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种药生香 作者:醉何如(晋江银牌vip2013.5.19完结,种田文,随身空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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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净房的次数总不能太多,这瘙痒却发展得越来越厉害,连没有来潮的时候都开始痒了起来,简直难以忍受。
她极为害羞,一开始这事连母亲都没敢告诉,自己为此偷偷苦恼。虽然每日都要洗上好几次,却越发得痒起来。到了后来终于被母亲发现了异常,便要带她去看大夫,她却死活不肯去。这次来探望姨母,听姨母说替她看病的是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女子,便动心让姨母介绍叶大夫给自己,希望能真的能去了这苦恼。
五月详细询问她那处的情况,除了瘙痒之外可有其他异常,萍婉却已经是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她坐在一旁的母亲自然是清楚的,便代她回答了没有任何异常。
五月再诊她脉象,只是略有湿热,结合她之前所述来看,怕是这瘙痒并非来自真实疾病,而是她对于来潮一事过于敏感多思,从一开始的偶然轻痒,她就一直放在心里,反复思虑,竟导致痒感越来越强烈。
五月知她病根主要还是在心里,但要就这么直接告诉她,她半信半疑,未必能去了这病根,便开了去湿热的药给她内服,另外再取了些药材给她,让她每日煎汤外洗,告诉她很快就不会再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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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五月煎了给赵尚书的汤药,借着送药的机会,又和叶昊天絮叨了一阵。
回到侯府之后没多久,冉隽修如约而至。
赵夫人比五月更为起劲,就像要出去游玩的不是五月是她自己一般。五月还没从诏狱回到侯府,赵夫人就到了她住处,替她挑选了裙装和相配的首饰,五月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穿丝绸的裙装了,还是穿回了最让自己感到自在的粗棉布衣衫。
冉隽修等在前厅,负手而立,见到五月的衣着,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
赵夫人笑着道:“这孩子,给她挑的裙子不穿,非要穿这身。”
五月郝然道:“我……不习惯,还是这样自在些。”
冉隽修淡淡道:“昨天那件很好看。”
五月心中有些欢喜,又有些羞涩,急忙道:“我们走吧。”
谁知冉隽修却道:“再等等。”
赵夫人讶然道:“等什么?”然后便见自家的大儿子从后面匆匆出来。
赵翰池本就长得俊逸儒雅,今日穿了一件湖蓝斜襟长衫,戴着同色头巾,更衬得他的面如冠玉,眉目清朗。他只比冉隽修大了一岁,两人年纪相近,自小是一起玩大的,感情深厚如亲兄弟。
自冉父辞官回了南延,他几年不曾见隽修了,两人始终只是通过书信来往,直到前次隽修陪叶昊天来安京,却聚了不久又因家中事情回了南延。这次听闻他又来了安京城,前两天却在国子监不得回家,隽修来了家里两次他都没见着,今天一早听隽修找他一同出游,便高高兴兴地出来了。
他见前厅除了冉隽修,还有赵夫人和另一个陌生女子在,猜测她应该是叶大夫的女儿,也是自己娘新认的干女儿了。他上前对着赵夫人先行了个礼:“母亲安好。”
赵夫人忙向赵翰池介绍五月道:“翰池,这就是五月,你的六妹。”
赵翰池便又向五月行了个礼道:“六妹好。”
五月急忙福身还了一礼:“大哥好。”
冉隽修催促道:“行了翰池,还这么礼来礼往下去,就不要出门了。”
赵翰池笑了,又问:“六妹也一起去吗?”
赵夫人嗔怪地看了眼冉隽修,说道:“今日叫隽修过来,本就是为了带五月在安京城里逛逛。”
赵翰池点点头道:“那是应该的,那就早点走吧,也好多玩会儿时间。”
赵夫人还想最后努把力:“翰池你不是还要为诗会做准备吗?”
“六妹初来京城,我陪她去逛逛才是为兄之道,何况整日在家读书,头也读晕了,出去逛逛才会有新的想法,不影响诗会。”赵翰池说着,已经向外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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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赵翰池问道:“隽修,我们去北郊的龙源山吧,那里秋海棠开得正盛。正所谓一丛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
“不去。”
“那我们去宁磐观,宁磐观建成到现在有好几百年了,门口的照壁上还有前朝皇帝手书的诗句。”
“不去。”
“那就去将光寺,那里的一百零八铜罗汉每一尊都和真人一般大,雕得栩栩如生,六妹一定没见过……”
“不去。”
“那去……”
“不去。”
“我还没说去哪里呢?”样样建议都被否决,赵翰池急了。
冉隽修轻笑道:“你说的那些地方我猜都猜得到,都不去。”只有城里长大的翰池才喜登山赏花,到时候他对着海棠一番吟诗,对于五月来说怕是反觉无趣。至于对着城里的那些寺庙古迹,翰池若是一番谈古论今,更嫌气闷无聊。
赵翰池奇道:“那去哪里?”
他眼看着马车向城东驶去,又问:“去城东的街市?可是现在吃小吃又太早了些……隽修,到底去哪里?”
冉隽修却浅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大帅哥出场~
☆、安津一游
直到马车驶出了东城门;赵翰池终于恍悟道:“哦,原来是去那里!”
五月听赵翰池与冉隽修的对话;虽然也好奇是要去哪里,可是眼见着冉隽修卖关子,赵翰池一样样猜过来,她听得有趣,倒也不急着知道今日冉隽修到底是要带着他们去哪里,反而把安京城里各处有名有趣的地方都记住了。
现在见赵翰池似乎猜到了地方;她便问道:“是哪里?”
赵翰池却也开始卖起了关子,摇摇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五月便又看向了冉隽修,只是她知道,若是这别扭鬼不想说;谁都问不出来,索性就不问了,反正到了地方她就能知道。
很快她在从车帘下吹进来的风中闻到了水汽的味道。自离开江南之地后,随着渐行渐北,气候逐渐干燥。许是五月不适应这北方气候,每逢晴朗天气,她总觉得吹来的风中带着股淡淡尘味,嘴唇也更易干裂,她只能时不时地喝一小口水来解燥。
像今天这般,与冉隽修赵翰池一同出游,她生怕路上不便,就不敢多喝水。此时这湿润的风吹进了车里,带着股让人舒心的水汽味道,她突然有种回到江南的错觉,也许今日是去湖边游玩?
但很快她就感觉,他们并非是去湖边或是大河边,因这水汽味道,略微有些不同。而且本来安静了一段时间的车外,又开始热闹起来,似乎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
五月掀起车帘向外看,发现这里是个热闹的集市般的地方,比起安京城内,道路要狭窄了许多,只能容两辆马车并行。路边有许多商铺,卖得东西却不似城里那样都一一展示在货架上,而是用大袋子装着堆在地上,展示也是极简单地打开几个袋口,她在车上看不清里面装得是什么。
街上还有不少她在城东寄信时见到过的,穿着奇异服装,拥有古怪肤色发色乃至眸色的人。
她回头瞧了眼冉隽修,发现他嘴角有丝浅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到底是哪里?”
冉隽修嘴角笑意更浓:“安津。”
“安京?可我们不是出城了吗?这不是……”五月仔细一回想,他所说的是安津而非安京,咬音略有不同,便把后面半句咽了回去,“这里叫安津?”
“是。”
虽然知道了此处地名,可对于冉隽修为何会带她来此游玩,五月更加迷惑不解了,这里不就是个集市吗?所卖物品还没安京城里的好看有趣。
倒是赵翰池见了五月越发迷茫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再卖关子,便解释道:“安津就在京城东,离的很近,但这里不是个市镇,而是一个港口,因为靠着海边,南侧的海岸水又深,有许多大海船靠港卸货。六妹你在安京城里有没有瞧见那些肤色发色与我们都不同的人,那些人就是海商,都是坐着这些海船来的。”
“海?”
“六妹没见过大海吗?”
五月摇摇头,她只在书中看到过关于大海的描述,极东有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燕大如鸥。按着书中所述,海是非常广大而没有边际的水域。
“那你一定也没见过大海船。”赵翰池便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
只是听赵翰池说那船是如何如何地巨大,能装载多少货物和人,五月还是无甚概念。江南本就船多,她在瑞平所见的船,已经很大了,有些运货的船,能有五十多尺长,这里的海船,也不过是再宽长了数倍而已吧。
直到马车来到码头边,直到她亲眼所见停泊在岸边的海船,这才对于海船的巨大有了实际的体会。
她立在码头边,微微仰着头,望向比安京城里最高的楼房还要高大的海船,心中无比震撼。她眼见的还只是海船露出水面的部分,而水下的船体怕是要比眼前所见更大些。
这海船上还竖着许多更高的桅杆,仿佛要刺穿青空一般矗立在船板上,顶端挂着一卷卷用粗绳捆扎牢固的麻灰色布帆。若是这些帆完全展开,应该是要比船体还要大上许多吧?
五月突然生出一个有趣的想法,若是把舅舅布帛铺子里所有的布都展开缝在一起,不知能不能有这船帆的一半大小?
眼前这艘海船侧舷搭起了数条跳板,直通码头,有许多工人正从船上往下卸货,货物用大麻袋装着,样子和她在先前集市上所见差不多,一个海商站在货物堆放处,与另一个商贾模样的男子说着什么。
五月看得新奇有趣,许久都不觉腻。赵翰池却不是初见此番情景,站着瞧了一会儿,便催五月道:“走吧,我们再去北面,那里有片浅滩,这会儿若是碰上退潮,可以向附近的渔民买些海产来。”
到了安津北面海边,这里景致与南面码头附近深崖水域完全不同。从他们马车所停地方开始,地面已经变成灰黑色石质,较远处开始,有片黑色石滩向着大海延伸。
五月在黑色石滩上小心翼翼地走着,起初的石块都比较大而尖利,随着她往前走得越远,石块变得越来越圆滑,石间露出了下面的细沙,时有黄壳紫花的小蟹在石间快速爬过,这小蟹只有她拇指指甲大小,非常美丽可爱。
她有心去前面的沙滩上,只是那必然要脱了鞋子卷起裤腿才行。她回头瞧了眼岸边那修长的玄色身影,还是放弃了这打算,找了块较高的圆石,面向大海坐下。
从石滩再往前,石块越来越小,渐渐变成大片平坦沙滩,一直延伸到广阔的湛蓝大海深处。
此时刚刚退潮,沙滩浸满了水,有些浅浅的凹处,积了一洼洼海水,倒映着天光,显出与大海一样的湛蓝颜色。沙滩与海水交界处,涌动着一道波浪所形成的蜿蜒白线,前进数尺,又后退数尺,一点点让出更多的沙滩。
海风湿润而咸腥,狂烈而肆意,把五月的头发都吹乱了。
赵翰池和冉隽修在岸边站着,与他聊了几句近况,见他虽然答着话,眼神却始终不离远处那个坐在石滩上的纤细背影,心中突有所悟。
他对冉隽修说了声,就去找渔民买他们在岸边设网捕捞的渔获。他买了鱼虾螃蟹等物,又付钱给了那渔民,让他妻子烧熟了等他们来食。谁知这一圈兜下来,待他回到马车所停之处,看到居然还是一个在石头上坐着,一个在岸边站着。
赵翰池不禁失笑,他远远地瞧了会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暗暗决定要帮自己兄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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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安京的路上,他们再次经过安津的集市,五月因去过了码头,才知这里的货物为何是这样堆放与展示的,原来此处是商贾与商贾间的交易之处。
突然前面起了一阵喧哗,他们的马车停了下来。
赵翰池掀帘问道:“竹笔,前面出了什么事吗?”
竹笔在驾座上站起来,伸头张望了一下道:“好像是有人被车撞了。”
五月听到有人被撞,急忙向赵翰池与冉隽修道:“怕是有人受伤了,我去看看。”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