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常攻略+番外 作者:一诺离殇(晋江vip2015-05-09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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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远起了身来朝着王禹少一揖:“娘娘脉象平和,与昨日相较却是天与地,不晓得可是服食了什么仙丹灵药?”
听这么一说王禹少已是知道了其中的关键,冥王御入定前的最后一句话说散去了五百年的功力,当能解除她身上的死咒,他本还不信,如今听许文远确诊来,倒是宽了心。
“可她为何依旧昏迷不醒?”王禹少依然觉着心神不宁,皱眉问道。
许文远心下疑惑却也不好当面直说,只笑了笑道:“将军放心,娘娘身子虚,一下子适应不了补药的强劲效力,是以才会一时昏厥。”
夜已深,屋外的雨还在静静得下着,王禹少看着昏黄得灯光下她紧皱着眉,那长长的睫毛宛如两把小扇轻轻地覆在她紧闭的眼上,睡梦之中犹不停得抖动着。
王禹少小心的轻拍着她的胸口,像是哄着小孩儿一样,下人们早已将她染血的衣物从里到外换了个遍,即便如此,还是会闻着着丝丝的腥甜。
忽的有时想起一事,王禹少不禁凝眉,转出了内室换来了小厮道:“你再跑一趟,去请城东那位有名的江郎中来。”
小厮不明所以,这前脚刚送走了许太医,后脚又要请别的郎中,真真是怪了。心里虽是直犯嘀咕,面上却是堆笑应承着,不多时,那江郎中已是背了药箱胆战心惊地来了。
“替夫人瞧瞧,近来总是精神不济,本将军总有些担心。”王禹少示意郎中不必多礼,起身让了位置朝郎中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郎中医术颇高,京中很有口碑,达官贵人家也去过不少,这次来了这将军府,见了眼前年少的将军,却是紧张了起来,听将军如此客套,更是不敢妄言,又欠了欠身,专心地把起脉来。
只见郎中眉眼弯弯道:“恭喜将军了,夫人这是喜脉。”
王禹少本就晓得莫青离有孕一事,他想知道的倒是另外一件事,当下又问:“几个月了?”
“夫人身子弱些,身形显不出来,已经五个来月了。”江郎中觉着这是喜事,将军年少,听了这样的消息定会开怀,这一开怀赏自己些个金银倒是其次,起码不会因此吃醉了将军府。
却不想王将军却是横眉一挑,瞪得江郎中直哆嗦,扑通一声跪了,才听王将军又道:“果真已有了五个月了么?”
江郎中也是通透之人,一听这话亦是明白了几分,只是话已出口,若此时改口倒是说明自己的医术不精了,况且即便要改口,也不晓得是往大了改还是往小了改,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小人坐堂诊脉二十年,还未出现过谬误,夫人这一胎确有五月有余。”
五月,五月之前她还在冷宫,那赵子霈远在西山,可她为何偏偏要谎称只有三月的身孕呢?是为了欺瞒自己,还是为了骗那赵子霈?
“你醒了?”王禹少一直守在莫青离的身边,一见她醒转便淡淡地问道。
莫青离看了看周身的环境,只觉得熟悉,略一思量之下才醒得自己正身在将军府的“青园”,明白了过来之后不免一惊,嚷道:“玲珑呢?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禹少瞧着她脸上明显的惊怒,心中一阵刺痛,只坐在窗前叹道:“她忙活了大半夜,这回去下人房里睡了,倒是你,一睡就是八个时辰。”
八个时辰?原来都已经那么久了呢,本来只想偷偷出宫见了王禹少便回,这么一来倒是彻夜未归了,宫里若是知道了皇帝独宠的贵妃娘娘私自出宫整夜未回,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你一直在这里守着?”莫青离借着凌晨的晨光抬眼打量着许久未见的王禹少。
王禹少却看着有些落寞,迎上她冷冷得却又充满了思念味道的目光,轻声道:“玲珑说你在来将军府的路上发病昏厥了,我只好请来了许太医替你瞧病。”
一听说是请了许太医,莫青离悬着的心也跟着一松,又听他不紧不慢道:“后来你还是不醒,我觉着不放心,有请了一位有名的郎中来……”
“你”,不待他说完,竟莫青离抢先打断了,“本宫乃是金贵之身,几时轮到宫外的一些个没用的庸医来说三道四了?”
王禹少沉默,看着她突然的怒意,只觉得心酸:“不过是诊了个脉而已,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莫青离眼中蕴着盛怒,撅着苍白的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同样端看着自己得王禹少,是探究,是疑问,是不解,可是事已至此,终究不能回头。
“那位郎中都说了什么?”莫青离转眸一叹,不再看他。
王禹少也偏了头看向暴雨将至的窗外:“大夫说你身子弱需要好生调养,又说你还剩四个月左右便要临盆,切不可再舟车劳顿。”
这话虽然说得隐晦,莫青离又哪会听不出来?都说是十月怀胎,其实九月后便已经足月了,若真如她对外人所说腹中的胎儿只有三个月,怎么说也该是六月后才能临盆,王禹少既如此态度,应该是已经知道真相了。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她是赵子霈的妃,是睿宫了盛宠无二的青贵妃。
“为什么?”他的脸上写满了悲伤。
莫青离不忍直视,匆匆收回了目光狠了心道:“不为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现有的荣华富贵。”
王禹少却猛然找了起来抢到她的身边,扳转着她固执的肩,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说谎,你这般委屈自己不过是为了保住孩子,保护我,你这般做,置我这个亲生父亲于何地?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亲生的骨肉都不能保护,我还算是个人么?”
莫青离被他的手抓得有些疼,只是皱了皱眉却忘记了喊痛,告诉了他又能如何?难道当真要做那红颜祸水么?当初离开冥府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会狠得下心,会为了报的大仇不屑一顾,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为了自己的私怨而致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她做不到,永远也做不到。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怪只怪我当初不该回来。”莫青离泪眼婆娑,却倔强得仰着头不让它滴落。
王禹少将她拉向自己,紧紧地抱在怀中:“所以为了你,我一定要得到那个位子,一定要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得让你站在我得身边。”
这么一说已是野心明确了,说到底还是那个皇位,说到底还是那无上的皇权,什么痴心,什么真爱,不过都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原来重来一世,依旧要堕入前世的轮回。
注定么?幡然么?梦该醒了,是美是丑唯有自己心里最是清楚,然而清楚了,却痛了,所以麻木了,所以放手了。
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只是为了找一个死心的理由,却原来心死的时候竟感觉不到疼。
“少卿”,她轻唤,“当初在冥府的时候曾听说了一个故事,我想讲给你听。”
王禹少的心里却是升腾起一丝的后怕,只怕一松手就要失去了她:“你说,我听着。”
莫青离哽了喉,沙哑着道:“从前海岛上来了一条恶龙,它每年都要求岛民们进献无数的财帛还有一名妙龄少女,岛民不堪其苦,一再派出勇士前去诛杀恶龙,结果都是有去无回。”
她顿了顿,包养得当的指节扣他的腰间,竟有些发抖,王禹少一滞,只将她又抱紧了些,只听她又继续说道:“后来有个胆大的岛民跟着勇士想要一探究竟,他躲在巨石背后,眼看着勇士杀死了恶龙,当勇士割下恶龙的头颅打算带着金银美人凯旋而过的时候,却看见他的手上脚上竟是渐渐开始长出了鳞片,岛民就这样看着勇士面对着无数的珍宝还有绝世的美人变成了恶龙。”
一个故事说完,她的泪早已成行,湿了他的锦衣,更打湿了他冰冷坚硬的心。
“所以并不是之前的勇士没能打败恶龙,而是那些勇士最后都经不起诱惑变成了恶龙。”王禹少哑了声,早已听出了她的用意。
莫青离推开了他的怀抱,往角落里缩了缩,凄楚地看了一眼近在眼前却渐行渐远的王禹少:“其实人最难战胜的不似所谓的劲敌,而是自己的心,少卿,你当真是只要无么?”
王禹少不答,神情间却满是纠结与失落,她如今就在眼前,他却再触不到,只见莫青离跪着往前一步哭道:“你若只要我,我们这便离开好不好?从此男耕女织不问世事好不好?”
面对着他的苦求,王禹少却摇了摇头:“即便如今我肯放手,那赵子霈也决计不会容得下我,更别说要带着你远走高飞了。”
莫青离颓然地软倒,不是不想,却是不愿,在皇权面前,自己再一次一败涂地。
赵子霈一夜无眠,边关由来急报,睿军节节败退,士气低落,栾人再多大睿两个州县,又遇特大暴雨侵袭,黄河泛滥,河堤被毁,河东河西四省已是洪水泛滥了。
天灾*齐齐而至,他这个皇帝当得也是坐立不安。卫承德惊慌失措地跑了来,见了赵子霈即刻跪了回道:“皇上,青贵妃失踪了。”
☆、第81章 兵临城下显真情
赵子霈却并不感到惊讶,只回了身坐到了龙案边的龙椅上:“可有查过宫门的记档?”
皇帝既这般问,该是心中有数了,卫承德擦了擦脸颊上的细汗回道:“奴才已经查过了,昨晚上趁夜的确有人拿了念伊殿的牌子出了宫,至于车里的人是不是贵妃娘娘就不得而知了。”
赵子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卫承德心知皇帝此时情绪不好,也敛了声响静静守在一边。
沙漏声声,不觉间已是天明了,伺候皇帝起身洗漱的宫女敲门而入,赵子霈看了看天边的鱼肚白,伸直了两臂任宫女们将那沉重的龙袍一层一层加上了身。
“皇上,要不要奴才派人出宫查查娘娘的下落?”卫承德跟在皇帝身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赵子霈步伐一缓,险些撞了紧紧跟在身后的卫承德,却终是叹了一声道:“不必了,她若有心自会回来,她若一心想要离开,朕也不愿再强求。”
卫承德呆愣在原地,只道皇帝直到现在才总算看明白了自己的真心,或许已经都太晚了吧,或许一切还不算太晚。
朝阳红了半边的天,照在人的脸上暖暖的,赵子霈走在早被洒扫一新的宫墙之中,被那红灿的光将影子拉得好长。
虽然正值盛夏,早晚却有些凉爽,卫承德抢上几步想要将那党风的披风替皇帝披上,却被赵子霈反手一档,抬着皇辇的太监们也是亦步亦趋,谁也不敢上前再说一句。
朝堂之上文官、武官分列两侧,卫承德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武官一列的上首位置,见那本属于大将军王禹少的位置依然空缺着,不觉又是皱了皱眉眉头。
皇帝的整张脸都隐在帝王冠冕上长长的珠玉流苏之中,不辨喜怒,前方又来急报,那造反的云王赵子恒已是到了京都城下。
赵子霈君临帝王宝座之上,天子龙威自是威严凛凛,势不可挡。即便身处劣势依旧显得从容不迫。运筹帷幄。
“来得好”,赵子霈一声冷笑,听得殿上众人阵阵心惊,“命城官大开城门,迎接朕的同胞兄弟云王入京。”
文武百官陡然吵嚷了开来,殿下瞬间炸开了锅。赵子霈横眉冷对,却是嘴角一翘:“众爱卿可有什么异议?”
众人即刻安静了下来,皆看了看正殿两边立着的英姿勃发的御林军,却是无人胆敢上前劝阻。
赵子恒暗中筹集的大军转眼兵临城下,赵子霈登上那高高的宫苑墙头,一母同胞的骨肉兄弟首次对峙,却是在这最后的生死瞬间。
“赵子霈,你若肯开门投降,本王答应你定会留你全尸。”赵子恒纵马立在城下叫嚣。
时值正午时分,艳阳高照,热浪滚滚,五千御林儿郎甲胄加身,一动不动地守在城头,箭矢直指那城下谋逆的万余叛军。
赵子霈已是换下了一身朝服,只着了玄色的九章龙袍,冷笑凝怒:“即便你大军压境又如何?依旧只敢自称一声‘本王’,朕乃真命天子,先帝遗诏,若云王继位,人人皆可诛之。”
但见赵子霈单手一挥,一道惊惶的皇旨顺着微风缥缈而下,不偏不倚落在赵子恒的马背上。
字字分明,如刀如绞,赵子恒手背青筋暴起,仰头咆哮道:“父皇那么器重于我,又怎会留下这么一道遗旨,分明就是你胡乱编来,企图乱我军心之物。”
赵子霈却是浓眉一扬,登高而呼道:“众军听令,赵子恒以下犯上,谋朝篡位,不臣之心早已有之,是以先帝留下手书,若赵子恒谋反叛乱,人人尽杀之。今若尔等迷途知返,朕定既往不咎,若执迷不悟,杀无赦。”
帝王威仪,睥睨天下,赵子霈一张坚毅的俊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玄衣猎猎,迎风翻飞,从未上过战场的他却犹如一尊战神。
赵子恒大喝一声:“休得妄言,你今日打开城门迎我入京,我