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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重生之种药生香 作者:醉何如(晋江银牌vip2013.5.19完结,种田文,随身空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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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棉布衣衫的身影联系起来。
  
  他没有在亭中见到赵夫人,只见这陌生年轻女子,便不再往前走,正想转身离开,不料那女子已经听到他的步声并回头看过来,没想到竟然会是五月。
  
  原来赵夫人见五月行李极少,便为她挑选了几件适合她的衣裙及首饰,今日一早就送了过来,非要她换上不可。
  
  五月本来推辞不收,赵夫人却非要她今日就换上自己为她准备的衣裙,又说她已经是自己的干女儿了,做娘的就要把自己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还说要打扮得好看些让叶大夫看了放心。五月拗不过她,又见赵夫人挑的并非奢华富丽的款式,颜色又清清淡淡的并不抢眼,最终只得答应穿了赵夫人替她选的衣裙,又被精心梳了头。
  
  她从小到大,哪里穿过这样的衣裙,起初觉得浑身不自在,待见到爹爹后,便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这一生行头,只顾和爹爹说话了,这会儿回到侯府马上被赵夫人拉着说话,自然是没有换过衣服。
  
  她在瑞平这几年,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馆药铺内帮忙,因此肤色并不似下地干活的寻常村女般黧黑,却又比闺阁中足不出户的小姐常见的娇弱白皙多了几分红润健康之色。此时身上所穿是件浅淡的水红色薄绸衫,用淡黄色缎子在袖口与下摆处滚了细细的边,同色的水红长裙,腰侧垂下月白的丝带,乌油油的黑发则挽成简单的垂鬟,在发间缠绕着上好的红珊瑚珠串。亭亭立在荷池边,就如一支出水芙蓉,纯洁清新却又带着一点娇艳。
  
  冉隽修见到转过身来的是五月,再联系到赵夫人约了他过来却没有出现的情形,很快就反应过来,今日之约,定是赵夫人故意骗他过来,好让他与五月单独相处,心中暗暗怪她多事。只是他瞧着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写满惊讶,清澈的杏眼瞪得圆溜溜的,红润的唇间还咬着半粒鲜红的山楂的模样,眸中还是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
  
  五月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咬着山楂,急忙把半粒山楂吐到手心里,握起了拳头藏到背后,脸颊已经泛起了淡红。
  
  冉隽修眸中笑意更浓,却一闪而过,只是一垂眸,他已经敛了眸中笑意,缓步走过去,向她点了一下头,淡淡道:“叶姑娘。”既然已经见到了,不打招呼就离去太过无礼。
  
  五月也点了一下头:“冉公子。”又向他身后的竹笔石砚打了声招呼。
  
  “赵夫人约了我过来。”
  
  “她……刚刚离开,一会儿就回来。”
  
  两人间突然沉默了下来。
  
  五月有些担心他这几日是否服药,没有继续针疗之后不知状况如何,却不想先开口问他,谁知道这别扭鬼会不会冷言冷语地说些不用她操这份心的话。光是站着不说话太尴尬,于是她转头去看荷花。
  
  风摆荷叶,池中起了一阵碧绿波浪,索索瑟瑟响成一片。
  
  五月耳中听到冷冷淡淡的声音:“赵夫人既然不在,我就先到前厅去等她,若是她回来了,麻烦叶姑娘与她说一声。”
  
  “好。”现在不比路上,那时只有她一个大夫,现在这安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馆数不胜数,更别提大夫了,他的心疾是用不着她来操心了。
  
  冉隽修与竹笔石砚离去后不久,赵夫人就回来了。五月对她说冉隽修刚才来过,现在在前厅等她的事。谁知赵夫人却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娘俩儿再说说话,让他等着吧。”
  
  五月讶异道:“不是干娘约了他过来的吗?”
  
  赵夫人一脸无辜道:“我可是约了他在这芙蕖亭里见面,不是其他地方。”
  
  五月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那别扭鬼在前厅干等着,她心情就好了几分。
  
  ·
  
  午饭时间,席间三人——赵夫人、五月、冉隽修。
  
  冉隽修哪里还猜不到赵夫人想要做什么,只觉得她实在是一厢情愿地想多了。然而作为后辈,赵夫人又拿他父亲之事相商来做借口,他也不好先行离开,只能等着她发话。
  
  五月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和冉隽修之间,除了了他的疾病之外,向来是没什么话题的。
  
  赵夫人却也不忙着说话,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脸上浮起了笑意。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隽修,你父亲的事,其实缘由还在永望身上,那些人要诬永望,便先找了假人证诬告你父亲,想要从他这里入手,罗织永望的罪名,谁知你父亲偏偏不让他们如愿。永望和我对此都觉得很过意不去。不过你父亲很快就会没事的,那两个人证很快就会翻供了。”
  
  这事昨日冉隽修已经听她说过一遍了,知她现在是在解释给五月听,而她今日喊自己过来当然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赵夫人又转过头对五月道:“本来永望也只是经历一场牢狱之灾,偏偏他生着病,若是没有叶大夫,那就真的让那些人如愿了!所以,五月,你父亲的大恩大德,永望和我都会铭记在心。以后不管是叶大夫还是你,如果有任何需要永望和我的地方,都不用和我们客气。”
  
  她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五月本来就是我的女儿了,自然不用和我客气。”
  
  她从眼角见冉隽修讶异地瞧了过来,便促狭地扬起眉头道:“隽修,我已经收了五月做干女儿,她现在已经是我家的六姑娘了。”
  
  冉隽修淡淡应了一声,赵夫人这是怕他看轻了五月,先收她做干女儿,那她就是嘉勇侯的干孙女,亦是吏部尚书干女儿的身份,再来做媒就不至于门不当户不对了。
  
  可她这套手段怕是要白费了,叶五月何尝想过要“高攀”了自己呢?
  
  他看了看五月,见她一门心思埋头吃饭,一付好胃口的样子,嘴角浮起自嘲笑意,他自从患了这心疾,就把一切都看淡了,以他这种身子,怎能娶妻害人一辈子。
  
  她这样的女子,就如阳光一样灿烂温暖,亦如野花一般生机勃勃,是该找个身体强健的男子共度一生的,生上几个健康活泼的孩子,老了之后儿孙绕膝。
  
  这些恰恰是他没法给的。
  
  赵夫人见冉隽修无甚反应,便又道:“五月她对这安京城不熟悉,你带她去城内外各处好玩有趣的地方逛逛,可不许欺负她啊!”
  
  五月先前听到赵夫人说收自己做干女儿的事,就想起早晨她非让自己穿的裙装,她从来没有穿过那样精致的裙装,看起来一定很怪异。而穿着这么精致的裙装,她却还在啃山楂,偏偏又被他瞧见了。她越想越是窘迫,脸上又渐渐发热,只得低头吃饭掩饰。
  
  接着她听赵夫人说安京城里有许多好玩的地方。她确实对安京城充满了好奇,原来是挂心爹爹的安危,无心游玩,现在知道他平安无事,便对赵夫人所说的安京城好玩之处生了兴趣。她瞧了眼冉隽修,见他一脸淡漠,心里失望,心道这别扭鬼不肯,她又不是没有腿,不会自己去逛吗。
  
  冉隽修把五月从期待变成失望的神情瞧在眼里,心道她第一次来安京城这种大地方,怕是真需要有个人带她去各处逛逛瞧瞧新鲜的,想了想便挑眉道:“翰池没空吗?”
  
  赵夫人道:“翰池要晚上才回家,接下来几日,他又要为国子监的诗会做准备。”
  
  冉隽修道:“那出去游玩不正好吗?整日呆在家里,哪里会有诗兴?何况叶姑娘现在是他的六妹了吧,自己妹妹总要照顾好了才行。”
  
  赵夫人微一愣,马上道:“五月与翰池都没见过面呢,我这不是怕她玩得拘束嘛。你和她却是同路过来的,总是比翰池要熟悉她的喜好吧?”
  
  冉隽修便不再说话。赵夫人立刻笑着道:“那我就当你默许罗。”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留言君,你醒醒啊~~




☆、病由心生

  
  午后;赵管家送五月去陈夫人家。
  
  陈夫人已经好转许多,五月为她施针后;她由绿荷扶着自己在床上坐起来,向五月问道:“昨日听绿荷说,叶大夫目前住在嘉勇侯府?不知叶大夫是老侯爷的……?”
  
  五月把用过的金针洗净后,正放在小灯上灼烧,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赵夫人虽然认了她做干女儿;一方面仅仅是口头相认,并没有正式拜过,另一方面她也不想以这个身份行医,略略想了一下便道:“我爹爹曾为赵尚书治病;所以我才暂住侯府的。”
  
  陈夫人哦了一声,赵尚书本是陈郎中的顶头上司,却在陈郎中上任之前就因被告贪渎之罪入了诏狱,赵夫人便住回了娘家,这事她也有所耳闻。
  
  五月把烧灼过的金针一一收入针盒,抬头对陈夫人道:“夫人面上红肿已经基本消除,不需再放血,以后按方服药,每三日针疗一次即可。”
  
  “不知叶姑娘对妇人科疾患是否擅长?”陈夫人问道。
  
  在瑞平这样的小镇之上,只有仁济医馆这一家医馆,叶昊天和五月是什么病都看的,并不分科。当然自从五月出师之后,妇人科多数是她在看,因此她点点头,诧异地问道:“陈夫人难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陈夫人轻轻摇头:“并非是我,是我那表侄女。昨日她跟着我表姐来看我,我向她提到了你是女大夫,她便让我问问你,可否替她看看?”
  
  “自然可以,可是夫人的表侄女为何不去医馆看病?”五月有些不解地问道。
  
  “医馆大夫多是男子,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家不好意思开口,昨日还羞羞答答地问我哪家医馆有女大夫。”陈夫人笑了笑道,“我便告诉她,替我治病的就是位妙手回春的女大夫,还是个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大夫。”
  
  五月不好意思道:“哪里是妙手回春了,夫人本就病得不重,只是恰好那处小驿站没有其他大夫。若是夫人去找其他大夫看,一样是能治好的。”
  
  陈夫人微笑道:“叶大夫不用过谦,若是当日没有你在,恐怕我是已经撑不过去了。且你给的那绿色药膏极为好用,每日涂抹,眼看着疤痕就一天天地淡下去。不然就算我捡回了一条性命,顶着那张全是疤痕的脸,我也没法见人了。”
  
  她向来以自己的相貌为傲,自嫁给陈郎中做继室后,颇得他宠爱,这次赴京上任,在她略施手段之后,原来那两个小妾都被留在了先前家里,没有带来。本来在安京她可以享受独宠的,谁想路上突然生了这怪病,偏偏还是生在脸上,若是留下疤痕的话,她在陈郎中那里就必然要失宠了。因此她言语间对五月颇为推崇,极力向那个表侄女推荐五月。
  
  五月浅浅笑道:“那陈夫人的表侄女所患何病,是需要五月去她府上出诊还是……?”
  
  陈夫人道:“萍婉她面皮薄,直叫她母亲不要告诉我,所以具体所患何病我也不甚清楚。我和她说了你今日这个时辰会来,她们早先到了,就等叶大夫给我做完了针疗再替她看看。”
  
  “那她现在何处?”
  
  “让绿荷领你去吧。”陈夫人说完突然又想起一事,“叶大夫,你那绿色药膏可还有多?”
  
  五月“啊”了一声道:“这药膏我所制不多,因为估计先前给夫人的那些已经够用,我就没有再制新的。”她这药膏用玉佩洞天内的小草随取随做,所以都是需用多少做多少的,并无存货。
  
  陈夫人却以为她这除疤的药膏珍贵,不肯多给,才如此借口,便笑笑不再问,让绿荷领着她去替萍婉看病。
  
  萍婉是个皮肤白皙、眉目温婉的女孩,比五月还小着两三岁的样子,一见她进屋便红了脸。
  
  五月先望了望她的面色,问道:“小姐是身体何处不适?”
  
  “我……”萍婉声如蚊蚋,脸颊却越来越红。
  
  五月劝慰她道:“患病并非羞耻之事,无需害羞畏医,症状说得越清楚,越有助于我诊断,病也就治得快。”
  
  萍婉瞧着绿荷还是犹豫,绿荷便退出了屋子。萍婉一直瞧着她关上了门,才开始细声讲述病情,五月不得不凑到她身边才听清了她所说的话。
  
  原来萍婉今年才来的初潮,每次来潮,她总觉得那处地方痒痒的,开始还只是在来潮时痒,平时还好,她便勉强忍着,寻机躲到净房或是没人之处抓痒。只是去净房的次数总不能太多,这瘙痒却发展得越来越厉害,连没有来潮的时候都开始痒了起来,简直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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