本才搞到一只,要不要兄弟我把这次表现的机会让给你?”
他不信我这麽不接灵子,其实我真不知道郑耀扬是今天生日,这并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不必舍命割爱,我带了贺礼。”
“啧,就说嘛,小子跟我装傻。”他坐下来,把鸡尾酒推过来,“尝尝。”
“主角呢?”
“郑哥在後面,跟波地他们在一块儿。”
这时候波地出来了,朝我们走过来:“嗨陈硕,你也到了。郑哥被兄弟拖住了,他今天可有大消息宣布。可能你不大清楚,其实每年郑哥生日,大夥儿就会聚一下。”
要是事先知道,还真不晓得送什麽好,有什麽是他郑耀扬没有而我陈硕又给得起的?我只是奇怪他没有选丽月宫的宴会厅,而选在风运。
“来啦。”波地叫了声,张冀云也迎上去。
今天的郑耀扬英气逼人,二十八岁的他引领整个宙风,已有绝对的王者之风。从人群後看他,更能觉察出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和姿态,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一种压迫感,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黄令申带著几个在威虎帮事件中刚痊愈的兄弟上前敬酒,大家哄闹成一团,开始不分长幼、上下地乱。我多少也受点感染,心情好起来。
不过也只是低头喝酒,那种混合酒真不大适合我,不过张冀云刚才打趣道:“要喝上好香槟,请到君悦或半岛酒店,那儿或许可以满足陈大少爷的需要。”
直到我听见大家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喝彩声时,我才意识刚才听到那两个字不是幻听:“订婚。”他是这麽说的。
然後秀芳说:“我今天要感谢一个人,是除了耀阳和我爸之外,我最爱的一个男人──陈硕。”大家哄笑。
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会提我,她的眼睛穿过人墙向我温柔地投过来:“陈硕,我不会忘记咖啡厅里的那些话,谢谢你。还有,我有一帮姐妹在这儿都想认识你,甚至有漂亮妞说你可媲美中世纪美男子雕塑。”
她这时候搞幽默,弄得我有点尴尬,大家的眼光都朝这儿来了,作焦点一向不是我的优长。
我循著那道最锐利的眼神看过去,四目相对,别有一番异样的震颤。我站起来,向他走过去──
29
先轻拥秀芳,吻她的脸笑道:“离胜利还有一步了,嗯?”
“是是,革命尚未成功,欢迎指导。”她笑倒在我怀里,今天她感到了一些确确实实的幸福。
然後到郑耀扬面前,他正专注地看著我,仿佛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什麽来,我从容伸手拥抱了他,也在他耳朵吻一下:“恭喜你。”
全场人彻底静默下来,秀芳刚才当著众人面十分亲密地腻在我怀里,还无所顾忌地大笑,这已经很让人觉得诧异了,现在,我又给了郑耀扬一个贴面吻礼,这引起了全场强烈的反应。
我若无其事地退後一步,回头对波地说:“我请全场香槟!”
谁说喝香槟一定要去半岛,我知道波地这儿有上好的存货。这种日子,他不敢不拿出来。
我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场面顿时恢复活跃,张冀云又转到我面前,一脸惊叹号:“拷!陈硕,不得了哪你,芳姐都罩得住!这种场合你还够能搅的,让芳姐抱著你不放,有一套啊。还居然──居然连老大都敢Kiss,你还有什麽不敢的?这里是香港,不是你老家,搞得那麽洋派,想吓死人哪?陈硕你厉害,真是服了你!”
“你难道忘了上次为了搞我,还让我和他当众表演过热吻。”
“上次……”他一脸痛苦,“上次不知道谁是谁,有什麽大不了,那是老大他临时起兴,不关我的事。”
“今天是我临时起兴,不关你的事。还以为宙风的人都是处惊不变,看来也不怎麽样嘛。”我悠闲地喝一口酒。
“跟你比,我们是都不够看。”他突然大笑,“全场香槟,你这个人!一句话让波地预订了一年的空运珍藏极品成了地摊货,任大夥儿糟蹋,我们这些粗人懂什麽是香槟!波地非恨死你不可。”
我没有再坐下去,寻了个缺,去了乔安娜的私人舞会,在玫瑰园内,她的家境原来那麽好。那晚,没有长辈,只有青春和热力,我们缠绵共舞了一夜,凌晨三点我才从她那儿出来,她坐在窗台对我嚷:“陈硕,我爱上你了,我爱你──”整幢楼都能听见。我笑著打方向盘,回海景别墅。
边走著边脱下外套扯开钮扣,一身疲惫地打开房门,却发现自己的客厅灯光敞亮,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端坐在白色沙发上,严厉地审视著我。
“你,找我?”我不动声色地问。
“想跟你谈谈银盾的协议。”
“我以为今天可以不必谈公事。”
“你说的不必是昨天,不是今天。几个小时後,你就应该开车去办公楼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是说,我这时候应该在床上乖乖睡觉,而不是还在外头混?你当我几岁?”我猛地向他吼出来,“你管我啊!”
他阴沈著脸站起来:“陈硕,你不要给你几分脸就嚣张,我才是这里可以作主的人。”
“我现在就走,我陈硕不用你来作主。”好像有股无名火熊熊烧上来,我转身就往外去。
强劲的腕力一把钳住我手臂,我身上散发出的甜腻香水味明显使他微微一皱眉:“你去找女人?”
“是,狂欢一夜,大战三回合。”我也不客气了,轻声却有力地命令他,“郑耀阳,你警告你,马上给我放开手,放开。”
“你喜欢什麽样的女人?”他置若罔闻,只是一味提他的问题。
我眯起眼睛研究他,然後笑了:“你未婚妻,贴身秘书,金发洋妞,是漂亮女人我都喜欢。怎麽?”
他仍答非所问:“我订婚,你不高兴?”
“老大,在说笑话前,要注意会不会冷场。有些事情说出来,会很没意思。”
“是吗?你觉得没意思?”眼神又危险起来。
“难道你觉得有?”
我有我的任务,他有他的使命,不论双方多麽受对方吸引,终归还是两条平行线,偶尔擦出的花火可能只可以维护一分锺的热度,然後──离得很远。我们像南北两极,永不可能妥协。
他恨极地一把攀住我的後颈:“我看你不但喜欢勾引女人,还很贱,连──”
我反手抱住他接上去:“连男人也不放过。”然後怒斥,“妈的闭嘴!别以为我跟你上过一次床就代表什麽!你是不是要提醒我,至少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地方是契合的?你说我贱,我倒要看看,是你贱还是我贱!”
“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他咬牙切齿。
“来啊。”我猛地吻住他,力道惊人,他整个人一绊,拖著我狼狈地倒在地毯上。像是被电流击中,惧意和兴奋情绪立即在身体里疯狂地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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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射性地想要起身,却被我硬生生地压回去,可郑耀扬铁了心要起来,强劲的反抗力道让我费好大劲,直到再也控不住,最後,两人各自平躺要地上粗喘。
要摆平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闹了一夜四肢发软,要再跟他耗这体力,那就是存心找罪受。我苦笑著爬起来。
“你去哪儿?”
“洗澡。”如果我再说要去外边,八成迎接我的又是一场恶战。
人浸在浴缸里时是最放松的时刻,洗去浑身的女人味,洗去疲惫,我的神经整个安定下来,我舒服地闭上眼睛。
直到感觉空气中一阵异样的波动,使我猛地睁开眼!
“你──”
“我身上这套衣服是昨天从你这儿穿走的,我现在把它还给你。”然後,他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场精彩的猛男脱衣秀,可我不会付他出场费。
他赤裸著身子,那上面满是齿痕和瘀青,是我昨晚留下的罪证。他粗鲁地一把将我从水里拖起来,我连忙用手撑往浴缸边缘往旁边躲,他的一只脚已经跨进来,我被迫站起,後背贴上了冰凉的白磁墙壁。
“Shit!”我低咒,“想干吗?”
他火热的身体一股脑儿靠上来,肌肤间亲密的磨擦,还有下半身激烈的抵触,顿时引得我血脉偾张,诧异於这份猛然的骚动,我难受地呻吟起来:“郑耀扬……去找你的女人,滚!别来惹我。啊,你发什麽疯──”
他居然在我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含住我的嘴,就这麽激烈地交缠,那股席卷全身的颤栗冲毁了我们,舌头酸到麻木,口水不受控制地随著下颔流下来。
结束这个吻,仿佛又经历天堂地狱,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原气。这时郑耀扬道出存在於我们之间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从来没有这麽爽过。”
我边喘边笑:“被我干有多爽?”
“你搞错了,我说的是操你爽。”他一个用力故意用下面顶我一下。
我痛得咬牙,禁不住恶意地将手指沿著他的股沟插进去。“好像不是这麽回事吧,你再让我试试就知道……”
他惊觉,狠命一撞,我的後脑不由碰上墙,原本清明的神智开始模糊起来,身体却清楚地感受到他一路烙在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鲜明得残酷。被强韧有技巧的舌头触碰,确实不是什麽令人讨厌的事情,我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心思完全集中在被吮吻的那些部位,被他唾液孺湿的胸膛,正无法抑制地轻颤。
他的手已经开始对付我的下身了,匀力的搓揉按压,使我更加恍惚。
惊骇的低喘一逸出口,我就知道我完了,郑耀阳在帮我吸下面,他在Xing爱方面手段高超,这件事他从来没做过,也永远不会习惯做,但他试著接受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